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倾听者’的魔药配方，记住，祈求不在于数量多少，应在于虔诚于否。”
第181章 算无遗策邓恩史密斯
第181章 算无遗策邓恩史密斯
黑蛇布鲁和红发克莱恩找了一家咖啡店，各点了杯劣质咖啡，坐在角落的桌子处开始交谈，黑蛇布鲁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打破了沉默道：
“……克莱恩，现在我们还要去找你们队长吗？”
克莱恩端起苦涩的咖啡抿了一口道：
“不，我不确定。
“伦纳德应该是假死，黑荆棘安保公司那边放出的报告只是烟雾弹，为了坐实伦纳德已死的事实。
“这个烟雾弹是放给谁看的？难道是队长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克莱恩放下咖啡杯，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
“之前我暗示过队长，廷根两个月内频繁发生的非凡事件存在巧合、安排的痕迹，而伦纳德最近又频繁遭遇危险……很明显，幕后之人在针对伦纳德！不管理由是什么，只要他达成了这个目的，就会开启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是我，我会让伦纳德假死，对外放出消息！这样的话，迅速举行‘伦纳德’的葬礼也就可以解释了！
“没错！一切都对上了！
“之后队长隐藏在暗处，悄然通知序列6的戴莉女士请求帮助，再加上强有力的封印物，大概率能阻止现身的‘观众’！
“太精彩了！这就是罗塞尔大帝提到过的‘引蛇出洞’，不愧是队长！”
卧……槽！老布鲁惊呆了，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邓恩怎么变成了算无遗策的智者了？真厉害啊！但……让伦纳德假死的好像是帕列斯？
“不愧是邓恩史密斯！”黑蛇布鲁露出叹服的表情，回应克莱恩道：
“你的推测大致是准确的，但需要补充一些内容。
“雪伦夫人是不可能配合你们值夜者的计划的，真和伦纳德碰到大概率会杀掉后者，但伦纳德却假死成功……
“这就说明，雪伦夫人或许不是‘雪伦夫人’，真正的‘魔女’已经提前被你们值夜者拿下，或是杀死，或是关押在了地底。
“与伦纳德对战的雪伦夫人是别人扮演而成！那个人大概率就是……”
黑蛇布鲁刻意断句在了这里，看向克莱恩，似乎在考验后者的思维能力。
克莱恩心领神会，不自觉嘴角上翘露出笑意道：
“就是直到现在都没出现在正面，只在梦境中下达命令的邓恩队长！哈哈，没想到戴莉女士收到的信里‘女装’是这个意思！”
“没错！”老布鲁一本正经地胡说道：“或许邓恩借助了某样封印物，或许是雪伦夫人死后遗留的非凡特性，伪装成了女性……或许那件封印物的副作用就是：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呃，克莱恩，你说我们要不要回贝克兰德买一台最新型的照相机……没别的意思，就是为这个世界留下一些奇妙的画面而已。”
卧槽！还得是你啊，老布鲁！克莱恩猛地灌了一口咖啡，义正言辞道：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美好！请带我去买照相机，我想多为我的队友们留下一些‘美好’。”
……
“阿秋！”邓恩小小打了个喷嚏，如葱白般的纤细手指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是谁在想我吗？”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啊！难道你在外面还有别人？你成了女人后这么快就有相好的了？告诉我是谁！男的女的？呵，还是有男有女不止一个？”戴莉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邓恩，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无比恐怖的话。
“啊……不，没有……我……”邓恩的脸庞立刻红了，她又不敢推开戴莉，只好转移话题道：
“戴莉，在教内权限比我高，你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吗？为什么我会……咳，说正经事呢……”
戴莉收回不太老实的手，笑道：
“哈哈，真有意思，以前的你可不会做出这种姿态……
“在神秘学世界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男性变成女性……据我所知，也就是魔女教派那群人，‘刺客’途径的序列7‘女巫’能让喝下魔药的男性变为女性，并且极大提升魅力……
“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喝了‘女巫’魔药了？嗯？故意的吗？故意……引诱我吗？”
邓恩脸色一白，其实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前段时间追捕特莉丝的过程中伦纳德已经猜测过这种变化，但直到从戴莉口中说出，这个可怕的猜想才真正成为事实，她用颤抖着的、楚楚可怜的语气问道：
