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我焦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话直说吧!”
“好,我直说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亲眼见到过,解了蛊反倒比不解蛊还严重,是因为蛊毒已经成型,变成了蛊母。
蛊母顺着人体脏腑往上攀爬,进入到了脑髓之中!
之前我听说,三天之前,他当时昏死过去了。估计那个时候,就是蛊母成型之时。
如果催动蛊毒的时候,人没有昏死过去,则说明蛊母尚未成型。
要是早三天的话,他只需解了蛊就能痊愈。可惜,如今蛊母一成型,就完了。即便解了蛊毒,可是蛊母已经寄生在人的脑髓中了,不吸干人的脑髓不会罢休!”
事情竟然这般阴差阳错,错了三天,便是一条人命!
江欣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家抑制不住情绪,大怒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没有尽力,你们是不是跟这个贱女人一伙的,来欺骗我们,来草菅人命的?”
金婵这个坏女人,害的我们都被连累了!
江欣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别激动,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离哥哥,借你的银针用用。”
取了一枚最长的银针,江欣小心翼翼的揉搓着针尾,将针尖缓缓的刺入百会穴。
少顷后拔出来,针上带着一些褐色的浓稠液体,江欣说道:“这东西你们闻闻,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呕……”金婵又吐了,说道:“就是他拉出来的那东西的味道!”
老人家这才不得不相信,他们睁着愤怒的双眼盯着金婵,吼道:“都是你,你害死了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这意思是他的脑髓会被吸干然后死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金婵吓得哭了起来,她本来也只是起了贪念,想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可没想过要把人害死的。
江欣说道:“办法,或许还有,但是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快说,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比不上我儿子的命重要!”老人家万分焦急。
“找制蛊的人,让他将蛊母杀死,再动手术将脑袋里的蛊虫取出来,只是这么做一来你们要花一大笔钱给制蛊的人。
那人肯定不会轻易给解开,制蛊都是为了利益,不要钱的话就会要其他更贵重的东西。倒是要钱还好一点,倘若他们要你们谁的命或者什么想象不到的恐怖东西,那就难了。
再有,杀死蛊母后,动手术就会影响脑袋,开刀的地方长不出头发,影响容貌。还有可能影响到大脑智力问题。“江欣神色严峻的说道。
蛊术,最开始是用来治病的。当初发明蛊术的那个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用来治病的东西在经年累月的积累沉淀下,用在正途上的没多少,反倒是都被拿来害人、牟取利益了。
“多大代价我们也认了,快说,那个制蛊的人是谁?”老人家厉声问金婵。
金婵摇头哆嗦着道:“不认识……也不知道住哪里,就只见过一面……”
第78章:灵市
“在哪里见的面,是出于什么原因见的面,都给我交待清楚了!”老人家逼问。
我看着金婵的面容,觉得她眼神有些恍惚,并没有把实话都交待出来,就算她怕成这样了,可还是不愿意说出来,难不成背后有更大的恐惧在威胁她?
金婵大哭,流着眼泪抽嗒嗒的道:“去年庙会赶集的时候有一个摆地摊算卦的大师,找的他……”
“撒谎,那摆地摊的就是个骗子,卦都算不准,他会炼制蛊术?你编也编点能叫人信得过的!”韦老爹一下就拆穿金婵的谎言。
“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饶不了你,你把从我儿子手里坑来的钱和东西全部还给我们!”
金婵哭着道:“我不敢说……不敢说……”
“不说的话,蛊母破体而出的话就会找你,你也得死。说出来或许我们能想办法救你们两个的命!”我一通危言耸听,终于金婵熬不住了,才交待了。
“去年阴历七月十五的时候,我受不住闺蜜张婷的诱惑,她的男朋友对她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名牌包包、衣服买了一大堆,还有一套价值一百万的高档小区的房子以及一辆奥迪车。
我问她为什么能要来这些,她神神秘秘的说是给男朋友吃了一颗老公听话丸。
我当时不信,以为她是开玩笑,老公听话丸这都是那些闲着无聊的人乱起的名字,就跟后悔药、脑残片这些东西一样。
她告诉我说这名字是这么叫法,只是为了迷惑人的,真正的药是一种蛊术,吃了就一定会让男朋友听话。
我问过她有没有副作用或者后遗症,她说没有。我就心动了,问她这药是怎么来的,她说是一处叫‘灵市’的地方求来的。”
“灵市?什么地方?”我和江欣都忍不住打断问道,我们都是接触玄术蛊术的行家,对于有这种地方竟然浑然不知,可见孤陋寡闻了。
金婵解释道:“是一处专门出售蛊术、鬼怪、咒术等邪门的地方,每个月仅开一次市,月中十五那天,子时初开启,寅时末收摊,地点在中条山的中心腹地山坳里,那里的路很难走,一般人没有人领路根本走不进去,我就只去过一次,是闺蜜张婷带我进去的,当时花了一万块,求来的这蛊毒。”
“啊!”我跟江欣都惊讶的发出声来,在芮城县从小长到大,还没听说过有这种地方。中条山我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去,芮城县三面环山,一面绕河,交通不便,每次出县城都要翻山越岭。
车经过盘山公路,绵延几十公里,几乎围绕了半个山峰,从来都没听人说起过山的腹地竟然有一处“灵市”专门干这种勾当。
我拿出电话打给王瘸子,向他询问,结果他也是从未听说。江欣给云染打电话,让云染询问马婆婆,谁知马婆婆竟也没听说有这种地方。
老辈人既然没听过,那就说明这地方是最近几年才暗中有的。照这么来推断,其不是根深蒂固,那么制蛊之人肯定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能,倒也不必太担心。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那里查看一番!”我说道。
金婵道:“每个月的阴历十五才开市,今天初九,还有六天呢,现在去是空的。”
“现在只是探路。对了,我看韦正的面相,他最多能再支撑五天,而还有六天开市……这多出来的一天,该怎么延长呢……”我神色严峻的说道。
江欣想了想,说道:“要不用麻药来试试,银针上涂抹麻药,刺入百会穴,就能扎到蛊母,蛊母若是沉睡,他的脑袋疼痛会短暂的停下来。”
“好,就试一试。”我立即开始给韦正扎针。
针刺入百会穴后,顿时疼痛感减轻,他高兴的道:“要是能用银针将蛊母扎死该多好。”麻药有蛊母来承受,所以人不会受麻药的作用而沉睡。
“蛊母的生命力很强,并且有脑髓做养料,针只能将其刺一个口,随后它会立即自愈。这麻药估计其也会逐渐产生抗体,初时有用,再往后效果减弱,终有一天无济于事。希望可以拖延一两天吧!”江欣解释道。
接下来,我们连夜去找金婵的闺蜜张婷,先打电话,提示关机。金婵说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而人睡着了。在前几天她们两个还联系过。于是我们朝张婷家中赶,韦老爹跟着我们一起行动,留老伴在家中照顾儿子。
时间已经半夜一点多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小雪刚停,路面有积雪,不好走。车开的很慢,到张婷家的时候,已经两点钟。
里面漆黑,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
许久后隔壁的人受不了吵闹,才打开房门吼道:“敲什么敲,隔壁这家人两天前去国外旅游了,得要大半年才会回来,有啥事以后再来。”
“啥?怎么突然就出国旅游了?”韦老爹面色煞白,唯一的机会要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