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
将他师父转移到医院这事是我的疏忽,但这时候还真不能跟他讲,万一说出来了,这苏牧还不得恨死我了。
我把话题转移了开去,问他说为什么他师父的病情恶化了也不知道来找我?
苏牧说他找过了,只是来的时候看到我躺在床上,人都认不清……
额……
我一阵尴尬,把那几日我不能动的事给忘记了。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很快我们便是到了医院。
下了车之后苏牧领着我来到他师父的那间病房。
才一进门。
我就发现这病房里头阴沉沉的,死气缭绕,开门进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几只小鬼在里头溜达,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我眼睛一瞪,把它们直接给吓跑了。
按理说。
这苏牧也是抓鬼的,虽然本事咋样我还不太清楚,但是这里头有这么多的小鬼他没理由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就是没反应……
我停在了门口的位置,他回过头来问我咋了?
我问他没看到吗?
他一脸蒙圈地回我看到啥?
我一阵苦笑,摇摇头,说没啥。
来到床头跟前。
我乍一看到苏牧他师父被吓了一跳,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得跟具活干尸一般,白苍苍的头发掉得只剩下几根,睁着两眼,但是蒙了灰灰的一层,张着嘴巴,然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全身干瘪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显示他的师父还活着,恐怕……
我悄悄开了阴阳眼看他师父身上的气,果不其然,比之前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时候严重多了。
最后一次看的时候那些阴鬼还只是聚集在苏牧他师父体内那块能够容纳阴鬼的地方,并未扩散,所以苏牧他的师父还没说话和走路。
但是现在进入苏牧他师父体内的那些阴鬼全都散开了,干扰到了其体内的本体阴阳,阴阳不能运转,身体各项机能不退化那才怪了。
我说万幸啊!
苏牧眼睛红红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还好我早几日来,要是晚几日……
后面那半句本来已经到了嘴边了,但是我想了想,此时说这个没啥意义,所以打住了。
我摆了摆手,说这事不提了,接下来我会对他师父负责!
苏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喊了我一句郭大哥,说如果我能救活他师父,他这辈子指定做牛做马来报答我!
我将他扶了起来,说这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他的师父办理出院手续!
他啊了一声?
我说我医治他师父的办法不适合在这里头用,得重新找另外一个地方。
他问我那要去哪?
我没有回他,只说我自我安排,然后我叫他去把孙科找来。
苏牧不敢耽误,连忙跑去找孙科。
过了一会。
我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本来还很急促,但是来到门前的时候就缓了下来,紧接着我听到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孙科走了进来,一看到我就先是跟我摆脸子,说听苏牧讲我要把他师父接出院?
我说是的,既然他治不了那就我来。
谁知这孙科还挺强势,说他拒绝。
我冷哼一声,说人命关天,容不得他拒绝!
孙科反驳我说正是人命关天,这才不允许我乱来!
我说我哪里乱来了?我指着苏牧他师父,我说这老先生入院的时候还能说会笑,下得了床吃得了饭,这才几日,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谁在胡来?
他支吾了一句,看得出他很想反驳我,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哪里容得了叫他反驳。
最后他直接跟我耍横,说总之就是不行。
我说行不行不在于他,而在于苏牧。
说完我看向了苏牧,问他还在等什么?还不敢赶紧去办理出院手续?
苏牧看了孙科一眼,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嗯了一声,说好。
只是孙科还是拦着他,告诫苏牧让他想清楚,说目前北大可是全国治疗肺癌这方面最为顶尖的医疗机构了,就是是在国外,也都很难找到和北大相抗衡的!
我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走过去一把揪住孙科的领子。
我说听他这话苏牧他师父的病如果他们治不好那就只有等死了?
孙科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固执地说是。
我咬着牙根地问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或许苏牧他师父这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癌症,而是、而是……
我本来想说是鬼,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孙科作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大夫,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已经变得很科学了,和我的三观相差很远,如果此时跟他说是鬼,恐怕会把事情弄得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