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在天空就发动了必杀，直接朝着下方的海魔群和魔术师冲去。永恒不死鸟带着炽热的火焰直接从空中落下朝着魔术师猛撞而去，这沉重的一击引发了巨大的爆炸甚至使得脱离战场稍微晚了一些的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都受了轻伤。
但是上来就使用必杀也保证了突袭的成功率，戴维安的一击确实的在这一刻将魔术师的灵核打了个粉碎。吉尔到死都不知道这头扑面而来的不死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直接落得个凄惨退场的结果。
然后在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都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戴维安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他已经找到了魔术师御主的位置，说句实话这片森林里的生命气息实在是不多。那家伙的气息又很特别，带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啊。
无铭剑带着狠辣的气势直接从背后斩下，将雨生龙之介当场砍成了两半。
戴维安将剑上的血洒在地上，然后才回到了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的面前。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现在多少有些灰头土脸，戴维安刚才的攻击也算是无差别攻击。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去，他们就不是轻伤而是被重创了。
“一个晚上就打倒了两骑从者，狂战士和魔术师都已经退场。呼，真是久违的运动了。”戴维安喘了口气，让自己稍微放松了些。今天晚上他的战斗颇为激烈，前前后后和两名从者进行了战斗。虽然魔术师这里比较轻松，但兰斯洛特那里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已经……将兰斯洛特打倒了吗？”阿尔托莉雅低声问着，她自己打倒兰斯洛特也得花上不少力气。没想到眼前的他居然能这么快就完成这件事情。
“狂战士可不是最适合他的职介，剑士才是。阿尔托莉雅，圆桌骑士的各位，大部分最合适的职介都是剑士，少部分才是弓兵或者枪兵。沦落为狂战士被召唤，只能说兰斯洛特被他内心的负罪感打垮了。”戴维安给阿尔托莉雅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兰斯洛特有问题，但阿尔托莉雅确实也有不到位的地方。
想到这里，戴维安叹了口气算是将这个问题的关键说了出来：“我知道你自己是个女子。所以体谅出轨的王妃和兰斯洛特，也觉得他们确实是天作之合。但你也得考虑一下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你是不是啥也没做就原谅他们两个了？”
“难道不该这样吗？桂妮薇儿……还有兰斯洛特，他们之间明明是有感情的，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变成了这样。而且当时的情况，不列颠已经没有余力为了区区一名女子去发动战争了。”阿尔托莉雅的脸上带上了苦涩的阴影，戴维安这下更是叹气，他确实是能理解。
但他还是说：“但你依旧得惩罚他们两个，哪怕只是一封信。你信不信，只要你写一封信给兰斯洛特，只要不伤害王妃的性命，单纯勒令兰斯洛特为此赎罪。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赎罪，哪怕是死。就是因为该得到的惩罚没有到，兰斯洛特才会为此怨恨。这里面，既有他自己的愧疚，也有因为你面对现实的情况必须表现的如此高洁，必须扛起这一切的痛苦。对此感到的……无以复加的愤怒。”
第172章 她是你的老大姐
戴维安讲的很清楚了，兰斯洛特并不是对阿尔托莉雅感到愤怒。而是对于那个将阿尔托莉雅、将桂妮薇儿逼到那种程度的时代和不列颠感到愤怒。阿尔托莉雅和桂妮薇儿的生存方式，并非是正常人的生存方式。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若是不我挺身而出的话，又应该让谁来挺身而出？我不来牺牲的话，又该让谁来牺牲？”阿尔托莉雅无可奈何的感慨，曾经的戴维安对梅林说过类似的话，因此戴维安现在也没有对他说教的权利。
“所以不列颠毁灭了啊，这很简单啊。它到了极限，它就应该结束。”戴维安留下了这句最为冰冷的话语，因为他觉得多余的话都是胡扯。不列颠到了极限、她的人民也到了极限，那么这个国家就到了极限。
“你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是那个时代到达了极限，即使没有莫德雷德，不列颠最终还是会迎来破灭的结局。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懂吗？”戴维安说罢，飞向了天空，临走前他对着迪卢木多发言：
