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令人心神颤动的呢喃声,眼镜男甚至都没还得及睁开眼,便在一击凶猛手刀下陡然昏迷。
再次留下一位“证人”的路明非面对众多头顶灰色0的技术人员,眸海闪过短暂的思考。
不会陷入罪与罚领域的他们,都会是事后清醒的最大焦点,势必会受到各方更多的盘问。
将侦事后侦察人员的注意力引导向现在这个“第一事发现场”,顺便就此确定“鼠”与“蛇”的存在,再借由装昏的眼镜男设置虚假的时间差,模糊各层发生的时间顺序。
由七六五四的倒序,迷惑为四,然后七与六五并行的杂序,彻底将人质自救的微小可能性抹除。
这是刚才路明非注意到眼镜男装昏迷后灵光一闪的念头。
“无声而逃”的局,就此正式成型!
只要不遇到什么追根溯源的超能力,“无声”一词,基本上已经在路明非的计划与行动中成功实现。
最后的关键,就是如何突破下方守卫森严的楼层,救出被夹在全部守备中央的苏晓嫱且不会暴露。
三楼二十名,二楼人质,一楼三十名吗?
“稍有不慎,苏晓嫱就会成为绑匪的人质啊。”
近二十位持枪的绑匪,单从数量上,路明非就没有信心突破。
就更别提
脚步突然驻足!
路明非猛得后撤几步,没入阴影,紧盯着通透亮光处。
灯火通透,站位分明,警戒扫视的视线近乎覆盖了所有角落。
如路明非所料,主要的战斗力果然都用来防卫正面突击了。
但那都不是现在的重点。
重点是,
路明非斜着将目光投向瞄向高出,
只见三楼的天花板,一盏巨大的灯如烈阳般燃烧着光!
从上至下,炙热的烈茫旋转着经过剩余楼层的各个角落,掠过所有守卫的面庞。
东西南北,八方位置。
三层一层,一照到底。
与上四层各自分割不同,“回”字形的结构与一般商厦类似,中间大范围的空旷,将剩下的楼层贯穿!
哪里还存在所谓楼层的分隔?
“这要怎么搞?”眼见此景,路明非不禁忧愁锁眉,打从心底里觉得辣手。
这哪里还只是三层的二十位持枪守卫?
分明一下子将所有的敌人都端上了餐桌。
就更别提苏晓嫱在的位置就好似是汉堡里处于正中心的炸肉排,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本以为绑匪的能耐不过如此,再麻烦也麻烦不到那里去。
没想到最大的难关本就设置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即使不提苏晓嫱还被对面捏在手中,就但看这地势。
视野广阔,易守难攻,一呼百应,这是绝佳的“包饺子”地点。
但对路明非来讲,哪一个都不是好消息!
近乎死局!如何破?
路明非只感觉头皮发麻,缓步退回四层技术部门所在的房间,烦躁踱步,费力思索着自己所知的所有信息。
思路却是越理越乱,心绪也是越剪越杂!
直至路明非的目光,落在胖子手边的对讲机。
灵光一闪,他迅速绕到监控的大屏幕后,“卡啦”一声扯开了窗!
风急不可耐地涌入,窗的上下并无可以拉拽的凭依之物,就更别提路明非根本不可能慢悠悠地用绳索顺到下方速度太慢!效率太低!动静太大!
现在的路明非要做的话,就只能拼着可能摔骨折的风险,去搏那一丝不确定的可能性快到极致!稳到极致!轻到极致!
仰视翻滚黑云,轻看扭曲雷光。
路明非将面具上拉,冰凉的雨水便一层又一层覆盖面庞。
雨珠挂在睫毛,一颗颗扭曲溢金的莹光。
随着睫毛的煽动,水珠里瑰丽的花纹,破碎了。
风猎猎作响着衣衫。
俯瞰着涛涛海浪拍碎在岸边,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泥土清香中夹杂沉重的海风,重新拢下面具,
“最后,是真的要赌一把了。”
站在窗台,他呢喃低语,心中踌躇尽断!
就这样乱起来吧!
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登场,将眼前无解的局面,彻底搅乱!
雨幕里,路明非拆下消音器,向天空举起了枪。
砰砰砰!
是可闻的震响,凌乱着散在浑黄泥土里的弹壳,宣告开局!
手中的对讲机,沙哑传出通讯的刺耳声。
刺啦啦刺啦啦!
(本章完)
第280章 恶意冰凉!血,逐渐滚烫!
