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风抬头的同时下意识接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了大屏幕上的视频通话请求。
来自布鲁斯韦恩。
“啧……接通。”
“好。”
艾达王熟练的操纵着投影出来的三维屏幕，下一刻，一个深邃而性感的男人声音便响彻整个休息室。
“你好，李成风探员。”
“怎么什么人都能叫出我的名字？我有这么出名吗？连哥谭市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都认识我？我应该不是哪个想上位的女明星或者女模特吧？”
“我从你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十足的嘲讽，不过我就把这嘲讽当做是夸奖了。”画面中的布鲁斯韦恩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这种嘲讽，反而是向着李成风点了点头，那张极具正义感的方下巴帅哥脸散发出一股子正气凛然的味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张脸去伪装成一个花花公子的，“我跟尼克弗瑞也算是老相识了，韦恩集团是阿美莉卡总局的外包合作商之一。”
好家伙！尼克弗瑞这个货居然跟姥爷还有一腿？
托尼酱会不会哭出来啊？满满的ntr既视感。
“既然跟尼克弗瑞是老相识，自然应该知道哈莉奎茵的身份。”李成风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右手撑着下巴，有些玩味的说道，“可你对她的关心程度是不是有些太深了？”
“哈琳奎泽尔医生曾是我的朋友，你应该懂得，我这样的人很少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尤其是异性。”
“那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对她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李成风说到做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布鲁斯韦恩点点头，“那我这个花花公子今晚还有约，没法亲自送别奎泽尔医生了，两位请自便。”
“人生总是要有些遗憾，就像蝙蝠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抓到猎物，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闻言，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神却变了，三分锐利，三分思索，四分怀疑。
李成风假装没看到这位哥谭风流暗夜霸总眼睛里的扇形统计图，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
“看样子，我们是见不到这位首富了。”
“没错，艾达，我们可能见不到布鲁斯韦恩。”
白天的花花公子似乎很忙。
但那只蝙蝠看上去可不像是有约会的样子。
第4章 这他喵是牢房？
以空客的速度，飞到哥谭市其实用不了多久。
所以在挂断布鲁斯韦恩视频通话的几十分钟后，李成风就看到了传说中的阿卡姆疯人院。
他原本只在漫画和游戏之中见过其真容，如今通过肉眼真正的看到之后，不得不说，比想象之中的要大太多了。
空客虽然能够直起直落，但体积也是相当惊人的，但阿卡姆疯人院居然有富余的空地来让空客直接停靠。
可一落地，李成风就皱起了眉头。
防守这么薄弱吗？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安保？
这可是号称仅次于“幻影区”的监狱啊？
“欢迎欢迎，我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副院长，韦恩先生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您一定是李探员没错吧？”
“是的，请带路吧，我希望可以立刻带走哈莉奎茵，以防节外生枝。”李成风跟迎出来的副院长握了握手，“毕竟她可是跟你们哥谭最麻烦的家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的没错，小丑这种最纯粹的疯子实在太麻烦了，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副院长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走在侧前方为李成风和艾达引路。
并且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阿卡姆疯人院，相当唆。
而李成风拿着联调局专属的个人终端，跟联调局内部进行了联系，以七级探员的身份要求他们去调查一些东西，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因为哈莉奎茵本身的危险性与特殊性，她的房间位于最难以到达的深处。
即使是有副院长带路，也走了相当长一段距离才到达。
厚重的铁门上挂着“哈莉奎茵”的名牌。
“内部没有守卫巡查也就罢了，哈莉奎茵这么特殊且危险的病人，你们居然没有额外指派守卫？”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间病房本身就是最好的守卫，如果她能够成功逃出病房的话，相信我，市面上能够找到的守卫基本处理不了这个女人。”
