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她所谓合适而寻了短见,不过想来应该是跟男女间的纠葛有关,否则也不至于因为你品行而盯上你。”
我勒个去,不就稍微那个了点,哥至于品行很差吗?我每个月还捐一块钱到红十字基金会做慈善呢。
我手指偷偷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咱们还是说回点子上吧?我怎样才能请走那位呢?”
帮主好整以暇道:“那就看你打算怎样请走她了,若你拜师的话,老头亲自帮你送走她,如果你不想拜师,老头我也会教你法子如何送她走,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老家伙你知不知道,单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就可以到“人道法院”去告你。
“拜你为师?”我目光怪异瞅了瞅帮主:“拜你为师恐怕也没你说得那么轻松吧?听说学了道术天道会特别照顾的……”
“但是能人所不能捉鬼收妖的本事,难道你不想要?往后见夜路也不必刻意绕开走……”帮主用半哄半威胁的语气对我道。
靠,我至于那么怂吗?还有啊,哪条法律规定见过鬼就一定要怕黑的。
第十章 贫 夭 孤
帮主笑道:“在你还没答应传承我的衣钵时,老头我不会跟你讲太多的,不过可以告诉你,如你所讲的那样,身怀异术之人,染指窥探天道上苍多少会特别关照对待,这点倒是真的。你不会因这个害怕了吧?呵呵……”
我不理会老家伙的激将,询问别的问题道:“你不跟我讲太多,可也总得说你属于什么道门道术吧?不会是茅山派吧……”
“你问这个啊?”帮主点点头道:“这倒可以告诉你,当然就是茅山派了,不过呢,是旁支。”
我勒个去,就个旁支就装得这般牛逼哄哄,还以为你山门有多显赫底蕴呢,就这些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帮主无视了我目光的不屑,继续道:“再跟你说点,进了我们这一门,会受到老天三种谴责,贫、夭、孤,贫者,穷困潦倒命也,就好像我一样,如果不是得老天此等照顾,我又怎会沦落到街头当个要饭的。”
香蕉你个巴拉!我翻着白眼心里鄙夷,你要一天饭顶我一个星期,你还觉得委屈了?那我算什么,我岂不连要饭的都不如。
我暂且压下对不远处女鬼的恐惧,嘲谑道:“哦,这样啊,不过我昨晚怎么好像看到有辆兰博基尼来接你呢?哦还有啊,其他两样,夭、孤又是什么呢?”
帮主眯起眼望着我,淡淡笑道:“夭孤啊?夭者,短命或发肤身体残缺;孤者,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到终老,至于你问的有车接我的事……嘿嘿嘿,等你拜师以后,我才告诉你。”
尼玛这老狐狸,话说一半不说一半吊人胃口的。
帮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他在等我做出抉择,我低头沉默了一小会,很快便抬起头对他道:“老先生,您既然能替人趋吉避凶,解人危难,那么请您帮我解决掉眼前这趟事吧,我会永远感激您老这份恩情的。”我这样说,明显是拒绝了丐帮帮主所谓的拜师学艺。
开神马国际玩笑,贫、夭、孤,一听就知道哪一样都不是好命格,谁想用自己的幸福人生去换取神马捉鬼治邪的异术?虽然我有时候想就此不干,跟着这丐帮帮主混,但是那只是在气头上,要我厚脸皮当个要饭的,我可接受不来,更甭提还有神马残疾还有孤独终老,除非我脑子被驴给踢了。
帮主听了我的回答,显然知道我心中想些什么,他开口道:“呵呵,怎么,你是觉得这代价有些大了吗?”