灼热的火星在炭盆中跳动,少数的几扇透明窗粘连满雨痕的轻吻。
劈里啪啦的赤红与缓缓滑落的珠痕水意交织在如镜的窗面。
它正倒映着,缕缕丝线。
是刺鼻的烟味,它们扭曲着身体,环绕撩拨各异的器具炙热的铁片,散落的长针,漂浮着铁盆的冰水.
满含漆垢的地面在下,房间就像是一所东拼西凑的行刑场,弥漫着点点血的味道!
五花大绑在老虎凳的女孩,双腿被死死束缚着。
湿润毛躁的尼龙绳圈圈捆绑在细腻的脚腕,匀称的小腿,饱满的大腿。
尽是勒出凹陷起伏还不够,那毫不留情的束缚甚至已经将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勒出了通红青紫。
被阻碍的血液流动,苍白了小脚。
刺眼的灼亮灯光立在窗与老虎凳之间,直直打在苏晓嫱的脸上!
即使紧闭着双眸,眼角都不由自主流出的酸涩泪痕。
“呵!总算有点看得过去的反应了啊。”藤原残忍冷哼。
呜咽摇头间,干烈的嗓子震响沙哑,“唔!唔!呜呜!”
“最后还是泼了好几盆冰水,才堪堪让药效减轻几分。”
“呜呜呜!!!”被绑在身后的秀气双手无意识地挣扎手腕与绳摩擦,蹭破了皮,淌出了血。
纯洁的白天鹅被贪婪长爪的癞蛤蟆逮住,拉拽在泥泞中划伤羽翼,羽纷飞,伤露骨,黑与红污了纯白。
“不然.”
他打量货物般啧啧赞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宝贝啊,你看这腿,多紧实啊?拿出去卖的话,一次上万,都肯定有无数男人强着上吧?”
铿锵脆响中,藤原将染血的钳子拍在铁板上。
夏弥赠予的外套遮蔽了大范围的肌肤,不过于露骨的同时,本能在不知何处吹进的冷风中给予女孩一些温暖。
“身材姣好,脸蛋漂亮,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多少这样的女孩,简直跟明星一样,恐怕遗传了她妈妈不少优点吧?”
浑身无力的苏晓嫱,她的嘴里被塞入了一团毛巾,涣散的眸光低垂着,疲惫的神情。
“你看这胳膊,这手,多白多干净啊,一看就没受过多少委屈。”他将镜头对准苏晓嫱鲜血淋淋的双手,刻意道,“还有这指.哦!不对!不对!不对!”
“你知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那项目的所有负责权。”
却,
如此狼狈。
茬茬冰晶自脖颈滑下,没入她每一寸温热的皮肤,消解于身体各处。
“要我说这药效还真大啊,苏桑,要不是我在途中给了她几巴掌,估计又简简单单的昏过去了。”
藤原让出身后的闭着眼呜呜出声的女孩,冷冽狠笑,
“不得不说,苏桑你的女儿真的很优秀。”
但耐不住被人为从头顶泼下的冰水刺骨,正不断自苏晓嫱粘连的头发淌出。
藤原不禁感叹摇头,
自动的实时翻译依旧运转着,将藤原的话转为文字,他取下手机,对着颤抖的女孩环绕,
“看啊,苏桑,这是个多么漂亮的女孩啊,不是吗?”
铿锵脆响激起刺啦一声,像是骨肉分离的声响在苏晓嫱背后传来!
尽管因为迷药残留的作用,她感受不到太多肉体上的痛苦。
谈笑中,道出最冰冷的威胁,
“报警的代价,想必苏桑你也清楚了。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砰砰砰!
报了昨夜被无视的仇,藤原心底可是畅快了。
藤原连忙将镜头拉到另一处,挑着眉咧出一抹笑,
“言归正传吧,苏景天。”
手中有血,却满脸,笑意盈盈!
“抱歉。时间紧迫,我准备不了太多的好东西,苏桑,真是让您见笑了。”
他当当敲响身侧得铁板,声音得意地拐了好几个弯,
不知是迷药效果逐渐失效,还是精神与认知的原因,苏晓嫱只觉得左手的指尖,渐渐腾起熔岩般的滚烫,与令人心悸的刺痛。
自认为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极致,恶徒面向不远处的镜头,踱步而去。
蔑视生命的恶徒仍在海中岛国歌舞,旗下的斑驳獠牙却已穿梭大洋的距离,啃噬开和平下藏着的门,释放出无尽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