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事实的真相（部分II）
而到了夜晚，众人到达了这片森林。这里可是野营的绝佳场所，大家都开始干自己被分配到的活。
“吃饱了~让我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继续赶路，没想到今天一天都没碰到巴格斯特的追杀部队，真是轻松的日常啊。”
立香坐在篝火旁揉着自己吃饱了的肚子，现在这时光可是难能可贵的放松时间，真的是太开心了啊~
“嗯，差不多可以睡觉了，这森林看起来没有心怀恶意的生……”
卡斯特刚说到这里，哈贝喵却立刻说今天可是约好了睡前要说六妖精的故事。
而被哈贝特洛特这么打断的卡斯特也不好意思起来，她都把这事儿忘了，不过她还是赶忙请哈贝特洛特随意说，说个痛快！
“好嘞~呃呃~当时的日记应该是在……找到了，就是这个，哈贝喵历史153页！
【结尾时成为海洋，开端时存在海洋。流星划过后，大地都成为了河流。】”
这是一段古老的故事，古老到无法再古老了。六位妖精出来以后，发现世界变成了一片海洋。
没有土地没有岩石没有鱼类没有鸟类。当然，六妖精过去最喜欢的山和森林也没有了。六妖精一筹莫展，悲伤地心想是不是该回去了。
【真是可怜，世界竟变成了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海里站了起来。软绵绵、毛茸茸的巨大身躯。其肩膀上，有一只本应不复存在的动物。坐在肩膀上的动物，称这团毛茸茸为科尔努诺斯。
科尔努诺斯与动物和六妖精成了朋友，但是空无一物的海洋非常无聊，不适宜居住，很辛苦。但科尔努诺斯会帮忙挡住海浪，所以六妖精很轻松。
只不过，由于科尔努诺斯是神明，动物说需要供品。六妖精为科尔努诺斯献上了喜悦，六妖精为科尔努诺斯献上了愿望。
【没有波浪的海洋虽然不错，我们果然还是怀念大地！】
愿望被实现了，庆典结束了。神明很累，睡觉了。六妖精，很郑重的祭祀了科尔努诺斯。也很小心谨慎地使用了留下来的东西。
不列颠就这样被创造出来了，但愿，原初的六妖精能获得救赎。
“故事到此结束，怎么样，有参考价值吗？卡斯特。”哈贝特洛特笑着合上了日记本然后看向了卡斯特，然而此时卡斯特的表现只能说是让人很失望了。
她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念叨哈贝喵很厉害、很博学、她自己现在获益良多。
但哈贝特洛特靠近以后才发现这家伙眼睛都闭上了，这家伙居然能用梦话来伪装自己还醒着的事情？
“其他人呢？立香？立香……”
哈贝特洛特看向了立香，她原本以为立香可能也因为这无聊的故事而睡着或是打瞌睡了，但出乎她预料的是立香瞪大了眼睛正在那儿流冷汗。
他现在真可说是汗流浃背了，这故事在别人的眼里可能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创世故事。但在他的眼里这可就是个惊悚……不，可能是恐怖故事了。
【这里面绝对有缺失！真实的一万四千年的历史绝对不是这么和平如此和睦！不然科尔努诺斯不会成为那种东西，毕竟它既是诅咒这不列颠岛上所有生物的存在，自身也是堵住什么东西的盖子。】
【一定有问题！绝对！可恶！戴维安卿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直接把事情向我们说明啊！在这种时候非得装谜语人吗？】
【而且，等等……祭祀了科尔努诺斯，使用了留下来的东西……它还能留下什……动物！等等，这异闻带的人类活不过30岁，没有生殖机能，甚至是被制造出来的……不会吧？难不成那动物是……】
立香感到头皮发麻，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距离事实的真相如此之接近，虽然他还差了一些信息无法拼凑出整个完整的故事，但大致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了。
什么神明很累了睡觉了，它怕是死了，不然它怎么可能愿意接受那宝贵的“动物”被如此使用？
所以才会如此诅咒不列颠，诅咒这些妖精吧。它的愤怒是正当的，就算现在立香只是一知半解，但他仍然清楚了事情的大致脉络，这简直离谱好吧。
但现在他也开始好奇了，那就是究竟什么差异导致了这异闻带的历史会走向如此的方向？一万四千年前……那个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等等……等等等等！一万四千年前？在奥林波斯的时候所说过的事情，奥林波斯众神和身为世界之敌赛法卢的白色大战。
我记得那里就是分歧点了，如果众神赢了也就是第五异闻带。而输了的话就是人类的圣剑使将其击溃。】
【这里没有不列颠以外的土地，甚至连这个不列颠也是妖精们的亡骸拼出来的假冒品。
也就是说这里的世界线，赛法卢战胜了所有阻挡他的存在，吃掉了整个星球的表面吗？为什么，不应该是由人类的圣剑使将它打倒的吗？】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个异闻带的圣剑使没能打倒赛法卢呢？立香想到了这一点，而他的脑子这次真的是转的飞快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卧槽真的假的啊？没有圣剑当然赢不了赛法卢了，我怎么没早点儿想到这件事情？真的会这么离谱的吗？那把著名的誓约胜利之剑没被锻造过吗？
等等……那么为什么会有卡莱丁和阿隆戴特。啊……那两个家伙接受了赐名，圣剑只是表现形式，内在其实是别的东西。】
【等等，还是不对，戴维安卿的暗黑剑月暗可是实打实的圣剑，也是他自己拥有过的，泛人类史就存在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异闻带到底是什么情况，最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奇怪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立香直接经历了一阵非常恐怖的头脑风暴，他一个人几乎就推算出了最初创时期的真相。
