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走,掌柜的立即开口挽留。
“公子,咱这白水镇是小地方,就只有我这一家客栈。”
闻言,李令歌又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再赶路有些来不及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掌柜的继续说道。
“即便是离这最近的曹县,在关城门之前您也赶不到了。
而且,附近一直闹土匪,晚上赶路不安全。”
李令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想不住这都不行了。
见他妥协,掌柜的袖子一扫将柜台上的银子收了起来,根本没有再给李令歌反悔的机会。
“两位公子可以一起先凑合一晚上,放心,我们的床大得很。”
“带路吧。”
“两位请跟我来。”
掌柜的抬手引路,领着二人上了二楼。
二楼。
掌柜的打开房门。
“公子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
站在门口的邸影悄无声息地将那锭银子放进了掌柜的手中,并趁机朝着对方伸出了大拇指。
李令歌走进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微微颔首。
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床确实很大,这个优点足可以掩盖其余缺点了。
“再拿一床被子。”
掌柜的刚欲开口应下,余光瞥见邸影手中又多出的一锭银子。
他立即上前,顺势接过了邸影手里的银子,点了点分量之后还不忘咬一下。
见没有回应,李令歌转头问道。
“你们这不会连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吧。”
“这个真没有。”掌柜的一脸歉意地解释道,“昨日下雨,多余的被子拿出去晾晒,不小心都给淋湿了。”
说着他走到床边,将那一床被子铺开,顺手将银子塞进了袖子里。
“客官您看,这足够两个人一起盖。”
而后余光瞥了一眼邸影的胸脯,假装什么都看不出一般。
“就委屈两位公子挤一挤,今晚的饭菜小店赠送。”
李令歌转头看了看邸影,平时外出邸影总是喜欢一身男装,现在好了直接被人当成男子了。
睡一张床他倒是不介意,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
邸影双手一摊,而后点了点头:我也不介意。
掌柜的眼睛转了转。
“我去给两位公子准备吃的,二位稍候。”
揣着二十两银子,他直接溜出了房门,临走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屋里,只剩李令歌和邸影两人。
李令歌生怕邸影多想,所以宽慰道。
“同床,但不入身,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虽然邸影是他的贴身护卫,但是晚上可没有贴身保护过。
邸影抬手比划:清清白白。
“嗯。”李令歌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张大床,“你睡这头,我睡那头。”
入夜。
邸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的脚趾微微蜷缩,心跳莫名越跳越快。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房间之中的那个赤色鸳鸯肚兜。
心中不由得喃喃自语:他会喜欢我的肚兜吗?
想到这,邸影不由得呼吸一滞。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悔穿男装了。
因为要穿男装,胸口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穿那东西。
不然,可以趁机把自己的肚兜送出去了。
唉……
邸影盖好被子微微叹息一声,分头而睡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同床共枕,这样就能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然后或许可以悄悄地……
正想着,她突然觉得脚心一凉。
罗袜……被拽掉了一只!
邸影心中一紧,既期待又紧张,脑海之中不由得浮想联翩。
():他不会是喜欢我的脚吧?
(`):你才知道?
():像喜欢大娘子的肚兜一样喜欢吗?
(`):瞧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男人的性癖你不懂。
():总觉得有一些……恶心。
(`):什么叫恶心,咱这是食品级的!
():食、食品级……是要吃吗?
(`):也不是不行。
():[_?]
一想到脚趾被李令歌吃进嘴里的场景,邸影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微微起身,看向那头的李令歌。
只见李令歌双眸紧闭,好似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而且,她的脚也并没有被吃掉,只不过是被一双大手揽在了怀里。
邸影躺回枕头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心中既庆幸,又莫名有一丝失落。
(本章完)
第52章 一品境,我也不是没杀过【萌新跪求追读!!!】
曹县,悦来客栈。
“客官里边请。”
早已饥肠辘辘的邸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大堂桌子旁,等着李令歌点菜。
然而,店小二却在李令歌身旁恭声道。
“两位公子,楼上有客人相请。”
咕
没等李令歌开口,邸影的肚子便已经开始不争气地鸣叫了。
李令歌笑了笑。
“那楼上可准备了饭菜?”
“好酒好菜早就给你备好了。”
店小二伸手相请,楼上那位老者可是给了五两银子,他自然得把客人给请上去。
李令歌起身,朝着邸影歪了歪头,示意上去吃饭。
“带路吧。”
三人上楼,李令歌心中闪过很多猜测。
知道他去兖州,还能准确地探查出他返程的落脚地,算好时间提前备好饭菜,这本事可真不小。
“两位公子里边请。”店小二推开房门,对着里面端坐的一位老者开口道,“您要请的客人到了。”
李令歌目光落在了屋内两人身上,两个老者,他都没见过。
不过,那位一袭青衫的独眼,他大概猜出来是谁了沈府供奉,一品境高手,崔备。
那一旁的锦袍老者,不用问也知道是太子的人了。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他也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邸影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盯着桌子上的那只烧鸡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余光偷偷瞥了李令歌一眼,眼神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吃。
李令歌也没有客气,直接招呼身后的邸影坐下,同时撕了一只鸡腿放到了邸影的碗里。
“多谢太子款待了。”
锦袍老者笑着起身给李令歌斟酒。
“王爷果然是真性情,老朽张道文,受太子所托恭候王爷多时了。”
李令歌也有些饿了,手中拿着筷子很快确认了目标,鲤鱼焙面。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王爷离京多日,或许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派出了使臣出使南越,想来用不了多久两国就会和谈互市。”
张道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令歌的反应。
见李令歌只是吃菜,他便继续说道。
“王爷的绸缎庄遍及大楚各地,若是互市成功,将来南越的越锦和纱罗进入大楚,太子爷想与王爷合作,共谋大事。”
“家父临终之前叮嘱过我,不参与朝堂之事,所以我呢”李令歌放下筷子,“做不来什么大事。”
他自然听得出共谋大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越锦和纱罗的生意虽然不小,但真正的大事指的是皇位之争。
至于坐在一旁的崔备,想表达的意思多半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