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了手,笑了笑,坐到了石拱桥的桥栏上头,一只脚搭在上面,一只脚晃荡着,拿出了烟来,又抽了起来。
才一点着,一个精壮干练的男子就朝我走了过来,不过没有走到石拱桥的桥面上,只走到半截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男子剪着板寸,跟我现在的发型差不多,国字脸,颧骨很高,一看就是长期接受过训练的那种。
他双手交叉放在跟前,对着我说,这里不是我来的地方,请我立即离开。
我嗯的一声,表示怀疑,我说我还有事没办完,办完了就走。
他说他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不走的话,那就只有由他们来请我走了。
我说有本事尽管上来。
说完我跟没事人一样,把目光收了回来,半躺在桥栏上头,抽着烟,哼着小曲。
他冷哼一声,三几步便是上了桥来,出手便是朝我拿来。我手掌一拍,整个人腾空而起。他抓了个空,转平拍为上挑。我脚一踢,化掉了他的攻势,落到了地上来,然后陪着他过招。
这人身手不错,若是换做寻常人肯定肯定打不过他,从他的身法上可以看出不仅学过那种必杀的技能,还身兼多个门派的身法,可以说是一个集大成者。
但是没办法,他遇到的是我。
阴阳眼就像一个bug一样,让我拥有了比一般人快的速度。
我一开始让着他,没用阴阳眼,一招一招地跟着他过,他打得兴起,十来个回合之后以为吃定我了,从原来试探的八成力用到了十成力,想着要拿下我。
可是他一提力我也跟着加速度。
他强起来,我也跟着强。
他本来还挺得意的,处处打压着我,但是随着我开始发力,他就跟开始怀疑人生了一样,瞪圆了眼睛看我。
我边打边笑,说别急,我才出了三分力,再坚持一会。
他额头都打出了汗来,但毕竟是练家子,骨子里头没有放弃这个说法,哼了一声,爆发了更强的一轮攻势。
又是斗了十来个回合。
我们俩进入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只是阴盛阳衰。
他是越打越疲,我是越打越精神。
又斗了二三十个回合,这厮慢慢出现了疲态。
我说求我,求我我就饶了他。
他冷哼一声,说休想。
我阴阳眼一加速,直接绕到他身后,一个手肘打在了他的脖颈侧面,这家伙登时愣了一下,随即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拿手指指着我。
然后便见得他两眼一眯,晕倒了过去。
我扶住了他,让他倒在地上,然后坐在了桥面下来的第一个台阶上,双手支着膝盖,静静地看着地面。
良久。
没人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边各出来二人,上到桥台阶的三分之二处,面对着我的这边的二人中的一个站了出来,问我到底想怎么样?
我有点无赖地说不咋样,这边景色好,想赏个月。
他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说知道,举国皆知,但是又如何?
他说我这是在犯罪。
我哼了一声,我说那又如何?这世上反正也没有什么正法!当我被诬陷之时,可有人站出来指责那些诬陷我的人是在犯罪?当有人以着强权在欺负弱小的时候,可有人将强权关进牢笼里?
没有!
我站了起来。
那些人吓了一跳,往下退了一步。
我说举世不公,又为何只来约束我一人?老子不服!
他说我这是强词夺理,我有冤屈,可以去上告,也可以去投诉,跑到这里来没人可以给我做主!
我呵呵冷笑,说确实是没人敢出来给我做主,所以我自己出来给我做主!
然而话音才落,我后面的桥下便是响起了一个声音,喊了一声慢,说,不对,这里有人可以给我做主!
我站起来回头看去。
是一个中年人,两鬓斑白,看起来斯文有礼的,面相极好,这些年我也跟我爷学过一些基本的,大致可以看出此人身上贵气不少,与他身边的人不同。
我问他是什么人?如何可以给我做主?
他说他是要人身边的秘书。
我说不对,他身上的气势要比秘书强得多。
他征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旁边的人一阵紧张,跟了上前护着他。
我心头大概有底了。
这人不简单。
我看不出他有半点的功底,但是他看起来很是自信。
他说且先不管他是什么人,先说说我的事。他说刚才听我讲是被人诬害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他说说?
我讥笑一声,摆了摆手,说别假惺惺了,然后故意抬起一脚压在刚才那个昏倒的人的后背上,我说我不想浪费口舌把我的事说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听,而且还是一个不信我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