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路口,刚好拦住一辆出租车,给司机师傅讲好价,把我送回了表哥家。
表哥给我留了门,我估计他已经睡了,准备轻手轻脚回自己房间去睡觉,谁知刚走到表哥门前,一声亢奋的女人呻吟声,惊到了我。
表哥房间里有女人?
我停下脚步,站在表哥门口偷听。
听声音,还是昨晚那个女的,娘的,这女人叫床真好听,比岛国小电影上那些演员,叫的真实多了。
听了一会儿,我小肚子一阵火热,我一个精壮火力的小伙子,天天听隔壁叫床,怎么睡啊!
我心里泛起一个疑问,早上问表哥的时候,他说自己没女朋友,不是表嫂子,难不成是表哥招来的鸡婆?
表哥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原来还有这种爱好。
第7章洪哥上门
呻吟声渐渐弱了下去,看来是完事了,我浑身燥热难耐的回到自己房间,衣服都没脱,躺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的太阳都快升到顶了,我起床简单洗漱了一把,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我饥肠辘辘的从冰箱里找到一块面包,准备让肚子安静下来。
正准备吃,表哥卧室的门开了,他朦胧着双眼,伸着懒腰往外走,看样子也是刚起床。
我放下面包,好奇的往卧室里看,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没女人啊。
表哥走到我面前,拍了我一巴掌。
“看什么呢?”
“表哥,你挺厉害啊,昨晚鸡婆叫的屋子都快塌了。”
“什么鸡婆?你小子瞎说什么呢?”
我说表哥,你就承认吧,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听的可是一清二楚,你屋里肯定有女人。
“那是你听错了,行了,把面包放回去,带你出去吃。”
表哥极力否认,但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
昨晚听到的呻吟声,绝对不是假的,表哥这般隐瞒,肯定有蹊跷。
不过这是表哥的私生活,我也不好打听,万一惹急了他,让我搬出去住,可咋办。
表哥似乎没怎么有食欲,在快餐店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想起昨晚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
“哥,你卖给洪哥的,该不会是……毒品吧?”
真要是毒品,我二话不说扭头就回家,老爹说过,无论是吸毒、贩毒还是制毒,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表哥有些无精打采:“把心放进肚子里,哥不做那种买卖。”
听表哥这么说,我稍稍松了口气,可想到洪哥三人吞云吐雾的样子,心中仍有疑虑。
若不是毒品,他们三人为何都是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吃完早饭,去茶楼,表哥还没停车,我就看到茶楼前的马路牙子上,坐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洪哥、阿虎、瘦排骨。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三人怎么又来了?
表哥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茶楼前,嘴里愤懑的骂了一句:“晦气!”
下了车,瘦排骨用他尖细的公鸭嗓对表哥吼:“你怎么才来,还做不做生意了!”
表哥懒得理他,看都不看瘦排骨一眼,径直绕过他,开了茶楼大门上的锁。
“都进来吧。”
我跟在洪哥三人后面进了茶楼,表哥自顾的灌了杯水,仰头喝进肚子里。
茶楼里有奇异的味道,和我昨夜送的香烟,味道一模一样,是从后厨传来的。
洪哥三人脸上露出享受的模样,用鼻子使劲吸气,仿佛要把茶楼内的空气,都吸进肺里去。
看到三人这般模样,表哥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洪哥,我之前卖给你香烟,是为了帮你治病,现在你的病已经好利索了,不能再抽了!”
表哥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好似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做三人的生意了。
“你他娘的找揍是不是?!”
瘦排骨像是点了火的炸药包似的,一挥手把桌上的茶壶给摔地上了,茶壶“咔”的一声脆响,满地都是碎片。
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昨天没打起来,难不成今天要打了?
我看向表哥的脸,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谁知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瘦排骨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洪哥开了口:“闭嘴!”