虽然现在还有一点儿东西没能想明白，但只要给他再来点儿信息，恐怕他就能完全推导出事情的真相了。
而结束了这疯狂的思考以后他也总算是回过神回应了一下身旁很担心他的哈贝特洛特，而看到他恢复过来以后哈贝喵也松了口气。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刚才立香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就是了，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也会感慨不愧是人理最后的御主。
“嘛嘛，不过你能撑到现在还醒着也真是不容易啊。有耐心可是好老公的必备条件呢！”
“不不，你说的这故事是真的很有参考价值。”立香笑着给出了回应，不过这也算是避实就虚了。毕竟他现在觉得做老公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挺远的。
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第400章 两边
“嘛，立香君说的也是事实。六大氏族的祖先自不必说，那巨大的兽神科尔努诺斯其实也是真实存在过的这一点也让人觉得很意外，话说你们觉得在它肩膀上的动物是什么？”
达芬奇酱在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那动物是什么，只不过出于孩童的顽劣心态她忍不住如此一问罢了。
“是人。”而立香也给出了回答，其他还醒着的人也都认可了他的想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神需要代言者，那个人类恐怕就是科尔努诺斯的神官，应该是将神之话语传达给六大妖精的，类似巫女一样的存在吧。”
达芬奇酱这么一说以后，立香直接吓瘫了。
果然结合众人的智慧能开拓更多的视野啊，既然这样就更能理解科尔努诺斯为什么会诅咒这不列颠岛屿上的妖精了。
不仅仅是弑神，甚至将最后的巫女用作制作人类的原料。立香换位思考了一下，自己被人剁了，然后玛修被那样了……
算了，估计自己也会诅咒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一辈子吧。
“不过这样还真的要素齐全啊，不列颠的创时期凑齐了神明、神官和妖精啊。但是现在没有神、也没有神官，只有妖精和被妖精创造出来的人类。看来肯定是有什么内幕吧，摩根隐藏的就是这方面的情况吗？”
村正有所疑惑，然而他的疑惑这次却无人可以解答了。
摩根在历史的方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是只有她和戴维安才知道的事情，卡美洛的大图书馆中这一批资料早就已经被封存了。
虽然就连他们两个也没想到某个家伙偷偷把这部分的资料给带出去了，而现在的缪瑞恩手里已经买到了这玩意儿。
只不过她自己还没看，若是看了，恐怕她距离心灵的崩溃也不差多远了吧。
“反正进入女王历以后，神的口授也就彻底消失了，那多半没错吧。然而，又多了一个疑问，听上去是科尔努诺斯将土地授予了六大氏族的祖先呢。那当初位于这湖区的森林，北方妖精的大地又是谁准备的呢？”
达芬奇酱又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哈贝特洛特也回答自己是知道的。而且这还是女王历以后的妖精们都不知道的，只属于镜之氏族的秘密。
在这个湖区，有某只生物的亡骸。哪怕世界全都焕然一新变成没有生命的海洋，但也存在唯一没有被分解的，残留下来最终成为小小森林的存在。
那就是最后之龙，边界的阿尔比昂。没能回归星之内海的龙之尸骸，就是北方妖精们的土地。
众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并露出吃惊的表情，立香感到意外的是那条龙居然能躲过赛法卢的魔爪存活下来，而其他人则是意外这地方居然沉睡着这么一个不得了的玩意儿，好夸张诶~
“好了，睡前故事就说到这里。睡觉吧睡觉吧各位！明天再说以后的事情吧。”
哈贝特洛特回到了她的纺织车上就这么平躺下去开始呼呼大睡，其他人也露出了倦意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立香也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躺了下去，但是睡着之前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事情。这实在是太鬼畜也太离谱了，换一天前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这种事情的。
而此时的伦蒂尼乌姆城外，戴维安正在看着远处劣迹斑斑的城墙。今日他们又战了一天，不论是攻击的一方还是防守的一方都压力很大。
戴维安没有出手，阿尔托莉雅也是同样的。
并不是说什么戴维安不愿意扛着箭雨去硬攻城墙或者城门，而是因为只要吾王不出手，他出手也没用的原因所以才一直只是指挥作战。
他这个时候多少能体会到当初莫德雷德的压力了，自己若是上了没打过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依靠数量和物资优势持续不断的进行压制战，等里面的人扛不住了，自然也就是城破人亡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担心的并不是眼前的伦蒂尼乌姆，而是那边的追杀部队。巴格斯特已经输过一次，还能对立香他们造成多少压力自己也不清楚。
