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代罚者形成这种稍微畸形模式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在廷根比较强势的黑夜教会。
值夜者队伍中先是邓恩史密斯成为“梦魇”，再是出身廷根的戴莉西蒙斯成为黑夜教会执事……尽管戴莉序列7之后就被迅速调离了廷根，但她依旧经常返回廷根，至于目的……没人知道，可能是思乡之情吧。
而廷根的代罚者最高只有序列8的暴怒之民们……后者也就不得不让退休的老家伙们做些事情，撑撑场面，以维持对抗、合作的局面。
“克莱恩，这个给你，看了后要冷静。”老布鲁表情严肃，他昨天从“天上”的视角观看了后半程，现在从报告上补完了前半，心里吐槽：
“佩蔓不会真喜欢上伦纳德了吧？她们什么时候见到的？一面钟情？不过我用‘操纵师’灌输的记忆是不是太多了？有点像真正的穿越者了，嗯，毕竟是初号机，性能比较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回头可以多来几个？那这个世界就热闹多了！”
“啊！好……”克莱恩收束了纷乱的思绪，下意识接过纸张开始阅读，而只是这一眼，就让他浑身僵住：
“9.4枪击案
“……伦纳德米切尔被冰霜尖锐物刺穿心脏部位，失血过多死亡。”
谁？伦纳德？怎么会是那位诗人？他不是有很大的秘密吗？他不是新时代的主角吗？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死去？！
克莱恩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但他迅速在文末找到了关键的证据：记录者，弗莱。
这个签名！弗莱的签名！绝对不会错……不是伪造的，就是弗莱的字迹！
他再次认真地翻到前面的伤势鉴定，“冰霜？魔女？”伊康瑟昨天刚回答过的‘欢愉魔女’？但在廷根怎么会有序列6的非凡者！特莉丝！对了，既然特莉丝在廷根成为的序列7“女巫”，那么在廷根有更高级的“魔女教派”成员也并不是不可想象！
“伦纳德接受调查雪伦夫人的委托，没有发现异常，交由外围成员监视调查。
“但伦纳德于当天下午巡逻蒸汽列车站时‘偶遇’出逃的雪伦夫人，后者被盘问了两句后暴起杀人……”
哗啦，那张报告不经意间从克莱恩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克莱恩呆住了，他的背后霍然涌现出了冷汗，他的额头因愤怒而青筋暴起，他从伦纳德的死亡中嗅到了熟悉的“安排”气息！“巧合”的气息！
在自己离开廷根的时间里，那位“观众”依旧在针对值夜者！不只是针对自己！“观众”！该死！！克莱恩猛地起身，他要回值夜者小队，回黑荆棘安保公司！他要和队友们站在一起！
突然，克莱恩看到了一双深蓝的眸子，里面似乎酝酿着无尽的狂风、巨浪……同时，他的身体右侧贴身处传来了一阵温暖，似乎有一圈圈温暖的波纹荡开……
“克莱恩，恐惧是生而为人非常重要的情绪，它会催你规避危险、躲避灾祸，但它也会让你失去理智，做出冲动的行为。不要让它控制你的行动。”这声音苍老而有力，振聋发聩。
恐惧？害怕？我怕了吗？克莱恩缓慢抬起双手，他这时才发现，“小丑”一向灵巧、稳定的双手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老头说的对，我怕了。”】
“呼……”克莱恩长舒一口气，在小厨刀“太阳光环”带来的“勇气增幅”加持下，他逐渐平复了情绪。
是啊，自己怕了，害怕已经结下的队友羁绊离自己而去；害怕自己面对滚滚而来的命运时，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
而现在自己明白了，比起回公司为伦纳德默哀，更要去做的是揪出幕后黑手，斩断它！把它摆在伦纳德墓前！
“布鲁先生，我怀疑伦纳德的死与阿兹克先生说过的‘干扰命运轨迹’的人有关……”
第176章 邓恩“叛变”了？
“布鲁老爹，果然是您，好久不见啊，您寄来的签字版《暴风山庄》我很喜欢。”蓝发、戴着金丝眼镜的杰克回到了书桌旁，他的身后跟着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抱着一摞档案的阿德米索尔。
啊？被认出来了？克莱恩有些惊诧，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老布鲁居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他不禁想要扶额，自己刚才的确是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连近在眼前的事物都能忽略！这样的自己去对线幕后黑手……
“不错，你的推理水平上升了。”稳定住克莱恩情绪后的老布鲁满意道，其实老布鲁根本就不在意身份暴露与否，主要是克莱恩第一次干这事，不做伪装可能会畏手畏脚。而且在场的人都值得信任，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大肆宣扬。
