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鬼王 第435节

  “那么宫里对于这些个表现奇怪的人,又是怎么处置的呢?”我问。

  事实上对于这事,我虽然心里有些发毛,试想,一个本来是与你相当熟悉的友人,突然间有一天,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在那一个你所熟悉的躯壳里面,所住的人,已经不是你熟悉的朋友了。灵魂已经变了。可能是山精,也可能是水怪,甚至更有可能是一个早就死去多时的人。

  那么,在这样的时候,你还能坐得住吗,你还能淡定吗,你还能够保持云淡风轻,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动的那份从容和镇定吗?

  只怕是不能吧?

  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以为一个人死了,那么也就是真的死亡了。灰飞烟灭,再也不在世上留下任何的影踪。随着骨肉的分解消融,整个人就彻底的从这世上消失无踪,就如同枯荣的草木一样,有的生,有的死,生生死死,循环不息。生生世世,永无尽期。这是多么残酷又多么美丽的一幕。

  可是现在我明白,起码对于别的许多事物的确是的,然而人类却可能是个意外。因为有的人哪怕是死得不能再死,哪怕是尸骨无存,可是在没有充分的了解面前,也不能够说对方就真真正正的死掉了。

  因为人的死亡,首先是血与崩的衰竭,或者是身体遭遇到骤然而来的巨大的打击,导致身体的功能紊乱甚至于失常,这样的情况下,人就会死亡。可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是,凡事都有例外。类似于这样的事情,以前我是不信的,自从我在出租房内第一次见到妙灵姐后,我便是知道,这世界之大,有太多的我不曾听说,不曾见过,不能理解的东西存在了。

  同处一片天地间,相对于人这么渺小的生物来说,这天地间实在是太宽阔了。看不到的东西,看不明的事,理不清的头绪,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毕竟人的精力有限,理解能力也是有限,哪里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整明白呢。

  哪怕是一个人死去了,它的三魂七魄却是依然存在。它们从躯体之中逸出来,这就是最初的阴魂。如果没有鬼差的及时的指引,而且这样的阴魂也没有被世间的阳气灼烧得灰飞烟灭,这样的话,这些个阴魂就会游荡在这世间。孤魂野鬼,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重大的冤屈,刻骨的执念,这些个都是促使着阴魂向其它的方向转变。有的可能成长为厉鬼,有的还可能修成鬼王乃至更为高级的存在,这都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人死了,也未必就是真正的死去了。在旁人看到的景象中,他的身体可能的确停止了生命的体征,比如说,呼吸停止,血液流干等,然而,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却还存在着别的可能。而这些,却远非旁人所能够看到的,至少不是普通人所能够看得清楚,看得明白的。

  人死如灯熄,这话是不太对的,阴魂不灭的话,这个人还是在以另一种形式活着,只是未必为旁人所知罢了。

  正常的情况下,死去的人,三魂七魄化为阴魂,这时候就会有鬼差前来,将它们引向地府,由判官来裁定它的去向,对于生前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要加以统筹审判。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上得天堂的,更多的人,则是投向轮回。

  对于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多半是投入炼狱之间,去受那拔舌之苦,那剔骨之刑。

  为恶不深者,在受足了惩罚之后,亦可重新回归到轮回中,不过未必可以托生为人也就是了。畜生道,一般是这类的人的首选。

  鬼差并不是万能的,判官也未必能审判所有的魂魄。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会有着这样那样的例外的。那些个得以逃开鬼差的拘禁的阴魂,便是游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如果有奇遇,那么修炼有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逃脱了轮回之苦,可是毕竟是鬼不是人,做鬼做得太久,其实也未必会舒坦,尤其是千百年来,总是以同一种面目,在这世间,必然也会烦。

  可谓是千年的孤独,万年的苦,所以,这时的它们,想要再世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了这般地步,夺舍,这不就是最为简单的法子吗。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可能的捷径

  

  到了这般地步,夺舍,这不就是最为简单的法子吗。

  因为如果回到地府的话,首先就得要被问一个逃跑之罪,须知,这可是在生生打地府的脸,此风绝不可长,哪怕是主动回到地府,那么数十上百年的炼狱生涯,只怕是难以逃开的了。所以,这主动回归地府,这条道是必然行不通的了。

