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挥动拳头,对著自己脑袋,轻磕几下。
贺宗伟吓得一个哆嗦,想到了靖王府诗会的前一晚。
他被刘鸿蒙著麻袋暴揍。
上报京都府,这么点小事,贺宗伟即使有些名声,但也不是达官贵人。
一群官吏支支吾吾搪塞过去,硬是让贺宗伟没脾气了。
“没想到刘大人,还和京都才子贺宗伟有些过节。”
范若若眼神露出一丝笑意。
她哥范闲也和贺宗伟有些过节,看到刘鸿跟贺宗伟不对付,心中自然高兴。
“京都才子……呵呵,不过是投机取巧,毫无底线的小人罢了。”
刘鸿对贺宗伟评价很低。
引得范若若一阵测目,不过看刘鸿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也不问,聪明女人就是这样。
如果刘鸿真心要解释,他会说的。
范府一行过后,没想到效果显著。
兵部主动退还了四百金子,当然剩下五百金,打死也不会还,诸位大人都已经吃进肚子里了。
原本官升一级互换的最低封爵子爵,也换成了一等子爵。
这算是兵部给予刘鸿善意,也算是警告。
行了!知道刘鸿你小子有后台,给点补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刘鸿毫不客气收下剩下四百金,对著庆国朝堂嗤之以鼻。
朝堂腐败,皇帝好大喜功,各地天灾不断。
极速扩大的疆域,军队也随之膨胀,还有全国糊弄人的驿站,报纸,财政压力极大。
可以说,要不是有叶轻眉留下来的内库,江南兴起的小型工业革命。
否则十个庆国也不是当初北魏帝国的对手。
就这样……朝堂上下还自我感觉良好,想要一统天下。
问题哪怕统一了天下,守得住吗?
回到自己住的大院,银甲白袍的中年男子静静守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鸿热血沸腾的造反血液,瞬间凝固起来。
禁军副统领宫典?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发现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想要诛杀自己。
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监察院出动,用不著堪比二品大员的宫典亲自出马。
宫典看到刘鸿归来,抱了抱拳,语气冷淡。
“刘副统领,陛下召见!”
宫典神情严肃,一板一眼,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家伙最近几个月,烧掉了所有心爱的画卷,心情不好,正常。
刘鸿挤出一丝笑容。
“宫统领,可否让我沐浴一番,一番风尘前去见陛下,于理不合啊。”
宫典眉毛几乎扭到一起,
他没想到同为军人,刘鸿这么磨磨蹭蹭。
冷哼一声,相当不耐烦,还带著些威胁。
“刘副统领哪里的话,和范家才女若若小姐一起,身上早就芳香扑鼻了。”
刘鸿心头一震。
他没想到皇帝连自己的奶兄弟都监视,恐怕人员还不少。
否则消息不可能传的这么快,连守在这里的宫典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劳烦宫统领带路吧。”
刘鸿故意做出一份苦笑,无能为力的神色,抱拳行礼。
宫典脸色这时才缓和几分。
这才像样嘛!
皇宫御书房,庆帝看到刘鸿的行踪消息,心头异常不爽。
刘鸿能升这么快,真以为是二皇子的功劳吗?
要是二皇子能让一个普通人短短一个月时间,成为领军六千人的副统领,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这一切还不是庆帝的推波助澜,暗中默许。
结果刘鸿这小子跑去范家摆码头,想干什么啊!
等有朝一日,范闲掌握内库,监察院本就是一代权臣,手握军权的刘鸿还站在范闲身后。
那庆国的皇帝是谁,还不好说。
虽说范家和刘鸿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是庆帝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二。
范闲是磨砺太子,二皇子的一把刀。
而刘鸿是捍卫太子,二皇子盾牌,不至于被范闲这把刀给砍崩了。
要是范闲不怎么做到,那庆帝会让范闲做个富家翁,平稳过一辈子。
要是刘鸿做不到,那就去死!
庆帝轻轻拿起桌上的箭支,箭头光滑雪白,三棱血槽。
这种箭要是扎在人身上,起码会带走大片血肉,如果是扎到要害,基本上生命倒计时了。
“刘鸿副统领觐见!”
伴随著侯公公尖锐的嗓音。
刘鸿深呼吸一口气,走近甲胄的位置。
唰一声!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人家范闲后台那么硬都跪了,刘鸿现在这个小卡拉米,怎么可能不跪。
庆帝饶有兴趣地望著满脸英气的年轻人。
如果非要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英雄,侠士!
没想到这种年轻人还懂得官场,每个月对兵部打点不少,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御书房气氛陷入沉闷。
刘鸿脑袋迅速转动,猜测庆帝连自己干什么。
“陛下,臣有罪!”
咚咚咚几声,刘鸿干脆利落磕了几个响头。
跪都跪了,态度当然要诚恳一点。一副不情愿的态度,只会激怒皇帝。
这次倒是轮到庆帝惊讶了,轻轻磨箭的手掌都停了下来。
要是刘鸿猜到了自己为什么召见他。
那这个年轻人真的不能用了!过慧易夭啊,
什么事情都要你猜到了,那皇帝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说!”
悠远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哀乐。
“臣立功心切,故意夸大胡人土匪数量,此乃死罪,请陛下责罚。”
说完,刘鸿头趴在地上,只能听到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他大概猜到了庆帝找自己干什么,但是这个不能说啊!
一说出来,刘鸿生命基本上就到终点了。
庆帝不可否置,点点头。
这算是事吗?每个将领都会这么做,大家心照不宣了。
“还有呢……”
显然庆帝并不满意这一次刘鸿的交底。
第25章 ,洗白身份,和庆帝的约定
刘鸿咬紧牙关。
自己身世庆帝肯定调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干脆全部交代了。
“臣原本是儋州水匪,遭遇官军,捡的一条性命。流落到京都之中,不改本性,敲诈勒索,骗去官位。”
“此乃欺君之罪,请陛下治罪!”
侍奉在一旁的侯公公满脸赞许。
这孩子是个人才啊!知道自己底子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直接将事情摆在明面上。
给庆帝留下了把柄不说,还能顺利将自己洗白了。
庆帝难得抬起一次头,顿感无趣。
年纪轻轻就跟官场老油条一样,看样子又是一个林若甫,或者说秦业。
想到秦业,庆帝眉头微微一动。
这老家伙在军中待的够久了,威望太高,况且当年还是太平别院惨案的见证者。
“起来吧……你的事情之后再说。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刘鸿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膝盖,还是不习惯跪下。
听到庆帝问题,当即装傻充愣。
“陛下,臣不知!”
“你去范家干什么,不知道武将和朝臣不能私交甚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