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瞎子说行吧,49就49,我这就打电话给叶家,让他们派人守住这里。
然后我就走到一旁,把情况粗略的跟叶玲他四叔说了一遍。
四叔说好。
我就把电话挂了。
又等了半个钟的样子,叶家的人来后我们就回了道观。
这时已经又是天快亮了。
一进门就听到哐啷一声。
我瞧了下时间,问道长这会谁还在家,不会遭了贼了吧?道长和老瞎子脸颊上的肌肉跳了跳,说还能是谁?乌云!我哦了一声,说对啊!她还在这。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道长说进去就知道了。
来到里边,我一看,好家伙,瓷片碎了一地,这哪是遭了贼了,分明就是遇上了强盗!
我刚走到大厅门口,一个花瓶就飞了出来,好在我眼疾手快,接住了!
这时乌云跟在花瓶后面出现了,一副大小姐的模样,趾高气昂地让我把花瓶给她?
我哼了一句,也没啥好脸色,淡淡地问她要花瓶干嘛?砸是吧?不用,我帮你!
哐当一声,这花瓶就被我当着她的面砸成了稀巴烂。
我问她还有没有,本来我心情就差了,现在还让我去伺候这么一位小主,我还真不玩!
乌云当场就被我镇住了,两只招子死死地盯着我,唇角颤动,显然内里在憋着火。
我说扔啊!今天谁特妈的不扔谁是孙子!
话音才落,她就抓起手边的花瓶,狠狠地摔了出去。
我不怒反笑,两只手拿起一个半米多高的花瓶,扔在我和她的中间。
哐啷一响,清脆刺耳。
她不服输,又拿起一个,我比她还犟,她扔一我就砸俩,就这样摔了七八个,乌云终于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哭起来。
我依旧没啥好脸色,脸色铁黑,吼了她一句,给我打住!
这一吼,把她的眼泪全都吓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见差不多了,她这情绪发泄也发泄够了,震慑也震慑得差不多了,就换了个口气,让她有事说事。
最后嘀咕了半天,原来是饿了,道观里没人给她弄吃的。
以前老徐头在的时候啥事都替她准备得好好的,但是自从上次老徐头死在墓园之后,乌云就啥都不会了。
我说肚子饿了就饿了,摔花瓶算什么事,花瓶又不能给她找吃的。我让她待在原地,我去给她煮碗阳春白面吃吃!
说完我就去后厨,做了碗汤水面。
前后花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回到大厅的时候,碎瓶渣子都扫干净了,王顺、道长和老瞎子都坐着,只有乌云还站在原来那里。
我把面放下,看了看他们仨,一个个都跟怕事的主一样,躲躲闪闪。
我嚷了她一句,说愣着干嘛呢?过来吃面。
她这才施施然的走过来。
前后变化有点大。
吃完面后她傻愣愣地看着,我说还看我干嘛,回去睡觉。
她微微笑了一下,说好。
我愣了愣,这傻丫头笑什么呢!
乌云走后,道长他们仨人全是出了口气。
我问他们怎么了?这一个个的。
道长打了个哈哈,说没事。
我知道道长和老瞎子肯定知道乌云更详细的背景,但是此时我也没心思打听,正了正色,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
我说目前我们的处境还是十分被动。已经出现的四处极阴磁场,第一处小艾目前也不知道被下了血咒没,情况未知;第二处林成完全处于对手的控制之下;第三处墓园也是如此;只有第四处我们还稍稍占了点优势,但情况也是不容乐观。总结下来,就是我们完全处于劣势。
老瞎子接过话茬,这可有点反常,在平时他都是静静的听着,很少我一说就接过话茬的。
他说也不尽然。先贤有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们如今处在劣势,但未必没有转胜的机会,他们处处机关算尽,也不一定没有破绽!
我一听,有戏,不由试探地问老瞎子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老瞎子沉吟了半会,慢吞吞地说,计谋嘛,想一想肯定是会有的……
我倒!
这老头,没有计谋就没有计谋,干嘛说话还带大喘气的……
我想了想,现在线索全都断了,天也快亮了,再讨论下去也讨论不出什么来,干脆解散,大家各自回去睡觉。
我这一觉,从凌晨五点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我都不记得上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是什么时候了,只是不对钟点,这一觉睡得我晕蒙蒙的。
但是前一秒才觉得好幸福,下一秒眼睛方睁开,外头就有人叩叩叩地敲门。
我心里不由一阵懊恼,这谁呢?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带着一脸的呆萌还有满腹的怨气我就下了床,把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乌云那张洗涮过、干净漂亮的脸蛋。
可是很快,这张漂亮的脸蛋瞬间花容失色,嘴张成了O字形,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