  天下的道路往往并不止同一条的,同样的一个目标,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达成。而夺舍,无疑就是其中一条非常的迅捷的通道。

  有的人可能是进入了那些个阴煞之地,由此而受到惊吓,以致于导致三魂七魄中的一样或者是几样缺失。到了这样的情况,这个人必然是要陷入昏迷之中。如果在七天之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从而导致那些逸出的魂与魄被阳气灼化的话,那么这个人,这一辈子也可能都醒不过来了。

  这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植物人,这样的情况下,这可就是如同一具无主的身体了。许多的阴魂恶鬼,对于这样的存在,那可是绝佳的夺舍对象啊,因为这样的身体主人,本身并没有意识。也就是说,在夺舍的过程中,并不会遭遇到抵抗。

  这样的事情,容易得简直就像是刀切苹果一般,几乎不会有切不开的道理。所以有的时候,有一些明明是在病床上面躺了一年甚至于数年的植物人,突然有一天却是可以自己站起来了。这样的情况下,一般是归功于医学上的奇迹。或者是归功于照料人的细致到位,所以才会‘情’感动天。要不然的话,何以会有这样的铁树开花的神迹呢。

  有的事情其实不明白真相还好,毕竟真相未必会有多么美。许多时候,假的,远比真的更美,更萌,更温暖人心。

  有的自知道行浅的鬼物,自然是找这样的容易下手的目标,这样的目标真可谓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也不是所有的鬼物都能抢到这样的好机会。

  再者说了,这样的容易得手的对象,在夺舍之后,那突然间的转变,也是容易让人生疑。如果正好为灵界的捉鬼人士盯上的话,指不定还得有一场恶斗,那么可就是前功尽弃了。运气不好的话,还要被捉鬼人打得灰飞烟灭,那可就是沦为笑柄了。

  所以,更多的鬼物,自恃道行不低,还是会主动的去选择夺舍对象的,至少是不那么的让人起疑的一些对象。那些经常生活在角落里面,不怎么样引人注目的小人物。这不就是淹没在大海里面的一滴水,哪怕是夺舍,至少也是不那么的引人注目。

  再者说了,这样的对象的话,既达到了鬼物的夺舍的目标,也是可以让它得以享受为人的乐趣。至于原主人,自然是为这鬼物所害死,直接被鬼差引入地府之中去了。须知,地府之中,亦是分工明确,鬼差只管指引阴魂,判官自是以一生为判。对于鬼差来说,只要将阴魂引入地府,那么它的任务可就是完成了。

  至于对方是不是横死,是不是有重大的冤屈,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鬼差所能管得了的了。

  先前在天魔宫,我可是差点为那幽冥之气给害死。不过幸而最后还是没事,大约这还是身上的忘川河水的功劳。毕竟现在我可是感觉到丹田之中,已经有了一股莫名的清凉之气,这气息与那幽冥之气,是如此地相像。

  我被吸进了幽冥之气,得以侥幸不死,这本身就是奇迹。以我的银牌捉鬼人的实力,这必然是借助了外物的缘故,要不然,何以会出现奇迹?

  那么,既然这天魔宫会有这地府的戾气渗出,想来,这地魔宫中,所出现的气息,多半也是与地府有关。在这样的气息之中,有孤魂野鬼的执念溶于其中,到时再为生人所吸入,这些个杂糅的怨念。执念等,衍生出来新的鬼物,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鬼物本身就有吞噬之能。有的鬼物天生就有吞噬之能,可能是它们嫌吸收天地间的阴煞之气过于繁琐与缓慢,倒还不如吞噬同类来得直接和生动。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比它本身弱小的,便是一口吞下,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像是大鱼吃小鱼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大鱼吃小鱼,大鱼的胃是可以将小鱼给消化的,可是这些个鬼物的吞噬,却不过只能够同化而已。在这样的同化的过程中,偶尔的残留,这是不可避免的。也许一次两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当这个吞噬同类,成为了这样的鬼物的日常,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存在,那这样的残留,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了。

