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抱着黄金车辇的邸影将两粒维生素C扔入口中,而后将黄金车辇放在了石桌上。
啵!
唇瓣分离,好似藕断丝连。
李令歌转头看向身旁的黄金车辇,真气催动之下车辇迅速变大。
很快,黄金车辇真实的样子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李令歌抱着灵溪走入车辇,仔细参观着前朝遗物。
唐日天一死,这秘库就落到了他的手里,早就看中的黄金车辇也该拿出来了。
邸影跟着走了进去,略微好奇地四处翻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车辇。
她好奇地四处翻看着车辇中的一切,只觉得甚为新鲜。
当啷。
车辇中心的香炉突然被她打翻了,发出一阵声响。
那是一个镂空的金属圆球,落在地上之后,不断翻滚,滚到了李令歌的脚边。
邸影:|_`)
她双手捂着金属圆球下的立柱,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李令歌。
李令歌将灵溪放了下来,而后捡起地上的香炉递到了邸影面前。
“这东西本就是可拆卸的。”
闻言,邸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缓缓松开了手。
然而,当李令歌看到下边的立柱之时,不由得惊疑了一声。
这个金属立柱中心有一道缝隙,而在缝隙两端还有两个凹槽。
李令歌手掌一翻,龙雀剑出现在手中。
他拔出龙雀剑,而后尝试着插入那道缝隙之中。
哒!
那柄短剑插入立柱之中,严丝合缝。
李令歌眉头微微一挑,这龙雀剑和黄金车辇竟然还有联系。
他握住剑柄,而后缓缓转动。
随着一道机栝声响起,金色立柱的两侧突然弹开。
李令歌略微俯身,只见立柱内放着一个卷轴。
伴随着卷轴缓缓打开,灵溪和邸影都凑了上来。
空白!
只见卷轴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李令歌正反看了看卷轴,全部都是空白。
不过,他也不相信费尽心机藏在这车辇之中的东西,会是一张空白的卷轴。
他索性直接盘膝坐在地毯上,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卷轴,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同时,运转真气涌入卷轴之中进行尝试。
嗡!
随着真气涌入,卷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立体虚影投射在半空之中。
李令歌仰头望着那空中的虚影,那是一张地图,山川河流描绘得清清楚楚。
而在地图之上,有一抹耀眼的红光。
如果说,这是一张藏宝图,那宝藏的位置一定在红点所在之处。
这幅地图属于大夏时期的地图,世界进行了洗牌,上边的国家都已经灭亡了。
不过从位置上看,仍能看出这红光所在地点是如今南越的皇宫。
传闻,大夏在灭亡前留有一份用以复国的宝藏。
想来,这份藏宝图便是那宝藏所在了。
黄金车辇和龙雀剑两件道器才能打开这份藏宝图,那份宝藏的分量可想而知。
“看来,还真得去一趟南越皇城了。”
邸影将手中的金属球放回原位,咔嗒一声,立柱恢复原状。
她不敢再乱动,目光很快被那张大床所吸引。
好大一张床!
这怕是十个人都睡得开吧。
她眼眸略微上翻,脑海之中浮现出李令歌和九个人一块睡在床上的场景。
想到这,她不由得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她,剑灵,女帝,第五璇玑,最多再算上大娘子。
她看了看自己伸出五根手指的手,又看了看另一只手。
除去李令歌,还差四个人呢。
见灵溪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绕在李令歌胸前,邸影则是缓缓走向了那张大床。
站在床边,她身形后仰,直直地栽倒在床上。
她的脑海之中已经预想出自己日后应该躺在哪里,应该怎么躺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浮现一丝压抑不住的笑容。
下一刻,似乎感受到一道阴影,她立即睁开了眼睛。
此时,李令歌已经抱着灵溪走到了床边。
“来,一起车震。”
傍晚。
第五璇玑回到院中,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黄金车辇之中的喘息声。
同时,车窗砰砰作响。
她不由得叹息一声,一件道器就被那个家伙用来做这种事情。
很快,车厢之中又多了一人。
李令歌坐在椅子上。
“我刚刚出去,看到鹿城来了,许多灾民。”
李令歌的五指穿过金色长发,开口问道。
“以唐家堡的底蕴大约能收拢多少灾民为我所用?”
呜!呜!!呜!!!
第五璇玑仰着精致的雪饼脸。
“我也是刚刚回来,这些事情需要问问唐宫才清楚,他帮着唐圭打理唐家堡多年,对于唐家堡最为熟悉。”
李令歌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双眼微眯,缓缓吐出一口气。
“现在也可以跟唐宫摊牌了,他若是配合就留他一命,若是不配合”
“不过多一具傀儡罢了。”
现在第五璇玑的眼中只有李令歌,无论哪一个眼。
哪怕是现在是把整个唐家散尽家财,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走吧,去见见你的那位大哥。”
……
“弟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第五璇玑的问题,唐宫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什么叫唐家能够收拢多少灾民,这是想要拿唐家的钱去赈灾?
唐宫的目光落在了李令歌的身上,这种手笔不可能是第五璇玑想出来的。
见他看过来,李令歌也不装了。
“如今南越边境之战已然大败,本王要拉拢灾民起义。”
唐宫目光一闪,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此事,三弟能同意?”
第五璇玑语气清冷。
“他会同意的。”
话音刚落,唐日天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哥,我会全力支撑王爷。”
闻言,唐宫不由得呼吸一滞。
“三弟,你糊涂啊!”
其实,他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昨日祠堂之中的声音,他也能隐约听出一二。
那哪里是什么惩罚的动静,分明是
后来,他接连去了祠堂两次,都被门外的老三给挡了回去。
哪怕是个傻子也明白李令歌和第五璇玑在祠堂之中干什么了。
今早,他听下人说祠堂的门一夜未开,一直到清晨李令歌和第五璇玑才从里边出来。
第五璇玑定然早已经和李令歌穿同一条裤子了,但是他绝不能让唐家裹入这乱局之中。
“王爷,唐家堡不过是个空架子,每天一睁开眼,几千口子人等着吃饭。”
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大灾之年,别说是收拢灾民,唐家能让自家这些人不挨饿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你认为我是跟你商量?”李令歌盯着唐宫,冷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不听话的狗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第五璇玑的气机瞬息便锁定了唐宫。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也会变成了一道傀儡。
唐宫将目光看向唐日天,只见唐日天冷漠地站在门口,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