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一催,灵力注入了我手里托着的司南当中,那勺形指针立刻滴溜溜旋转了起来,大概转了四五圈左右,最后慢慢停下,定格在了八卦的巽卦方位上。
司南,也就是罗盘,上面的卯代表东方,午代表南方。酉代表西方,子代表北方,巽代表正东南,坤代表正西南,乾代表正西北,艮代表正东北。
此时定格在巽卦的方位上,而且还一直遥指着那个方向没动过,意味着女尸是逃往了正东南方。
东南方,我抬眼向那条国道望去,看来那女尸并没有穿过公路,而是沿着这条国道一直这样逃下去的。
“走吧,咱们先回去再说。”我回到了一脸呆呆的徐庶涛身边,招呼了一声,之后便自顾自带头走在前面,手里依然托着那引路的司南。
“哦。”徐庶涛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应了我一声,背着徐枫默默地走在我身后。
不多会,我们走回了徐枫出租屋的地方,但并没有进去,而是走到了停放在屋外徐庶涛的那辆普桑前。
徐庶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托着的司南,逡巡的语气道:“先生,您看这”
我明白了这徐庶涛意思,将司南放在了汽车的车顶上,自他背上接扛过了那死猪徐枫,好让他腾出手拿车钥匙开车。
徐庶涛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跟着就是副驾驶,而后便是后车座的车门。
见他伸手要来接过徐枫,我摆手示意他别多余的麻烦了,矮下身子将徐枫放进了后车座。
跟着砰地关上车门,从车顶处取回了我那司南,自来熟的坐上副驾驶位,吩咐徐庶涛行车走那条国道。
徐庶涛瞧出我是有些着急的样子,他也不敢迟疑怠慢,车子一发动,呼呼兜了个圈便开上了那条收费公路。
路上,我眼睛时不时的瞅了瞅手里托着的司南,一直在注视着那勺形指针的走向。
当车子上了国道的时候,指针已经转到了离宫的方位,离卦所管的三个山向正是丙、午丁,这表明女尸现在是逃往了正南方。
我眉头微微皱起,若是正南方的话,据我估测,车子继续行驶便会拐过一个弯,行驶的方向是偏东南,而后是慢慢转为偏东。
这样子与那女尸的位置一定会越离越远,到时候还追个球啊?
看了看手里托着的司南,斜眼又瞧了瞧开车的徐庶涛,我迅速做好了打算,开口道:“徐老哥,先将车子停下来吧。”
徐庶涛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我从后车座把长剑拎到手上,司南也放进了挎包,打开了车门缓缓地走下车。
徐庶涛急道:“诶诶,小能先生,您这是要干嘛啊?您不会是打算就在这儿下车吧?”
我笑了笑道:“呵呵,是啊,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你带你弟先回家去吧。为人为到底,我去把徐枫这事情的手尾给解决掉。”
徐庶涛手抚着方向盘,头伸到了差不多副驾驶的地方,对站车门边的我道:“小能先生,还是让我送您过去吧,有辆四轮代步,好过先生您两条腿跑冤枉路啊。”
“没能帮上忙也就算了,哪还能让先生您多跑远路呢?”
我把脑袋凑到车门边,对车里的徐庶涛道:“如果能让你开车送的话,我哪会吃饱了撑着找罪受啊?”
“我要去的那地方你的车子可能是到不了的,你心意我懂,不过你还是先开车带你弟回家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你跟着一起去也帮不上忙。”
“可是先生,您看”
徐庶涛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不用给我再说神马过意不去的话了,徐老哥,就这样了哈!快把车子开走吧,免得待会被人违章处理给办了。”
说完这番话,我连让徐庶涛多说话的机会也不给,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手里拎着我那把长剑疾步跃下了国道,几个转弯身形便消失在徐庶涛的视野里。
“草!”才一跑下国道,我不由又暗骂了两句:泥土路?还是下过雨之后的泥土路!看来今晚我的阿迪达斯很受伤啊!
不过目前可不是给我心疼的时候,我摸出了挎包里的司南瞧了瞧,又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站在原地闭起了双目,心神完全沉进入下腹。
顿时,丹田一股暖流翻滚涌动,我意念在丹田处调动了一下,灵力马上从里头四溢了出来,流入了周身的百骸当中。
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两道神光在眼中一闪即逝,内敛的境界感受让我心境起了不小的变化,这次我收回了小得意,体会着体内接近四分之一的灵力契合。
虽然没有上回对付杨筳婷那时濒死前灵力爆发来得强,可这是自己一点点的契合出来的,浑然自成,毫无牵强之迹,灵力使用起来也更加的自然。
我感觉不但身体有变化,就连六感也是敏锐了许多,灵力一催,身子似乎变轻了,脚下猛的一发力,10秒多些人便已在百米开外。
此时的我,淋漓酣畅的在泥土路上飞奔着,心中是不断地惊呼、呐喊,同时也在不住地感慨。
如果当年我有这速度,那么站在雅典奥运会领奖台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刘小能呢受全世界瞩目的飞人,会不会是我呢
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来发梦。
我整了整心神,认准好一个方向就发力直追出去。
途中碰到有路障的时候,比方说小水沟水塘什么的,只要不是死胡同,灵力加深状态的我就直接轻松的跨过或绕过去。
大约跑了半个多小时,我跑着跑着居然跑进了某个乡里的村子内。
不过看道路还挺宽挺平坦的,我也没停下脚步,依然向前奔跑着。
不一会已经深入了到了这条不知名的村子,四周红砖砌成的新楼矗立不少,看来这村的经济还算不错。
突然,前面亮起了两道强光手电筒的灯光,一时不察,我被耀得一个闪闪金光的眼花,耳边听到有人厉喝道:“站住!干嘛的?”
我眼前视线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不得不停下了急跑的脚步,用手捂住了发酸发胀的双目,好一会都没能缓过来。
拦住我的是两个老男人,从那声音来判断,年纪都起码在五十以上。
其中一个似乎是拿着对讲机,听他对着机器喊话道:“捕鼠三队呼叫其他分队、捕鼠三队呼叫其他分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忽悠
香蕉你个巴拉!还捕鼠呢?这分明是把本天师当成鸡鸣狗盗的鼠辈吗……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放开了捂眼的手,等勉强恢复一点视觉后,一脸不快地看着身前两个已过天命年的老头。
两个老头一人手里一只强光手电筒,有一个刚刚放下挂在脖子上的对讲机,显然刚才呼叫人过来的就是他了。
两个老家伙眼里满是不善地紧盯着我,好像我额头上篆刻着梁上君三个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