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站起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如既往的熟悉，这是第168次，几乎每小时便会赶来一波人。
摆动壮硕的手臂，蝙蝠侠重新跑入黝黑的迷宫中。
“冷静，专心。”
蝙蝠侠跑过长长的黑暗走廊，恍惚间，那头戴白色面具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巷口尽头。
“我找到你了！”
蝙蝠侠握紧拳头，怒吼着冲向走廊尽头。
“告诉我哥谭市的真相！”
“哗！”
凶悍的拳头猛然砸向前方，而后穿过那高大的身躯。
蝙蝠侠陡然惊醒，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他们在水里下了可以使人致幻的药物。”
他虚弱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一阵，蝙蝠侠再度站起身，踉跄着寻找出路。
他穿过又一处明亮的房间，看到了整齐排列的棺椁，那棺盖上的小孩照片证明了这处地方的主人曾搜捕小孩从小培养成刺客。
“哒哒。”
战靴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蝙蝠侠扭过脑袋，他不能在这种地方停留。
当他走出这间屋子，那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那道路尽头，缓缓浮现了一对苍老夫妇的面孔。
虽然看得不真切，但蝙蝠侠，不，是布鲁斯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两位老人的身份。
“托马斯？玛莎！”
布鲁斯快步走向两人，那两位老者朝着布鲁斯露出微笑。
母亲玛莎一脸慈祥的伸手向着布鲁斯脸颊摸去：“我的小布鲁斯长大了。”
布鲁斯激动的双肩不断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是真的吗？
还是又是该死的致幻药剂发挥的作用。
“是啊，让我给你一个拥抱。”托马斯还是记忆中爽朗的性格，男人张开双臂似乎要把布鲁斯搂入怀中。
“唰～”
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那两位老人的面孔逐渐扭曲变形，他们发出凄惨的哀嚎逐渐消失。
“嘭！”
布鲁斯愤怒的拳头打在大理石瓷砖，留下不浅拳印。
“我，我分不清啊！”
布鲁斯双手扣住脸颊，心中的愤怒愈发浓郁令他忍不住想要张口放声大吼。
但存在于脑海中的蝙蝠侠却在警告布鲁斯莫要出声暴露。
“这一切都是谎言。”
布鲁斯的声音愈发低沉。
蝙蝠侠深吸气拍出心中的怒火，他再度恢复成冷静的模样。
灵敏的听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昏暗的黑暗中，蝙蝠侠暗暗警觉。
“哒哒哒。”
鞋子有节奏敲击着地板。
接着，一道响指缓缓响起。
刺眼的灯光照亮这条隧道，强烈的灯光让蝙蝠侠忍不住捂住眼睛。
再度挪开双手，
这是一条长度夸张的狭小通道，而在道路尽头，蝙蝠侠看见了一道人影正静静站在拐角处，那白色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随着那人的走动，影子逐渐变短，而蝙蝠侠也默默从工具包中抽出蝙蝠飞镖默默警惕。
他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当人影显现的瞬间，蝙蝠侠也投出了手上的数枚飞镖。
那锋利的两边刀刃自光芒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通体漆黑的颜色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两支黑色闪电袭向人影。
它们一左一右刺向人影腹部两侧，可以保证在伤到对方的同时又不至于杀死对手。
“咔擦！”
出乎蝙蝠侠预料，极速飞行的飞镖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凭空消失。
他的目光落在那道人影身上。
黑色西装，白色面具。
神秘人手上正夹着两枚蝙蝠飞镖。
“总是喜欢摆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具，现在的你真让我失望。”
神秘人语气有些沮丧，似乎在蝙蝠侠眼中的生死之战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孩过家家。
此刻，
基诺有些失望，他倒是更希望现在的蝙蝠侠可以成为未来“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掏出地狱蝙蝠战甲和自己对战。
但，也只是想想。
基诺把玩着手上的蝙蝠飞镖，未来吃过最多飞镖的人选无疑是小丑同志了。
可惜现在的小丑同志不知道在哪家马戏团做表演，又或者在哪个破烂酒馆出演着尴尬无趣的喜剧笑话。
基诺看着蝙蝠侠。
站在光明下的蝙蝠侠身披黑色斗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号的扑棱黑蛾子。
他的双目泛着血丝，一副疲倦的模样。
第92章 蝙蝠侠VS基诺
“咔咔～”
精钢制成的尖锐蝙蝠镖被轻易捏弯扭曲。
而那双泛白的手掌却是毫无损伤。
似乎，那双手远比钢铁还要坚固。
“叮当～”
揉搓成精铁废块的铁块砸落石板发出清脆声响。
基诺拍了拍手，歪了歪脑袋盯着，似乎在说：你就这点本事？
白炽灯打在蝙蝠侠的身上，他低沉着嗓子道：“那些人，是你杀的？”
“哦，我杀的，那又如何？”
基诺双手一摊，态度恶劣，那纯白色面具下传来一阵“嗬嗬”的笑声。
“所以，是你杀了他们。”蝙蝠侠的话语换成了陈述语调。
基诺没有回答蝙蝠侠，转而自顾自道：“知道吗？”
“每周六，你们哥谭市的《哥谭日报》都会批出一个小板块，安排叫做“哥谭是”的生活栏目。”
“在这个栏目中，由随机抽选出的哥谭市民来补足“哥谭是…”这个句子。”
“我翻阅了最近几周的报纸。”
基诺慵懒靠在冰冷的墙壁道：“他们说哥谭是.”
“该死的。”
“受诅咒的。”
“疯人院。”
“嗜杀的。”
“是毫无希望，是穷凶极恶，是胜算渺茫。”
“这些答案都很有意思。”
“但都不是我认为的答案。”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原本慵懒的身形一扫而空，他挺直脊背，扬起脑袋。
张开双臂，白炽灯打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背影好似渡上了一层靓丽的光环。
基诺高举双臂，声音高昂：“在我看来，哥谭是有趣的！”
“她骨子里的腐败，无时无刻都在滋生蕴养着新的疯子。”
“他们尖叫，他们欢笑，他们围绕着哥谭欢呼作恶！”
“我太喜欢哥谭了！”基诺放声大笑。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疯了又或者感染了小丑笑气。
而是因为如果将整个世界的反派名单做个排行，没有人能够超越哥谭这座城市。
大名鼎鼎哥谭市，人才济济阿卡姆。
这些反派一个个都是行走的负面积分，而这又怎能不让基诺开心快乐！？
“你疯了。”
蝙蝠侠语气低沉看着放声大笑的家伙。
“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走入阿卡姆疯人院接受治疗！”
蝙蝠侠扫兴的话语打断了基诺的表演，少年有些无奈放下了手臂，轻笑着说：“只有这一点，我很不喜欢你，蝙蝠。”
“小丑说的对，你总是太严肃了。”
“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他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蝙蝠侠心中。
天生怀疑主义的他第一时间开始思索自己是否认识一个叫“小丑”的家伙，再然后就是思索小丑与这个家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