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战战兢兢,还以为自己客栈容纳了什么朝廷重犯呢。
如今刘鸿的举动,几乎引起了所有有心人的注视。
不明白这家伙发了什么疯,不过是几个文人士子罢了,竟然能够让如此礼贤下士。
刘鸿望著胆小怕事的客栈老板,丢了十几两银子。
“打扰了,借三楼房间一用。”
亲卫纷纷上楼,把守有利地形。
刘鸿轻轻敲响房门,立马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了,你们骗人也不动脑子,我一介布衣,何德何能让朝中新贵接见我。”
韩信的声音传来,虽说有些谦虚,可是总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气。
怪不得那群混混看他不爽,这家伙遭受胯下之辱。
任谁看到一个天生的装哔犯,本能反应都是给他一巴掌吧。
“我是沛伯,兵部侍郎,西凉大营副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直接砸门了。”
刘鸿直接了断开口。
怪不得刘邦这家伙看韩信不爽,原本遇见对手了啊。
“行了,行了!我给你们跪下来,还不行吗?”
韩信打开大门,不耐烦开口,右手还提著匕首。
看到刘鸿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后,双腿发软,真的忍不住跪下来了。
“大大……大人,真的是你?”
“进去说话。”
刘鸿没好气搭理这个韩信。
本来让京都混混招揽,悄无声息地就行,但是韩信戒备心太强,死活不肯离开客栈。
搞的这么满城风雨。
进入韩信房间,刘鸿看到几乎堆满了房间的书画。
全是对于两国大战,历来战事的复盘,其中指挥方法,让刘鸿都耳目一亮。
看到这一刻,刘鸿便无比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韩信。
“韩信,跟我混吧!潜龙湾军队统领之位就是你的了。”
刘鸿目光炯炯有神。
韩信愣在原地,以他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刘鸿还小几岁。
刚遭受胯下之辱,便受到如此待遇,这件事梦幻开局。
要不是来人的正三品官服穿在身上,韩信真以为这是京都新型诈骗手段。
思考了良久后,韩信摇摇头。
“大人,我觉得我自己能打拼出一番天地,更何况统领之位太小,无法容纳我。”
刘鸿一时语塞。
韩信能飘零半生一事无成,那是有原因的。
小事不想做,大事能做,但是没人相信他。
“你究竟想怎样?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要是你不加入我潜龙湾,过不了几天你便会身首异处。”
要是韩信加入了其他阵型,那刘鸿做梦都睡不著。
既然如此,混混水匪脾气,一下爆发起来。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韩信,眼神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大人,你这是在忌惮我?”
“是!”
刘鸿干脆了当,这又不是丢脸的事情。
韩信真心实意跪了下来,双手抱拳,眼睛炯炯有神。
“愿为主公赴死!”
士为知己者死,韩信十五岁就在京都参加春闱,屡试不中。
今日遇见刘鸿这一位三品大员,高官厚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才华终于被肯定了。
刘鸿也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韩信会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为自己大人,只不过是依附于自己。
没想到韩信称呼他主公,无异于把态度放在门客的位置下。
刘鸿一时间有些动情,连忙握住韩信手掌。
“君之大才,要不了几年就会天下皆知,韩信,我要带你纵横天下!”
韩信当场哽咽,在京都所受的委屈,在此刻爆发出来。
臣本布衣,躬耕于京都,苟全性命于杂事,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顾臣于客栈之中……每至于此,唯有鞠躬尽碎,死而后已。
《大汉武忠侯韩信列传》
因为韩信的事情,耽误了许久。
像秦家,监察院,这群不要脸的家伙后知后觉。
发现郭攸之这家伙还藏著一手,竟然记著这些有才干的文人,纷纷伸出魔爪瓜分这些文人。
刘鸿哪能抢的过这两大势力,中间太子,二皇子也来掺和一脚。
十几个文人,刘鸿严防死守之下,只留下张良,韩信,萧何三人。
刘鸿不由得感慨一声。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啊!知道这些文人有才干,有能力后,纷纷跑来招揽。
同时刘鸿也发现了监察院的一个漏洞。
虽说监察院陈萍萍和八个处主管,主办都是人中龙凤,能够随时把握时机。
但是监察院的外部人手质量参齐不齐。
这些文人监察院不可能不知道,但就是下面的家伙汇报不及时,导致郭攸之总结出来后,监察院才追悔莫及。
府邸现在人数多了起来。
刘鸿自然也不可能住在大院之中,即使这里是他和水匪老兄弟的起家地方。
于是刘鸿花了几万两银子,西城购买了一套宅子,正好和范家东西对立。
无他,这个地段的宅子便宜!地又宽敞,修缮一下,正好装下门客和亲卫。
桑文也不用每天在刘鸿身边睡觉了,因为这宅子还有后院,到时候再召几个侍女。
一切真的都蒸蒸日上起来。
主要是现在汉初三杰皆在我手,刘鸿承认自己有点膨胀,
第74章 ,张良献计,让长公主留在京都
兵部众多公务,刘鸿几乎全部带回新修建的兵部侍郎府,教给萧何,张良练手。
反正搞砸了,也没什么,刘鸿还巴不得庆国政务更腐败一点呢。
后院中,鸟语花香,刘鸿面色微红,提著一杯酒欣赏桑文的琵琶音乐。
打仗,勾心斗角这么久,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二十岁出头,面容俊朗的少年张良面色不愉,脚步停在后院大门口。
“张良啊,你不是外人,直接进来就是了。”
刘鸿呵呵笑了起来。
桑文看到张良脸色不太好看,微微躬身,抱著琵琶,离开后院。
她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女子,很多事情,她都不会参与。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对自己的保护。
“大人,你现在步履维艰,还有心情饮酒作乐?”
张良满脸恨铁不成钢。
刘鸿则是一脸懵逼,他咋了?听个小曲都会收到谏言。
张良这家伙难不成被魏征附体,想当个喷子啊!
“如今和谈事宜完全处理完毕,肖恩,司理理放回北齐,换回言冰云,大人你是正使,范闲为副使。可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
张良胸膛气的彼此起伏。
他承认在刘鸿这里很舒服,有施展自己此生才华的空间。
但是刘鸿现在这种形象,跟他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截然不同。
现在刘鸿就跟个甩手掌柜一样,除了每天按时打卡兵部,随后就回到侍郎府。
刘鸿张张嘴,想要辩解两句。
“不是,这你也知道的啊!陛下很明显让范闲镀金,回来接手内库监察院,我现在不就是要低调吗?”
张良面色缓和许多,不过语气还是不太好。
玛德!年轻人心高气傲,虽说是落魄贵族,毕竟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的毒打。
“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虽然没有依附于长公主,但是长公主明里暗里的帮助,才让你和秦家关系缓和,逐渐在边军站稳脚跟。”
“而如今长公主要被陈院长和范闲两人联手赶出京都!失去了这个,哪怕你回京都,又能得到什么。”
蒙胧有些醉意的刘鸿瞬间惊醒起来。
张良说的在理!
自己和秦家的暗中同步,互不干涉,全是长公主的暗中筹划。
哪怕被庆帝划入太子门下,二皇子势力没有报复,也是长公主从中调度。
即使长公主对刘鸿的目的不纯,可是对刘鸿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要是长公主离开京都,范家势力大增,哪怕自己再怎么不愿意。
要么成为庆帝制衡范闲的棋子,要么就被迫依附于范家。
那刘鸿现在如鱼得水的官场关系,几乎瞬间乱成一锅粥。
刘鸿站起身来,反复徘徊踱步,眼神重新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