“这倒也是。”
李成风口上敷衍，对这说辞却不以为然。
哈莉奎茵本来就拥有体操运动员级别的身体素质和预备探员的基础技能，再加上疯了之后似乎开始无视人体自身的限制，就像解开了传说中的基因锁一样，战斗力飙升。
共和国老一辈人都说疯傻之人天生力大，多少有点道理。
但……
这不是没有看守人员的理由。
“不过最好不要把武器带进去，如果被她拿到手，可就不好解决了。”
“我们只是来转移病人的，哪里有什么武器？”
李成风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以及西装之下那把让他爱不释手的马格南。
穿越前他可只能在电脑游戏里玩这玩意！
以后睡觉都得把它塞枕头下面。
“好吧，那就请两位探员务必小心。”
副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打开病房的大门。
大门完全是由某种合金所制成，跟银行金库的保险门颇为相似。
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之后，哈莉奎茵的病房便现出了真容。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高危险级患者的？”
李成风嘴角一阵抽搐，强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这哪里是病房甚至牢房啊……
这不纯纯的小女生闺房吗！？
而且还是少女心爆棚的那种！
一切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都是高档的私人订制，全都是粉粉嫩嫩的配色。
甚至还有一条穿着公主裙的鬣狗在卧在软垫上打呼。
除了没法离开或者自主联系外界之外，堪称完美的死宅基地。
“比我的卧室还精致。”
这一幕甚至让气质神秘的艾达王都忍不住开口吐槽。
“你的卧室不应该是那样吗？没有任何光源，只有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然后你坐在用某种或者某几种头骨垒砌成的京观王座上，一边喝着血红的葡萄酒，一边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露出阴森的微笑。”
“对我的卧室很感兴趣？”艾达王挑了挑眉毛，言语之间尽是诱惑，“今晚想不想去亲身探索一下？”
“不了不了，我怕被艾达你均匀的切成三百份，每份二百五十克，然后每天早餐吃一份，煎炒烹炸吊高汤看心情选择。”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李成风嘿嘿一笑，但心中始终有个疑问。
艾达王对自己是否有些太过热情了？
看上去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而房间内的哈莉奎茵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新来的客人，摘下了一直戴着的粉色猫耳耳机。
“看你们这一脸的杀胚相，是联调局的人吧？尼克弗瑞那颗黑卤蛋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跟黑卤蛋很熟？”
“也不算太熟，他是我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导师，然后顺便带我完成了所有预备探员课程。”
李成风一愣，下意识看向艾达，只见对方露出一副“早跟你说要把资料看完”的表情。
世界互相交叉魔改的程度是不是太深了点？
从履历来看，哈莉奎茵完全就是尼克弗瑞的得意爱徒啊，就像神盾局特工中震波女之于科尔森，怪不得指名道姓要把她吸纳进小队。
上年纪了，总是会心疼一下小辈。
再加上布鲁斯韦恩说将她视为少有的真朋友……
这个屋子里的设施，恐怕就是这两个人的杰作啊。
不过……这个哈莉奎茵好像也不疯癫啊？
李成风甚至感觉现在跟自己交谈的并不是“小丑女”哈莉奎茵，而是心理医生哈琳奎泽尔。
“好了，别在门外站着了，进来随便坐。”一直蹲坐在硕大沙发椅上的哈莉奎茵站起身，一个轻盈而舒展的后空翻落在了地面上，“喝点什么？咖啡？田纳西威士忌？还是邪恶堕落的绿色碳酸饮料？”
“随意。”
“那就咖啡好了。”
忙碌的样子就像一个家有来客的……正常人。
不过先一步走进房间并且环顾了一周之后的艾达王却不这么认为。
李成风顺着她见鬼般的眼神看去……
整个房间只有从门外看进来的地方是正常的，其余地方的每一寸墙面都被一个人的照片所铺满。
绿色头发，潦草的白色粉底，以及鲜红似血、仿佛裂到耳边嘴唇。
哥谭的犯罪王子、Joker、J先生、小丑。
叫法有很多，但全都是在表达对这个人的恐惧。
只不过所有的照片，都有半张脸被涂黑甚至凶狠的划烂。
一目了然的纠结。
除非这个哈莉奎茵是双面人假扮的。
“我知道这种场景有些怪异，但相信我，这还不是最怪异的。”哈莉奎茵背对着所有人泡咖啡，“你们见过从人的伤口喷涌而出的烟花和彩带吗？哈莉奎茵的视角会看到许多奇奇怪怪的景象。”
她正以第三人称称呼自己……
“奎泽尔医生？”
“没错，暂时是奎泽尔，不过继续叫我哈莉奎茵就好，已经习惯了。”哈莉奎茵端着托盘转过身，“你们四个都坐吧，沙发够宽敞。”
四个？
李成风在转身的瞬间就拔出了马格南并且指向了门边。
在所有人的背后，一个穿着经典黑色披风的身影仿佛从一开始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哪怕被一把能撂倒大象的马格南瞄准了脑袋。
“哥谭的蝙蝠，什么时候白天也飞出洞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