“去你的御主身边吧，迪卢木多。若还想护他一命的话。但若是你想换个御主，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迪卢木多二话不说立刻朝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冲去，他刚刚也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阿尔托莉雅没有阻拦他，出于骑士的自尊，她也不会去阻拦迪卢木多。
而且戴维安的话对她确实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虽然还不至于让她从当前的迷茫和执念中解脱出来。但她的确是开始思索了……
【大家，都没有错吗……】她在心中哀叹。戴维安说得对，大家都没有错，可若不是她拔出那把剑来当王，会不会迎来一个至少安宁许多的结局呢？
当然，戴维安也暂时不会去理会这些了。他清楚阿尔托莉雅是个执拗的人，因此他对于自己究竟能否将她从现在的执念之中拉出来还是心有存疑。不过就算存疑，他还是会努力去做，毕竟那是阿尔托莉雅。
当夜，他去到了远坂家，倒不是说想在远坂家睡觉。而是来和远坂时臣借钱……他自己身无分文，想在这个现代社会好好吃几顿饭都成了问题。因此不得已就跑过来找时臣借钱了。
当然时臣也不会太在乎，毕竟戴维安救了他的女儿也算是有恩于他们远坂家。区区钱什么的，他当然是给得起的。而且不用还，有什么好还的。
戴维安对时臣的这份大度也算表示感激，不过虽然感激，但他还是没有提点时臣关于自己从者和弟子的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和一个传统到极致的魔术师去谈这些，估摸着时臣也听不进去。就好像戴维安临走前得知了时臣依旧还是会把樱送走，只不过这次是送到爱德菲尔特家去，戴维安倒是知道这个的，那是北欧的魔道名门。
戴维安的表情那会儿大概有点儿类似崔斯坦领着白手伊索德来到自己面前时候的样子，不过虽然是这么个表情，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远坂时臣。毕竟就目前来看，他恐怕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次的圣杯战争，那么给自己的女儿安排好出路当然是为人父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这和戴维安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在天亮之前他好好的享受了一顿早饭然后找了个地方一觉睡到大天亮。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之中，狂战士和魔术师落败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剩下几个御主的耳中。
不过迪卢木多的御主已经废了，现在迪卢木多也正在苦恼这件事情。当然，他也没有考虑过抛下肯尼斯去找戴维安。毕竟对于他而言，效忠主君可比追求圣杯重要多了。
第二天戴维安一直睡到了夜晚才醒，他从草地上起身然后伸了个懒腰。真的是，难得睡了个很轻松的觉啊。好似一切纷争都从他身边离去，他也可以接受自己的命运就此坠入永恒的黑暗，再也不醒过来一样。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事情没做完。除非自己死了，不然的话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带着雷霆的战车从空中来到了他的面前。戴维安笑了笑，这不得了的家伙还真是排场大啊。自己就没这么酷炫的战车了，不愧是骑兵职介，宝具就是多。
“上座吧！让我们去找骑士王那个小姑娘，我听说他们那里有个不错的城堡，可以充当酒宴的好地点。你要知道我憋到现在可真是忍了太久了，难得有这么多的英豪，不好好的痛饮畅谈人生和理想那就不够劲儿了。”
“道理我都懂，但还是别叫她小姑娘比较好。你死的时候不过33岁，她结束生命的时候可是37……啊，这边的她应该是36岁。按照岁数来讲，你应该叫她一声大姐。”戴维安笑着跳上了伊斯坎达尔的战车，同时用现实的情况呛了一把这豪爽的汉子。
这下真是连伊斯坎达尔都尬住了，看人家年轻，但是人家那是因为受到圣剑加持才不老不死。真要按岁数，自己确实是没人家大哦。
“和英雄王说过了吗？那家伙不会迷路吧？”一边跟着战车在空中飞驰，戴维安一边这么问。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但好歹这么说一句。
“找过他了，那家伙可不会抗拒这种事情。倒不如说我觉得那家伙也是期待的很，说来，你这家伙知道了这么多的真名，还不知道那个金闪闪的吗？”
听了他的问题，戴维安却和他开起了玩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说出来我怕吓死你。”
“吼吼，那你心里肯定是有个大概了。不过我也一样，真的是……那家伙的御主还真是拼命，能指名道姓的召唤出这样的人物，想必是得到了非常不得了的圣遗物吧。”伊斯坎达尔也是忍不住感慨他人的努力。旁边的韦伯听了就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的圣遗物还是偷的肯尼斯老师的啊……
