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促狭笑了笑,撇嘴道:“好了,不跟你这家伙瞎扯了,说说正事,你怎么搞的,上个班搞成这副德性,今天可是大年除夕啊?”
老黄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来上班的时候咯,在一个十字路口,也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糊里糊涂就和人撞了。”一边说,他又一边重新坐起身。
“我还是按照着红绿灯指示行驶的呢,突然就窜出辆车,把老子给撞了。不过好在那车的速度不算快,要不然,可能不死也是半条命的结果。”说到这,老黄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等老黄说完,我接着道:“那撞你的车呢?逃逸啦?”
“没有,那是十字路口,有那么多摄像头,那司机又没醉驾,哪敢逃逸呢?”
“第一时间就报警处理了,不过开车的那哥们说他也很无辜,明明是按章行驶,不知抽了啥风,鬼使神差就半道拐了个弯,结果就把老子给撞了,连带着我那辆摩托都一同遭了殃。”
在听到老黄说什么撞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他这遭遇,为何听起来那么的邪乎,老有一种超自然的味儿在里面,除夕大过年的碰上这档事……
嗯?该不会……
一念至此,我将心神沉静了下来。
下一刻,在小腹丹田处,悠的有一点热流涌动了一下,那是灵力被调用的征兆。无需我刻意为之,灵力便自行被调动了起来。
我手假装在脑门处挠了挠,垂下手的同时,手指在眉心处轻轻一点,开起了阴阳眼。然后举目朝老黄脸上瞧去,顿时脸色不由得一沉!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老黄有些肥嘟嘟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青气,那分明就是阴性之物才会有的玩意,且青色当中还携带着一丝代表怨念的白气。
这这,又是阴气又是怨念的,老黄到底干了些什么啊?不会是跟我之前一样吧!
老黄见我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原本就气色不好的脸,加上此时表现出来的古怪表情,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
老黄有些紧张道:“喂喂,老能啊,你你没事吧?干嘛这眼神看着我呢,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让老黄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呵呵干笑了一声,开口道:“没事,我只是在担心你的情况而已啦,然后又想到一些事,有点走神了。”
听到我的解释,老黄这才放下心来,他没好气道:“()嗨!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想要说什么呢?”
“我这情况,样子是狼狈了一点,不过又没什么大碍,只是摔倒的时候摩托车压到了脚踝,骨头有一两道裂缝。”
“除了脚上的伤严重了一点,其他的没什么,都是些擦伤和软组织挫伤,不打紧的。”
我心呐喊:大哥啊!我当然是知道你的伤没什么大碍,这我难道看不出来吗?问题是你身上所招惹所沾染的东西啊,那才是要命的好不!
但令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老黄这撞鬼的情况,似乎和我遇到的不太一样……
因为他身上虽是阴气缠身,并且带有怨念,可却不见那位跟着他的“好兄弟”的脸面,老黄体内也没有让脏东西附身的迹象。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不按书本上的套路来啊
唯有三个解释,第一、那阿飘是在十字路口那车祸横死的,老黄只是它盯上的替死鬼而已,不过因为老黄时运还可以便给这货躲了过去。
第二、和我头回情况差不多,修理折磨老黄一个星期,“好兄弟”便会自主离开。
第三、状况就有些棘手,也是我不太愿往那所想的。老黄家里风水或家居环境不知出了什么事,流年不利祸及子孙。
也唯有这三种解释,才能解释眼前的现况。可会是哪一种呢?这3点都有可能啊……这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第五十三章 活该你被训
以我如今的道术,那半吊子的水平,三种看起来觉得都有可能,又觉得三种都不太可能,也许是三种之外,第四种可能也不一定。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连这点事都看不出个端倪,还谈什么为人趋吉避凶呢?
要是李佳胜那老家伙还在国内就好了,起码也有个人可以商量请教一番。
抛开了那些没营养的,我旁敲侧击地对老黄进行着询问,希望能从中了解些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令我有点失望,没有直入主题的询问,又能问出些什么有用的呢?
算了,反正老黄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慢慢观察吧,若能帮他的一定帮,如其是他命中的劫数,天到如此,那也只有认命的份。
我拿出了放在裤兜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张平安符来,然后交给老黄,道:“老黄啊,这符你拿着,这是平安符,这符灵验得很,可保你出入平安,逢凶化吉,你贴身收好它。”
我交给老黄的符箓,这可是自我师承以来,自己撰画为数不多成功的几张符箓之一,大概在祖师爷灵力传承给我之后,苦修一个多月自己试着撰画成功的。
当时拿着那符箓,感觉就好像读书时第一次拿了个100分似的,一个多月的枯燥苦修,在那一刻总算有了点回报,拿着那张灵光放彩的黄符在手,觉得付出再多都值了。
有了第一张的成功,便有了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现在的我,手头上也有了十多张符的存货。
除了一两张不同的符以外,其他的全都是保命的平安符。
老黄手里攥着那保命符,一脸的古怪之色道:“老能,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玩意了啊?”
“以前我跟你讲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跟你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时候,你都是不屑一顾、一笑了之,怎么现在也信起这些了呢?”
我心里苦笑道:见过鬼还能不怕黑么?况且,咱如今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的,我不信不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我干咳了一声,少顷言道:“这个嘛……你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神鬼这种东西,谁又敢肯定说那是无稽之谈呢?我也不例外啊,以前我不信,但不代表就永远不信。”
想了一会,我接着道:“老黄,你当我神经病也好,当我脑子秀逗也罢,听我的,反正无论遇到什么事,这符放身上保平安绝对没错。”
老黄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加的精彩,小眼睛滴溜溜打着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嗤笑道:“呵呵,老能啊,你这是啥情况?我该怎么说你呢?”
“什么叫不及与太过,在你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啊,是不是最近泡了个佛教徒或神教徒的妹子啊,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嗯……依我看来,那妹子还很有可能是个女神级别的,否则怎能入得我们能少的法眼?”
我也不去跟他狡辩解释太多,摆摆手道:“得了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但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你必须得照做,我是为你好!”
“好,没问题,既然是巾帼所传下的,小的一定照做,绝对不敢懈怠!”老黄忍着笑,一脸义正言辞拍胸口道。
我摇摇头,也不去与他言语力争,到底这种事哪能说得清呢?老黄却八卦的打听起这打听起那来。
什么“是哪里人啊”,“又是怎么认识的啊”,什么身高、体重的,甚至连三围都打听……搞得真有这一号人似的。
我有些厌烦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不听你扯皮了,喂老黄,看来你今年的过年是得在这医院里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