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东晋学者,能掐会算的那个?”
“正是。”腾蛇微微笑道,但我只看见他带笑的眼眸,其他的倒是没看到了。
“你长的和我丈夫一样。”我忽然说道,腾蛇便不笑了,他还问我:“你丈夫?”
我点了点头:“是我丈夫。”
“你原来有丈夫?”腾蛇好像很意外似的,我走去一边说:“你有妻子,我当然也是有丈夫的,只不过我丈夫不像是你妻子那样的安逸,在睡觉,他是去看他爹娘去了,还没有回来。”
“看他的爹娘?”腾蛇跟着我走到一边,我转身看了一下腾蛇:“你们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你的是绿色的,我丈夫的是黑色的,我想你可能是我夜有所梦夜有所思才梦到的,至于这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也不见得,许是你梦中游走到了我这里。”腾蛇说道,我看了看腾蛇:“如果是那样,倒是好了,以后我也能常常来你这里游走,只是我丈夫已经去了很多天,至今还没有回来,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心里有些担忧。”
“你丈夫平时也这样么?”腾蛇问我,我摇了摇头:“我对我丈夫也不了解,但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他那个人我说不好,但是他绝不是个做事情不交代的人,所以我才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有什么事情?”
“或许很快就回来了,你也无需担心什么。”腾蛇说道,我只能说是吧。
腾蛇之后问我:“你看上去很年轻,怎么会这么早就结婚了?”
“我丈夫和我还没结婚,但我们住在一起,有婚约,他家里那边是老式的婚礼,我们拜过堂了,我觉得既然拜过堂了,那就算是结婚了。”
“确实如此。”
我又看了一眼腾蛇:“你妻子还不醒么?”
“她很能睡。”腾蛇笑道,我只好说:“我很想去看看你妻子长得什么样子,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不如等她醒过来。”腾蛇说道,我想了想,还是点头了。
“你们这里的白蛇和飞蛇只有你们两条,还是遍地都是,刚刚和你在河里打架的那个,那是什么蛇?”
“那个叫钩蛇,他是东流的大江里面生长的蛇,是我师弟,与我是同门,只不过他生性好斗,喜欢打架,但是他与我还算不错,但这次因为我妻子和我争斗,我妻子此时已经睡着了,不然平时他也不敢当着我妻子的面这么与我争斗。
我妻子眼中,钩蛇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温顺吧。”
腾蛇说道,我微微愣了一下,继而说道:“你这么说,这个叫钩蛇的,岂不是道貌岸然之辈?”
“也不是如此,其实世人对我师弟钩蛇是有偏见的,郭璞曾说钩蛇用尾钩拖人畜下水吞食,但我师弟并不吃人畜。”
“那他吃什么?”我问,腾蛇说道:“钩蛇毕竟是神兽,早在很多年轻就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他现在吃的是日月精华。”
“那他以前吃什么?”我再三追问,腾蛇才与我说:“以前吃鱼。”
“那是什么鱼?大鱼还是小鱼?”
腾蛇注视着我:“你很像我妻子,我妻子第一次见到钩蛇的时候就这样追问,后来钩蛇说吃小鱼和大鱼。”
“那就是小鱼和大鱼。”
“是吧。”
说了一会,我和腾蛇去了外面,我们在外面走了一会,却没有见过一条其他的蛇类了。
“你们夫妻在这里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盘古初开不多久我们就存在了,那时候我们还不能像是现在这样行走呢。”
“你叫腾蛇,那你妻子呢?”
腾蛇看着我,一会说道:“白。”
“白?”我想了想:“是女娲娘娘的左护法?”
腾蛇微微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刚刚读书的时候,别人读书,我不读书,我二叔说就算不读书学习,也不能荒废了,更不能让老师发现,为了让我听话,我二叔就给我找来一些图画书,里面有这样的记载,我还记得书名,是一本山海经。”
“原来如此。”
“那你是女娲娘娘的右护法?”
“是。”
“我记得书上说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把你们带走了。”
“这都是后人所说,并无实质的根据。”腾蛇说道,我好似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这么说,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么?”
“是吧。”
我和腾蛇的话好像是很多,总有说不完一样,我看着腾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丈夫不在我身边的缘故,我的话特别多。”
“并不多,比起我妻子并不多。”
“你平时和你妻子说话,你叫她白?”白,白皙,我总觉得这名字叫起来怪怪的。
“不会,我都叫我妻子仙乐或是儿。”
“还好。”不是花花,不然我会觉得更加奇怪。
“还好什么?”
“没什么。”
我们朝着前面走去,一直沿着潮河走着,我朝着潮河里面看去,水很清澈,我看着那边一直的看着,我本想要说什么,一股风从水面上面吹来,钩蛇从水里面呼啸着朝着我和腾蛇冲了过来,腾蛇本打算将我护住,但迎面的钩蛇要将我吞掉,腾蛇去打了一掌,我便被人一把带离了腾蛇身边。
等我被放下从茫然中挣脱的时候,我正在另外一个人的怀里。
我看着眼前的人,红色的衣服,是那种大红的红,好像是古时候的新郎官从电视里面走了出来。
再看这个人的脸,长得竟和蚩尤子一样,不由得愣住。
只不过蚩尤子的眼睛是黑色的,头发是短的,而眼前的这个蚩尤子头发是长的,眼睛是红色的,比起那个蚩尤子,这个更妖孽了一点,原本我就觉得长得像是妖精,此时看更坐实了。
看到眼前的人,我朝着周围看了看,我们此时置身一片碧玉之中,但周围看上去像是水里面,仔细的摸了摸又不是,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