借助空中的飞行和神牛战车的速度，他们到达爱因兹贝伦城堡所花费的时间真的不过是区区一点点。看着这个被整个打飞的大门，戴维安回想起当年阿尔托莉雅一发圣剑炮毁了伦蒂尼乌姆城门的样子。
果然，暴力的方法往往用起来总是简单又粗暴啊。
第173章 辩论
对于突然到来的伊斯坎达尔，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斯菲尔虽然陷入了一时的惊慌。但是随后等伊斯坎达尔说明了来意以后，她们两个还是冷静下来了。毕竟她们还看见了坐在车上的戴维安，若真要打架，戴维安是不可能在战车上坐着的。
一众人随后转移到了庭院，在这庭院的中心。戴维安一时之间有些触景生情，他看着花圃中的鲜花和泥土，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他想起了加雷斯，那一天他亲手将加雷斯埋葬在卡美洛王宫的庭院之中。在这一千五百年的时光之中，他无数次的想起他的女儿，那是他的孩子。她不过是刚刚成年，却被剥夺了生命。戴维安无数次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这是为人父的愿望，也是他的遗憾。
之所以愿意帮一下时臣，也是因为时臣说的那句放他的女儿一条生路。若没有这句话的话，戴维安会以更快更暴力的方式解决整个间桐家。没和间桐脏砚死战到最后一刻的原因也在这里，他当时想的是优先保护那个小女孩的生命。
“你的背影看上去突然很伤心，是想到了什么吗？”一个熟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戴维安回头看去。英雄王已到，这家伙还挺快。
“想到了我的女儿。那是我为数不多的遗憾，因我一时的失误让她英年早逝了。”戴维安转过身坐到了地上，英雄王看他们三个这大大咧咧的样子，倒是也没什么嫌弃直接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若是有麻将，现在就可以立刻开一桌麻将。
“别那么伤感嘛！来，迟到的先罚一杯，金闪闪！”伊斯坎达尔递过打酒的酒勺，吉尔伽美什接过以后闻了闻随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是什么便宜货色，你真的觉得这玩意能拿来衡量英雄？”他的话语颇为高傲，不过戴维安其实觉得这酒还不错了，至少他离得挺远也能闻到酒香了。
所以在伊斯坎达尔说话之前，他先开口了：“那么就拿点儿你这个最古英雄的收藏出来让我们几个开开眼，我也很久没有喝上能让我也觉得珍惜的好酒了。”
听到他的话，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的手对着地面张开。在金色的空间波动之中，一个黄金铸就的宝瓶平稳的落地，然后他又从那空间之中取出了四个杯子。
“既然被你这小子这么说了，那么我肯定不会吝啬于我的收藏，尽情的享受吧。然后记住，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酒。”
伊斯坎达尔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宝瓶和酒杯给众人满上，随后三个人尝了一口这美酒。伊斯坎达尔忍不住叫出了声，阿尔托莉雅的脸上也露出了意外，戴维安也不禁表现出了愉快。
真不愧是英雄王的收藏，品质什么的绝对是天下一流。
看到众人这愉快的表情，吉尔伽美什更是得意：“哼，不论是剑还是酒，本王的收藏都是天下一品。如何？这样一来，王的格局孰高孰低就清楚了吧。”
阿尔托莉雅瞟了他一眼内心暗暗的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儿，而伊斯坎达尔则是摇着头表示这到底是不一样的东西，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下定论的。好歹也得和他们说明，英雄王到底是为了什么追求圣杯的。
“你没资格命令我，杂种。而且说到底追求圣杯这个前提就错了，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吉尔伽美什只是平静的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这下伊斯坎达尔更来劲儿了，赶忙追问他是否知道圣杯究竟是个嘛玩意儿。但得来的结论就是不知道。
“我的财宝总量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既然那是宝物，那就必然是我的宝物。竟然想把那东西从我的宝库中盗走，你这小偷的胆子有点儿肥啊。”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谁，这家伙又是个什么腔调。恐怕这几句话下来现场已经可以开打了，毕竟在场这几位都是有些心气的主。戴维安没有，不过那也是因为戴维安的价值观和这票子人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你说的话和魔术师的疯言疯语没什么区别，看起来精神错乱的从者不止他一个。”所以阿尔托莉雅给予了反击，吉尔伽美什的脸色直接被这个反击弄得拉垮了。要不是被梅林先行警告了，恐怕他现在已经反唇相讥了。
