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也挺郁闷的,
老道和安律师吃着喝着就都昏死了过去,
自己的手机在白天于酒店的战斗中毁掉了,老道的手机没电了,安律师的手机倒是被它找到了,但不是指纹锁而是密码锁。
大晚上的,
你要求一只猴子去破解密码锁实在是有点困难了,
无奈之下,
猴子只能背着自己的小挎包去求助投币公用电话,好在书屋里的几个人手机号它都记着,先给周泽拨打电话,没人接,然后给白莺莺打电话,依旧没人接。
猴子自然不可能给留在书屋里的死侍打电话的,
它还没那么傻,
试想一下猴子和死侍通电话的场景,
“吱吱吱…………”
“呵呵呵…………”
“吱吱吱…………”
“呵呵呵…………”
猴子急得上蹿下跳,
死侍一直呵呵傻笑。
上了车之后,张燕丰学聪明了,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猴子。
猴子应该会打字的,
老张记得以前在书店时莺莺和猴子一起双排玩亡者荣耀的场景,
小猴子好像还是最强王者。
猴子没接手机,而是指了指对面的狗肉店,“吱吱吱!”
“他们,在里面?”
老张猜测道。
猴子掏了掏裤裆,
然后又做出了豪饮的动作,
最后对张燕丰比划了一个“2”的手势。
“老道和安律师在店里头?”
猴子点头,
露出微笑,
它觉得这位刑警有慧根。
张燕丰又下了车,走向了王麻子狗肉店,这会儿,狗肉店基本算是收摊了,外面桌椅已经收了进去,不过还有两三桌客人还在吃着,店家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哟,吃饭么?抱歉,厨房都熄火了。”
王麻子很抱歉地给张燕丰递了根烟。
因为张燕丰是穿着警服来的,总归是需要客气对待一下。
“不是吃饭的,我来找俩朋友,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道袍。”
“哦,陆老啊,在我家楼上睡着的呢,他朋友也在,哈哈哈,这俩啊,喝多了,直接在外面趴在桌上睡着了,我让人给搬到楼上睡去了。”
“那多谢了。”
张燕丰在王麻子陪伴下上了楼,
楼上应该是员工住的宿舍隔间,老道和安律师一人一铺睡得正香,一屋子的酒气。
张燕丰试着推了几下,没把人推醒,老道就算了,安律师也没被推醒,这就让张燕丰觉得应该是出事儿了。
“这样吧,我带他们先走。”
“这位警察同志,请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毕竟老道是他们家的恩人,
嗯,
也是王麻子一家实诚,换做其他人,可能就会把老道当仇人了。
王麻子毕竟是当警察出道的,所以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可不能让自家的恩人被人随随便便的领走,而且是在大醉不醒的时候。
张燕丰点点头,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了王麻子。
“通城的警察?”
王麻子有些意外地挠挠头,
倒也没再说什么,
证件毕竟是真的。
在王麻子的帮助下,张燕丰把俩“醉汉”送到了自己车上,随后发动了车子。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猴子直接指了一个方向,
张燕丰向那边开了过去。
没开多久,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猴子忽然大叫起来。
张燕丰马上刹车,看向猴子。
猴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跳下了车,站在马路上不停地蹦着,而后在原地一边挠头一边转圈儿。
老张就站在边上,点了一根烟,看着猴子尽情表演。
猴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挎包,里头还有一点剩下的符纸,大部分都是许清朗练习时弄出来的残次品。
没找到老道的符纸,
这让猴子有些失望。
应该催老道再去印刷一批回来了。
而后,
猴子跳到了马路旁的草丛里,
过了一会儿,
猴子手里拿着一把泥巴出来了,
径直向张燕丰跑来。
“额…………”
张燕丰握着烟的手,微微颤抖。
猴子爬到了张燕丰身上,
张燕丰深吸一口气,
没有抵抗。
接下来,
就是烂泥巴糊脸了。
等猴子抹完之后,张燕丰小心翼翼地重新睁开眼,呼吸的空气里似乎都带着凉丝丝的味道,甩了甩头,再看向前面时,却发现前面居然有一团雾气。
而这一团雾气之前开车过来时张燕丰根本就没看见。
徐州又不是那种海拔高的山区,在山区里时不时地忽然出个雾气倒不算是奇怪,但在这里,就有点诡异了。
“吱吱吱!”
猴子此时正坐在张燕丰的肩膀上,
手指车那边。
“什么意思?”
不是应该让我进大雾里去么?
好在,
张燕丰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的劣势在哪里,虽然是鬼差,但对鬼神之事其实是一头雾水,这个时候他就很从善如流了,哪怕是猴子的指示,他也没去违背,照做就是。
后车座上躺着老道和安律师,因为还放着一个行李箱,老道和安律师的空间就有点狭窄,此时二人是搂在一起几乎是脸贴着脸一起睡着,
二人的哈喇子都要流到一起胜利会师了。
只可惜老张是那种比较正直的人,如果是周泽或者许清朗在这里的话,少不得拿出手机拍几张下来留念,以后再找个机会拿给一向注意自己形象和衣着的安律师欣赏一下。
“吱吱吱!”
猴子指的不是老道,也不是安律师,而是放在边上的行李箱。
“箱子,怎么了?”
张燕丰把箱子拉过来,却诧异地发现箱子左边一侧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里面的东西,
想逃!
忽然间,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从箱子里伸了出来,直接攥住了张燕丰的手腕。
“吱吱吱!!!”
张燕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他肩膀上的猴子就先扑了下来,对着那只手就是一阵抓挠攻击。
这猴爪子当真是锋锐得令人害怕,那只手竟然被抓得皮肉分离,和安律师使用技能时的那只手样子快差不多了。
箱子里发出了一声惨叫,手又收了回去。
“里头,是人对吧?”
张燕丰问道。
猴子点点头,把自己被血染色的爪子在后车座的坐垫上擦拭着。
嗯,
在自家老板的光荣领导下,
整个书屋连猴子都有了洁癖。
张燕丰把箱子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