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额头已经隐隐冒汗,就好像是在跟一个修为不俗的对手在比拼巫炁数量,消耗不轻。
张坎文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由叹了口气:“算了周易,不行就别硬撑了。”
想到这可能是帮助小王励稳住那邪物的最后一个办法了,我心里也有点颓废,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是无可奈何,强行输入巫炁甚至有可能会加速邪物的苏醒,结果反而适得其反,所以我这就缓缓减慢手里的巫炁输送,准备停止这一过程。
“原本只要能暂时镇住这邪物,我就有办法让这邪物半年之内不会觉醒,现在看来,怕是做不到了!”张坎文惋惜道。
此时小王励身体周围那层墨绿色的光幕没有丝毫褪色或者波动,也就是说,巫炁丝毫没有被小王励体内那邪物吸收或者感应。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不管是道炁还是巫炁,那邪物都是如此抗拒,难道它是修习另一种本源的?
可世间除了巫炁便是道炁,还哪里有什么别的能量体?
天地之间的能量都是来自四余七曜,四余星对应的是太岁的巫炁;而七曜星则对应当下大行其道的道炁,难不成这邪物还能跟别的星宿建立联系,修习另一种能量?
我终止了体内巫炁的传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
先前知晓这个邪物修为极高已经让我有些担心了,现在这种情况更是让人心里没底。
不修习道炁也不修习巫炁,那眼前这邪物又是从哪里汲取的能量?
张坎文把手探进光幕,摸了摸小王励的脑袋,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安慰重病的儿子,让人看了不由心疼。
“唉……不行只能另想他法了,周易,把这层光幕吸收回去吧,既然那邪物不能吸收,这些能量反而会加速那邪物的苏醒。”张坎文出声提醒道。
我伸出手,这就打算照做,诚如张坎文所说,这些巫炁如今既然不能被那邪物吸收,留在这里反倒会适得其反。
我们两个人此时都很颓废,既然做不到压制小王励体内那邪物,我们就要做好准备迎接那邪物随时的苏醒!
不过就在我垂头丧气的要收回这些巫炁的时候,萦绕在小王励身前的光幕发生了一阵波动,就好像平静的水面被投进了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那邪物感应到了!”我不由出声。
小王励体内的邪物此时正在休眠,不能吸收这些巫炁很正常,可是它却对这些巫炁有所感应。
也就是说,那邪物极有可能是修习巫炁的!
张坎文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一阵狂喜:“这邪物果然能感应巫炁!”
忙活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我不由笑了笑:“张大哥,现在既然知道这邪物会对巫炁有所感应,你可有办法镇压它?”
张坎文刚才欣喜若狂,都有些失态了,好一会儿这才将情绪稳定下来,点了点头,确定道:“先祖留下的法诀里有不少也是对付修习巫炁之人的,现在既然这邪物能感应巫炁,我应该就有办法镇压它!”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就有劳张大哥了。”
张坎文跟小王励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这会儿根本就不用我说,直接又开始给小王励作法。
小王励身上那层墨绿色的光晕仍旧存在,张坎文拿出阴阳阎罗笔,在这些光晕上画着鬼画符一样的图案。
顷刻间,那层墨绿色的光华这就一阵剧烈的波动,像是遭了狂风的海面,随后又慢慢变得平稳,最后才化成一道光幕钻进小王励的体内,张坎文停止作法,脸上一副欣慰的表情。
我不由开口询问:“张大哥,好了吗?”
张坎文翻过小王励的身子,指着原先黑斑凹坑的位置笑道:“应该没问题了,相信足够能镇压这邪物半年!”
我顺着张坎文的视线看过去,可不,原先拳头大的黑斑凹坑如今变得只有一个金桔大小;而且先前看这个凹坑的感觉像是一个天坑,让人不由有目眩的感觉,而现在看着明显浅了许多。
童子花姐在寄身人体之后,越是临近觉醒,黑斑凹坑就会变得面积越大越深邃,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凹坑会变得有如深不见底的天坑,让人看着头晕目眩。
而如今这黑斑凹坑面积缩小不少,而且视觉深度也明显变浅,看来这邪物确实是被压制住了!
眼下的情况让我的心情也不由大好,赞叹道:“张大哥你还真有一手,这邪物果真被你禁锢住了。”
“可惜我现在手头没有艾草,要是能有这东西,我甚至能用秘法将这邪物苏醒的时间再推迟一年!”张坎文感慨道。
“艾草?这东西不是满大街都是吗?”我疑惑道。
艾草是一种野生的草药,加上本就有辟邪驱魔的功效,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房门上挂着,尤其在深圳这边的农村,这东西简直就是烂大街,要寻艾草那还不容易?
张坎文摆了摆手,“我说的当然不是普通的艾草,而是艾草中的极品,七星艾草。”
张坎文解释道:“七星艾草用来辟邪驱魔最是有奇效,大凡山精鬼怪一类见了七星艾草都会有所忌惮,用这东西来制作捉鬼、拘鬼的法器可事半功倍!现在许多修道之人手中用的就是艾草制作的法器;
在封建时代,这东西可是会当做嘉禾祥瑞进献给皇帝的,哪里那么容易寻?”
说着张坎文摆了摆手:“罢了,这东西极为罕见,说了也是白说,不管怎样,如今小王励体内的邪物总算被压制住了,起码还能给我们半年的时间!”
我点了点头,不管如何,起码那邪物还能安生半年,届时说不定祭祀恶灵已经出关,能够帮我解决掉身上的苗疆祖蛊也说不定呢,这事儿也着急不得。
接连两次作法已经让张坎文有些疲累了,我也没再打扰,嘱咐张坎文休息片刻这就出了他的房间。
忙活了这么久,总算能镇压住那邪物了,我也松了口气,准备回屋再补个回笼觉,可我才刚踏出张坎文的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者是代南州。
先前好像听王坤说过一次,代南州现在担任王永军集团的一个项目经理,在香港那边拓展业务,成天忙的焦头烂额,家都难得回一次,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代南州急促的声音:“周易,你现在是不是在广州?江湖救急啊,你快到香港来,我这里快招架不住了!”
第十一章 赴港
代南州明显很急,电话那头的他说话都有点颤音了。
这些年代南州跟着王永军在商场上历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成了一个精明商人,听王永军讲,他做事也算沉稳干练,否则也不会放心让他到香港去拓展业务,现在到底什么事让他如此急促,以至于完全失态?
我安慰道:“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代南州情绪这才慢慢平稳下来,跟我说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去年的时候代南州就被王永军任命为集团的项目经理,去香港开拓房地产业务。
王永军这几年经营有方,王氏集团如今也愈发壮大,手下各种产业加起来已经有了上百亿的市值,手里的几个电子加工厂逐渐拋了出去。到手了大笔资金,开始进军房地产等产业。如今大陆这边各种房地产业趋于饱和,而且大陆这边风气也不是很好,一般人也很难插足进去,于是他决定去到香港发展,意图在那边的房产业分一杯羹。
这次王氏集团不惜投下重金,联合香港的房产大鳄李成辉在铜锣湾繁华的地段开发一处房产,借以在香港打开场面,可谓是志在必得。
一方面是代南州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王永军有意培养,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代南州,这也是他难得的机会,为此代南州格外珍惜,颠前跑后的忙活了很久,终于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这将开发房产的各种手续办齐,可以破土动工了。
可就在这时,怪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