戴维安这个时候赶忙出来为阿尔托莉雅打圆场：“嘛嘛，冷静些。你们这样我可就怕你们现在就在这里打起来，那可就太愚蠢了。不过，既然英雄王你这么说，那么岂非只要获得你的同意，就能取得圣杯了吗？”
“当然，你是在场最了解我实力的人，只要我愿意给，那么那个人就必然能获得圣杯。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向我低一次头？区区一两个杯子什么的，我随时都可以赏给你们。”吉尔伽美什很是高傲，但他也有高傲的资本。在场的人除了看不清的戴维安，其他人他都有信心以乖离剑的强大威力让他们屈服。
戴维安摇了摇头，对于他的提议不置可否。他的忠诚只会给两个人，而很显然，吉尔伽美什并不是那两人之一。虽然他也是值得敬佩的暴君，但他还不至于让自己俯首称臣。
伊斯坎达尔却对英雄王发问，二人的讨论一直延展到英雄王做这一切的动机。而吉尔伽美什的回答也很简单：“很简单，是法，是我作为王颁布的法律。”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么戴维安和伊斯坎达尔也是认可其作为王之道的。贯彻自己颁布的法律，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刻的确是他那个时代作为一名王可以让人称赞的地方。
不过此时，伊斯坎达尔放下空空荡荡的酒杯对着众人感慨：“不过啊，我可是想要圣杯想要的不得了。而既然想要那就去掠夺，毕竟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
“那可就没办法了，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英雄王露出了可说是猖狂的笑容，甚至可说是他就期待伊斯坎达尔用尽全力对他发起挑战，那想必非常有趣。
不过戴维安并不希望现在就这么打起来，他还是笑着给伊斯坎达尔倒酒：“嘛，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把酒喝完吧。要打的话，后面有的是机会。毕竟现在就剩下你们五个从者了，恐怕明天就只剩下四个了。所以现在，还是先享受当下的美酒如何？”
“当然，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拿出我的收藏，若是不喝完那可就是浪费了。而浪费就意味着瞧不起，怎么？难道你们瞧不起我拿出来的美酒吗？”吉尔伽美什说罢伸出了杯子，戴维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倔驴顺毛撸，所以也就给他再度满上了。
而看到戴维安客气的给他倒满了酒，吉尔伽美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能有让你这种人间奇迹亲自倒酒的机会，本王这次来的也不亏了。”
第174章 卧槽
“征服王，你承认圣杯的正当归属权属于他人，却还要以武力夺取吗？你不惜这么做，所图究竟为何？”阿尔托莉雅面色平静的说出了心中疑惑，这根本就是明抢，可说是劫匪的作为了。但伊斯坎达尔仍旧不惜要做出这种事情，他所图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问题，伊斯坎达尔愣了愣，然后颇有些害羞的喝了一口美酒才将心中的答案说出：“得到肉体。”
“哈？”在场的众人全都是这个态度，韦伯更是震惊的冲上来狂拍征服王的后背，说好的征服世界呢。
当然，这换来的只不过是征服王的一个弹额头罢了。随后众人开始安静的倾听征服王的心中所想，获得肉体不过是第一步，用圣杯什么的去征服世界简直是开玩笑，征服乃是寄托于己身的夙愿，当然要靠自己去完成这一切。
他的这番言论让吉尔伽美什相当的愉悦，他忍不住笑道：“我决定了，伊斯坎达尔，你这家伙要由我来亲手杀掉。”
征服王笑着应下了吉尔伽美什杀气四溢的话语，戴维安适当的给这两人添酒，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也算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这种做法……并非王者之道。”
阿尔托莉雅用一句话就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戴维安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平行世界的亚瑟王能不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让这个征服王还有英雄王也心生敬佩。
“那就说说你的心中所想吧。”伊斯坎达尔果然是来了兴趣，直接就这么开口了，他还真想听听这个看着是姑娘，其实是老大姐的骑士王能说点儿什么让他心潮澎湃。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使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阿尔托莉雅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然后三个人都愣了两秒钟。
等反应过来以后，戴维安的表情立刻就绷不住了。
