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穿着罗宾制服的迪克推着一辆车头严重变形的蝙蝠摩托走进了蝙蝠洞。
他回来第一句话就向布鲁斯问道：“第一次跟怪盗基德见面，感觉怎么样？”
“这是你这个月撞坏的第三辆蝙蝠摩托。”
布鲁斯头也不回道。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摩托车……别那么看我，我没有撞伤到任何人，也没有撞坏别人的车或公共财产，我是为了救人才迫不得已那么做的。”
迪克耸了耸肩，起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但在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后，迪克立马话锋一转，将撞坏蝙蝠摩托的始末说了出来。
他说完了，布鲁斯也听完了。
既没有指责也没有褒奖，甚至连句点评都没有，布鲁斯只是转回去继续看向蝙蝠电脑。
“还是那副老样子，根本猜不透布鲁斯到底是什么想法，每次我以为他会夸我的时候，他都会把我劈头盖脸大骂一顿，每当我以为闯祸了的时候，他反而会微笑地跟我说句干得不错。”
“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像现在这副模样，永远搞不清楚他对我的看法是好是坏。”
迪克在心中无奈地想到，不过他基本上已经免疫布鲁斯这种“懒得理你”一般的态度。
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走到布鲁斯身旁，嬉皮笑脸道：“我在回来的途中多少听说了一些事情，有关骑士体育场的，据说怪盗基德把整个蝙蝠灯都给偷走了？”
“还是当着的面偷的，我还以为你会气得当场冲上去揍怪盗基德几拳呢。”
布鲁斯一言不发，只是继续他先前的工作，仿佛听不到迪克说的话一样。
“好吧，好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去找阿尔弗雷德要点东西吃，今天晚上实在是太饿了。”
迪克脸上露出没劲的表情，撇了撇嘴就转身朝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语道。
“餐厅里有几个烤肉卷，阿尔弗雷德特意为你留的。”
布鲁斯的声音忽然从迪克身后传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前者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布鲁斯似的。
“知道了，我会去吃的。”
迪克嘴角微微勾起，转身继续走。
翌日，有关怪盗基德昨夜预演的新闻铺天盖地般得席卷了整个哥谭市。
报纸、电视新闻、网络新闻、自媒体，无一例外全部都将怪盗基德作为了今天的头条。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有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了，只不过今天换成了爆发式的信息轰炸。
什么瞬间移动的出场方式，什么将蝙蝠灯变消失又变回来的奇迹，什么烟消云散的华丽退场，一夜之间刷爆了各大平台。
其中还有不知道哪位记者还是狗仔，在油管上传了怪盗基德的视频，短短时间播放量就超过了两百万。
与此同时。
钻石区，冰山俱乐部。
企鹅人看了今天的新闻，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怪盗基德要倒霉了。”
企鹅人如是说道。
“老板，您的意思是……”
担任企鹅人贴身秘书的奥基尔维不解地问道。
上次厄运之石的计划失败，使得企鹅人一度对奥基尔维很不满。
由于担心怪盗基德拿厄运之石过来找企鹅人报仇，逼得企鹅人不得不亲自去找计算器一趟，买了个能规避厄运的护身符。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护身符跟厄运之石一样，都是从黑魔法师浮士德那买来的，功效是刚刚好能抵抗厄运之石的诅咒，花了三百多万美元。
至于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商业小秘密，企鹅人表示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度讨论。
好在，这段时间还算是风平浪静，怪盗基德没来找他，他也不想再继续跟怪盗基德死磕下去了。
话虽如此，当看到布鲁斯韦恩向怪盗基德宣战，以及昨晚后者偷走蝙蝠灯的新闻之后，企鹅人还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面对奥基尔维的不解提问，企鹅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不明白布鲁斯韦恩对这座城市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蝙蝠灯对所有罪犯来说意味着什么。”
企鹅人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怪盗基德居然敢对蝙蝠灯动手，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他的行为是在主动招惹那个人。”
第139章 小卡珊，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与此同时，哥谭综合医院，芭芭拉戈登的单人病房内。
芭芭拉躺在病床上，很是认真的看着病房里的悬挂电视上播放的怪盗基德新闻。
在病床旁边，卡珊德拉坐在一张椅子上，跟着芭芭拉一起观看。
“你很在意那个叫怪盗基德的人？”
卡珊德拉疑惑地对芭芭拉做了几个手势问道。
“嗯？”
芭芭拉闻言一愣，奇怪地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看其他电视节目的时候，你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卡珊德拉比划出了这句话。
“嗯……”
芭芭拉沉吟了片刻，然后道：“我会这么认真看怪盗基德的新闻，是因为我父亲是警察局长，怪盗基德是他要抓捕的犯人，所以我才会关注怪盗基德的信息，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把怪盗基德抓起来。”
