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回事?”我朝着欧阳漓问道,欧阳漓笑如桃花:“宁儿还记得,为夫说过,为夫是宁儿的心?”
“自然听过,不过那都是几世前的事情了。”
“宁儿,就算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为夫也还是宁儿身上的,这事恒古也不会改变。”
“那和现在有何关系?”
“宁儿若动情,则是动了心,若这颗心一直陷入死寂,也就无法修复,紫儿试图帮为夫,但都只是缓解眼前,真的要帮为夫,还是要宁儿的心在为夫这里。”
“那不是说……”
说起来我便脸色有些微红,欧阳漓搂住了我,声音更加低沉:“宁儿前些日子心不在焉,为夫的身体恢复的也不好,今夜……”
欧阳漓说罢,挥了挥衣袖,他那一身的衣服飞到两边,很快变成了红色绸缎,在周围围成一个四方的围栏,他则是一身白色的纱衣,朝着我这边看着,我若看他,他那一身的衣服若隐若现,能看见他里面的肌肤了。
而他妖娆的倒是叫人有些担忧起来,这人到底是哪一个,我倒是有些不清楚了。
想起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处我便心有余悸,但他也不等我有何反应,来到身边将我搂了过去,衣服零零落落,周围的红幔包裹上来,形成一个小房子,地上铺上了红字的幔帐,我被他放在地上,在那红色的幔帐上面滚了起来,两条白玉的人,与他那周遭的红,地上的红缠绕到一起,怎是旖旎了得。
与他纠缠时候,听他低低的粗喘,我便有些羞怯,而我总觉得外面那些孤魂野鬼正一双双眼睛正朝着我这边看来。
好在,这一夜被欧阳漓一折腾我便累了,等我睡醒了,身上穿着红色的血衣,欧阳漓也穿着大红的衣裳,正抱着我坐在一边看着外面那些幽魂,见我醒了,他便将手伸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问我:“宁儿醒了?”
一听见他那话语我便知道,此时的他非他,他也非他。
见我看着他出神,欧阳漓便起身站了起来,笑了笑牵着我的手朝着外面走。
到底他们有些不同,而别人许是不知,我却每每知道。
欧阳漓说话的时候把手给了我,低下头他把手放到了我的手这里,将我的袖子拉上去,露出一小截莲藕似的手腕,将我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而后带着我朝着外面走,此时他便会抬起头迈步出去,而他那迈步的姿态,与平日虽然一样,但怎么看都是不一样。
我虽然说不清,但心底却知道的很清楚。
与他出去,肩上忽然多了一件红色披风,他走去起了风,呼呼的吹了起来,而我也觉得肩膀上呼呼生风,吹起来肩上的披风也咧咧的飘了起来。
就当此时,外面悉悉索索的鬼魂看到我们,一下都躲开了,似乎他们是在害怕什么,纷纷退却了。
“这里的鬼也害怕鬼王?”我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问了之后忽然觉得,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劲,什么地方的鬼不怕鬼王。
古人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自然哪里的鬼都要听鬼王的,他们到底都是鬼。
虽然他们都不认得鬼王长成什么样子,但不管如何,鬼王的身上有股震慑鬼魂的戾气,这些,即便是他们不知道鬼王是谁,但也不会感觉不到鬼王身上的戾气,自然要退避三分,免遭不测。
至于我,实在是借光的居多,我身上实在是可怜的很,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自然是有些怕!”欧阳漓说完带着我出去,此时我问他:“依你看,那个叫我们来到这里的老头子,他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本王也不清楚。”欧阳漓带着我出来,两人一路走到村子的前面,到了那里,鬼魂都聚集到了那边,此时我才想到什么事情,问他:“怎么仙岛也有鬼魂,既然是仙岛,自然死后是要去仙界报道了,而后才去鬼族地府报道的。”
