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奥基尔维从门外走进来，脸色凝重至极，一看这表情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老板，拍卖会那边出事了。”
奥基尔维低着头说道，语气中透露出羞愧的意味。
“是怪盗基德把钻石偷走了？还是他看出钻石是假的了？或者说……你让他逃掉了？”
停了奥基尔维的话，企鹅人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继续在营收账目。
由于此时拍卖会上的新闻还没被爆出来，远在冰山俱乐部的企鹅人并不清楚拍卖会上的详情。
“不过是一次伪造钻石的丑闻罢了，让灰勒塔德开场媒体发布会一口咬定他在入手钻石前不清楚那是假的，再花点钱收买几个记者写点有利于我们的文章就行了。”
企鹅人头也不回道。
“等过段时间我们再重新规划一次洗钱方案，至于罗曼那边需要干净的钱，就让他再等等，这次出了意外，过失在我们这边，到时候少拿他百分之五的抽成。”
“这……老板……事情没那么简单……”
奥基尔维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
“这回咱们的底都被人揭出来了，怪盗基德和维姬维尔联手洗钱曝光了洗钱的事，现在拉克和灰勒塔德全被条子抓了！”
“就连我带去的两个狙击手，也有一个死在了怪盗基德手上！”
此言一出，企鹅人猛地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奥基尔维，一字一顿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紧接着，奥基尔维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告诉了企鹅人。
“……我本来以为有拉克跟灰勒塔德在拍卖会里已经足够，我只需要在外面埋伏怪盗基德，结果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奥基尔维叹了口气，满脸懊悔，“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我还跟拉克大姐打过电话，提醒她一定要按照老板的命令行事，不要由着性子胡来，结果……”
“怪盗基德……维姬维尔……”
企鹅人念叨着两个名字，忽然冷不丁向奥基尔维发问道：“你不是埋伏在酒店外面吗，为什么对里面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
闻言，奥基尔维心头一紧，企鹅人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不过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老板，您也知道，拉克大姐和灰勒塔德跟我一直不对付，他们都是帮派里的老人，而我只是最近两年才得到老板的赏识，让我遥控指挥今天的事宜，我担心压不住他们，也担心会出意外，所以就提前在拍卖会上藏了窃听装置。”
奥基尔维苦笑道。
“不是我不信任他们俩，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企鹅人深深地盯着奥基尔维看了一眼，后者所说没有明显的漏洞。
而且拉克确实多次表示过对奥基尔维不屑一顾，奥基尔维的担心不无道理。
“哼！看来所有人都快忘记哥谭是谁的城市了，竟然有人敢破坏我的生意……”
企鹅人冷哼一声，当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发出悬赏，谁能杀死怪盗基德，就能获得五十万美元！”
五十万听着少，但对于哥谭的杀手们来说，这绝对是笔难得一遇的大单子。
不为别的，就因为哥谭这地方人命太不值钱了。
杀掉一个成年男性只需一万美元，一个成年女性两万，未成年人三万，这还是职业杀手的普遍价格，有的职业杀手为了多揽生意，报价比这个还低。
在路边随便找个流浪汉递给他二十美元，你就能让他去捅死街上的任何人。
第36章 蝙蝠少女
与此同时，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
迪克提着一个手提包与阿尔弗雷德通过秘密入口走进来，却突然发现已经有人在蝙蝠洞里了。
不过，这个人并不高大，甚至都不是个男性。
很显然，不是蝙蝠侠回来了。
只见一名头戴蝙蝠头盔，身穿黑色紧身制服胸口上画着蝙蝠标志，身材凹凸有致的红发少女正坐在巨大的蝙蝠电脑前查询着某些资料。
从某种程度上看，比起通体红绿黄配色的罗宾，这位少女更像是蝙蝠侠的伙伴。
她就是几个月前才在哥谭崭露头角的新任街头英雄，蝙蝠家族的第四号人物，蝙蝠少女。
事实上，她本人最开始不是很喜欢这个绰号，比起蝙蝠少女（batgirl），她更希望自己被称为蝙蝠女侠（batwoman），尽管她两个月前才刚满十八岁。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时，媒体描述她的称呼就是蝙蝠少女。
“嗨！阿尔弗雷德，还有小精灵靴，你们回来了。”
见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回来了，蝙蝠少女向两人打招呼道。
“嘿！我们说好了别再叫我‘精灵靴’的。”
迪克对蝙蝠少女的称呼很是不满，撇了撇嘴道。
“是吗？我可不记得有跟谁‘说好’过，也许等你什么时候换掉那双孩子气的绿色靴子，我就会考虑考虑。”
蝙蝠少女两手摊开，揶揄的笑道。
“马戏团里的人都穿这种靴子，我才不会把它换掉……好吧，那形状是有点滑稽，但那才是它的优点。”
迪克挑了挑眉头道。
“见到你很高兴，戈登小姐。”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对蝙蝠少女说道。
如果让GCPD听到了这声称呼，一定会仔仔细细地审视一遍蝙蝠少女，因为他们敬爱的局长就姓戈登。
而且戈登还有一个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女儿，与蝙蝠少女的年龄一致。
没错，蝙蝠少女的真实身份就是GCPD的局长千金芭芭拉戈登。
“看样子，们两个今天都很忙，想要吃点宵夜吗？”
看着蝙蝠少女面前的蝙蝠电脑中那密密麻麻的档案记录，明显还要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于是阿尔弗雷德便提议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阿福，就因为某个混蛋，我连晚餐都没时间吃，现在都快饿死了。”
