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老弟,真是对不住,是我们思虑不周,做的不够好。都是我们的错。”
目暮直接认下了此事,顺着陆仁的意思开始道歉。
他知道自己的上司脾气不太好,听完陆仁刚才那番话,肯定会选择反驳并起冲突。
可问题是,目暮更了解陆仁。
松本清长脾气不好,陆仁就是个好相处的?
论脾气爆,整个日本谁能和他比?
特别是陆仁说得也确实在理。这位主不占理都不饶人,占理就更别提了。
上次因为白马家的公子哥出言不逊,陆仁直接借题发挥,把他们整个警察系统都折腾的够呛。
逼的白马总监连夜让自己儿子出国,然后还不得不站出来公开鞠躬道歉。
这要再来一次,那谁受得了?
而且白马探是白马总监唯一的儿子,他捅了篓子,当老子的最多骂两句。
他们这些下属捅了篓子,那恐怕就不是骂两句就能解决的……
(本章完)
第511章 花前月下
见目暮认下此事,松本不好直接驳了目暮面子,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代表着警方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陆仁也不会继续穷追猛打,此事便就此揭过。
陆仁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话题重新放回了案件本身,“除了伤疤呢?还有没有别的证据,能锁定嫌疑人。”
松本清长:“凶手当年作案的时候,戴着帽子贴着一脸的络腮胡。这一看就是专门做过伪装,从外貌上基本无法辨认出凶手是谁。而且毕竟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外貌肯定会发生很大变化。”
“那指纹呢?你当时不是从犯人手里夺过的武士刀?上面没有他的指纹?而且你不还砍伤了他,刀身上应该留有血迹。”
“凶手一直戴着手套,刀身上并没有检测到他的指纹。至于血迹,这把刀是他犯下连续杀人案的凶器,上面沾有太多人的血,无法单独检测出他的血液。”
连续作案后依旧乔装打扮,并且始终都戴着手套。
这人的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很强啊。
等下,既然如此……
“那你们怎么能确定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也是他犯下的?”
“因为我们对外并没有彻底公开凶手具体的杀人手法。而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的杀人手法和二十年前的十分相似。基本可以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性。”
“二十年前,十五年前。”毛利嘴里低声念叨的同时,还在努力调动着自己的回忆。
好在终有所得,他兴奋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起在背上用刀刻字母的案件?”
“没错。”目暮点了点头,继续对陆仁解释道:“凶手是先用电击枪电晕被害人,用刀将其杀害后,还要在其背部刻上英文字母。由于我们对外隐瞒了字母的存在,所以这种手法基本不可能模仿作案。”
这个小日本玩的倒还挺花里胡哨。
陆仁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呢,凶手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那个犯人喜欢用口哨哼一首曲子。”
“可警视长……”毛利犯难道,“这都过去二十年了,犯人不太可能还喜欢那首歌吧?”
“不,这个可能性其实很高。”陆仁这次赞同松本清长的说法,并给出了相应的解释,“凶手在二十年前的连续两起杀人案中,使用了相同的手法。”
“五年后,在武士刀被夺走的情况下,他换了一把刀后还坚持使用同一种杀人手法。这种行为除了可以看做是对警方的挑衅外,还能侧面反应出,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极为循规蹈矩则守旧的人。”
“没错,我们警方也是同样这样认为的。”松本清长犹豫片刻,说出了一个猜测,“而且我们猜测凶手用口哨哼的那首歌,对他而言有特殊的含义。”
“特殊含义?什么含义,那首歌是什么?”
“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我们需要拜托你们去做一件事。”
目暮紧接着回道,“我们希望你们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平时都喜欢哼什么歌。如果你们事先知道了那首歌,那到时候很可能会露出破绽。从而被潜藏的凶手察觉到。”
这个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
毛利此时已经举手敬礼,表示自己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嗯……他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警察生涯,并将此事当成了上级派给他的任务来做。
松本清长又交待了几句后,毛利就转身离开。陆仁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去。
目暮他们的说法合理不假,但打探情报这种事,毛利一干人就足够了。
“毛利老哥已经走了,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说那首歌究竟是什么了吧?”
松本清长这下倒是没再继续坚持,直接道:“那首歌是《Let It Be》。”
甲壳虫乐队的歌?
