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FBI在哥谭好像就有一个分局，主管探员是谁来着？感觉没啥印象。”
迪恩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在心中想道。
哥谭是个非常奇葩的的城市，别看FBI在美国似乎很拽的样子，到了哥谭他们就跟个小透明没区别。
别看每个哥谭人嘴上都看不起GCPD，实际上GCPD的战斗力远远比一般城市的警察队伍强大，在某些巷战情况下甚至比军队还强，也就在武器方面上有差距罢了。
在别的地方，可能都是本地警察协助FBI办案，但在哥谭这种地方，占据主导权的永远都是GCPD。
其实也不仅仅只在哥谭这一座城市，但凡是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扎堆的城市，基本上都是类似的状况。
像什么大都会，中心城，海滨城，中途城，星城之类的，诸如FBI之类的联邦组织很难插得上手，意味着这些城市相对拥有着更高的自主权。
随着世界范围内超能力罪犯的数量在逐年递增，FBI乃至CIA等传统组织的地位也就越来越尴尬，他们很难处理那些超级罪犯，哪怕是超能力不算很强的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解决。
因此，这些传统特工组织正逐渐被新兴的对超能力部门所取代。
不过联邦政府也不傻，他们知道世界的整体局势正在发生改变，境内的超级罪犯越来越多就不说了，他们最为担心的还得是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的力量过于强大又不受控制，还具有恐怖的社会影响力，是远比核武器更可怕的威慑。
所以联邦政府设立了天眼会和超查部这两大部门，职权大概跟原本的CIA和FBI差不多，一个对外一个对内这样子，不过仅限于超自然事件。
正常范围内的工作，还是由FBI跟CIA去完成。
但也不是说他们就彻底跟超自然事件无缘了，毕竟很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不涉及超能力者的，直到深入调查之后才会接触到，随后再另外通知超查部过来帮忙，然后FBI们就只能打打下手。
如此的好处是，FBI本身没有太多应对超自然犯罪的手段，但却有着大量的超自然罪犯档案，顶多在细节上不如超查部的资料全面罢了。
这对想要探寻卡珊德拉过去的迪恩而言，岂不正是最好的调查之地？
“虽然FBI的分局在哥谭没有什么存在感，但他们的防御设施估计不会差，毕竟只听说过GCPD被某某某爆破，从来没听说过FBI分局遭到爆破的。”
迪恩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潜入FBI分局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另一边。
哥谭，杰纳斯化妆公司。
罗曼西恩尼斯怀着一腔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火，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里。
一路上，所有的员工在看到老板黑着脸的模样，纷纷吓得不敢说话，罗曼一经过就连忙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该死的布鲁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真实想法吗？装模做样地说想帮忙，你不就是想要趁机收购我的公司吗？”
他在心里阴暗地揣测道。
在罗曼经手公司的这一年里，杰纳斯化妆可以说是月月亏损，逼得罗曼不得不拿出家族的灰色收入去企鹅人那里洗白，以此来救急。
传承久远的贵族基本上都会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产业，这很正常，就连韦恩家族在托马斯那一代以前，同样有着大量的黑色收入。
罗曼丝毫不认为自己的经营方式有什么问题，反而发自内心地认定都是别人的错，要么是手底下的人阳奉阴违没办好他交代的事情，要么就是敌对公司在搞小动作。
尤其是韦恩集团的化妆品子公司，原本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公司，在杰纳斯衰落的这一年间突然壮大，侵占了杰纳斯的许多市场。
罗曼固执地认为是韦恩在搞恶意竞争。
“该死的韦恩，该死的布鲁斯，所有人都该死，就像你们一样！”
办公室里，罗曼面目狰狞地低吼道。
当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墙角处挂着的一副肖像画。
那上面画着的是一对老年夫妇，正是罗曼的父母。
没错，在内心深处，罗曼憎恨着他的父母，因为童年无休止的家暴，以及那令他作呕的虚荣。
西恩尼斯夫妇是那种典型的人上人性格，非常瞧不起穷人，只允许罗曼与贵族阶级相处，还要求他刻意跟布鲁斯搞好关系。
这让罗曼从小就对父母充满怨言，顺带着看布鲁斯也不顺眼。
后来，就像那种老套的爱情故事一样，罗曼跟某个平凡姑娘相爱，然后遭到了父母的坚决抵制。
孝顺的罗曼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跟那位姑娘断绝了关系。
然后他的父母就死了，死在一场熊熊大火里。
接着，继承了杰纳斯化妆公司的罗曼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变革。
他在公司旗下的产品里添加了大量的意义不明又外形恐怖的古怪面具元素，跟以往的产品形象截然相反。
