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你不是人类,你是魔鬼!”
亲眼目睹张龙的死而复生,副驾驶被吓得不停尖叫,而驾驶员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霍应。
“如果可以,我想当实验体,体验一下变身的感觉。”看着霍应拿起针剂走向副驾驶,驾驶员突然出声。
温柔的看了一眼副驾驶,驾驶员重新望向霍应:“我的求生欲望很强的,肯定会比张龙多坚持一会,给你更多的实验数据,所以,你应该会选我吧。”
驾驶员看过了刚刚的实验,张龙死的太痛苦了,甚至被秽土转生后,那种痛苦都在,如果,由副驾驶来当实验体的话,他一定很痛苦,很难坚持吧。
所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保护了。
毕竟,充当秽土转生祭品的人,死的很轻松。
副驾驶呆了一下,恐慌的表情消失,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
“我后悔了,我们,如果做个好人,该多好。”副驾驶不再看霍应,而是利用最后的时间,一直盯着驾驶员看。
“但,好人,活不下去啊。”驾驶员笑了,一边任由霍应给自己注射基因药剂,一边对着副驾驶安慰道:“不是你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如果有来世,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还会和你在一起。”
兴奋剂注射成功。
强心剂注射成功。
霍应吸取了刚刚的教训,在注射查克拉细胞前,先一步给驾驶员注射了强心剂和兴奋剂,让其心脏的承受力增强。
这一次,驾驶员哀嚎了一分钟左右,彻底变成怪物后,才嘭的一声爆开。
副驾驶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随后化成一片片纸屑,成为祭品,让驾驶员死而复生。
“快一些检查吧,有什么要问的,也快一点问我。”驾驶员看了看自己怪物化的样子,竟然笑了出来:“我急着去地狱里,和他团聚,这个样子,一定会让他很有新鲜感吧。”
“说实话,我刚刚很希望你能实验成功,这样你们两个就都不用死了。”霍应感慨了一声。
他不会原谅坏人的。
但他,不会因为这个人是坏人,就全怪这个人,而忽略了环境。
一个人变坏,绝大部分是这个人的错,但最重要的,还是环境的引导。
所以,不管将来做什么,牺牲了多少人,都要让神树降临这个末日,结束掉这痛苦的环境。
“是大脑。”
白汐芷的实验数据出来了。
“心脏在变异的过程中撑住了,连带着其他器官也完成的怪人化,最后在脑部强化那里失败了。”
经过仔细的询问,霍应得到了一切想要的数据,解除了秽土转生。
随后,转过身看向一脸无所谓的黑人。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怕?”
黑人笑了笑:“我们这个种族,和你们不一样,成王败寇这件事,我们早就习惯了,而且,在我们眼里,每活一天都赚了。”
“不就是人体实验,不就是会死么。”黑人一脸轻松道:“多大点事啊,我还以为会成为怪物的奴隶呢。”
相比于死亡,黑人更恐惧的是,成为奴隶。
“你也听到了,刚刚的实验,问题出现在脑部,所以,我可能会对你进行大脑额叶切除手术。”
“不就是脑子么,你要,本大爷送你了。”
很好,这个实验体看起来很乐观。
霍应凝聚出查克拉手术刀,走到黑人的面前,睁开万花筒写轮眼,轻松的完成了这个精细的手术。
看着眼神呆滞的黑人,霍应先后给他注射了强心剂和兴奋剂,最后才慢慢的将鬼鲛查克拉基因注射进去。
没有嘶吼,没有痛苦,没有反应。
黑人安静的进行着怪物化,很快,坚持时间就超过了驾驶员。
第214章 半只怪物,成功,离开矮岭镇
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黑人被切除了大脑额叶,没有任何感知和思维,意外的和鬼鲛的五级查克拉细胞融合了。
但,黑人的怪人化,或许因为没有意识的原因,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肉球。
有生命迹象,没有思维,无法移动,根本看不出战力。
霍应想了想,让鬼鲛逐渐发力去攻击黑色的肉球,从水枪术到水冲波,鬼鲛用上了浑身解数,竟然都没有伤到黑球半分。
“成功了。”
白茜不敢置信的看着黑球,利用秽土转生之术,听死人讲述实验报告,实验亲历者死而复生陪你分解一切感受,利用这种作弊的方式,至少需要数万次尝试的实验,竟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还没有,只成功了一半。”
霍应摇了摇头,黑球虽然融合了查克拉细胞,防御更是在五级鬼鲛全力一击下毫发无伤,但黑球没有任何意识,不会攻击,不能移动,只能被动防御。
最为关键的是,黑球的寿命有限,这个家伙,在融合了查克拉细胞后,连嘴都没进化出来,根本无法进食,彻底变成了畸形,要不了多久就会绝食而死。
“成功了一半,计划要提前了,至少先将胎女掌控在手里。”
五级鬼鲛破不开黑球的防御,但霍应可以。
利用查克拉手术刀取出黑人和五级感染物融合后的细胞,白汐芷立刻放在仪器下观察起来。
“基因经过结合后,感染物和人类的细胞融合了,现在,如果再进行人体移植,风险会降低很多,并且五级感染物的力量还会大部分保留。”
白汐芷有些激动:“霍应,一旦实验成功,那就代表我们有批量制造五级感染物的能力了!”
五级,是人类不敢妄想的存在。
在人类已知的世界里,只有海底的岛屿鲸鱼才有机会计划到这个等级。
换算到长安市,也只有地神才能成为五级。
上一世,女娲很少出手,甚至并不抵触人类晋升等级,也就是说,霍应创造出五级查克拉战士后,如果悄悄的在末日里搞事,女娲一时半会不会阻拦,一旦将幸存者和感染物全部转化成功,霍应就能激活六道模式,到时候太上出现,也无济于事了。
没有耽搁时间,在霍应的示意下,尸诡将王凯固定在实验床上推了进来。
“这些怪物的主人,竟然是人类!”
