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我走到饮水设备旁边,拿出杯子接了满满一杯水。
闭幕凝神,手结手印,口中默念道:“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持咒完,我手指如点水蜻蜓般在杯中白开一点,脖颈扬起咕咚咕咚连饮了两三口。
双眼仍闭着,我仔细感受这醒神清水咒的效果。
一股清凉到了腹中,少顷又化作一道清流直上百会泥丸,清气缓慢化开,脑袋里的昏沉也逐渐一点点退去。
我眼睛重新睁开,神光自眸中透出,目光不再是欲睡昏昏的无神,而是充满了干劲与斗志。
水土不服,就服咱老茅家!
果然是牛叉啊,几口白开就解了这强效的安眠药力,比那神马洗胃可管用好使多了。
接下来也不迟疑,我忙将这茅山牌醒神解药水给老钟老林灌了下去,不多会他们就先后转醒。
第两百四十六章 营救行动(1)
才刚醒来,憨佬钟和r林听说三人关键时候差点掉了链子阴沟翻船,两人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有些懊恼自责,自责自己的大意粗心。
憨佬钟看着我,愤愤的语气咬牙道:“老能,把七禽符拿出来,咱们现在就动手!”
“哦。”我将七禽寻龙符自挎包拿出,嘴角一勾道:“呵,你不说怕打草惊蛇的吗?怎么,这回不怕啦?”
憨佬钟白了我一眼,道:“都差点被蛇咬到,你还有心思来说笑,再这样怕这怕那的,咱们救不回来梦馨,恐怕就不单单是自责了,而是懊悔终生!”
听这憨佬言词肃然,我也神色一凛收起了脸的轻松,看了看r林,又看着憨佬钟道:“怎样做,你来安排吧。”
r林也默然地点了点头,表示他没问题。
憨佬钟瞧瞧时间,瞳仁转了转,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也就是申时,申末酉初是起阵比较好的时辰,对方若打算动手也应该就在这时候了。”
“我留下来,在房间这里开坛做法破对方的阵,在那人还没来得及起阵的时候,给丫的来个迎头一击。”
“而你们……老能老林,营救的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们俩好了,你们趁机将梦馨的魂魄抢回来,我这边捣鼓完随后也会赶过去的。”
“就这么安排,没问题吧?”
r林看了看我,道:“我没问题。”
“看我干嘛?”我冲r林没好气道:“你没问题我当然也没问题啦,!”
“我有问题……”
这个时候,杨筳婷忽然略显怯懦的开口发言:“钟羽先生,我家先生与林先生过去营救,那我呢?是留在这还是也跟过去呀?”
我虽不明白杨筳婷为嘛这一会称呼我做我家先生,也没时间让我来忖量这些,开口道:“杨姐你当然是留下了,等我们救出梦馨的魂魄,你再把这身体交还给她就行。”
说完我也没再顾及杨筳婷了,从卧房里拿出了老爸的那把剑,之后对憨佬钟道:“老钟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老林现在就过去。”
打开豪华套的房门跑了出去,我跟r林已是站在了酒店里的过道。
杨筳婷远远望着我们离开的背影,嘴唇张开无声地蠕动着,那口型,分明是在对我说“先生,小心点”。
不过对于她的叮嘱,或是说她想表达什么,我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站在走廊过道,我与r林对视了一眼,r林看着电梯道:“咱们先到那顶层再说。”
“好,没问题。”我点点头道。
于是我们立马坐了电梯,随着电梯门的一开一关,下一秒我们已经到了温泉酒店的最顶层。
这酒店顶层,虽然昨天才刚刚来过,不过那看去都差不多的办公室门,真不知道翁扬安和张雅溱会在哪,小馨也不知道会被拘束在哪。
r林望了望我,我会意的将放在裤兜里的七禽寻龙符拿了出来。
翻过七禽符的背面来看,其印有一滴血印,那是昨晚事先就采了黎梦馨身的一滴血印去的。
血由心主,魂由血生,以这滴血为引,以源寻根,自然能够找到黎梦馨的魂魄所在。
我手里拿着七禽符,掐起手印持咒道:“天津地灵,神符化鸟形,七禽弟子来拜请,神兵急急如律令!”
咒落,我将符箓甩手抛向半空,七禽符顿时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展翅孔雀鸟。
看着扑扑拍打翅膀的孔雀神鸟,r林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根本不清楚七禽符的弯弯绕绕,可我却由心的感到望外欣喜。
随着灵力契合度的提升,所能调用的灵力也越来越多,符箓发挥出来的威力也日渐增强。
本来七禽符只能幻化出白鹤,如今已能变出孔雀,照这样下去,待到灵力契合大成,不定大鹏青鸾咱也能变出来,甚至是凤凰。
呵呵,太阳还没下山呢,这么早又在做白日梦,我这幻想的毛病又犯了。
扑哧扑哧……
神鸟在我们面前扑棱棱盘旋了会,我手印一点,那神鸟孔雀一个振翅,就认准一个方向腾飞而去,我和r林自然也是紧跟在其身后。
走廊过道一路跑来,居然没碰到一个酒店人员。
但这时候也不及我们纳闷了,因为神鸟孔雀已经在前面一处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而且这熟悉的地方,显然是昨天才来过的翁扬安办公室门口。
“草!”起阵竟然会在这翁扬安的办公室,憨佬钟不说这事情与那地中海无关吗?
我们急忙跑前去,r林扭动了几下门把手扳不动,里面让人给反锁住了。
r林瞧着实木的办公室门,放低声音道:“唯有暴力破开了,你来还是我来?”
我瞧了瞧自己手的长剑,自信一笑道:“还是我来吧。”
r林扫了一眼我手里的剑,没再多话便退到了一边。
神鸟孔雀徘徊着不得入,我走到走廊边推开了一扇窗,手印一引让它从外头另寻突破口进去,而我重新走了回来,手持剑站在了实木门前。
之前出来的时候,剑鞘让我留在了卧房内,所以这一会握在手中的,已经是把出了鞘的三尺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