  可能在平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解决不了的。时间长了,这样的残留的意识,自然也会慢慢的消亡。从而彻底的为先前吞噬它的鬼物所同化完成,成为它的‘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吞噬者跟被吞噬者,二者之间的能力相差不大,甚至于呈现僵持状态,这样的情况持续多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这样的双方玩‘跷跷板’的时候,先前的那些个残存的意识,要是这个时间蹦出来作乱,这可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僵持的天平,可能在瞬间就倾斜了。

  所以说,这地魔宫中所逸出的气息,只怕也是雷同于天魔宫中的幽冥之气,从先前暄儿所说的,这些气息中可以滋生鬼物这一点来看,双方多半是同根同源。就算不是出自同一地,可是这诸多的相似之处,也决定了它们的性质,可能是一样的。

  这些滋生出来的鬼物,将那些吸入这样气息的宿主夺舍,这样说来,好像就能够说得通了。所以对于这其中的道道,我也是想要明白,如果可以问出来它们的逸出之地,我想看看,是不是可以从这样的地方,找到一条由地府的道路,再从那里返回到灵界,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武断的人

  

  “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验明正身。”暄儿道,“要真变了,清除就是。”

  这话倒说得云淡风清。

  “怎么清除?”我明知故问。

  “还能怎么清除,都不是原来的人了,完全成了怪物了,不清除,难道还养着它们?这不是吓死人了。难道,你还会觉得我们这样做很残忍吗?”

  “不会不会。”我接口道,“换了我,也会这样的。”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你们这些被抓来的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这种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以后哪怕是经过很久,可还是以前的人,问起他以前的事,也是可以记得很清楚。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有点不一样呢。”暄儿扳着手指头道。

  我暗笑,这些被抓来的人,个个无一不是抓鬼的祖宗,要是这样的存在,都能叫鬼物给上了身,或者是因为什么气息,就被它在身上衍生出来什么精怪,那才真的是一个大笑话了。

  对于这样的情形我可是再清楚不过,对付别的东西来,这些个捉鬼高手可能还有些难以应付,可是对付这等夺舍或者是衍生的鬼物,这可是手到擒来,说是如汤沃雪,也不为过。

  “他们都是‘黑炭’,炭上面,怎么招鬼物呢,一点燃,不就烧起来了吗。”我笑道。

  “可是你怎么是白的,这对不上啊。”暄儿道。

  “我是因为省略了一道程序,所以没有变色,于是我身上的保护便少了一层,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会躺在这地方的原因了。”

  “骗人,你明明是因为走进了黄泉气里面,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暄儿道,“本来这些黄泉气是很要命的,别说有什么动物误入它的中心了,就算是接触一下,那也是尸骨无存,连骨头都是要化成液体的,可是你这个怪胎,居然被发现躺在那里的出口,好像现在还活得挺好,像个没事人似的。”

  我不由得有点气结,不过想来她的心思单纯,便释然:“这样不好吗?要是我在那里挂掉了,谁来带你出去呢。”

  “对哦,要是你挂在那里了,父尊也要找我麻烦的,父尊时常和我说起,你们这些人就是欠收拾,所以要不断的用鞭子与火刑招呼你们,这样子是对你们好,要是不这样做,你们可就活不下去了。”暄儿道,“这里可是地魔宫,是‘魔’才能够生活的方向,你们这些个人,虽然实力是有点,可是在这番天地间,还不是你们的地盘。”

  这话题扯来扯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我也是有点说不上话来。不知道是暄儿的天真无邪,还是她在故意打太极拳,许多的问题在问到一半的时候,可就又被她给岔过去了。我也自然就被她给带偏了,一时之间也是回不过味来。

  我想到了先前的问题,于是立马问道:“这个火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这些人,要是每月不被它烤上一回,真的就活不了?”

