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三颗勾玉出现在她的瞳孔中。
霍应怔了怔，随后狂喜，不管张雨绮获得他身上的哪个遁术，都不可以比拥有神树的他更强，但写轮眼，却可以因为两人的执念不同，觉醒不同的心灵写照之力。
“这个力量，很强对么？”
霍应点头：“接下来，你想办法让写轮眼晋级就好。”
白汐芷一直没有出声，她的能力依旧是链接，晋升到五级后，链接的能力范围变广，现在的她，如果查克拉够用，可以将整个世界的幸存者链接在一起，虽然看起来很强大，但并没有什么用途。
就算整个世界的人捆在一起，也没有霍应一个人强大。
“不用气馁，你是我的最后一片拼图。”
一旁的高在上等不及了：“大人，我也愿意成为您的拼图，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赐予我力量吧。”
霍应看着目光炙热失去冷静的高在上，万花筒旋转起来：“如果代价，是不断的在死亡中重复呢。”
“我愿意。”
巨人高在上和侏儒高在上的瞳孔同时变成了日晷的模样，见证了这么多五级的诞生，两个高在上的心乱了，终于被霍应趁虚而入，彻底掌控。
另一边，不停灰骨化的手臂怪人终于跑到了长安市。
“这就是不停呼唤我的长安市么，我来了！”
手臂怪人浑身的血肉已经脱落殆尽，撑着一口死不瞑目的气，才抵达长安市这里，他想要在死前见识一下，他的选择到底有没有错。
感应到庞大的感染力，几名地神从长安市飞出，落到了手臂怪人面前。
“生命力微弱。”
“肉身发生变异。”
“不适合生育。”
“可以抹杀。”
几名地神冷冷的打量手臂怪人一眼，瞬间做出来决定，随后碾死蚂蚁一般伸手按向手臂怪人的头颅。
与此同时，在手臂怪人的脑海中，那道不停呼唤他的声音变成了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砰。
一根骨头扎穿地神的手掌。
地神露出惊讶的目光。
按照常理来讲，被神之音干扰的四级感染者很难做出违抗神邸的事情，手臂怪人正常的举动，应该是老老实实等着被自己按死。
但，究竟是什么，让生命力孱弱，并且顺从神之音跑到长安市的他，一瞬间脱离了神之音的洗脑。
是查克拉。
手臂怪人脸上的疯狂变成了悲伤。
果然。
所有人都在骗我。
我努力成为四级，努力成为查克拉战士。
但，神邸想让我当繁衍工具，神树也只把我当消耗品和养分而已。
我以为足够努力我就能有的选，实际上，我根本没得选。
“找死。”
地神拔出手掌，哼了一声，刚想出手，眼神猛然变得惊恐。
他发现自己身体里，源自神邸的力量，竟然一点一点的消失，身体也是一样，从掌心被扎穿的那个窟窿开始，一点一点风化，粉碎。
没有机会再说第二句话，一阵风吹了过来，地神如同沙子一般被风卷走，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能力？”
剩下的几个地神提高了警惕。
但下一秒，无数骨刺从地面长出，瞬间扎穿几人的脚面。
“警报，有记载范围外的能力，瞬间可以抹杀地神！”
几名地神还想传递消息，但扎穿他们脚面的骨刺，瞬间膨胀，延伸出无数尖锐的枝杈，出来检测手臂怪人的地神全部化作了飞灰。
“霍应大人，我的努力，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的选择，也都是假象对么。”
手臂怪人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
霍应利用神树将意念传递过来。
“我不知道，你给努力设定了怎样的回馈，你给选择设定了怎样的结局。”
“但我知道的是，你努力了，你选了。”
“如果不然，你已经被我杀死，或者来到长安市，成为了一名傀儡。”
“现在的结局，或许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但，你不能说它并不是你选择和努力的结果。”
“至少，你可以轻松的秒杀地神。”
“在地神选择让你死的时候，你可以拒绝他，让他死。”
哈哈，哈哈哈哈。
手臂怪人凄厉的笑了起来。
“努力，不代表有收获。”
“选择，不等于结果美好。”
“末日……”