“欢愉……欢愉魔女……你知道是序列几吗？”
“……序列6哦，哇，你现在和我同一个序列了呢，你高兴吗？嗯，哈哈我是挺高兴的，毕竟你现在真让人兴奋啊~”戴莉又一次扑到了邓恩身上。
“冷静！冷静！戴莉！”邓恩努力克制着所有的情绪，非常疑惑地说道：
“但我明显是误服了非凡特性，为什么我不仅没有失控，反而成功晋升成了‘欢愉魔女’？”
戴莉表情变得严肃，她之前听过了邓恩讲述事情的经过，对于伦纳德的牺牲她感到遗憾，但没有办法，官方非凡者几乎都要面临这样的危机……但，守护者，总要有人去当。
低序列时的她也碰到过死亡的威胁，不止一次，每次都是邓恩及时出现救了自己，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光”……呃，当然，这个女人也可以是，还更带劲了呢。
戴莉收束思绪后，专注地说道：
“在我晋升序列6后，被告知了一部分关于魔药序列的知识，现在你也是序列6的强者了，等通报教会肯定会升为执事级，那我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泄露机密！嗯，想要绕过誓言，说服自己很重要……”
“啊？通报教会？这……”邓恩咽了口口水，哎，回避是无用的，的确需要尽快告知圣堂自己的变化……但……用克莱恩说的话就是：社会性死亡。自己怕是没脸在廷根呆下去了……
“当然要告知教会！说不定高层有办法让你变回去！”戴莉随即笑了笑道：“当然，你不变回去，也行，我没意见的。”
“一定要变回去！”邓恩眼里突然焕发了光彩，在得知伦纳德的仇人已经被杀死后，她陷入了迷茫，几乎失去了目标，但现在为了变回原身！冲！不需要任何计划！就往这个目标，冲！
果然是“算无遗策”啊，邓恩队长。
第182章 可替换途径
“曾经我们被告知，一旦选定了序列链条，就只能沿着这个途径走下去，如果服食了其他途径的序列合适魔药，虽然大概率会获得糅合的、奇异的、扭曲的能力，但也会陷入半疯状态，更严重会直接失控，而且后续不可能再获得晋升。
“但这条常识是不准确的，我们熟知的魔药体系中还存在另一个概念：可互相替换途径。”
戴莉向身边的大美人邓恩介绍着，看着后者认真的表情、那几乎完美的容颜……嘶，口水！
“替换……”邓恩有些恍然，她十几年的非凡者不是白当的，很多真相其实就在眼前，比如以前她和戴莉一起发现了“非凡特性”的存在，其实就是非凡者死去后留下的奇异物品，后者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明白“非凡特性不灭定律”的人却少之又少。
“或许你也已经猜到了，教会掌握的‘不眠者’途径与我所在的‘收尸人’途径就是可替换途径。
“在我被调到贝克兰德教区后，大主教阁下向我讲述过，在我成为序列5的‘看门人’之后，接下来的部分可以做出选择！可以转往其他途径！即我可以成为本途径的‘不死者’或教会途径的‘守夜人’！
“当然，那还很遥远……按照我现在的功勋累计速度……大概等我40岁？”
经过戴莉的透露，邓恩立刻就想通了关键，也明白了教会一直针对南大陆“灵教团”的原因；同时她也想到了蒸汽教会掌握着完整的“通识者”，也在一直针对摩斯苦修会的原因，因为后者掌握着“窥秘人”的完整链条！大家相见就是仇敌！
“怪不得……序列4啊，教会内那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层次……怪不得教会刻意隐瞒了‘替换途径’的概念，这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大多数非凡者都不需要考虑这件事……
“呃，难道‘刺客’途径也是‘不眠者’的可替换途径？因此我服食了序列6的非凡特性，相当于喝下了晋升用的魔药，成功晋升成了序列6的‘欢愉魔女’？”邓恩绝美的脸蛋泛起愁容，显得那么娇弱……伦纳德啊，自己非但没替队友复仇，反而受到了他的恩惠……
戴莉揪住邓恩的耳朵，表情凶恶地说道：
“你居然对我说的40岁没有反应！你应该说：戴莉女士，您30岁就能完成功勋的积累，我会帮你的。
“啊？！你到底有没有哄过女孩子？嗯？现在轮到我哄你？
“要不，等我们找到变回男性的方法后，我来当男性，你还维持现在的样子，怎么样？”
嘶！这可不行！邓恩急忙说道：“戴莉女士，您27岁……就能晋升半神！我会帮您的！”
“切！”戴莉松开了根本没用力的手，表情恢复严肃道：
“我不确定‘刺客’是否是可替换途径，但你现在的状况一定不同寻常，因为即使是替换，也必须要在序列5晋升为半神那一步转换，而不是像一样，从序列7的‘梦魇’跳到‘欢愉’，要不是我对你很熟悉，并且亲自确认过，我都要怀疑你是否还是邓恩史密斯……
“或许魔药途径中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但以我们的保密等级是无法知晓的。”
邓恩表情同样变得严肃，接着变得温柔道：
“戴莉，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如果你能确认我就是我就最好了……
“昨天我晋升时的确差点失控，就差那么一点……我想这和我‘梦魇’魔药没有消化完毕是有很大关联的。
