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鬼侦探那些年 第698节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琅东这会是张开嘴巴笑着,一口锋利的牙齿露出来寒光闪闪的,我差点就被晃瞎了眼睛。

“我感觉现在很热,但是又很冷。”而且还耳鸣。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赶紧的带我去看医生,不然我估计熬不过了。

琅东也不含糊,算是跟我一心同体,也能感知到我的一些想法,立刻就把我跟拎狗仔一样给拎了起来。

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毕竟被衣服给勒住了脖子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不过双生和琅东表示他们有特殊的拎狗手法。

勒住的不是脖子而是脖子往下一些。不会很难受,但是也不好受就是了。

我平时被拎着的时候还能把握一些身体的平衡,但是今天不成了,我手软脚软的,我都宁愿他跟拖死狗一样拖着我走算了。

出了门之后他总算是良心发现,把我给丢背上,我感觉琅东今天整个人都是凉丝丝的,我身体太烫,趴着就跟趴在空调上一样。

双生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厨房的,琅东也是朝着厨房的方向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条路我总觉得格外的漫长。

我的脸贴在琅东的脊背,稍微向左边侧着,头脑已经非常的恍惚了,看见的假山水榭都好像在扭曲一般,有些光怪陆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才终于听见双生冷冰冰的声音,他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平常时要他跟琅东说一句话都很难的,今天破天荒的搭理琅东。

我觉得这是我的功劳。然而却要我这样的付出,我觉得我这个主人很苦逼。

“发烧了。”双生这话是肯定句。“放下来。”这句是命令。

琅东以前可能会跟他顶两句的,现在却也乖乖听话。我被他放到一张圆凳上,因为人小所以脚不沾地。

我觉得很累,很恶心,头昏脑胀的。

“阿白,感觉还好吗?先喝点粥?”双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我竟然能从字里行间听出担心,我觉得我现在肯定是太脆弱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马上去医院上个吊瓶,于是摇头。但是双生好像没有听见似得,回到灶头那边,用那种海碗打了一碗白粥,往白粥里面撒了一点盐,放了一勺猪油。

我那天因为不想跟诸葛一鸣在一块,所以跑到了厨房去看双生做饭,才发现这厮家里根本就不用花生油。而是在一个黑色的油腻腻的小瓦罐里面装着猪油。

夏天太热,猪油会融化,有个弯弯的勺子,能够将里面的半融化的猪油给勺起来。

双生在热腾腾的粥上边给我淋上了一层猪油,一阵好闻的香味就这样传过来了。本来我是一点都不想吃东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闻起来会那么让人觉得饿。

我眼巴巴的看着双生搅拌了几下,然后晾了一会,才放在我面前。还冒着一丝丝的热气儿。我拿着长勺子,是那种瓷的,上边还画着一尾金鱼,他们家的碗筷好像都是这样的。

我勺了一勺吃了一口,苦涩的味蕾被莹润的米汤给填满了,我竟然觉得这一碗油盐捞粥是那么的好吃。

要不是我头脑混沌着我现在估计已经把整碗都给吃了!

我吃完一碗粥之后身上也发了一些汗,但是依旧是觉得浑身不得劲。胃里却是暖洋洋的,让特别难受的我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满足。

双生背起我,然后带着我出去大厅。

诸葛一鸣一大早就在葛优瘫,他见双生出来迫不及待的问:“今天吃什么?”双生摇摇头,“才刚做了粥,你将就着咸菜吃了吧。阿白生病了我带他去看一下医生。”

我头脑混沌,但是不代表头昏眼花,我还是能很清楚的瞧见这厮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一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

他愤愤的翻了一个身,力气很大,身下的藤椅好像随时随地都要被他魁梧的身躯给压垮了似得,他嗡里嗡气的说着:“你赶紧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武大郎烧饼,我要加蛋的那种,五个蛋。”

果然精怪都不担心自己的胆固醇高吗?竟然要加五个蛋,光是吃蛋都能吃饱了。

我不着边际的想着,琅东和双生已经打了招呼出去了。

点天就大亮了,太阳火辣辣的在头顶照着,好像能把人的一层皮给晒脱了一样。双生一手打伞,一手拖着我让我不摔下来。

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火如荼,真心是应了那句话了:病来如山倒。

而且自从变成了这小孩子的模样之后我也没有了成年人的那种免疫力来着,发个烧都觉得浑身瘫软无力。

如果是我大人的那会,这个时候我自己都可以打的去看病了,也不用那么麻烦。

双生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出。杭州的司机好多都是慢慢的,毕竟这边的生活节奏是没有那么紧凑的。所以刚一上车,琅东就开口了:“司机麻烦开快点,我们去医院,小孩发烧了。”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伸手打了表,“生病了可是要快点看的,哪个医院啊?”我估计琅东和双生都不懂,好在琅东脑子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好用的,立刻对司机说:“我们是外地的,也不知道哪里有医院……”

司机一听了然,“那我就送你们去市里好一点的医院吧。”

第689章 失踪的琅东

我不知道司机说的市里好一点的医院是什么医院,我在车上昏昏沉沉,想要睡觉。眼皮很重,但是身体很滚烫,就好像冰火两重天一样,又困又睡不着的。

我砸吧砸吧嘴巴,让自己能清醒一点。嘴巴里面已经没有那油盐捞粥的香味儿了,只剩下淀粉沉淀过后的酸味儿。

在我以为我要被烧死的时候,司机先生终于把车子给开到了医院的门口,收钱的时候还感慨:“这是我开的最快的一次车了。真危险啊。”

我觉得那些飙车的都被嘲讽了。

双生带着我进了医院,然后到儿科去,说了一些什么,医生就说给我量体温。我夹着那体温计靠在椅子边上昏昏沉沉的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

体温量出来的时候我三十度八,是高烧了。医生说要缴费,于是琅东拿着我的小卡屁颠屁颠的就朝着人小护士去了。

缴费回来我才能打针,打的是吊瓶,我最担心的就是打屁股针来着,我觉得这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恐惧的。

毕竟手上扎针比屁股扎针要好受的多。

只可惜了就我一个人这样想,那个帮我扎针的小护士就是个新手,扎了两次都没有扎进我的血管,我看着她都要急得哭出来了。

其实我更着急好吗?我觉得我的身体都快给烧没了。

还好在双生黑的仿佛能滴的出水来的表情威慑下,他们不敢再拿我来试手,换了一个的熟练一些的老司机,一下子就帮我给扎进去了。

能正常输液之后其实也都差不多了。我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了。临睡的时候我好像听见琅东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了水饺还是粥?我给忘记了。

我醒过来已经接近午了。手背上的点滴调的非常慢,因为小孩子的血管小,所以开的快的话会受不了手疼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到双生在,琅东却不知道哪儿去了,我有来了些精神,没有刚刚那么弱,问双生:“琅东呢?他哪儿了?”

“去给你买饭。”双生伸手摁住我的脑门,然后又用手摁住自己的脑门,随即点点头,“差不多了,不烧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自己也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我抬头看着还在滴着点滴的大瓶液体,叹了一口气,心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滴完。

“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双生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滴点滴的缘故,我竟然不觉得口干,倒是憋得慌,要上个厕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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