“抱歉，是我没经得住杰克哥的话术，被诈出来了……”阿德羞愧地把档案放在桌上，依旧注意不去看老布鲁身旁的金发男子。
“没事的，阿德，我本来只是想隐秘回到廷根调查一些事情，只要外面的人不知道就可以了，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们。”老布鲁瞎扯着大实话，拿起一本档案道：
“小杰克，昨天的枪击案，除了值夜者送来的报告，我们调查过了吗？有进一步的情报吗？”
“有的，”杰克从背后拿出薄薄的纸张放在桌上，瞄了一眼站在老布鲁旁边的金发男子后，找来一个装书的木箱坐下，表情凝重道：
“理论上来说东区属于我们代罚者的管理区域，但值夜者没有通知我们，而是直接跨区去调查雪伦夫人……抱歉，我并不是在追究他们的责任，我也没这个资格去追究，我只是本能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异常。
“事件的起因是梅纳德议员的死亡，这位议员居住在金梧桐区，出了事应该由值夜者负责，涉案人员中包括雪伦夫人，这位女士前期也已经被排除了嫌疑。
“但梅纳德议员的妻子偏偏就找上了值夜者再次去调查雪伦夫人，这本身就足够奇怪，据我所知，黑荆棘安保公司在业内并不怎么出名，甚至没有我们代罚者的……呃……”杰克看到老布鲁眼神制止，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我们就当这是偶然，问题就在那位值夜者调查没有异常后，值夜者小队居然派出了他们的人员日夜监控位于东区的雪伦夫人宅……依旧没有通知我们。
“这不符合往日那位邓恩史密斯的行事风格，以前值夜者虽然强势，嗯，记忆力也不太好，但跨区执法时一定会通告本区域的管理者……
“更加难以置信的是，那位意外死亡的值夜者，居然在事件刚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凶手依旧在逃的状态下，立刻举行了送别仪式，被埋葬在拉斐尔墓园……那位值夜者小队队长甚至没有参与葬礼。
“这一切都在说明，那位邓恩史密斯或许出了什么问题……”
克莱恩沉默了，当局者迷，他身为值夜者的一员并不觉得跨区去找雪伦夫人的麻烦是什么大事，但在外人眼中，值夜者的行为是如此别扭，如此生硬，处处透着违和感！
而第二天下葬……老尼尔是第二天下葬的，但那是因为凶手是“隐匿贤者”，众人就算拼了命也无法捉拿这位隐秘存在……但伦纳德不同，他很明确是被一位“欢愉魔女”杀死！就算后者潜逃，队员们也会努力去追逐凶手！直到确认无法短时间内追回或者杀死凶手，才会选择先让死者安息！
队长异常？不，不一定，队长可能只是忘了！他的记忆力一直不好！但……他怎么会不参加队员的葬礼呢？怎么可能！
克莱恩咬着牙，这一切都像是一出逻辑生硬的戏剧剧本，乍看上去毫无问题，仔细琢磨却能找出无数漏洞！“观众”！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老布鲁，现在这位杰克的推理又一次证实了幕后的黑手存在！
老布鲁快速浏览了一遍调查报告，随后递给了旁边的克莱恩，报告内容大致就是杰克所谓的疑点……嗯，的确不太正常，邓恩可不像某个家伙，什么都不管直接去黑夜教会的北区“买狗”，还敢去值夜者总部“挑事”。
嗯？难道邓恩这是对我做的两件出格事的回报？太小气了吧！疯人院的特性我都没去收，就是顾及你们黑夜的脸面啊……老布鲁看了强行镇定的克莱恩一眼，回头道：
“邓恩史密斯在哪？找到他了吗？”
“不……他好像……失踪了？”杰克犹豫着说道：
“自从昨天事发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就连值夜者那边都只是在梦中接收到的命令，据他说正在追捕凶犯……
“这也是我产生怀疑的又一理由，在廷根追捕，单独一人肯定比不上小队行动……
“对了，昨晚到今早，有很多昨天在车站的人员纷纷到警察局报案，说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影响，他们在晚上的梦中梦到了一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散发着无穷魅力的女性……这或许就是杀害那位值夜者的凶手的能力，马修队长计划组织一场净化仪式，消除可能存在的后续的负面影响……”
“梦境？女性？魔女？”老布鲁有些疑惑，这些因素组合到一起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邓恩被雪伦夫人抓住了，正在被魔女享受“梦魇”的滋味？然后邓恩梦中求救，戴莉奋不顾身再次赶来？
不对啊！老布鲁突然反应过来，雪伦夫人被自己碾死了啊？身体都成肉泥了还能活？差点被杰克和克莱恩带沟里去！