陆仁前世就听过这首歌。它是1970年由甲壳虫乐队创作并演唱。
甲壳虫乐队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摇滚乐队之一,而这首Let It Be则是他们散伙前的最后一首歌,知名度很高。
这首歌传唱二十年之久,倒是十分正常。
可要说有什么特殊含义,陆仁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他前世仅限于听过这首歌,没有去深挖过这首歌的内涵。
而且任何作品被创作出来后,解释权就不再独属于创作者本身。
不同的人对此有着不同的见解。
谁知道那个凶手是怎么看待这首歌的。
算了,还是直接问警察吧。
“特殊含义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这也只是一个猜测。理由是因为,我们曾见过他在哼这首歌的时候留下了眼泪。”
“……”
怪不得只是猜测。
哼歌流泪,那也说不定只是眼睛里突然进了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我脸上的这道伤疤。”松本清长摸着左眼,“十五年前再度接近那个凶手时,突然变得十分疼痛。现在来到这栋别墅之外后,它又疼了起来。”
“……”
你们柯学世界的人难不成都有超能力。
灰原是有酒厂雷达,能精准区分出谁曾经在酒厂打过工。
松本清长这是伤疤雷达,一接近犯人,伤疤就疼。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两人全部带走。然后再分开审问。哪个人让你伤疤疼痛,哪个就是凶手。”
松本清长摇了摇头,“破案岂能如此儿戏。”
说得好像你刚才那番话不儿戏一样……
“不过也确实不能再拖下去。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的追诉期只剩最后三天了。陆仁先生,一会还是先拜托你们找到谁才是别墅主人的恩人。找到这人之后,我们就把另外一人带走调查。”
“那你们要做好同时带走两个人的准备。”
“什么意思?那两个人都是骗子?”
“有一个是骗子,还有一个可能既是救命恩人又是杀人凶手。”
只是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他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算了,我先进去调查一下吧。”
说罢,陆仁转身走回了别墅。
进屋之后,陆仁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毛利小两口。
“老哥和你们说了这件事了么?”
“嗯。”毛利兰压低声音,“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十五年前的杀人凶手。现在他们两人和爸爸一起去浴室泡澡了。”
“嗯,这件事交给毛利老哥就行。咱们的任务依旧还是找到谁才是胡桃女士的救命恩人。”
仅仅通过口哨声来找凶手,还是有点离谱了。而且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Let It Be》又不是什么冷门歌曲,它的传唱度相当高。
总不能哼了这首歌的一定就是凶手。
而且没有血迹、没有指纹的,仅凭一首歌也无法将其定罪。
还是先找到救命恩人,起码胡桃女士给的线索要更多一些。
由于事先知晓了警方的布置和此间的内情,陆仁觉得今天这起委托应该也不会继续朝着杀人案的方向进行。
既然如此……
陆仁看向低头沉思中的柯南,“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啊?我么?”对于陆仁的突然提问,柯南显然有些始料未及,他从未想过陆仁会主动开口询问他的看法。
不过柯南倒也没藏着掖着,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那两位都不是真正的Gari君。第一个理由就是仁哥你之前说过的,Gari君如果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且对此事心怀愧疚的话,他是不会主动站出来索要奖金的。”
“嗯,继续。”
“其二便是,伤痕的长度不对。”
“长度不对?”毛利兰奇怪道,“胡桃女士不是说了伤口是从一边腋下到另一边腋下么?他们两位都是啊。”
“小兰姐姐,疤痕的长度是不变的。Gari君当年受伤的时候才十岁左右,肩宽应该在15cm,所以那道伤痕也该在15cm左右才对。”
“这样啊……”
“嗯嗯。”
“不,不一定。疤痕是否会继续增长,得分情况讨论。”
陆仁直接反驳了柯南的观点,“疤痕又称瘢痕,可以分为普通瘢痕和增生性瘢痕。前者一般不会继续增长,后者会继续增长。”
“当然,就算再怎么长,从15cm一直长到30cm,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我的看法是,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是骗子。要不就是当年的Gari君,成年后走上歧途。”
“松本清长砍他的那一刀,正好砍到了他的旧伤处。两者重叠,伤疤便从15cm变成了30cm。”
“新旧伤痕应该会有所区别的吧?”
陆仁:“刚被砍伤那会肯定能看出区别。但现在又过去了十五年……”
“如果真像仁哥你说的那样的话,那这也太悲伤了……当年舍身救人的少年,长大后却变成了满手血腥的杀人犯。”毛利兰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十分低落。
“这只是一种猜测,而且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低。打起精神来,不要那么悲观。”
“嗯……”
“对了,毛利老哥去泡澡了,你们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