王凯在看见霍应和白汐芷后略感意外,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对于现在的他来讲,被人改造和被诡改造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变强,让他效忠于谁都可以。
“如果你放弃实验,也可以在小镇里活下去。”霍应试探起了王凯的决心,如果没有执念,很难从改造中醒来,霍应需要的是实验成功,并不是屠杀。
“然后被闯进来的放逐者或者感染物杀掉么?”王凯的脸色苍白,但眼中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火焰中是他失去的儿子。
霍应没有多言,王凯的恨意很纯粹,甚至是针对全人类的,如果王凯得到力量,或许会践踏人命,肆无忌惮的发泄。
霍应拿起了注射器,轻轻刺入王凯的皮肤。液体进入的瞬间,王凯的身体剧烈颤抖,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随着基因的注入,整个实验室都开始震动,空气仿佛都在为王凯的痛苦而颤抖。
没有怪物化,王凯的皮肤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突然,王凯的背部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黑色的羽翼猛地破开皮肤,从他的肩膀处爆发而出。羽翼巨大,弯曲如刀,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
吼!
随着身体出现变化,王凯怒吼一声,他嚎叫时,双翼轻轻一扇,实验室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所有物品都在压迫感下摇晃不已。黑色的气流包围了霍应和白汐芷,这股强大的压力,霍应不受影响,白汐芷却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
“我,得到,力量了!”
王凯的目光变得更加空洞而冷冽,仿佛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只有黑暗、仇恨和无尽的渴望。
下意识的,王凯看向霍应。
“谢谢,我终于……”
王凯的眼神充满感激,但身体却猛地扑向霍应,感谢不过是麻逼霍应的手段,在融合了黑球细胞的一瞬间,王凯便暴起扑向霍应。
“你这么强大,为什么不早一点保护小镇,为什么还让放逐者进入小镇!”
“都是你!如果你早一点保护小镇,我的儿子就不会死!”
成功了。
王凯一把扼住霍应的喉咙,但下一秒,霍应变成了一颗大树,无数枝蔓从树上延伸,将王凯捆绑的结结实实,大量的木刺扎入王凯的皮肤,吸收起王凯身体里的查克拉。
木遁花树降临。
这是花树界降临的简化版,只创造一棵大树,控制被吸收敌人体内的力量。
狂暴的王凯瞬间就被限制住,刚开始还能挣扎几下,很快便在树木的吸收下失去了力气。
“我,我要杀了你!”
怪物化的王凯已然不能行动,却还愤怒的冲着霍应怒吼。
白汐芷慢慢走了过来,站到霍应身边:“成功了,王凯没有爆炸,也没有彻底失去意志。”
仙人细胞最大的问题是,人类一旦吸收,会被能量冲爆,又或者变成一只失去所有意识的怪物。
无论发生哪一种情况,都代表实验失败了。
但王凯正好在两者的中间。
他成功的变成了怪物,却没有被查克拉冲爆,他还记得要为儿子报仇,虽然失去了理智,但并没有失去所有的意识。
“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将王凯体内的基因,再移植给我们么?”白汐芷有些意动,实验的风险已经小了很多,一旦成功,就能获得五级感染物的力量以及查克拉,身为蔚蓝基因工厂曾经的院士,白汐芷暗自计算了一下,哪怕失败会变成王凯这种怪物,为了这份力量也值得冒险。
“还差的远呢,不过已经接近了。”
“也是时候,去办正事了。”
现在,比张展宏更优秀的查克拉细胞出现了,只要再经过胎女吸收和转化一次,就可以无风险的继续移植。
是时候,去XN市,将胎女抢来了。
不过,抢夺胎女这件事,不能霍应自己动手,黄天定,秦阳两人,都与长安市有关系,一旦霍应表现的太强,他们极有可能将霍应的情报传递给女娲,到时候,很有可能出现不必要的变故。
想要激活神树的最高等级还需要时间,霍应并不想让长安市发现自己。
这也是霍应培养出猿魔和鬼鲛的原因。
长安市会关注在危难中诞生的强者,因为神邸需要他们当生育机器,但如果是感染物攻城,神邸便不会在意,就算人类全死绝,神邸也不会出手。
霍应走出地下实验室,工厂外也恰到好处的响起发动机的轰鸣。
是张雨绮接到尸诡的消息,将放逐者的皮卡车开了过来。
“我们要这个车辆做什么?”张雨绮潇洒的从皮卡车上一跃而下,好奇的看向霍应。
张雨绮是三级感染者,霍应是四级,两人的速度,明显比皮卡车要快上许多。
“你能避免诡异迷雾的干扰么。”
霍应记得上一世是张雨绮将放逐者引来的,虽然她前往XN市,或许抢夺了小霍霍等人的驱散符文,但说不准,张雨绮没有驱散符文,也能找到XN市,故意让小霍霍等人发现,不过是她提高身价,以完美三级感染者身份加入的方式。
“我倒是有记忆的能力,可以通过信息判断出行进方向,这么长的时间,白岭镇附近的状况已被我铭记于心,如果是要前往XN市的话,一定能到达,只不过路上因为分辨细节可能会浪费许多时间。”
“无妨,我们并不赶时间。”
由张雨绮开车,霍应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一路驶出了矮岭镇。
夜幕低垂,天空像被墨水浸染过,黑沉沉的。皮卡车的引擎低沉地轰鸣着,驶出镇子的灰尘小道,穿过荒凉的景象。车里,张雨绮紧握着方向盘,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想什么,又仿佛是在消化这一路的寂静。只有车轮在砂砾路上发出的咯吱声,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