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说别哭。
但越是安慰她越是哭得大声,最后我也放弃了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哭了一阵,阿雨这才停了下来,但仍旧紧紧地抱着我。
她问我这一次能待多久?
我说不到一个月……
她一听又是一阵哽咽。
我说这一次离开如果顺利的话回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了,然后也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过着日子,不用再数着死掉的日子……
阿雨没有应我,只是静静地抱着我。
我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跟她说起以前的事,其实本来我是想找她了解一下白氏集团那边的情况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得重新找个日子。
我跟她讲着讲着,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丫头已经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我不由一阵心疼。我将她抱到了床上,然后便是下了楼来。
这时候还早,九点刚刚出头。
林国富他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走到保安室里头,林国富他表舅正在看着电视剧。
见我进去林国富他表舅一阵紧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跟我说他没有偷懒。
我摆了摆手,说放松点,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夜长梦多,看个电视剧解解乏也是好的,只是要保持警惕性呀。
林国富他表舅点了点头,说这个他晓得,说他是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用来看电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看着外头大门。
我没好气地笑了笑,说他要是有这能耐都可以不用在这了,都可以去当特工了。
林国富他表舅哈哈笑了笑,挠着后脑勺。
我问他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有没有什么人来捣乱?
他想了想,说一开始有,但是后来就没了。
我说什么叫一开始有,后来就没了?那是有还是没啊?
他想了想,说有,就是一些小混混,但是后来被郭先生叫人给赶跑了。
我哦了一声,这样讲我就明白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郭先生倒还真的是挺上心的,我姓郭,他也姓郭,难不成他是我家的什么亲戚不成?
可是不对啊,我爷没跟我讲过我家还有什么亲戚的?
而且这郭先生看起来不简单,能做到易集团帝都分部老总、道行还那么高,更重要的事,他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这就更不可能攀上什么关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既然不是亲戚关系,那他这么上心是干嘛?
实在是想不通。
林国富他表舅见我倚在门口不动问我在想啥呢?
我说没啥。
我问他见着林国富他们出去没?
他表舅说出去了。
我问是去哪了?
他表舅摇头晃脑地,说他也不晓得,问我要不在保安室等一会儿?
我想了想,算了,那就等一会吧。
可是谁晓得。
这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睡了一阵,突然有人把我摇醒了,睁开眼一瞧,我这差点没有被吓死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的大家伙,黑咕隆咚的,又是背光,看不清情况,差点没把我吓得跌坐到地上去。
我这本来是准备出手揍他们的,可是这时林国富出声了,喊了我句老板,声音是从其中一个蒙面人里头传出来的。
话音落下,他们把面罩给摘了,我再一瞧,确实是林国富和苏牧这两小子……
我没好气地瞅了他们一眼,问他们这是整啥玩意儿啊,穿得跟人家灭火的似的……
林国富哈哈笑了起来,说对了,这就是跟人家消防员借的,他拍了拍头盔,拍了拍他身上那套厚厚的衣服,很是得意地说防火的!
我呵呵作笑,问他防揍吗?
林国富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脑袋一缩,说不防……
我说穿这个没用。
林国富说有用,那只火鬼会放火,穿这个能防!
我说人家放的那火是阴火,就算他是穿着防火服也都没用,再说了,这总不能对付一只火鬼就穿防火服,对付一只水鬼就穿防水服吧?那雷鬼?土鬼?酒鬼呢?
我这话说完苏牧便是默默地脱了下来,说他不穿了,说我讲的确实是有道理。
我说这最重要的还是得自己个长本事,本事厉害了,甭管他什么鬼,全都一撸到底!
林国富还嘀嘀咕咕地,我一生气,喝了一句,给他两秒,全都给我脱了,然后出发!
说完我便是出了保安室的门,拿出从林国富他表舅那顺来的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其实如果是在半年前林国富他们穿这身衣服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说他们,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没达到现在这个地步,带着他们出任务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