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厉害……
万一他真的找到了办法呢?
如此说来,他自己的罗三炮,是不是也成功变成了那紫色巨龙?
他能证明自己了?
他再也不是废物了?!
柳二龙怀疑着,又深信着,甚至越来越深信。
“他再也不是废物了……”
柳二龙喃喃着,眼中甚至重新浮现出了泪水,激动,又喜悦的泪水。
萧现见到这一幕,还能说什么?
阴晴不定的女人啊……
他和帮他办理入学的老师,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深深低下了脑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学生证明上的玉天现,还是改成了萧现。
那位老师犹豫地看了自家院长一眼。
柳二龙却只是又面露阴沉地默认了。
“……”
“你这一个多月,就住在这里。”柳二龙领着萧现重新回到了拿出树林深处的茅草屋,冷冷道。
当然,不是让他住在柳二龙的茅草屋。
而是水潭的对面。
那里,正有三个老师,唤出了武魂,疯狂的砍树除草。
然后就地利用那些树,快速搭建着一个木屋。
他们身上,最少的那个,都有五环。
堂堂魂王,却被喊来干这种粗活。
是因为柳二龙已经决定,这段时间,由她亲自盯死这个小子。
她也想过,让这小子带她去找大师。
去找弗兰德老大的那个学院。
但她又怕,怕萧现在骗她,也怕他们已经启程,最后扑空。
同时,也是不敢。
大师和弗兰德老大混在了一起。
却好像沦落到了,要来投奔她的地步。
这是何等的落寞和无奈。
兄妹三人相处了这么多年。
她自然知道,无论是大师,还是弗兰德,内心都是极为骄傲的。
她怎么能,又怎么敢,在这种他们最落寞、最没有准备的时候,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样的话,弗兰德老大会怎么想?小刚又还能接纳我么?
柳二龙疯狂地纠结着,她站在自己的茅屋前,指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掌,脸色剧烈变换着。
“……”
只是下午,木屋就搭建好了。
萧现已经完全麻了。
甚至,他还凑到了那三个魂王那里,毫不客气地请求让他们建得大一些。
事情已经如此了,还能怎么样呢?
他也只能接受了。
小珏这么大,木屋不建大一点,根本住不下。
萧现还放出了小珏,比划了一下大小。
看到狰狞的小珏。
那几个魂王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震惊。
震惊萧现的紫色巨龙武魂,震惊他身上的魂环、魂力,震惊他的年龄。
这个年纪……这种天赋……这个龙类武魂……还住院长这里……
这小子该不会是院长的私生子吧?
是谁?哪个魂师居然能搞定院长?
这三个魂王心中揣摩着,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八卦般的表情。
甚至不用柳二龙吩咐,他们自己下意识的,就将小木屋扩大了好几倍,已经建起的,也全部推翻重来。
甚至家具都帮萧现准备齐全了,用那些树,打了一张木床,一个木桌,两把木椅。
所有毛糙的地方,也都用武魂附体后的手掌抹平,极为细心。
三个魂王告辞。
其中有一个,还试图摸他的脑袋。
萧现在对方抬手之前,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好几步。
对方也只能惊讶的讪笑,同时暗自佩服,不愧是院长的孩子,就是厉害。
“……”
萧现自然不知道,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自我脑补和八卦。
他进入了足五米宽,十米长的小木屋,用吹火掌打扫了一遍,之后无奈地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了自己的被褥。
将其铺在床上后,然后一下子坐了上去。
他叹了口气,扫视了一圈,木屋很干净,透着一股原始美,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木窗外,水声潺潺,树林阴翳,空气清新。
简直像个世外桃源。
在这种地方久居,并不委屈他。
但,这并不代表,萧现能接受自己像是坐牢一样,被死死囚禁起来。
他依旧有些阴郁,不时心中暗自喃喃着:二龙师叔,二龙表姑,不就是魂圣么?
是啊,不就是魂圣,但他现在连魂圣都不是,就算他的修炼速度再快,那也得要个好几年。
萧现最终只能无奈地深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太蠢,怪自己太嫩。
这也让他长了个教训。
不能自作聪明。
冰火两仪眼的顺利,都让他有点忘乎所以了。
是火中取栗很好玩么?
要戒骄戒躁啊……!
今天是真的差点凉了。
现实甩过来一个大耳光,轻松用死亡的威胁扇醒了他。
就算柳二龙内心没有要弄死他的想法。
但,如果她见到了那蜘蛛腿呢?
那可是弗兰德院长都误会过的。
“修炼吧,修炼吧。”
萧现阴郁地唤出小珏。
小珏淡然的眼神也不复存在了,重新变得凶厉起来。
它刚才,在那魂圣的魂力波动之下,简直又像条死狗一样,死死趴在地上。
小珏找了个位置,狠狠闭上双眸,疯狂地运转着玄天功。
萧现也是一样,毫不犹豫,直接盘腿修炼起来。
柳二龙瞥了小木屋一眼,眼神也有些犹豫,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很快,她的眼神重新冷然下来。
为了再见到小刚。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回到自己的茅草屋,拿出一些信纸和笔。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后。
萧现躺在木屋的顶上,嘴里叼着根蓝银草,呆呆地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曾经在史莱克的时候,他几乎整天都是这样在院长的屋顶上修炼着,一直修炼了整整三个月。
除开吃饭、睡觉,都没怎么出过帐篷,更不用说出史莱克的小村子了。
但现在,他却有些待不住了。
被人看起来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啊。
萧现忌惮地瞥了眼小木屋不远处。
小木屋对面,隔开一个水潭,依旧是那间茅草屋。
此时,茅草屋外,正站着一个痴痴的怨女,紧张又期待地一直盯着远处的小路。
她这样的症状,已经很久了。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但一直到了一个月之后,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被送过来的饭菜,经常放在那里冷着,堆积起来。
像一尊石像,动也不动,不眠不食地痴痴地望着外面。
偶尔,还会哼唱一首奇怪的歌。
然后给自己感动的泪流满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