“但我现在感觉状态还不错，甚至比‘梦魇’时精神还要好，起码我之前会时不时精神恍惚，而现在好多了。
“罗塞尔大帝说过：眼见为实。还有一句话是：存在即为合理。
“既然我已经从‘梦魇’成功晋升为‘欢愉’，并且精神正常，那就说明这两条途径之间必定有着关系，或许异于‘不眠者’与‘收尸人’两者的关系，‘不眠者’与‘刺客’就是能在序列６就能达成互换。”
戴莉撇了撇嘴道：
“你的下一句话我替你说：我们应该立刻联系圣堂，报告我们的发现……那次发现非凡特性存在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邓恩的眼神幽邃，脸上挂着笑意道：
“没错，之前我还有些惧怕被人知道变成女性这回事，有些抗拒……但既然我们有这么重要的发现，不管教会是否知晓这点，我们最好都要向高层汇报，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而且你又是私自回到廷根吧？这样吧，你把我押解回贝克兰德，就说是收到我的求援信，情况危急，你来不及通知其他人，只好第一时间赶回廷根，立刻就发现了我的异常状况……”
“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荣誉、功勋、地位……我只在乎……”戴莉突然止住了表白似的话，因为邓恩那润泽的双唇已经主动印在了她的唇上，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之后，邓恩用额头碰着额头轻声道：
“我也在乎你。”
听着这先于自己说出的表白话语，戴莉表情急剧变化，哭哭笑笑，自己这些年来暗示过邓恩多少次了！他就是不表白！只要一句话，自己的答案只会是肯定！
现在邓恩变成了看起来比自己还美、还年轻、漂亮的女郎……居然直接开窍了！这次是真开窍啊！她吸了口气道：
“或许你会面临严格的审查，面临各种神秘学手段的测试。
“但我相信你，不管教会的决定是什么，我会和你共同面对。
“嗯，或许你可以求助一下你的好队员克莱恩莫雷蒂，现在的贝克兰德教会圈子，除了风暴教会那个老布鲁之外，就属‘黑夜的占卜家’最有名气了。”
“啊？”邓恩有些不可置信，之前她们从贝克兰德传来的报纸上看到了相关的报导，推测出了克莱恩的活跃，但没想到这么夸张？克莱恩刚到贝克兰德不到一周时间吧？！居然就这么出名了？
第183章 我煮为的信徒拍照
第二天，9月6日，周五的贝克兰德，西区菲利普百货商店内。
“先生，我们的丝袜材质都是真丝，请最好的织造匠人制成，绝对质量有保证，当然，如果在之后的使用过程中它有开线、脱线的情况，我们承诺：为您免费换新。
“不知道您需要几双，具体的尺码是多少？”穿着黑白交错衣裙的女性侍者态度非常客气地说道。
克莱恩喉咙有些干涩，真丝？对了，这个世界没有石油，也就没有廉价的化工替代品……它应该很贵吧？罗珊居然舍得购买这东西？而且尺码……罗珊信里没说啊！这种信息一般都会保密的吧？！大家都是姐妹……咳！
“尺码……就通用尺码吧，嗯，一般的20-25岁女性可以使用的就可以了，一共要5双。”
“好的！请稍候！”侍者动作迅速却不显得毛躁，把每一双丝袜都用单独的小袋子包起来，随后全部装到一个袋身印有“贝克兰德菲利普”字样的精致纸袋里，脸带笑意地朝克莱恩鞠躬递过道：
“您对产品有任何问题请随时前来，退、换、修都可以，祝您购物愉快~每双是30苏勒，一共是7镑10苏勒，我们接受现金或转账，当然，先行记到您的贵宾卡账户内也是可以的~”
卧槽！即使有心理准备，克莱恩依旧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他强行忍住没让接过袋子的手颤抖，这时他才完全明白，为什么丝袜这种东西都需要来贝克兰德代购……这完全就是这个时代的奢饰品啊！这个钱都够采购一套不错的正装了！
“可以，现金结账。请再给我一个袋子，嗯，我需要送给不同的异性。”克莱恩递过1张10镑的钞票，脸庞有些发烧，这正大光明的渣男言论令他感觉到了羞耻的情绪。
“好的~您的魅力、慷慨让人印象深刻~”女性侍者脸上的笑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恭维了一句后迅速做完了找零和包装事宜，“再次祝您购物愉快~”
愉快愉快，我很愉快……克莱恩礼貌点头后，迅速离开了女性服装店，令他稍微安心的是，进入这个商店购买丝袜的并不只是他一个，另一个中年男士看到他购买后，紧跟着也挑了几双，那位男士还朝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呃，谁跟你心照不宣，我可不懂……难道是把这东西套头上去银行取钱？
克莱恩提着两个轻飘飘的袋子，步伐稳健地直奔机械区，路上遇到的每一位侍者都会停下朝他鞠躬问好，这不禁让他心生感慨，不愧是鲁恩王国最高档的、据说只对贵族和拥有会员资格的富豪开放的百货商店，真的讲究，他也是凭借着老布鲁给的贵宾卡才能在这里消费。
不多时，克莱恩在机械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苍老而又挺拔的身影，才算是松了口气，自己终究是有些怯场，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