她在说谎。
卡珊德拉在心中暗道。
她听不懂芭芭拉话里的意思，但通过对芭芭拉肢体语言的解读，卡珊德拉十分肯定芭芭拉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
卡珊德拉不知道芭芭拉为什么要骗自己，不过她不打算戳破。
因为她同时也很确信芭芭拉对自己只有善意而没有恶意，既然芭芭拉不想说，那卡珊德拉也不会问。
另外，虽然芭芭拉没有将她的秘密身份告诉卡珊德拉，但卡珊德拉其实多少能猜到一点。
理由很简单，她有一次看到过蝙蝠少女夜巡，当时后者正用钩锁枪从一栋大楼荡向另一栋大楼。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卡珊德拉还是通过蝙蝠少女极其细微的肢体动作看到了芭芭拉的影子。
不说能百分百肯定吧，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她觉得芭芭拉在意怪盗基德的原因应该跟蝙蝠少女这个秘密身份有关，芭芭拉说谎也应该跟那有关。
芭芭拉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蝙蝠少女。
卡珊德拉解读出了这个结论，可是为什么？她不太能理解。
卡珊德拉的生活很单调，甚至很枯燥，她能够站在天台上看完太阳从升起到落下的全过程，而不去做另外的任何事情。
她没有手机，也从不接触网络，在几个月前连半个字都不认识，读书看报自然跟她绝缘，要不是碰到芭芭拉愿意耐心教她认字，卡珊德拉现在连新闻都看不懂，尽管她能看懂的内容还比较少。
因此，卡珊德拉实际上对怪盗基德、蝙蝠侠、罗宾、蝙蝠少女乃至其他任意一个超级英雄或反派，都没有太多了解，顶多局限于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层次。
从出生开始算起，卡珊德拉交流过的人包括芭芭拉和迪恩在内都不超过一只手，能生存到现在纯靠一身武艺。
这也导致卡珊德拉的个性以及对事物的看法跟普罗大众有些格格不入，在很多人看来不需要多说就能默认的潜规则，对卡珊德拉而言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比如，蝙蝠侠或蝙蝠少女明明都是在做好事，可为什么要遮住脸，不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谁？
如果芭芭拉自己就对怪盗基德很在意，又为什么要假借父亲的名义？
卡珊德拉想不明白。
尽管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卡珊德拉也不会去刨根问底，因为她觉得那是个不尊重人的行为，除非她真的非常想要知道答案。
“很讨厌怪盗基德吗？”
卡珊德拉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望着芭芭拉的同时比划着手势。
“实话实说，我不是很讨厌怪盗基德，但仅限于他这个人，我知道他本心不坏，也很有幽默感，有时候我反而还挺喜欢他这点的。”
出乎意料地是，芭芭拉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怪盗基德没有恶感。
卡珊德拉看得出来，芭芭拉这次说得是实话，然后她更加疑惑了。
就连卡珊德拉这种不怎么看新闻的都知道，超级英雄跟超级罪犯之间是水火不容的，身为蝙蝠少女的芭芭拉跟怪盗基德显然是敌对关系。
可芭芭拉却说她不讨厌怪盗基德，让卡珊德拉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
“怪盗基德做的事是不对的，虽然他不像其他罪犯那样对他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也不会让社会陷入恐慌，但他不经同意擅自用别人的财产来进行所谓的魔术表演，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更重要的是，这种错误的行为不会换来良好的结果。”
芭芭拉看出了卡珊德拉的迷茫，于是开口解释道。
“怪盗基德犯了错，他犯的错的确不大，可再小的错误也要承担责任，所以我父亲、罗宾、蝙蝠少女……以及很多人才会那么执着地要抓他。”
“不过呢，我想如果不是GCPD而是罗宾他们抓住怪盗基德的话，他们或许不会选择把怪盗基德关进监狱，而是想办法让他悔过，痛改前非。”
闻言，卡珊德拉的瞳孔微微一缩。
再小的错误也要承担责任……那如果犯了大错呢？
卡珊德拉想起了九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向芭芭拉问起怪盗基德的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开始对怪盗基德好奇了。
“你觉得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卡珊德拉打着手势对芭芭拉问道。
“不清楚，我猜他应该就是一名魔术师，对自己的事业抱有热枕，而对魔术以外的事物多半兴趣不大，性格上应该是个很和善的人，偶尔会有点恶趣味，并且他很年轻，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芭芭拉用猜测的语气说道。
“这只是我猜想中的怪盗基德，至于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也没人知道。”
卡珊德拉出神地点了点头。
这时，她突然站起身，冲芭芭拉挥了几下手，便向着门外走去。
“等下，卡珊，你要去哪儿？”
芭芭拉刚想叫住卡珊德拉，后者就已经离开病房，将房门给关上了。
“这孩子真让人捉摸不透。”
芭芭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道。
“我认识卡珊已经小半年了，可我感觉我还是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对她一无所知。”
刚才，卡珊德拉眼神中的异样并没能瞒过芭芭拉的眼睛。
芭芭拉也没有将其点出来。
第140章 这！就叫双赢
“希望那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