而梅柳齐娜……算了，实在是没办法指望那家伙能把活干好，尤其是自己和她并不对付。
自己对她下的命令能起到多少作用也不清楚，最大的可能还是那家伙摸个鱼，出去一趟然后就回来，大概如此。
戴维安这种时候才不得不感慨手里是真的缺人，然而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笑了。
以前在第六特异点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的，不论是高文还是兰斯洛特，他们背叛或者输了都无所谓。
然而现在居然会感慨手底下无人可用，这前后的变化确实是印证了自己心境的改变。
【打倒我，也打倒摩根，这事情说起来很难，做起来更难。你们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呢？真叫人感慨。】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去到了伦蒂尼乌姆的城墙外。抬头的那一刻，吾王也正在看着他。
二人就这样互相守望，谁也不清楚未来的命运将走向何方。作为身在棋局中的人，他们似乎也只能就这么按照自己的角色朝着不知名的方向狂奔了。
珀西瓦尔就这么站在阿尔托莉雅的身旁，这在泛人类史中是曾经出现在过许多次的场面。而在这异闻带，这对于珀西瓦尔来说至今都仍然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也被阿尔托莉雅多次夸赞并不逊色于那位泛人类史中的圣骑士。嘛，只不过吾王也多次告诫他万不可再次使用这选定之枪的全部力量了。
他的肉体已到极限，哪怕只是一次全力的解放，这选定之枪也会夺走他的性命。到那时万事皆休，谁来都救不回他的性命了。
珀西瓦尔笑着说自己会记下这事儿的，但阿尔托莉雅看到他那表情和神态就知道真到了那关键时刻这人一定会无视一切禁令直接把这选定之枪发挥到极限的。
而看着这两个人如此遥相守望，珀西瓦尔也忍不住说：“您何不下去和Lord.戴维安说上几句话呢？那对于他的内心想必也是一种宽慰。”
然而阿尔托莉雅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用下去也不用言语。她明白戴维安的内心，戴维安也明白她的内心。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根本不用多言，他们也实在是太理解对方了。
“既然认定了，那就得做到底，没什么好多说的。不论是泛人类史还是异闻带都是如此，珀西瓦尔，你明白吗？”
阿尔托莉雅的话直指珀西瓦尔的本心，他只能暗自苦笑还真是被眼前的亚瑟王给看穿了啊，就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第401章 领主之风
“好了，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大家讨论的内容。虽然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用梦话来代替回答的。”
立香笑着调侃眼前的卡斯特，这让卡斯特止不住的红了脸。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立香这都快把卡斯特撩炸了吧。
“抱歉抱歉~实在是很抱歉，我当时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忍不住就睡着了，对不起啊，哈贝喵~”
面对卡斯特的道歉，哈贝特洛特笑着表示这都不用在意。毕竟她在昨天白天的时候就说过这故事都可以拿来当摇篮曲了，她睡着了也很正常。
大家真正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有能用梦话来回答别人问题的本事，这才是真正夸张的事情。
“嗯嗯嗯~多亏了那个故事，我睡得很熟！已经很久没做那么模糊不清的梦了~”她表面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其实她昨夜的梦里还是老样子，是那一刻不停的钟声。
而且这一次很尴尬，她啥也看不见。因为没有敲钟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情报，这也令人无奈。
“然后呢，那个阿尔比昂究竟有多厉害啊？”卡斯特将话题引到了这个方面，她总觉得如果继续说下去她说梦话的本事恐怕就绕不过去了。
达芬奇酱开始笑着解释这方面的知识了，在泛人类史的考古学之中，那是不列颠岛史前文明的名称。在魔术的世界之中也被称作是神代之龙，最后的纯血之龙。
“至于有多厉害嘛……这么说吧，从者……英灵对人类而言，无论在灵魂阶梯层面还是战力层面，都堪称超常存在。而这些从者之中还存在根据灵基规模的阶级之差，英灵这群超人基准中的超人，英灵中的英灵。
如果将这种存在称之为冠位，那阿尔比昂就算得上是……龙中的冠位吧？假如阿尔比昂从地球诞生时就存在，那它应该就拥有接近46亿年的生命情报吧。不同于因人类的认知而被具象化的神以及因信仰被发现的神，属于这星球最为原始的存在。”
立香听到这些忍不住感慨那阿尔比昂岂不是就是活着的故事书？是这地球的物语啊。
不过他心里想的就是只有这种存在能逃过一劫了，这就是这星球的故事啊。
“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话虽如此，人类也不会输给它哦？毕竟人类用短短数十万年便解析、习得、发展了这46亿年的生命积累嘛。作为单一生命体固然敌不过它，但要论种族的胜负，可没有什么能赢得了人类了。地球最先进的生命体！这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