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算了，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不感兴趣就算了。”
“那我去找别的商人了，然后告诉他这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不想要的生意，你要是赚了啊，肯定就能够在名声上压过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老爷，顺便还可以去嘲讽一下号称从不会漏过一枚在眼前的摩拉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居然会走眼到这种程度。”
罗德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多莉能听见。
他话还没说完。
多莉就忍不住了。
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站住！”
“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您不是让我赶紧滚蛋么？”
“我这就去找玛伊家的老爷，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一分钟。”
罗德说着，脚下一步都没停，眼看就快要走出去了。
多莉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声音比刚才还要拔高了几度：“我叫你给我站住！”
“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罗德这次没有选择继续激多莉了，停下脚步，笑呵呵地问道。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你的话说完。”
多莉耐着性子说道，就是语气没那么好，明显是憋着怒火。
她这样的态度。
也让迪希雅悄悄松了一口气。
在祖拜尔剧场时，一听说那件演出服是多莉买走了，迪希雅的第一反应就是‘算了，不要了。’
多莉是出了名的奸商。
这演出服经过她手，没个十倍八倍的价钱别想拿下。
但罗德非说他有办法，硬拉着迪希雅来到了多莉这里，路上还反复叮嘱迪希雅见到多莉不要说话，看他和多莉去交涉就行了。
刚才多莉二话不说就下逐客令撵人时，着实是让迪希雅捏了一把冷汗。
要不是她相信罗德，刚才可真就忍不住了。
另一边。
罗德直接取出一沓子纸外加几张照片，一同都交给多莉。
一分钟？
十秒钟都用不到。
他直接把纳西妲辛辛苦苦耗费神力做出来的实验结果包括后续的饲养步骤注意事项等等全部都甩给了多莉。
一开始。
多莉还有些疑惑罗德给她的这是什么东西。
但越看下去她的脸色就越严肃。
一分钟早就已经过了，对时间掐算地无比精准的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这些实验报告。
全部看完后，她又拿起那几张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没问题吧？”
趁着多莉还在看这些报告的时候，迪希雅小声问道。
“放心，肯定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是罗德其实没什么特别足的底气。
除了没有实物，纳西妲亲手做的这份实验报告堪称完美，绝对挑不出一点漏洞。
至于那几张照片。
是纳西妲自己拍的。
和游戏里一样，双手一交叉，一张照片就出来了，也是神奇。
现在也就只有没有实物这个问题。
就看多莉买不买账了。
将这份实验报告来回翻看了好几遍，多莉才扬着报告和照片问道：“这是你从哪弄来的？”
“教令院。”
罗德实话实说道。
净善宫就在教令院里，这么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教令院？”
多莉嗤笑道：“蠢蘑菇，偷到教令院头上去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教令院所有的实验论文都是会被记录到虚空中的，我要是用了他们没公布的东西，下一秒风纪官就会到我这里来追查我”
不等多莉说完，罗德直接笃定道：“这东西没有上传到虚空中。”
“没有上传到虚空中？”
“这么详细的报告，要用到多少资源你知道吗？”
“光是审批经费到实验场所再到整个实验过程，每一步都必须得到教令院的批准才能进行，你觉得虚空中会没有这东西的记录？”
多莉有些不高兴，她觉得罗德是在撒谎，想要从她这里骗钱。
没办法。
刻板印象太深刻了。
就算罗德是诚心来谈生意的，鉴于这份实验报告本身就风险极大，多莉实在是不敢相信罗德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谈判登时就陷入到了停滞状态。
失策了。
来之前，罗德考虑过很多多莉可能拿来讨价还价的理由和借口，但他是真没想到虚空这个东西。
以前没接触这玩意啊，哪里懂得实话实说还会这么个麻烦在里面。
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一下子全部都用不上了。
就在罗德思索措辞的时候。
纳西妲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告诉她，这份报告是被放逐的学者做的，是虚空中不认可的论文。”
第86章 城外的好东西
“被放逐的学者做的？”
听到这个话，多莉的态度果然转变了许多。
被放逐的学者那确实是一个特殊的个体。
能够触犯到被放逐这个条件的，基本上都是触犯了六大禁令或者是最近很流行的疯学者。
这种学者的学术报告确实是会被当做是禁忌知识，即使可靠的实验结果，也被打为禁忌不认可的记号，然后封存到虚空中不能流传。
多莉又翻了翻手里的报告。
嗯，非常详尽。
一看就是耗费了大量经费和时间才得出来的实验数据。
能够获得如此多的经费和研究时间。
那也就证明这份报告完成的时间并不是在被放逐者成为学者早期完成的，很可能是最近几年完成的，甚至可能是刚刚完成没多久的。
这样的报告被打入禁忌档案的可能性非常高。
在多莉考虑成本的时候，罗德适时地又添上了一句：“要是真有人调查你，你就说是阿如村的阿德巴依卖你的，保证不会有人说什么。”
“阿德巴依？”
“哦，是那个老家伙啊。”
多莉是认得阿德巴依的，也知道他是一个学术水平非常高的生论派学者。
“原来是他的实验报告啊。”
“那就没问题了。”
“说吧，蠢蘑菇，这个东西准备卖多少钱？还是说你准备用它来抵债？”
多莉并没有计较光有报告和照片，却没有实物的问题。
因为放逐者的实验是不可能有结果留下来的。
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
而且多莉刚刚用虚空终端扫描了一些关键词，确认了这份报告里的内容确实是真货，不是胡编乱造出来蒙人的。
有这样的东西，罗德确实是有资格和自己谈生意了。
别看多莉现在正襟危坐，丝毫不慌，实际上她的心里也在高呼走运。
‘幸好留了这家伙一下。’
‘这报告上的东西如果能够成功弄出来，这得赚多少摩拉啊！’
‘好险，好险，差点就亏钱了。’
和罗德还算是有几分熟悉的多莉，已经准备好了罗德狮子大开口，然后再和他好好地砍上一会价。
然而让多莉没想到的是。
罗德开口说的，却是：“我不要钱，我要，股份。”
“股份？”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个多莉从来没有听说过新鲜词，不由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要你卖蕈鸡总利润的30%，是利润，不是收益，每年结算一次，一直到你破产了为止。”
“我也不多要。”
“这份技术很值钱，你知道的。”
“如果卖给别人，那么他就有可能会发展到和你在蕈鸡领域能够一较高下规模。”
“但是如果你把它垄断了，就可以用它开发出全新的蕈鸡市场，没准还能做到一家独大的程度。”
罗德呵呵笑道。
草神亲自做的实验，亲自出来的结果，说不值钱，那就是不识货。
对于罗德说这份实验报告的话，多莉还是很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