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文有顾虑,她同样有顾虑。
她不敢和林刚说她和林绍文的关系,所以她的父母现在开始给她张罗着相亲了,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事业也算有成,该考虑婚事了。
娄氏公馆是三层楼的小洋楼,有八间卧室。
别说一个人住了,一大家子住都绰绰有余。
张小瑜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绍文,我想你了。”
“张小瑜,这可是白天啊。”林绍文无奈道。
张小瑜走到窗边,把窗帘给拉了起来后,魅惑道,“现在是晚上了……”
傍晚。
林绍文回到四合院,却发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院子里。
“老林,你来的正好,你评评理……”许大茂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评理?评什么理?”林绍文惊讶道。
“刘海中想让你和我还有傻柱一起去扫厕所,妈的。”许大茂是真得气着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许大茂,你话可得说明白,这是厂里的命令。”刘海中不悦道,“不是我要你们去扫厕所,是厂里需要人去工作。”
“刘海中,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傻柱怒声道,“你不是就看到着我们好欺负嘛,老子告诉你,我如果被调到你部门去,你看我配不配合你就完了。”
“你敢。”刘海中厉声道,“我现在是轧钢厂公委会的主任,你不配合,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等等……”林绍文略有些疑惑,“二大爷,什么叫做公委会?”
“轧钢厂公厕管理委员会,简称公委会。”刘海中傲然道。
噗!
院子里的人顿时笑成了一团。
刘海中还是刘海中,当个厕所的所长都得给自己取个响亮的名号。
“你想要我去给你打下手?”林绍文似笑非笑道。
“我都说了,这是厂里的任命。”
刘海中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等林绍文到了他手下,玩死他和玩死一条狗似的。
“老许和傻柱我不知道,但我……你肯定调不走。”林绍文笑眯眯道。
“林绍文,你以为你是谁?厂长?”刘光奇讥讽道,“我爹现在拿到了厂里的任命,谁他都能调……”
“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林绍文老神在在道,“如果你把我调走,我明天下班从院子外爬进来,如果你调不走我……”
“我也爬进来。”刘光奇脱口而出。
“痛快。”
林绍文伸出了手。
啪!
刘光奇狠狠的和他击了个掌。
“不是,老林,我怎么办啊?”许大茂苦着脸道。
“想要我给你出主意?”林绍文揶揄道。
“老林……咱们可是兄弟,你该不会问我要钱吧?”许大茂大惊失色。
“要钱倒不是至于。”林绍文摇摇头,“现在天气又开始冷了,我也想给街道的贫困户添几身衣服……”
“这次又是多少?”许大茂底气不足道。
他和张婉离婚,的确分了不少钱。
可现在不比当初了,当初有四九张可以让他使劲薅,现在四九张跑路了,他的钱可是用一分就少一分。
“老林,你要多少钱?”傻柱也凑了过来。
林绍文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千?你怎么不去抢。”
许大茂惊呼一声,让不少人侧目。
“我就是想要五千,也得你们拿得出来啊。”林绍文翻了个白眼,“我出五百,你们俩一起出五百,明天捐到街道办去。”
“你也出钱?”
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
林绍文一向可都是慷他人之慨的,主动愿意出钱,这还是头一遭。
“那我不出了?”林绍文眨眨眼。
“别别别,咱们还是二一添作五,一起捐一千吧。”许大茂急忙道,“但话可得说清楚,这钱都我拿到街道办去。”
“那我呢?”傻柱瞪眼道。
“你有钱嘛你?”
林绍文和许大茂同时斜眼。
傻柱顿时语塞。
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但这也太伤人了。
“行了,钱的问题好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许大茂急忙道。
“真笨。”林绍文无奈道,“你们一个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是放映员……这都可是技术部门,他刘海中说调就能调的?”
“对啊。”
两人顿时恍然。
别看他们俩经常被厂里罚着扫厕所,可一般都只是象征性的惩罚十天半个月就结束了。
毕竟两人都是技术工种,不敢说无人可以替代,最少缺了他们,部门的工作就没人分担了。
纵使他们愿意去扫厕所,他们领导还不干呢。
“这……这就五百?”许大茂有些结巴道。
好家伙,一句话就被林绍文骗了五百块。
傻柱则眉开眼笑,穷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林绍文从来不骗他的钱。
“这叫做信息费,你懂个屁。”林绍文不屑道。
……
刘海中看着谈笑风生的三人,牙都快咬碎了。
好啊,这三个家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等明天他们调过来后,看他不整死他们。
西厢院子。
林绍文刚吃完饭,突然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呀?”秦淮茹娇声道。
“秦姐,我是张婉。”门口那人喊道。
“张婉?”
众人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现在张婉的处境不是很好,一没工作,二没家人。
在四合院几乎是个透明的存在。
毕竟没有爷们撑腰,她再想和大家打成一片,别人也都避着嫌。
张婉走进来后,一点废话都没有。
“林绍文,我有个叔叔想请你看病,价钱好说……”
第496章 林绍文,我给你打工吧
“你叔叔?”
林绍文皱起了眉头。
他很清楚,的确有不少资本家跑路,可更多的资本家却留了下来。毕竟香江也好,国外也罢,都不是这么好混的。而且很多人都是一把年纪,也懒得再折腾了。
“是我爹的一个朋友。”张婉坐在凳子上,轻声道,“他好像得了一种怪病,昨天我去他家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件事,所以我推荐了你。”
“你现在没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还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林绍文惊讶道。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人好吧,我和工人交往,有什么不好的?”张婉苦笑道,“他可比我爹聪明多了,在很久以前,就把宅子和生意都处理了,然后进西城煤矿当了个挖煤工人,现在可没人整他。”
“唔。”
林绍文一脸愕然,这人有魄力啊。
把资产处理了后,换成大黄鱼藏起来,等到时候风头过来,摇身一变,又是富豪。
“林绍文,我想清楚了,以我现在的身份,进哪个厂都会有人盯着我,不如我给你打工吧。”张婉正色道,“虽然我爹跑了,但人脉还在,我出去给你接生意,你分两成给我。”
卧槽,人才啊。
林绍文瞪大了眼睛,好似要重新认识她一样。
“你别以为只有你的娄晓娥可以自食其力,我也可以的。”张婉不以为然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林绍文伸出了手,“但是规矩得改一改……我出诊,病人得拿钱和古董,古董我不挑,看病人的诚意,价格你自己谈。”
“古董?”张婉皱起了眉头,“这东西现在很敏感,你如果拿回来藏在家里……到时候万一又被人举报了,那你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林绍文耸耸肩道,“反正那些古董在他们手里也是烫手山芋,不如给我算了。”
很多人觉得,七十年代古董遍地走。
对,但也不对。
这个就要看怎么定义古董了。
一般来说,平民百姓家里会有精品,但大部分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父母死的早,没有好好教育后人,后人不识货。
要么就是人家本来就认识,只是不敢藏着,所以装傻充愣。
可无论是哪一种,精品古董都不会太多。
有钱人就不同了,他们是真识货,但是……他们不敢藏着。别以为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就没事了,要知道,你走在街上稍微形迹可疑一点,立马就有人报联防办。
到时候怀疑你是间谍可就完球了。
“行,既然你有信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张婉起身道,“我现在正式做你的代理人,价格和东西我都去谈,你只管出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