邓恩带走了“欢愉”特性，然后在梦中寻找凶手，欢愉影响了做梦的市民？只有这个可能了！驱散也很简单……
老布鲁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枚鲁恩金币，向上轻轻一抛，然后他的手心燃起了一轮小小的太阳，那枚金币再次被接住时，小小的太阳似乎融进了金币，赋予了后者温暖、驱邪的特性。
“用这个吧，输入灵性后，它会释放范围大约10米的‘太阳光环’，能轻松驱散那些残留，大概能用个一年？留着玩吧，斯维因问起来就说是我给的。”
叮！这枚泛着金黄光芒的金币划出完美的弧线飞到了杰克手里，他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的！谢谢老爹！我会好好珍惜它的！”阿德米索尔则露出了同样的笑容，仿佛比自己拿到这件物品还要开心。
老布鲁扭头对克莱恩说道：
“我们再去找一下邓恩吧，他大概率还在廷根。”
第177章 你可真香
“呼……！邓恩史密斯！你给我出来！”戴莉挥手送走了特殊的能带人灵界穿梭的灵体，终于松了口气，全力从贝克兰德赶回廷根消耗还挺大的……
她快速扫过空荡的队长办公室，撇了撇嘴，一把靠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顺手拿起咖啡杯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冲泡过的痕迹……这说明昨晚！直到现在下午2点！值夜者小队的队长邓恩史密斯根本就没回过这里！
“呵呵呵！背着我乱搞也就算了，还玩忽职守！”戴莉学着邓恩平时的姿势，双手并拢托着下巴，嘴角泛起冷笑，她已经想好这次要怎么处理这个渣男了！让邓恩去坟墓里和活尸睡一宿吧，嗯，自己会陪着他的！
吱呀，队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了，罗珊一眼就看到了那披着黑袍的神秘女子，自己的偶像戴莉女士！居然不是队长？她立刻上前激动地说道：
“戴莉女士！您什么时候到的廷根？是为了伦纳德的事情吗？您一定要给伦纳德报仇啊！队长已经在追捕凶手的路上了……”
“伦纳德……”戴莉的神情迅速变得严肃，邓恩的信里只是说发生了一些事情，并没有具体说出是什么……是那个年轻人啊，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遇到事也是真的很靠谱啊……邓恩，唉，不会又吃了非凡特性吧？怪不得精神状态变差，居然开始请教胸衣的穿法……嘶，也不是不行啊……但最少要等到伦纳德葬礼之后吧？
没错，邓恩的信里真的只提了她当前的最大困难：女性衣物的穿戴方法。
“伦纳德必已进入神国，在女神注视下安眠，赞美女神。”戴莉在胸口顺时针点了四下，画了个绯红之月。
“赞美女神！”罗珊回以同样的礼节。
“我的确是来帮助你们队长的，”戴莉认真地说道：“他去哪了？去哪……追捕逃犯了？”
“不，我不太清楚……队长昨天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起码我没有见到，或许您可以问一下弗莱或者西迦？”罗珊也有同样的疑惑，即使她不是非凡者，但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尤其是伦纳德这件事，值夜者们没有刻意隐瞒信息。
“果然……”戴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可以用神秘学的方法去追踪他的下落，嗯，你们暂时不用担心，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好的！不愧是‘通灵者’戴莉女士！”
“哈哈，我还是喜欢这个称号，”戴莉满意地点头，等罗珊离开后，她迅速掏出圣夜粉构建了灵性之墙，接着从衣兜里摸出一瓶“安曼达”纯露滴到手上几滴，瞬间，一股清幽迷人的香味弥漫开来，戴莉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突然，她那绿宝石般的眼睛变得纯黑，她那微薄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她的脑袋轻侧，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北区，香槟街23号……”戴莉恢复了正常，疑惑地念出了自己从灵界得出的答案，
“不对啊，这不是邓恩的住处吗？问错了？他不是在追捕凶犯中吗……难道那只是个噱头？为了隐瞒自己乱搞的事实？邓恩啊邓恩，队友刚牺牲……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单身到现在了……”
呼！一阵冷风刮过，办公室内重回寂静。
香槟街离黑荆棘安保公司所在的佐特兰街非常近，23号是一座前方有草坪，后面附带有小花园的独栋房屋，这里是史密斯家，是邓恩史密斯成为值夜者小队队长后用攒下的2000金镑买下的。
