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准备的证据简直就是在跟我开玩笑,那个怎么举报得了白老大?
他指了指我放在床上的资料,说不对啊,难道是资料拿错了?
他招了招手,让我拿给他看。
我把整个公文包都还给了他,我说你们还是判我死刑吧,这事我真干不来。
他伸过手要来接公文包,这时我觉察到他脸上又是闪过了一抹和之前一样很是诡异的笑。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泛滥开去,很快便是装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心里头顿时明朗了开来。
这里头肯定有诈。
我一下子又把公文包抽了回来,我说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再看一看,兴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局长急了一下,说可以,但是让他先看一下拿的文件是不是对的。
我故意抻他,抱着公文包坐回了床上,挠了挠胳膊,挠了挠大腿,我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问我想什么呢!
我突然看向他,问他有没有烟?
他上下摸了摸,然后顿住了,说他没有。
骗人!
他这个反应明显就不对,如果他没有抽烟那这个动作应该是先说没有抽烟,而不是先摸了口袋,然后才说没有。
我想,这厮看来也是在防备着我。
我说没有烟这脑子不好使啊。
我让他去找外头的人借一包。
局长有点急了,但还在刻意的压制着,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诈,兴许,他们是准备用着公文包做什么文章!
但是能做什么文章?
这里头的线索根本就不可信,就算是那块录音带也都有很大的问题,从背景传来的杂音可以听出那是由不同的声源剪辑在一起的。
他们不用陷害我,因为我已经进来了,也不可能陷害到白老大,因为这证据太蹩脚了。
还是说,这局长真是把东西拿错了?
我故意拖延着时间就是想看看这个局长会不会自乱了阵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他果真出去外头跟看守的老警察借了包烟,他打开了烟盒,想要从里头拿一根出来给我,但是被我抢先了一步,整盒烟都被我抓了进来。
他愣了一下。
我说别那么小气嘛!
他怔怔地看了两眼烟盒子,我说发什么呆,赶紧把打火机给我。
他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最后才把打火机拿给我。不是出去外头借的,而是从他自己的裤兜里头掏出来。
我接过打火机,心里头笑了笑。
点着抽了两口烟,我这才把公文包扔给他。
他检查了一下,啥话都没说,走了。
我愣了一下。
这什么节奏,走也打个招呼,嫖客嫖娼临走前还抖几下大棒呢,这家伙真是个棒槌。
果然。
公文白被拿走了之后我这待遇又变差了,但是警戒却是进一步提升了。
原先我那门口是没坐人的,局长走了之后,来了一人,坐在我的对面,两眼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很是难受。
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
反正就是盯着我。
我心想这样可不行,回头要是有小老鼠来拿还不得被他给吓跑了。
我得找个法子让他离开才行。
我摸了摸下巴。
嘿嘿。
有了。
我来到了铁栅栏跟前,问那个看守我的警察怕不怕鬼?我早就所料,他肯定没啥反应。
可是下一刻我就开了阴阳眼,眼珠子变成了一黑一白两种颜色,再加上我浑身爆发出浓烈的阴气,还有我的头发长期没有修剪,乱蓬蓬的。
这时被我这气势一拱,再加上我的一副尊容,看守警察终于动了,他喊了一句哎呀妈呀,然后撒脚便是朝外头跑去,一路喊着鬼啊鬼啊。
他这一走我就躺回了床上装睡。
过了一会。
外头走廊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问哪里有鬼啊?人家明明已经睡着了。
另一个有些不确定地说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前面那个笑了笑,说他这是晚上夜生活太劳累,出现幻觉了吧!
他呸了一句,说还真是特么的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