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的头缓缓沉了下去。
如瀑长发在水面荡漾而开,而后快速没入水中。
李令歌很快便感受到了温暖,和女帝完全不同的温暖。
用柔情似水来形容云有容,再适合不过了。
他不由得长吸一口气,而后低头看向了水下的云有容。
水波荡漾间,他能清晰地看到云有容脸上满足的神情。
云有容屏住呼吸,口含天宪。
李家的未来,全都在她的口中。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才是李家真正的女主人。
虽然不能把纯元给李令歌,但她要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出去。
这件礼物是时候拆开了,不然就真的成了别人用过的玩具了。
下一刻,一道灵光从云有容的额头飞出,直直地撞入了李令歌的额头。
李令歌浑身一震,识海之中出现一道丰腴娇躯。
好家伙!
咬还不够,还要来神魂双休吗?
云有容望着这里的一切,对于混沌魔源视而不见。
身姿摇曳间,她一步步走到了李令歌的面前。
“外边的第一次我只能得到一半,这里的第一次要全部都给我,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令歌堵住了嘴。
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李令歌很想说,其实这里的第一次也没了,被林瑶夺走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谁说出来那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傻子。
别说神魂了,其实就算是他身体的纯阳也根本无人能够分辨。
女子纯元丢失之后,一插便知。
可男子的纯阳丢没丢都一个样,谁能感觉出来?
就算是第五璇玑,也只能尝出个浓淡来。
很快,云有容便被李令歌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望着那娇羞的脸庞,李令歌的心跳声犹如擂鼓。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贼老天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两个人的神魂吗?
“有容。”
云有容双手轻抚李令歌的胸膛,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那张熟悉的脸庞,只是低声喃喃道。
“都给我吧。”
识海翻涌,浪花不断拍打在岸边。
紧接着,识海之中传来的一声惨叫。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云有容便脚步踉跄地走出来凝香阁。
李令歌的神魂已经被她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印记。
池边,李令歌四仰八叉地躺在池边,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严重怀疑,云有容是因为得不到纯阳,所以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系统,我觉得有必要加强一下我的身体了,当然我知道是我的腰子。”
他有不动明王金身,同时又有橡胶之躯,外加转轮秘术。
可是,他的腰子还是普通的腰子啊。
就像是一个拳击手,恐有技巧,却无法持久性战斗。
尽管他现在的体魄早已经超越了许多人,但要对付她们,还远远不够。
别说她们了,单单一个云有容的咬,都让人受不了。
【削弱气运之子气运,可随机获得奖励!】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李令歌无力吐槽。
“我能不能许愿下次获得的奖励?”
半晌,只有沉默。
他躺在抬手遮住双眸,沉沉睡去,没有再理会系统。
“王爷,该早朝了。”
刚闭上眼睛,门外传来了刘权的敲门声。
李令歌有些疲倦地睁开眼,强撑着站起身子。
这段时间朝廷当中关于他的谣言已经满天飞,现在姜云舒毕竟还没有死,他怎么都得出面澄清一下。
扶门而出,而后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走吧。”
见状,刘权立即上前搀扶。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李令歌摆了摆手。
“没事,有些脱水而已。”
肚子里简单垫了点东西,李令歌坐上轿子出府了。
京师之中,邸影望着那在街上前行的轿子有些恍惚。
她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在暗中盯着那顶熟悉的轿子了,很久,很久。
自从李令歌去了西周之后,就变得忙碌了,几乎没有在京师待过几天。
现在南越被灭了,曾经熟悉的生活终于又回来了。
……
紫宸殿。
李令歌站在百官之中,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李固躬身沉声道。
“陛下,如今南越虽然被灭,但是仍有许多所谓的起义军,甚至其中还有挂着李令歌军旗的贼军,若是不能尽快消灭这些贼军匪首,恐遗患无穷啊!”
此言一出,百官皆是悄悄看向了李令歌。
姜云舒的目光也落在了李令歌的身上,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审视。
本以为,夺去了李令歌的兵权,将其困于京师之中,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没想到,此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短短几年的时间,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经踏入三品境。
大楚与南越一场大战几乎成了李令歌一个人的舞台,一人击溃六十万大军,围攻南越京都又是众目睽睽的先登。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南境大军的军心怕是全被此子笼络了。
如此还不知足,竟然暗中拉拢南越贼军,拥兵六十万之众。
这是想干吗?
在南越自立为王吗?
姜云舒的眼眸逐渐变得锐利了起来,此子绝不可留啊!
不然,他的这些儿子之中,有谁能镇得住此子。
“李令歌,听说你刚从南越回来,此事你以为如何?”
李令歌略微抬眸,偷偷看了一眼龙坐上的姜云舒。
见对方也在盯着他,立即垂下了眼眸,而后上前一步,出列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李大人说得对,不过有一点要纠正一下。”
李固眼眸微斜,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有哪里说错了?”
李令歌并没有理会李固,只是恭声道。
“所谓的贼军悬挂臣的旗号,这纯属谣言。”
“这可不是谣言吧,京师谁不知道南越徐州的贼军和云州贼军皆是悬挂李字旗,难道你还想否认?”
李固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陛下,李令歌在南越拥兵数十万,其心可诛啊!”
“李大人,别忘了你也姓李!”李令歌转头看向一直咄咄相逼的李固,“仅凭一个李字,就要断我的罪,那我也可以说是你李固在南越拥兵自重。”
“我”李固一时语塞,“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好了!”姜云舒怒拍龙案,沉声道,“朕是问你们该怎么办,不是要你们讨论那到底是谁的旗帜。”
李令歌立即开口道。
“陛下,那些贼军大多都是南越活不下的饥民,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也没有战斗意志。
不然李固大人所说的那六十万贼军也不会连宇文极的十万大军都差点拦不住。
只要陛下能够赈济灾民,相信没有人愿意跟随那些贼军造反。”
闻听此言,户部尚书立即开口道。
“陛下,南越大旱近三年,尤其是丰州、云州、兖州三地灾情最重,若要大面积赈灾,国库之中的粮食根本不够。”
“那就去买。”
李令歌根本不给姜云舒开口的机会,直接接过了户部尚书的话。
“陛下,他们现在已经大楚的子民了,难道陛下忍心自己的子民流离失所吗?
闻人厚琮就是赈灾不力,才导致贼军四起,与其耗费军费去镇压他们,不如直接赈灾,以扬陛下宽仁之名,令四海臣服。”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朝中清流官员的附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