但邓恩逐渐发现，或许自己根本不需要购买房屋……
“不眠者”到序列7后，每天白天只需要三个小时的睡眠就能保持旺盛的精神，因此他呆在黑荆棘安保公司的时间要远超在家的时间……
现在情况又一次不同了，不知道为什么，“梦魇”的邓恩史密斯在今天下午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困意……她几乎是闭着眼睛，保持最后的理智、强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躺到了那基本上没躺过的床铺上，只是一秒钟，她就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梦中，她好像看到了戴莉……哎，自己晋升了，晋升成了女性……我们……应该没有可能……呃，你干什么！不不，我……
突然，邓恩被惊醒了，她那仿佛能勾人心魄的眼睛扑闪着，猛地松了口气，真是个“噩梦”啊……戴莉还是要保持克制比较好……
呼~一阵凉风吹过，邓恩疑惑地看向窗户，顿时恍然，之前忘了带钥匙，自己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怪不得有冷风一直在吹……
她立刻起身走到窗边，男士衬衣紧紧包裹着曲线明显的身躯，她身体前倾，一头青丝垂下，显得那么妖娆……普通地关个窗户就那么令人血脉喷张……是吧？戴莉女士？
戴莉呆呆地看着“邓恩史密斯”，她不认为这是邓恩找的新欢，之前她已经派出了无数的灵包围了这座房屋，愣是没发现除了这个“美女”之外的任何人……加上自己从灵界获得的启示……这就是邓恩史密斯！
咕咚，戴莉咽了口口水，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动，身体也开始燥热……这绝对是神秘学上的影响！这种魅惑甚至是被动触发！无时无刻不在触发！魔女！绝对是魔女！“欢愉魔女”！呃，绝对不是自己在顺应这种诱惑！
“邓恩？”
“谁？”邓恩下意识回答，却心里一惊，她猛地回头，那垂下的黑发似乎变得有了生命，蠕动着、张扬着，显示着邓恩极度惊慌的心，突然，他看到了那刚在梦中见过的那道人影，不由得用清脆带有慌乱的声音说道：
“不！戴莉，不要！不要脱我的衣……呃，戴莉？你怎么来了？”
“嚯！”戴莉嘴角翘起大大的弧度，她的眼睛似乎染上了血丝，完全被那对饱满吸引，她猛地前扑，扑到了邓恩身上，深吸一口气，回味道：
“你……真香啊。”
第178章 你也很香
“嘿嘿，兄弟，你可真香~”佩蔓扑在洗干净的伦纳德身上，深吸一口气道。
“……不，女士，我感觉……我应该还没死，不，请不……”伦纳德手足无措地想要推开佩蔓，但他的双手却不敢乱伸，因为这位救了他，把他带回家的女士也就裹着一件宽松的睡裙。
“你当然没死，梦中怎么会死呢？”佩蔓轻抚着伦纳德精致的脸庞，赞叹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就长出了这么好看的脸？你说我们的孩子，狗蛋李能长你这么好看吗？”
“……”伦纳德呆住了，连忙避开近在咫尺的红唇，作为一名“午夜诗人”，曾经的“不眠者”，渡过开始从坟墓爬出来的浑噩、震撼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非常清醒！自己不在梦里！自己……甚至没有死去！
老头！难道老头用自己的死去换来了我的复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是我未曾谋面的长辈，我的爷爷？
“……”帕列斯本来还挺高兴的，这小子终于碰到了喜欢他的女人了，结果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爷爷？老人家论岁数能当你祖宗！帕列斯颇感无趣地关闭了感知，接下来的事情老人家就不掺和了！
“嘿嘿，你躲什么……来呀，快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直接打断了佩蔓主动出击的进程，她疑惑地扭过头，这里是房屋的二楼卧室，敲门声居然能传这么远？呃，也是，梦里嘛，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她有些不爽地从伦纳德枕着的枕头下摸出一把枪管加长过的左轮枪，帅气地耍了个枪花，趁伦纳德注意力被吸引，迅速低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痕迹，随后嘎嘎笑着跳下床，她要去教训一下敢在梦里打扰大爷快活的人！
伦纳德瞬间脸红了，虽然他表面看上去放荡不羁，也有能吸引异性的一张英俊皮囊，但他的确没和女性如此亲近过……
他从小在黑夜教会的孤儿院长大，成年后立刻加入了值夜者队伍成为了女神的斗士，并没有太多时间、空闲接触正常的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