蝙蝠少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感激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尔弗雷德转身向厨房走去，为蝙蝠少女和迪克准备一些餐点还有咖啡。
迪克则是把手提包拿到角落里的一面墙，一个巨大的柜子靠着墙摆在这里，柜子上分出了上百个小匣子，每个匣子都由超高强度的玻璃挡着。
柜子里有一大半存放着物品，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双面人的硬币、谜语人的手杖、杀手鳄的牙齿、稻草人的面具、哈莉奎茵的棒球棍……
这些都是蝙蝠侠与罗宾从各种敌人那里收集到的战利品，其中大部分是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收集癖，也有小部分特殊物品因为比较危险，放在GCPD的证物室里蝙蝠侠不放心于是自己拿回来保存。
只见迪克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披风，然后将其放进柜子里的一个空匣子里。
蝙蝠少女注意到他的动作，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最近跟那个风头正盛的怪盗小子打得火热，这是他的披风吗？”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用词？”
迪克忍不住吐槽道。
“我只是听阿尔弗雷德说，你对怪盗基德的观感似乎蛮不错的样子，你就不怕蝙蝠侠知道了生气吗？”
蝙蝠少女耸了耸肩，“你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我们以个人情感去评价犯罪者。”
“哈！”迪克发出一声怪笑，道：“在了解到他跟猫女的故事前，我还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呢。”
听到这话，蝙蝠少女也乐了，“你知道吗？我十分认同你的观点，但是”
蝙蝠少女话锋一转道，“我其实很能理解布鲁斯为什么总是会对猫女心软，尤其是当我见过一次她本人之后，哇哦，那可是个超级火辣的大美女！至于怪盗基德……”
迪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板起脸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跟你在泰坦塔的女朋友说起这件事，她会不会相信呢？”
蝙蝠少女嘿嘿一笑，说的话让迪克眼皮狂跳。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
蝙蝠少女对迪克脸上的表情很满意，冲着他摆了摆手道。
“话说回来，你今天碰上什么麻烦人物了，需要我帮忙吗？”
迪克忽然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搞得定，真要说起来，我还担心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对付怪盗基德呢。”
蝙蝠少女扭头看向蝙蝠电脑，背对着迪克说道。
“你已经见过他两次了，就连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得到，他的真名、年龄、长相、工作、人生经历，全部都是空白，蝙蝠电脑的罪犯档案里有一份这样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第二份。”
“那是因为你没有亲自跟怪盗基德交手过！如果你有，你就会知道那家伙有多难对付。”
迪克双手抱胸，脸色严肃，道：“他很聪明，也许他的智慧没有谜语人那么可怕，但他同样没有谜语人喜欢给敌人留线索的强迫症，很难摸清怪盗基德的行动计划。”
“而且怪盗基德的易容术非常高明，如果不是因为亲眼见到他撕掉灰勒塔德伊森的易容面具，我甚至认为他一定有泥脸那样改变外貌的超能力。”
“但怪盗基德的演技远比泥脸要厉害，除非熟悉到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能看出破绽，否则根本不可能直接辨认出他的伪装。”
“怪盗基德非常谨慎，对警方的布置和监控系统了如指掌，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他甚至能避开周边所有的监控。”
“唯一的线索，就是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一名魔术师，但哥谭的魔术师实在太多了，我们连怪盗基德的年龄都不清楚，根本没法锁定目标。”
说到这里，迪克不禁摇头苦笑，“我曾问过一名专业人士，希望能通过魔术造诣去排查怪盗基德的嫌疑人，然后得到了二十个人选，但我挨个调查过后发现他们都不可能是怪盗基德。”
蝙蝠少女听着迪克的描述，逐渐来了兴趣。
“这个怪盗基德真有你说的那么难对付？”
第37章 图书馆偶遇
“相信我，如果你见过一次怪盗基德的话，就会知道我不是在夸大其词。”
迪克一脸认真地对蝙蝠少女说道。
“你确定……你一个人搞定的了？不需要我帮忙？”
蝙蝠少女用探询的眼神看着迪克问道。
“我说了不用帮忙，能不能先别管怪盗基德了，你现在到底在查什么？”
迪克开始转移话题，他走到蝙蝠少女旁边，望向蝙蝠电脑的巨大显示屏。
“让我看看，加菲尔德林恩……萤火虫？”
看到蝙蝠档案中显示的名字，迪克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啊，还记得他上次跟那个蠢飞蛾杀手一块点燃了GCPD的总部大楼吗？就是明明打败他们两个的人是我，最后报纸上却说是你和蝙蝠侠做的那次。”
闻言，迪克尴尬地笑了笑，道：“呃……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应该贪图名声和功劳，只要坏人失败了，是谁做得都一样，没错吧？”
其实这事不能算是迪克和蝙蝠侠抢了蝙蝠少女的功劳，虽说他们赶到的时候，杀手蛾和萤火虫已经被蝙蝠少女制服，但当时蝙蝠少女自己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将杀手蛾跟萤火虫押送到警方手上的任务就落到蝙蝠侠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