我没有开口回答,也就表示了默认。
帮主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用有些诱惑的语气压低声音道:“小子,如果老头我能有办法让你躲过这天道贫夭孤的特别照顾,你是不是就能答应呢?嘿嘿嘿……”
瞧这丐帮帮主挤眉弄眼的猥琐样,如果不是旁边飘的那位还一直呆在那,我很怀疑我遇到的是个跑江湖忽悠的,这形象真他娘的掉色,与那种仙风道骨、器宇轩昂的高人派头,差距简直十万八千里。
我嘴角抽了抽,这老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啊?听闻有些精神病患者就是因为天生的阴阳眼,能看见那些好兄弟,才承受不了压力而导致精神失常的,这丐帮帮主该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想至此,蹲在帮主面前的我,身子不由得向后挪了挪,也不知道他刚刚所谓的给我开眼,是不是我的一种错觉了。要事高人是假,见鬼是真,那我今晚回去得查查银行卡有多少存款留给爸妈了。
不过身子才挪开了一小段距离,肩头处就让人轻轻拍了一下,手掌不大,感觉是只女人的手,且那被拍的地方还冰凉冰凉的。
我身子颤抖地一震,能如此无声无息的,不是轻功登峰造极就是阿飘,显然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脑袋再缺根筋也猜得出身后是谁啦。
此刻我可不敢扭过头去,以前鬼故事没少看,据说人身上有三把阳火,鬼若想要害人修理人,冷不丁地拍你一下肩膀,只要你一扭过头去,肩头那把阳火就会熄灭,鬼就能趁虚而入修理整治你。
这一会我悔恨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好端端退什么退,蹲丐帮帮主身边又怎么了,起码遭殃可以拉个来垫背,这下倒好了,整个后背晾给了那女鬼,近也不是退也不成。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帮主瞧见也不言语,伸手进破旧的上衣口袋里,悉悉索索的翻找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也不知道他怎样运劲的,一张黄纸被他扔出了一块板砖的效果飞向了我而来。
路灯下,我瞧得很清楚,那明明就是一张纸而已,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线条,应该是一张黄符,在我发僵地注视下,那符不偏不倚落我肩头,接着就没有一点动静了,但背后那股让人瘆得慌的寒意却陡然消失不见。
不过我却很是存疑,不会吧,就这张破玩意,能将我后面那位给灭了,那也太容易了吧?
帮主见我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开口道:“这符不是给你对付那女鬼的,这是张驱邪保命的平安符,给你放在身上,可保你出入平安。”
我自肩头处拿下了黄符,在手上瞧了一眼,就塞进了口袋里,不管这符箓灵不灵了,先攥紧揣着再说。
帮主接着道:“你把这符放身上,若有阴性之物靠你比较近,这符便会提醒着耀出金光,如果小片刻金光没能退去,那就代表性命有所忧,这时候只要你起咒这道符就可保七天平安了。”
“那,那如果七天之后还没能摆脱纠缠,那又该怎样呢?”
“呵呵,这个嘛……七天之后若问题还没得到解决的话,那想必就是凶多吉少了,只能自求多福。到时候再来找我也行,另请高明也行。”
娘的!老家伙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此时我真想一拳抡在这丐帮帮主那张欠揍的老脸上,现在只能一个劲相信他了,一条道走到黑,要不然我还能去找谁?
“好啦,老先生。”我望着帮主道:“先谢过你这符了,不过拜师的事儿就算了,我现在已经够贫困够孤独的了,容我过上几天好日子再说吧。”
“呵呵呵……”帮主笑了笑:“或许是缘分未到吧?不过老头我相信你还会来找我的。”
“嗯嗯。”到那时,你可不要被人抓进精神病院就行。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坏坏地另番想着。
帮主继续道:“接下来,我要教你怎样请走她了,你好好听着。”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废话,今晚这事情不解决,我都不敢回家了。反正都走到这份上,宁可信错也不可糊涂过。
帮主又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张符出来,只见他拿着那张符箓,对着不远处的阿飘晃了晃,我还没看懂他要干什么,那边的阿飘真的就缓缓地飘了过来。
真的飘过来了啊!那把我给吓得,我腾地一下子窜到了帮主身后,颤巍巍看着那女鬼。
女鬼飘到了帮主近前便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完全看清她的相貌,她的五官确实长得如刚刚匆匆一瞥那般精致,可惜没有血色,苍白得有些瘆人。
那女鬼瞟了我一眼,又瞅了瞅帮主,声音冷道:“老家伙,你是要管这趟闲事吗?”
疑,这声音清脆还蛮好听的吗!不对不对,这时候我还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啊?我把乱想的思绪收回,看着帮主与那女鬼对峙。
帮主呵呵道:“闲事?关乎到人的性命这还算闲事吗?不知者不罪,你既非冤鬼恶灵,捉弄一下人出出气也就算了。但凡事适可而止,莫要搞出人命来,那样会造孽堕入十八地狱的,损人不利己何苦来哉,看在我老头的面子上,卖我个面子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这些龌龊的家伙,我男的逮住个教训他们的机会,你要我就这么算了……”
听这女鬼的口气,显然没让我出点血,让我断个手脚什么的,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至于么?我不就是昨晚稍微那么了点,你用不着这样想赶尽杀绝吧?我也很是郁闷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