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酒?”
女帝夺过酒壶,大袖遮住了酒壶的瓶儿,而后轻轻嗅了嗅。
与此同时,指缝间的一枚黄豆大小的丹药落入酒壶之中。
“有一种果香。”
李令歌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解释道。
“这是葡萄酿的果酒,回头你可以带走尝尝。”
说着,他接过了酒壶便要离开。
再不走,阳春面就真的要坨了。
然而,他刚转身,却又被女帝拉了回来。
一个深情的离别之吻,李令歌也不好拒绝。
然而,下一刻一枚丹药涌入了他的喉咙之中。
咳咳!
他喉咙滚动,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晚了,丹药入腹。
“你给我吃了什么?”
望着女帝那一脸坏笑,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闪过了无数念头。
不会是想要把他炼成傀儡,然后彻底控制他吧。
按照女帝的行事作风,应该不屑于干这种事情。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女帝挥了挥手,似乎在催促着他离开。
“面要坨了。”
“令歌。”
此时,酒库外传来云有容声音。
李令歌后背一紧,应了一声之后,下意识提了提裤子。
再回头之时,女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而后快步走出了酒库。
“嫂嫂。”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尽管李令歌已经擦拭了额头,两鬓的汗水还是出卖了他。
云有容拿出手帕,帮他轻轻擦了擦。
李令歌只能随口说道。
“我是想要找一下哪一壶是嫂嫂踩的那一桶,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闻言,云有容不由得羞红了脸,余光下意识看了一下李令歌手中的酒壶。
“面都快坨了,快回去吧。”
餐桌旁。
李令歌先给云有容倒了一杯酒,而后又自斟了一杯。
他一边吃面,一边开口问道。
“嫂嫂,那枚传国玉玺到底有什么用处?”
说来有些可笑,他抢夺到了传国玉玺,但是除了玉玺本身身份的象征之外,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去争抢。
按理来说,这枚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对于张文生和云有容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用处。
张文生都已经隐藏在幕后八百年了,他若是想要做皇帝,怕是早已经做了。
“其中蕴含的大奉国运,谁得到它,将来便可以成为天下之主。”
李令歌:(⊙o⊙)
“就这?”
他有些不解地继续追问道。
“那为什么你和张文生都去抢夺这枚玉玺?”
云有容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鼻翼微微动了一下。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李令歌一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郎也真是的,若是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还能不依他吗?’
‘难怪刚刚在酒库之中耽搁了那么久,原来是在干这事。’
‘也罢,就当作没发现吧,反正浑身上下的甜头都被他尝过了。’
云有容放下了酒杯,并没有着急喝。
“那只老王八是想要夺取传国玉玺,然后借助人族气运压制我。”
她的玉指轻轻转动着酒杯,娇柔妩媚的容颜落在了红色的酒面上。
“我为了阻止他,也是想要让你获得玉玺,所以才跟着去了。”
李令歌点了点头,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当年,大奉皇帝在没有传国玉玺之前,他是怎么一统天下的?”
“嗯?”云有容手中的酒杯停住了转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令歌拿出了那枚传国玉玺,突然觉得不香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地需要传国玉玺。
李长庚是想要借助传国玉玺,杀了云有容和张文生。
张文生是想要借助传国玉玺压制云有容,而云有容是被迫抢夺。
真正需要传国玉玺的国运的人,好像只有女帝。
“如果国运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成为天下之主,那当年大奉王朝也不会灭亡了。”
李令歌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哪怕没有这枚玉玺,我也可以一统天下。”
望着李令歌那气吞天下的气势,云有容一时间有些痴了。
她端起酒杯,笑脸如嫣。
“嫂嫂相信你。”
杯中酒一饮而尽,云有容的脸上浮现一抹酡红。
“这酒,真好喝。”
没想到,药效这么强烈,才不过一杯,她就感觉脑袋有些发沉了。
四周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旋转,她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酒壮怂人胆,她站起身开口道。
“令歌,我来喂你喝酒。”
说着,她便脱下了绣鞋,露出了黑丝玉足。
“就像上次一样,喝足尖的酒。”
云有容伸手想要去拿那壶酒,可是接连抓了三次,都没有抓到酒壶。
她身子一歪,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她醉醺醺地望着那张俊俏的脸庞,说话已经有些磕磕绊绊。
“把酒壶递给嫂嫂。”
李令歌:(ΩДΩ)
什么情况?
云有容上次可是轻轻松松把他给喝趴下了,这次怎么一杯就醉了。
这该不会是跟他演戏吧。
“你醉了?”
“我没醉。”
云有容摆了摆手,突然笑了,喃喃道。
“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给你。”
说着,她便想要重新站起来,越过桌子去凑近李令歌的薄唇。
然而,就在这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推门而入。
那个人,她并不陌生钟灵月。
“可能是真的醉了,都出现幻觉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踉跄便仰头坐回到了椅子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李令歌:(`Д)!!
他一转头,这才发现女帝走进了房中,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此刻,他立即想起了拿起酒壶轻嗅酒香的场景。
虽然当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袖子遮掩的动作,明显有些可疑。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立即开口问道。
“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此时,李令歌怀中的云有容喃喃道。
“令歌,慢点喝,噢!”
李令歌:……
“她说的是喝水。”
女帝望着不省人事的云有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她犹如灵蛇一般,凑到了李令歌的耳旁。
“你喝水,她发烧,是吗?”
李令歌喉咙滚动,他自然知道云有容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