“这里不是蓬莱仙岛。”欧阳漓此时说道,我也早早猜到,既然是小蓬莱,那就不是什么蓬莱岛,说不定就是蓬莱岛上跑出来的一只小妖精,来到此处修行,叫了个这名字。
原本岛上还算营生,每日欺压这里的妖精怪物,只是遇上了僵尸鬼,便把我和欧阳漓也给领过来了。
“我原先也是这般想的,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我说完看向下面那些鬼魂:“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里总是有些生灵死去,死了之后前面渡水过不去,后面的盐山也上不去,就只能在这里徘徊,离不开这里,也去不了阎罗殿,投胎也就更不能,日复一日,久了就成了眼前这样子。”
“那如今怎么办?”我问,欧阳漓便笑了笑:“宁儿忘了,宁儿的往生咒可以在灵山下面的洞窟将鬼魂送走。”
欧阳漓要不说我倒是忘了,他这般说,我才想了起来,而我再去看这些鬼魂,想来也是一番机缘。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哪路仙尊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哪路仙尊
将那些鬼魂悉数送走,眼前也亮天了,想来这一夜又是没有少折腾,好在都没什么事情。
现在看就是怎么离开这里了,不过要离开想来是不容易,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是小蓬莱仙岛,要是没有蓬莱仙子的话,估计是出不去了。
而此时我到是更加好奇那个叫碧瑶真君的人。
三清宫说的不知道是不是道教始祖,莫不是碧瑶真君就是碧瑶仙子?
正想着欧阳漓已经带着我从一边走了出来,离开了那边村庄两人继续找要出去的地方,恰巧这地方有条河我和欧阳漓又走到了河水前面。
站了一会我问欧阳漓:“我们是要过去?”
“宁儿看见的是什么?”欧阳漓问我,我寻思了一下:“是条河。”
“这条河就是鬼魂过不去的渡河,可这条河其实是虚化出来的。”欧阳漓说完迈步走到了渡河的上面,我看看欧阳漓的脚下,河水滚滚,我看着就是一条河,结果他就说没有河。
“没有河?那我看见的怎么就是一条河?”我问欧阳漓,欧阳漓只是笑了笑说:“宁儿,人心是奇怪的,很多东西都不存在,但你却心有所想,这就是为什么会看见。
因为都听说过这里有一条渡河,所以谁来到这里都会看见有一条渡河,殊不知,这里是小蓬莱仙岛,哪里来的一条河,这里的仙岛原本就不大,四周环海,怎么会有一条河?”
欧阳漓这么问我,我才忽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看欧阳漓上去,我也跟着他一起走了上去,两人携手朝着前面走,这才知道,能过去的不是这条河,而是人心。
一路走来,河水上面吹着风,欧阳漓与我在河水上面走去,偶尔闲聊说起了刘真来了。
我说:“刘真到是可惜了,好好的仙道他不去,堕落到了鬼道里面。”
听我说欧阳漓摇头说道:“宁儿怎么知道鬼道不如仙道好?”
“我倒不是说鬼道不好,我只是觉得,这世间的人,总归是爱慕虚荣一些,那眼睛总是把人分出三六九等,若是你富贵,便觉得你是人上人,若是你贫困,便将你看作人下人,从来也没有过平等之说,最可笑,每每都是把人人平等挂在嘴皮子上面,说的是那般好听,唱的是那般欢快,殊不知,都是些骗人的把戏。
而这仙界和鬼界也是一样,多少人不是想要得道成仙,哪有人做梦都想要得道成鬼的,我还是没听说。”
听到我说,欧阳漓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到不行,我也是被他那样子弄的有些奇奇怪怪,我只是说出我心中所想,哪里要他笑成这个样子。
不免一声叹息,他这是哪根筋不对了。
我正这般想,欧阳漓便不再笑了,他还和我说:“宁儿只看到了世间的片面,没有看到其中的奥妙。
人与人不同的地方大相径庭,不同之处比比皆是,就好像本王与宁儿,就不是那样爱慕虚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