  对于别的事情我倒还可以从长计议,可是对于这个事,我可是没有法子淡定下来了,事关生死,傻子才不在意呢。要是在短时间内没法离开这里,说不定真个一不小心,将小命给送掉,那可就太糟了。这鬼地方的怪异之处未免太多了些,我不知原委,暂时也没法弄明白,自然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这都是父尊说的。”暄儿道,“就算是我们这样对你们说了,可是你们会信吗,还不如直接做了,管你们怎么想怎么腹诽,一点儿都没有。地魔宫这么大,而且还有重重守卫把守,你们想要见到父尊一面,那可也是难上加难。”

  听得暄儿这般说,我倒是有些明白过来。难道这个地方真的是种种怪异之处,此地可以渗出幽冥之气,想来离地府的距离不会远。至少可以说是比灵界离地府要更近一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原先我所想的,借道地府,再回灵界,这似乎也是一个可行的法子。

  暄儿的父尊既然是这样一个武断得有些霸道的人,那么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不拘小节的举动,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因为许多事解释也未必会有用处。对于一个来自于灵界的人,如果有人这么着跟我说,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在火刑上面烤一番,然后才是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在灵界何曾碰到过这样的怪异事情,就算是有的话,可是一个个可以练就一身本事,却又哪里有一个会是弱者?更不用说,是出自于茅山的一帮高人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简直是比吃饭喝水还要容易的。在这样的近乎于‘专家’级别的目光中看来,有人跟他们说起,只要他们在这个地方的火上面烤一回,那么就可以免于死亡,这可真的是一个大大的笑话了。相信乍一听到这个的时候,只怕多半是会哄堂大笑吧,对于这其中的缘故,只怕会相信的人,不会到一成之数。

  而暄儿的父尊居然并不屑于解释,显见得是一个强硬的人,至少对于这样的细节,他可是明白得很。原先想必是经历过一些事情,要不然的话,他何以会知道这么个缘故。当我从暄儿口中了解到这情况之后,不由得就是联想到了这一点上面。这个地魔宫的力量如此的强大,然而先前我却是并没有听说过它的大名。

  以如此大的规模,将这么多的人给掳了来,要说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曾死过人,这我是不信的。真实的情况只可能是死了一部分人,只是这个事情并不为暄儿知道罢了。以她这样如同小白羊般的性格,只怕是说什么她也不太会怀疑,更不用说这话是由她自己的父尊亲口对她讲了,自然更是深信不疑。

  我当然不能直接反驳她,这样也未免太肤浅了,如果因为这样的细节处理不好,从而招致了这样那样的后果的话,那可是要叫人扼腕叹息了。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特别的地方

  

  于是我接口道:“我当然相信,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有些水土不服,这也是正常的。要是以后你到了我们灵界,可能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水土不服呢。”

  这话我当然是胡诌的,因为我也见过地府的、鬼域的、甚至于天界的人,都在灵界待得好好的,并不曾有什么水土不服的情况发生。现在这个地魔宫之所以如此古怪,想来这里必有什么难解之处。像是到了这里,使不出半点道法,这个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亏你还记得这事啊。”暄儿道,“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带我离开这里的,说了的话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当然,我刘阳一言九鼎,岂能作那言而无信的小人行径?”我拍着胸脯,大义凛然地道。

  暄儿嘻的一声笑了出来:“记得就好,免得以后死了进拔舌地狱。”

  “你也知道地狱里的事吗?”

  “那当然,要不你以为我这么久是白活的,不止是地府的事,还有天界的事,还有灵界,鬼域的事,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暄儿不无得意地说道。

  我大为奇怪,就这么一两下功夫,暄儿居然就华丽转身,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万事通了不成?

  须知先前我就正是发现了暄儿的天真无邪,所以才会兴起将她拐离此地的念头,这固然是有着第一印象的缘故,而且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顺眼在里面,因为在潜意识里面,我总是觉得与她不是一般的熟悉。要不然的话,我也是不会有这样的大胆的想法。

  毕竟事情是怎样的,我也很难说得清!

