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五条给的招生名单中的其中一位吗?
迅速翻动着记忆,五条悟所记录着的禅院真希资料便浮现在其脑海中,‘禅院家家主弟弟禅院扇的女儿,没有术式,看不见咒灵,体内咒力低的到普通人一样,但身体素质极为优异,天与咒缚之人,双生子。’
时雨浅喃喃道:“天与咒缚吗?当初那个像暴君一样的家伙,可是[星浆体]的任务里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他将目光完全落在了那场战斗上,似想看看她的天赋与实力。
高大松树旁的空地上,禅院真希忍痛慢慢爬起,她瞪大眼睛凝视着禅院直哉,好像是将刚刚没看清楚的动作看清楚。
‘呼吸慢下来,这次肯定能看清楚的’
浮现的念头与想法反复警醒刺激着禅院真希的大脑,可,这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禅院直哉的身影再次瞬间出现在她身前,缠绕着幽蓝色咒焰的拳头砸在真希的脸上,她整个人重重的侧身倒了过去。
毫不留情的攻击接踵而来,又是凶猛的一脚踢出,刚刚倒在地上的禅院真希被踢飞撞在了松树上,松针叶上的雪与水唰唰落下,似那般淋湿落水狗的雨。
看着在积雪中数次想爬却爬不起来的狼狈身影,禅院直哉无情地讽刺道:“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别整天做一些不切实际梦了,没有术式,又看不见咒灵的你,要保持废物该有的觉悟才行。”
“就像小真依一样。”
他笑着扭头走去,丝毫不在意那倒在雪水中的失败者,就像蝼蚁始终不会得到人的注意。
“可悲而又无趣。”
“切。”禅院真希笨拙地吐出口中的残血,血染着雪,她强撑着自己想要爬起,可又如之前一样无力的倒了下去。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爬起,靠在了松树上。
“你的眼镜掉了。”时雨浅拿起禅院真希落在眼镜看了看,“嘶这是什么,有咒力,咒具吗?”
“是咒具,我看不见咒灵,要借这东西才能看清。”
“我知道。”
‘知道还问?怕不是神经病吧?’
禅院真希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忽地发问道:“可悲吗?”
“什么?”时雨浅收好眼镜思考起了她问的问题,“可悲吗?为什么这么想?虽说要借用咒具才能咒灵,也没有强悍的术式,但天与咒缚带来了超人般身体素质,加上你还有一个可爱双胞胎妹妹,怎么也算不上可悲吧?”
“不过是输了一次较量,怎么搞得自己好像人生昏暗了一样呢?”
禅院真希低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这么清楚了解到我的信息?禅院家的人,不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吗?反正不是天使,要不然刚才你被教训得那么可怜的时候我就该出手帮你了。不过,我想着毕竟是自己家族里的事,外人出手总归是不好的,之后你自己打回去就行了。”
“我叫时雨浅,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咒术师。哦,对了,我是为了你来的,顶着拜访禅院家的名头瞎逛了一圈,实际来招新生的。”时雨浅说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五条悟的图片,“呐,就是他给我的名单,你应该认识他吧?他说你之前想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嗯。”
“很好~完成招生进度的三分之二了,这一天天的到处跑,真是忙死我了。”时雨浅拿出高专的入学须知递给了禅院真希。
看着她动作不便的样子,时雨浅打了个响指,青色火焰浮现在其身上,熊熊燃起的火焱瞬间治愈了禅院真希的伤势。
抬手看着手上青色火焰,禅院真希呢喃道:“这是?”
“我的术式,超级厉害的哦~”
熟悉而臭屁的样子不由让真希想起了某个白头发的二货,‘这两人,挺像。’
“记得在上面签字,到高专之后给我,对了,那上面还有我的联系方式和开学日期,当然,你也可以早一些去学校,高专那边已经准备好接受新生要用的东西了。”
时雨浅思索着有没有什么没交代的,随即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应该没什么吧?”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禅院真希缓缓站起,又从时雨浅手中接过眼镜,“有。”
“我能在高专变强吗?”