【她说出来了啊！她真的说出来了啊！卧槽！我以为你还想说什么惊人之语呢！】戴维安的心中真的是一万头羊驼呼啸着奔腾而过，这句话她居然真的讲出来了啊！
“骑士王啊。”伊斯坎达尔放下了酒杯带着疑惑问，“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说要推翻历史吗？”
阿尔托莉雅挺起胸膛认真的回答：“正是，如果圣杯真是万能的，即使是那种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也一定可以的。”
“那个……戴维安，我确认一下，你是她的臣子。那个叫不列颠的国家，是在你们那个时代毁灭的吧。也是在这个骑士王的统治下毁灭的吧？”征服王选择将阿尔托莉雅先放一边，转头询问和她同一个时代的戴维安。而戴维安听了他的问题，也点点头。
而看到戴维安点头，阿尔托莉雅更来劲儿了，她觉得是自己辜负了这些人，辜负了同一时代那些相信她的人，所以她继续说：“所以我才无法原谅自己，你应该能理解的啊，戴维安！所以我才后悔，我想要改变那个结局，正因为那是我的责任！”
如果她不是亚瑟王，戴维安下一句话恐怕就是你不要扯上我啊！都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我们还改变个什么玩意儿。
“骑士王，你是要亲手否定我们……不，你们一起铸造出来的那段历史吗？”戴维安在这里改变了人称，毕竟自己不在他们这边的历史之中。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这么发问，没办法，他不问不行啊。
“正是！为何你不能理解，赐予我圣剑，让我为其献身的国家毁灭了。我对此感到痛心，又有什么奇怪的？既然身为王者，自当挺身而出，以求所统治国家的繁荣昌盛不是吗？”阿尔托莉雅现在算是越说越起劲儿，因为戴维安几乎可以说是她的反面，明明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为什么戴维安就完全没有想过去改变那样的结局呢？
戴维安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在心中暗自腹诽，你这岂不是完全否定了相信你并且和你并肩奋战的我等的努力？显得我们这票子相信你，并且和你一起开拓未来的臣子就好像白痴或者睁眼瞎一样。
“不，不是王为国家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为王去献身才对。”征服王试图以自己的理论反驳他，戴维安看了他一眼。好家伙，难怪你暴毙以后国家就分崩离析了，这想法也不太行啊。
阿尔托莉雅对此产生了激烈的反应：“那不就成了暴君的统治吗！”
“不错，但也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所以才成了英雄。但是，骑士王哟，如果说有王后悔自己的统治，后悔王国的结局。那就只是个昏君，连暴君都不如啊。”
虽然大部分不太对劲儿，但是有几话还是戴维安认可的，那统治并不需要后悔，那结局也并不需要后悔。他们努力做了他们能做的事情，然后迎来了那样的结局，没什么问题。
“伊斯坎达尔，你这家伙不也是子嗣断绝，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难道你对这样的结局就不后悔吗？”阿尔托莉雅现在比较魔怔，也不能从那个执念之中走脱出来，她只是不解，为什么戴维安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却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伊斯坎达尔就更不会惯着她了：“不会，若这是我的决定，追随我的臣子奋斗一生所得到的结局。那毁灭就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绝不会为其后悔。更不要说什么将其推翻了！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在侮辱与我一起建立时代的所有人！”
“只有军人会以毁灭为荣誉！我们怎么能不去守护弱者，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王者的本意。”
“那么，你这个王是‘正确’的奴隶吗？”
“这样就好，王者就该为理想而牺牲！”
“这不是人类的活法。”
两个人接下来的争论一句不漏全部进入了戴维安的耳中，他闭着眼喝酒没有说话，当这两个人争论结束，或者有什么他彻底听不进去的话语，他才会开口，在那之前他只需要倾听。
“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只是个被只为他人存在的，被名为王者的偶像束缚的……小丫头而已。”
戴维安睁开了眼睛，这句话让他出现了怒气，他忍不住开口：“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伊斯坎达尔，毕竟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你的言语有些我可以不在意。但唯独这句话还请收回，吾主亚瑟乃是绝对的王者，若你以这种言语来玷污吾主之荣光，我现在就要讨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