“霍应大人，实际上，人类，一直活在末日中吧。”
“一边是长安市的神邸，一边是您的神树。”
“所以，我从一开始，所有的选择，所有的努力，都是被限定的选择和努力。”
“我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
“比你们弱的，看似有的选，实际上，不过是在你们制定的规则中苟且偷生罢了。”
“我也罢，那些苦苦挣扎的人类也罢，不都是这个样子么。”
“比起没得选，这种看似有得选的幻觉，才是真正的末日。”
算了。
结束吧。
不管谁输谁赢，这种弱者生生不息，却又只能被摆布的世界，还是毁灭算了。
尸骨脉早蕨之舞。
手臂怪人闭上了眼睛，身体的血肉终于消耗殆尽，骨架重重的摔在地上，下一秒，地面长出尖锐的骨林，骨林蔓延进整座长安市，无数没有反应过来的地神和新人类，都被手臂怪人灰色的骨头扎伤。
“霍应大人，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我选择你赢。”
“神邸胜利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那就是所有人类，变成猪猡。”
“而你胜利后世界什么样，我看不到。”
“正因看不到，所以，这一次，我没被左右。”
第222章 八尾召出，双子仙人高在上
天空之城。
女娲惊讶的睁开眼，一道金芒扫过地面的长安市。
密密麻麻的骨林突兀的在长安市诞生，尖锐的骨刺划破地神和新人类的皮肤，紧接着，大家从伤口开始扩散，一步一步化为了灰烬。
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地面上，手臂怪人耗尽生命力释放的早蕨之舞虽然覆盖了整座长安市，但骨刺的高度有限，还是有一批新人类和地神成为漏网之鱼。
但长安市的大部分人口，都在这一击之下，灰飞烟灭。
金芒从天空之城消失，又在长安市出现。
女娲察觉到手臂怪人的气息，下一秒，出现在手臂怪人的尸体面前。
哗啦。
可惜，手臂怪人也化作了粉末，女娲抬手，只握住了一把骨灰，其余的星星点点，都被晚风吹散。
“感染力，和另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
女娲皱皱眉，她感应到了五级的感染力。
这一点，让女娲很惊讶，没想到，除了海岛鲸鱼那种体型巨大的海洋生物外，竟然有人形态的感染物，晋升到了五级。
这就意味着，再让感染病毒肆虐一段时间，人类和感染物就能进化出类似地神的低级神邸。
这，是一件好事。
女娲背过手，但，也是一件坏事。
人类和感染物一旦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就会滋生不该出现的反叛之心。
就像手臂怪人一样，竟然敢对长安市发动攻击。
死亡大量的新人类和地神，女娲并不心疼。
地神是利用盘古之心中的感染力创造的。
新人类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四级感染者而已。
女娲最看重的神邸新生儿，因为还没有长大，都在特制的医院大楼里被统一照顾教导，所以并没有被早蕨之舞伤到。
只要拥有智慧的神邸子嗣没有死亡，地神和新人类死亡再多，女娲也不会心痛。
“不能任由感染物和人类这般发展下去了。”
女娲望向满地的骨林，随着手臂怪人烟消云散，查克拉和感染力也逐渐消失，灰色的骨刺，也一点一点湮灭。
“首先，新生儿要全部转移到天空之城，保证神邸子嗣的安全。”
“其次，通知各个城市的天使，统计人类中天赋异禀的感染者，给予人类自由进化的时间已经够了，天才们，可以关起来，好好饲养了。”
女娲看似自言自语，可长安市剩余的地神们，都听到了女娲的命令。
刚刚经历过大屠杀的长安市，竟然没有任何悲伤的氛围，傀儡一般的地神立刻执行命令将新生儿送入天空之城，大量的天使和新人类也被牛羊一般驱赶着，跟随到天空之城继续照顾新生儿。
忙完这一切后，剩余的地神们飞了出去，依次前往各个城市，准备执行女娲的集中饲养计划。
人类，在女娲眼里，就是猪狗而已。
野生的人类，足够强大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