  “这些事,你都是听你父尊说的吧。”我试着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说过吗?”暄儿睁大了眼。

  我心下明白了,当然不可能承认是我猜的,从她的话里面,我不但是听出来了她的心直口快,而且多少还有一些犯小迷糊。心想,就算我是她的父亲,只怕也是不会放心将这样的闺女放出去,这样的话好像是太危险了些。

  她的父尊,也就是这地魔宫的主人,究竟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素昧平生,可是我却无端地对他产生了好奇,毕竟,我现在可算是他的俘虏,既想要逃离此地,那么就不得不对此地的主人有一番了解。如果对于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是可以顺利逃走,只怕也是会在心底留下不小的阴影。

  这一份挫折感,会如同种子一般,在心底生根生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会出来捣乱来着。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知道分寸的,对于这个地魔宫,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虽然这里除了奇怪之外,倒也并没有太过于为难于人。因为不管是对于赤目他们来说,还是像我这样的,对于这样的什么刑罚,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初赤目所流露出来的恐惧神情,可是不由得让我有些怀疑,究竟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火刑。

  “天机不可泄露。”我接过话,不等她反应,立时转移话题:“你知道从哪里离开这里吗,出口在哪,找到了没有?”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生活了千年,对于这里可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于此同时,想必对于这里的一切,只怕也是不大会什么样的新鲜感了。针对她的这个想法,于是我便是拿这个问题问住她,看她要怎么回答。

  我旧事重提,暄儿似乎是有些急了:“还没有,先前我回得很急,转头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又不见人,哪里有时间去找出口的事。”

  对于这个出口的事,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在一个暄儿平常根本不会到达的地方,要不然的话,她就算不是有意,这千年的时光,想来也是无可避免地弄明白了。

  于是我问道:“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够去的,比如说,你父尊的卧室,书房之类?”

  我这样问倒未必会有什么样的用处,目的也不过只是想启发一下她罢了,对于这个地方的认识,待了千年之久的暄儿,肯定比我是熟悉得多的,在这样的时候,也不用多说什么,引导一下她就行了,看看她能不能再想起一些什么来,从而找到可以出去的路,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对于她千年来,只是萌生一个出去的想法,似乎并没有付诸行动,这个我还是觉得有点奇异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个细枝末节的时候,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找到怎么出去的路。我可不想就这么被捉到这地魔宫,然后再听着这宫中的主人的安排,在这黑黑的地方给人免费的做几十年的工。

  这后果可就是大发了,不说我在这里过得如何,首先对于在灵界的妙灵姐她们来说,可就是无穷的变数。没有我在灵界镇守的日子,不知道会成为怎么样的一番模样。以前我在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我不在的时候,这可就未必可以一切如常了。

  几大家族的反扑,或许在平时,还是可以应付得了的情况。毕竟先前都可以将它们打垮,更不用说已经是被打垮了之后的这些残余势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秋风扫落叶一般搞定也就是了。这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真的到了这里的话,许多本来是简单的事,在别的人眼中看来,可就不一样了。

  要说天盟在进行了这样的大动作之下,本身没有什么样的损失,这是不可能的,自损八千的事,从来不会少了去。须知,四大家族可以盘踞在灵界,靠的可不仅是花架子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凭着力量来做到这一切的。可是眼下这四大家族就如同老树一般被天盟连根拔起。

  旁人对于天盟的力量,自然是极为悚惧。先前只是见得天盟与这四大家僵持,众人便是觉得了不起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却未必更为惊爆眼球。天盟居然以一已之力,直接将四大家给掀翻。这未免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些。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意外

  

  要说在这样的动荡之下,天盟的内部丝毫未损,这绝对会是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天盟可不是神,四大家族也不是软柿子,在这样的力量的碰撞之下,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也是不足为奇的。

  暄儿偏着小脑袋,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父尊的许多地方,我也都可以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点特殊的地方也没有吗?”我当然不能死心。

  “如果要说奇怪,可能哪一个地方都是奇怪的;要说是不奇怪,那么哪里也不能够算得上奇怪。”暄儿扳着手指头,平淡地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实在是满脑门的黑线,不过现在可不是与她的孩子气打消耗战的时候。所以我还是得要继续地问下去。再者说了,现在我在这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老天眷顾才是搭上了这么一个好的‘内应’,哪里能够就这么轻率的就丧失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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