“努力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
“对了,”时雨浅想起来一件事情,“我记得御三家的家规好像都挺苛刻的,离开禅院家入学高专的事情,需要我们高专出面吗?”
“我之前就是怕明目张胆地抢人不好,所以才借着拜访为由进来的,签了入学协议的话,你已经是高专的人了,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自己能解决。”
与禅院真希告别后的时雨浅又在禅院家闲逛了起来。
至于管家古馆?一手刀就被他拍晕了,时雨浅怕他知道自己是来抢人的,不过看那刚刚的样子,真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保险起见,打晕才是明智之举。
但估计接下来时雨浅会被禅院家加入黑名单咯,来禅院家抢人,打晕了管家,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谁,但欺负自己学生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了吧?浅sensei的心眼可是很小的。
游荡了一会,时雨浅就在一条长廊上遇见了禅院直哉,当然,顺着他的咒力找过来的。
禅院直哉皱起眉头看着眼前大摇大摆闲逛的男人,漠然地询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五条悟。”
听着禅院直哉的问题,时雨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五条悟?你这家伙在胡说些什么?连六眼都没有,在这假扮别人,你在逗我玩吗?”
时雨浅双手一摊,“既然知道是假的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这不就是在逗你玩?”
“??”
“找死!”禅院直哉冷哼了一声,投射咒法发动,预设在1秒24帧的动作瞬间一一实现,一道速度极快的身影攻向时雨浅。
“有没有人说过你速度很慢?而且卡顿感有强烈。”
苍白色寒气萦绕在时雨浅周身,他诡异地出现在禅院直哉的身后。
禅院直哉转身再次发动投射咒法,攻击却再次诡异般的落空,也许是知道问题的不对劲性,他神情凝重地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人。
‘他是谁?’
‘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连触摸都无法做到,就像是绝对的实力差距。’
‘可身上没有那震撼到心神的强者气势,反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株草,一颗树是存在于世上任何不起眼的事物。’
‘难道是术式的原因吗?那些围绕在他身旁苍白色的气体,是什么?’
“不攻击了吗?”时雨浅看着站在原地的禅院直哉,想了想又说道:“也对,战斗还是早点结束的好,那我出手了哦。”
“三分钟。”
“三分钟解决我?开什么玩笑?”禅院直哉再次发动投射咒法,这次预设的1秒24帧的动作全是闪躲的动作,他有自信躲开面前男人攻击。
‘全力躲避的话,就连甚尔哥他都.’
就在禅院直哉信心十足能都躲开时雨浅攻击时,时雨浅忽然动了起来,那是慢悠悠的向前踏出一步,两步,直至第三步
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禅院直哉面前,食指与中指并起的剑指轻点到他的额前,霎那间,天蓝色的寒气似风一样凛冽开,如一片汪洋般,洁净的冰晶凝起,蔓延。
整条木制的长廊被盛大的冰霜冻起,冰岚似山般凸起矗立在世间。
禅院直哉除去露出的脑袋外,全身都被冻成了一座晶莹的冰雕,在他身后,正是那一道如山一般的冰岚。
‘术式、咒力在那一瞬间都被冻结了,这怎么可能?而且,这家伙刚刚的气势!’
禅院直哉突然怒吼:“你这家伙究竟是谁!?”
“抱歉,抱歉。”时雨浅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身后的冰岚,“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一下子没收住手。”
“这弄坏的东西不需要我赔吧?这么大的动静,我还是快点跑才行,真是的惹祸了。”
“对了,这冰块三分钟就会自然消散,别费力去砸了,你们也破坏不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冻上了,那就麻烦了。”
“快跑~惹祸了.”
