这样的做法,一旦阴阳失衡,导致的后果就是尸变。
而就在我觉得诧异的时候,那三只老鼠已经绕过白玉棺材,跑到銮殿上去了。
它们一走远,这四周又变得黑漆漆。
不过我这边看不到什么,那油灯被它们带着,它们去的地方我却能看到。
这三只老鼠没有跑到銮座上去,而是把油灯放在銮座跟前。
因为这銮座啊,至少有六十公分高,而且十分巨大,长至少一米半,宽少说也有八十公分,那放在殿台上的油灯的灯光刚好和銮座的边沿形成一个角度,从我这边看不是很能看清。
但我敢肯定,那上面有东西。
三只小老鼠趴伏在銮座跟前,四周安静了下来。
啊fu、啊fu
我听到有人打呼噜的声音,这是谁在这里睡觉?
我惊了一下,妹的,这里是死人待的地,怎么会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我朝白玉棺材那边看了过去。
不至于吧!
我这人最近是倒霉了点,但总不至于说啥来啥,遇到尸变吧!
我轻手轻脚地摸过去,呼噜声还是好很有节奏的打着,可不知道是这里是密室的缘故还是怎么,这呼噜声有点轻飘,一会在这,一会在那。
我来到白玉棺旁边,摸了一下棺材,冰凉冰凉的,比冬天洗完热水澡摸到冰块的那种凉还要冷。
我把手摁在棺材上,附上耳朵……
听了一会,四荒寂静,除了那个呼噜声,就在我以为棺材没状况,准备挪开耳朵的时候,棺材吧嗒了一声……
很轻。
就像小孩子把手摁在棺材上一样。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在咫尺,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它和我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好了手雷。
可是就在这时,我的头发被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而是有人拿手拨了一下我的板寸。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慢慢转动我的头颅,看到跟前的棺材板上面投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十分巨大,肯定不是刚才那三只老鼠,而且从这模糊的身影上来看,这厮还穿着衣服……
我牙根一咬,死就死,猛地一推棺材板然后瞬间往后退,同时把手里的手雷扔了出去……
死吧你!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可是谁知我这手雷刚脱手,眼睛同时看到站在棺材板上的那家伙!
一只老鼠……
一只又高又大的老鼠……
一只特么的穿着破袍服又高又大的老鼠……
这只老鼠明显也被我吓了一跳,两眼瞪大往外凸,嘴张成了O形,它本想躲开我扔的手雷,可是无奈身子太过笨重,肚子就跟藏了个西瓜一样,还没怎么动作,我的手雷就招呼在了它脸上……
bong
手雷砸到它脸后偏离了原来轨迹,落到了离我这一侧不远的地方。可是等了一会,没炸,想象之中的bong没有发生……
我想了想,脑袋一拍,忘记拉保险栓了。
我一脸心有余悸地站起来,呼了口气,那只大老鼠也是学着我的模样,长出口气。
我一下子就跳开了,跑过去把手雷捡回来,指着大老鼠,恐吓它下来。
说实话,我真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这特么的是从岛国偷渡过来的是吧,被核辐射了?
谁知下一秒我就愣住了,这大老鼠开口说人话了!
妈呀!
我被惊了不小,可是细细一想,不对,这只老鼠好像在哪见过,而且它刚才说啥了……
郭祈?
我去。
这老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说实话,我真没看清这老鼠的脸面,因为四周十分漆黑,说它是只老鼠是因为和那三只小老鼠联想在一起了,而且看它衣服下面还露着一条尾巴。
大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墓室里顿时有了回应,响起了打火石敲打的声音,不出一会,一盏灯接着一盏灯的亮了起来。
火光把墓室照得不算通明,但光线还算可以了。
这光线一好,我一下就认出了眼前这只大老鼠,这分明就是在水墓的时候、遇到的那只说是受了我先祖点拨、成了精的老鼠精嘛!
对,就是它!
它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新郎红袍,我还记得当时是在红灯客栈里遇到的它,诓我喝了一碗煮了一千七百多年的黄汤,说什么这是我的先人留给我的,还说什么天下有三汤,一曰琼露,二曰黄汤,三曰孟茶。
好不好反正我是不知道,但是没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