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婚簿 第965节

“开玩笑,蚕的寿命才多久,岂能修炼成仙。但凡可修炼成仙的,都是很韧命的,能活数年之久,躲藏在或阴邪或有灵气的地方,吸收天地日月精华、阴邪之气,方有此际遇!

你岂有听闻蚊子、苍蝇有修炼成仙的?它们的寿命不过一春秋尔!

蚕亦如此!”我解释道。

她变得有些困惑,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什么。

我问道:“既然你说你是蚕蛾仙,那么请问你是道家还是佛家的仙,或者是阴司,散仙等这一类?”

她越发困惑,伸手想挠眉毛,但发现手没了,就扑棱着翅膀,可翅膀怎么也够不到眉毛,顿时她急哭了。

我思索着说道:“你变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真就像蚕一样,到死丝方尽!而你想要用手挠眉毛的举动,是在说你这一生都不能顾首顾尾?”

她使劲的点头说道:“只为别人,不为自己。我生下来就好像是带着使命来的,现如今我付出了自己的毕生,命数尽了的那一刻,便也是羽化成仙之时!”

“命数尽了?难道你命将不久?不对劲啊,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给你调理身子,你印堂处的晦气已经越来越淡了,不会危及到生命的!”我说道。

她摇头道:“身负使命之人的命格、面相是测算不准的,到了完成天命的那一刻,就算面相不呈现出来,生辰八字也没有凶的反应,可该离开还是会离开人世间!”

我心头一颤,询问道:“你这是在说枣花的命还是逃不脱悲惨的宿命……”

话未说完,她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我赶紧就追,可惜我的脚在原地踏步,没多久后,蚕蛾的身影消失远去!

猛然我从睡梦中惊醒,感觉房间里没有特别热也没有特别冷的温度,但躯壳就在我旁边站着。

“做噩梦了吧,你一定在疑惑,是不是我让你做噩梦的。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没有!还有,我现如今有这幅身躯了,所以身上不管任何气息都会被收敛阻挡着,你不会再感受到任何温度。”躯壳说道。

我问道:“那为何我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罢了。你们这些天不是都在养蚕吗,晚上做跟蚕有关的梦并不奇怪!”躯壳面色平静的答道。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但我预感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我不是会随随便便做梦的人,但凡出现梦境,必然有所提示!

看来我得要提防着,以免枣花出现悲惨结局。

没了心思睡眠,躯壳也不肯走,我们就在房间里闲聊着。

从乙未年,逆天改命使用玄术之后,躯壳跟在我身边,到今年己亥年,三年半的时间,这是躯壳唯一一次跟我闲聊!

当然,我询问正经问题,她绝不会回答。因为这关乎天机!

而扯淡聊废话,她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好像就只是想跟我拉拉关系,毕竟以前相处的时候一直很僵硬,且她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看,导致我对她有点排斥敬畏之心。现在的她,想跟我做朋友!

我想套她一点话,就问道:“聊了这么久,也该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了吧?”

“我嘛,暂时还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想啊,我的出场诗号:非人非鬼亦非仙,非魔非佛非圣贤。非善非恶非六道,身处无间心系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又怎么可能有名字呢?”她反过来问我。

我惊愕道:“意思是你连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什么什么东西?骂人呢啊!”她那张枫儿酷酷的小脸一拉,瘪着嘴,伸出小拳头往我身上捶打。

不疼,倒是有点撒娇的味道。看的我鸡皮疙瘩直起!

她要真是枫儿,我或许还会喜欢,即便跟枫儿没有感情存在,但至少她是我前世的妻子,撒撒娇也无可厚非。

可她,躯壳,到底是什么生物?顶着枫儿的身躯,难道就想要代替枫儿?

她那首这也非那也非的诗号,真的弄得人头都大了!

“我是在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而已,便也无法命名!我又怎么可能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她气呼呼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要顶着这什么都不是的身份到底跟随我到什么时候?”

“自然是督促你修行到成为主宰的时候。”

我心惶恐,距离修行成为主宰,还差的很远,也不知道要什么年月才能实现。

身边总跟着一个身份不明、还总变换形态的未知生物,那种恐惧感随时会增大甚至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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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7章:蚕相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我的神出鬼没吗。为何现在又开始惶恐了?”躯壳看着我的内心问道。

我说道:“你要是人,或者是鬼、妖,哪怕是仙佛,这我都能接受。可你偏偏什么都不是,我便就在心里想,你会不会是什么生物拉的一坨翔……”

“找死!”她大怒着打过来。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的诗号,只能叫我联想到这里!”

“哼,你敢亵渎我,我要你好看!”追着我满屋子跑,可她明明有大神通,却不用。

我们的追逐,就好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欢快无比!

天刚蒙蒙亮,米枣花就醒来先检查了一下蚕的生长情况,再张罗早饭。我走出房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思索着:会不会圣母人格跟养蚕有关?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蚕吐丝,奉献自己。她是养蚕好手,年年要跟蚕接触,久而久之受蚕的影响,这才变得只为奉献,不图回报吗?

询问过她的生辰八字,但农村人并不注重这些,且家里贫穷,那个时候根本买不起表,便也就没有记时间。她的父母就连她和弟弟具体哪一天出生都记模糊了。

没办法测算她到底为何是圣母人格,我也就只能多方面的去猜测验证了。

仔细看着她的面相,印堂处的灰气已然不明显,可梦境却提示了相反结果,弄得我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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