瘦排骨接着就不说话了,重新坐在板凳上。
洪哥把手伸向阿虎,我这才发现,这大个子今天背着个包,帆布料子的,肩带磨得都有些发白了。
阿虎把手伸进背包里,我寻思该不会装得凶器吧,听说黑社会出门,都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吓唬人好使,万一碰到仇家,还能拼命。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阿虎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是一摞捆好的毛爷爷。
这摞毛爷爷纸张发亮,还是用银行的封条扎起来的,一看就是从柜台上新取的。
看厚度,是一万块。
第8章你要死了
洪哥把钱推到桌中央:“十天的烟钱,我给你放这了,老规矩,天亮前送到,否则我就砸了你的店。”
话说完,他就带着阿虎和瘦排骨离开了,瘦排骨走出门的时候,还踹了两脚大门,哐哐作响。
等三人走的远了,我找来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碎瓷碴都扫干净了,表哥把桌上的钱拿起,仔细的数了数,又抽出两张对着太阳验证真假。
“小悬,你过来。”
我走过去:“哥,咋了?”
表哥麻利的数出三十五张毛爷爷,递到我手里。
“这几个瘪三阴魂不散,这十天你还得去阿婆那里拿材料,等我我制成烟,你再给这些瘪三送去。”
“三千块是你的辛苦费,五百块是打车的费用,你点点。”
表哥点的时候,我盯的可紧呢,是三十五张,没差。
“不点了,我还信不过当哥的么。”
表哥拍了我一巴掌:“算你小子有眼力价,干活去吧!”
茶馆里也没太多活可干,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只剩下发呆了。
一连过了四个小时,表哥除了玩手机还是玩手机,自始至终都没来客人。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哥,咱茶馆不会只靠卖洪哥香烟赚钱吧,这都两天了,我也没见到其他人来。”
表哥继续玩手机,头都不抬一下:“你懂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该来的客人,早晚找得到,不该来的,自然不会来。”
“再说,咱这茶馆是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你也不想想,你上哪里能找到这么轻松又赚钱的工作?”
我想了想,还真是,就我这学历,也就能去打打杂,当个保安啥的,每天累死累活不说,只能勉强赚个饭钱出来。
我这跟着表哥才干了两天,手里就已经有快四千块了,该知足。
我寻思过两天,给娘打个电话,把钱汇过去,算一算时间,老爹的药快用光了。
一直熬到晚上,表哥叫了夜宵,我吃了个饱,然后出门去殡仪馆找阿婆。
有过昨天的经历,我今天走在黄泉路上,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是十一点三十五分到的,阿婆已经在了,说明来意后,阿婆从柜子里取来和昨天一样的小瓶子,给了我。
“别着急走,陪阿婆聊聊天。”
想到昨天被野狗堵门,差点过了零点的经历,我赶紧对阿婆说,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改天再陪您聊。
阿婆也不拦,我赶紧出了门。
回到茶馆,表哥去后厨制烟,做好后我送到洪哥家,一切顺利,相安无事。
回家的时候,我在商业街路口等了好久,也没见到有出租车经过,我寻思往来时的方向走走,碰到车就拦下,还能省两块钱打车费。
说起来也怪,我走了二十分钟的路,一辆车都没碰到,再往前走,都要到城市主干道了。
主干道的路灯特别亮,我眼睛有些不适应,赶紧用手遮了一下,谁知一个不小心,撞了人。
“对不起!”
我赶紧道歉,眼睛适应了光,才看清撞到人的模样。
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身黑色中山装,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大叔长得特别斯文,带着一副镶金眼镜,一看就是有学识的人。
他被我撞倒在地,缓缓站起身来,拍了两下衣服。
“大叔,你没事吧?”
大叔打量着我,没说话,我心里有点害怕,出门前娘交代,社会险恶,做好事没错,但在马路上遇到摔倒的老人家,要先看看附近有没有摄像头,再去扶,免得被讹。
现在倒好,我没碰到摔倒的老人,倒是撞倒了一个。
我心里直敲鼓,身上还装着表哥给的三千五百块,不知道会被讹去多少。
大叔打量了我好久,终于开了口。
“你要死了。”
第9章表哥要出门
我傻了眼,我本以为大叔会开口骂我,让我道歉,或是让我掏钱赔偿,却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
我要……死了?
“大叔,你说什么呢?”
大叔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着我,他的眼神很清澈,却是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好像我小时候,第一次跟着老爹去公共澡堂,赤身裸体被人打量时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大叔,您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等大叔开口,我扭头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