时雨浅的身影突兀的消散开,苍白色的寒气隐约从冰岚上一闪而过。
'这家伙,说的三分钟原来是这个意思,岂有此理,我一定会查到你是谁的。'禅院直哉在心底疯狂呐喊。
听见动静的[炳]和[躯俱留队]迅速赶赴战场,陆续抵达后,看见的是被冻成冰雕的禅院家嫡子以及[炳]的首席。
东京,某条不知名的人行道上,等待红绿灯的短暂时间内,时雨浅用line给五条悟发去了一条信息。
时雨浅:[五条,我记得你说过五条家和禅院家关系很差的吧?]
五条悟那边很快回来消息:[是,很多年前的恩怨了,怎么了?]
时雨浅:[我报你的名字在禅院家闹出了一点动静,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五条悟:[?真的假的,你干了什么?]
时雨浅:[好吧,我没忍住手,估计很快就会被禅院家查出来,速救!.]
五条悟:[??禅院家的人能打过你?]
时雨浅:[应该没有吧。]
五条悟:[既然没有你担心什么?]
1.19没写完。
明天更。
(本章完)
第100章 狗卷棘。
第102章 狗卷棘。
时雨浅离开禅院家后,[炳]和[躯俱留队]就开始着手处理那座耸立冲出长廊的巨型冰岚,可正如时雨浅离开前留下的一句话,“不要处理它哦,你们摧毁不了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冻住。”
没将警醒话语传达给众人的禅院直哉,最终害得前来救助自己的十五位[躯俱留队]成员和三位[炳]成员同样被那附骨的寒气冻成了和他一样的晶莹冰雕,大家一起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罚站了整整三分钟。
三分钟完整过去后,那如山岳似的冰岚和恐怖的寒气才挥发散尽开。
事后,禅院家派人仔细调查了这件事情起始,并很快就顺着线索查到了来“拜访”的时雨浅身上,因时雨浅是咒术高专的咒术师,禅院家便将此事交于了总监部,由总监部干预并处理他擅闯禅院家府邸以及袭击禅院家嫡子和管家一事。
可在“老油条”五条悟传授的经验下,时雨浅完美应付下总监部的所有审问与调查,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要脸和不承认。
“哈?什么叫我擅闯禅院家府邸啊?纯纯污蔑,我可被禅院家的人领进去的,至于袭击禅院家嫡子和管家一事,那更是无稽之谈。”
“明明先动手的是禅院家的那位嫡子,我纯属正当防卫啊,还有你说的那位管家,我是看他年纪大了行动不便,让他休息休息,“袭击”这么大帽子可别往我头上扣啊!我可担当不起。”
面对时雨浅的“偷奸耍滑”以及五条悟和高专在暗处的“推波助澜”,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终是禅院家默默承受下了所有。
当然在这方面上,时雨浅还是比不过五条悟的,如果这事要是五条悟干的,估计他的做法会和‘噢,没错,就是我干的怎么样?单纯的看不爽禅院家的所作所为而已,不服?出来单挑啊!’这种差不多
简单、粗暴而又最有效率!
2016年1月25日,被夜蛾校长亲切教育一天后的时雨浅终于偷摸着离开了咒术高专,此行他的目的地是近畿地方的和歌山县,招收由五条悟提供名单上的第三位学生狗卷棘。
狗卷棘,咒言师末裔,继承了狗卷家世代相传的咒言术式。更值得一提的是,狗卷家和咒术界中所有家族都不同,他们是咒术界的“法外狂徒”,一直秉承的是将咒术师驱逐出家族血脉的方针。
可即使是这样,由于血脉的遗传性,还是会偶尔有棘这样的特例诞生。
如今的狗卷棘是狗卷家仅存的咒言师,在丢失培育术师的经验下,狗卷家联系了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希望能将棘送入高专培养。
“咒言师,是指随意说出的话语都蕴含咒力吧,换而言之,效果几乎等同于佛教的言出法随,像这样的能力应该很强吧?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术式呢,狗卷棘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坐在飞机上的时雨浅对这个自己未来的学生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