为什么罗曼要做这些改动，因为他对面具有某种非同一般的癖好，他得到了西恩尼斯家族的遗产后，花费大价钱从世界各地买来了数不清的面具。
还都是些奇形怪状模样可怖的面具，罗曼发自内心地认为这就是世界上最棒的艺术品。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面具呢？
至于结果嘛，很显然，消费者并不买账，而罗曼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他把从企鹅人那里洗白得来的钱投入到了全新产品的开发，是的，几乎全部投入到了开发，对于目前消费者对杰纳斯化妆公司的负面舆论是理都不理。
罗曼寄希望于这件新产品能救活公司，而且他对此深信不疑。
实话实说，就这股无惧无畏的魄力，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
“每个人都在质疑我的决定，他们懂什么？等着看吧，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罗曼愤愤不平地想道。
“布鲁斯，你休想从我手中夺走我的公司！我会让杰纳斯再次辉煌！”
咚咚！咚咚！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
“进来！”
罗曼不满地低吼道。
“老……老板，研……研究部主任说新产品的实验大有进展……想……想请您过去探视。”
一名秘书打扮的青年颤颤巍巍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似乎很害怕罗曼，甚至都不敢走进去，只是将门半掩着，露半截身子到房内跟罗曼汇报。
闻言，罗曼脸上一喜，阴翳的表情都舒缓了不少。
“很好，快带我去！”
（昨天坐了将近十三个小时的火车，没怎么睡，今天实在太疲惫，只能请个假了，等我补个觉明天三更。）
第176章 谁说男孩子不能用化妆品？
一段时间后，杰纳斯化妆公司，新产品研发部门。
“你们的部门主管在哪儿？最好告诉我新产品的实验有好的进展，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浪费我时间的代价！”
罗曼一走进来就冲着部门里的所有人警告道。
这时，一名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谄笑。
“我在这，老板，请放心吧，如果不是因为实验有新的突破，我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过来看看。”
“哼，那就快带我去看看成果。”
罗曼轻哼一声道。
“请跟我来。”
在研发主管的带领下，罗曼走进了一间封闭的实验室，里面摆放着十几个模型头，上面被一张张轻薄的面膜所覆盖。
“这就是我们最新研发出来的液态面膜，平常在包装中一直保持着液体的状态，跟常见的保湿水相差不多，但只要将其轻轻涂抹到面部……”
只见研发主管来到一个空的模型头前，接着拿出一根像是牙膏的包装瓶，从中挤出一些比水更粘稠一些的液体，并将其涂抹在模型头的脸上。
“面部皮肤的温度会刺激到面膜里的特殊物质，使其发生固化，变成人们普遍认知中的面膜。”
当他将整张脸涂完后，在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内就形成了一张洁白的面膜。
“而当它遇到水时，就会迅速溶化，重新变回液态，简单点说，只需要简单洗洗脸就能让面膜完全脱落，随着水流一起消失。”
研发主管拿起旁边装了水的烧杯，轻轻往面膜上一倒，固化后的面膜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化，跟水一起流了下去。
“老板，这种新研发的液态面膜兼具便利性与功能性，护肤效果理论上超越目前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面膜，我相信这项产品一定会受到消费者们的欢迎。”
研发主管十分自信地笑了笑道。
罗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给志愿者试验过了吗？”
“有，一周前已经给第一批志愿者使用过了，目前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副作用，只需要再观察上几个月……”
没等他说完，罗曼就直接出言打断，大手一挥道。
“既然没有发现副作用，那就不用再观察了，下个月直接推出产品上市！”
“什么？老板，这是不是……”
研发主管脸色一变，刚想劝说，就被罗曼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吓住了。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公司的现状你不知道吗？哪里有时间支撑我们去等待观察好几个月？”
罗曼的质问让研发主管欲言又止。
公司的处境确实是很艰难，几乎每个员工都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破产了连工资都要不到。
可那到底是谁造成的？
还不就是你这位大老板的睿智操作！
现在还好意思说公司的现状，那全都是你自己的原因！
研发主管心底升起一股怒意，但又不敢发作，只好任由罗曼折腾。
“公司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我不管了，随便你瞎搞。”
就这样，在罗曼的坚持下，杰纳斯化妆公司对外宣布将在下个月推出全新产品，顺便对此前所发生的负面消息道歉。
罗曼相信，在不远的未来，自己将带领杰纳斯化妆公司重新一跃成为哥谭美容界的扛把子。
多日后。
“杰纳斯化妆公司？全新液态面膜？”
迪恩从信箱里拿出今天的新报纸看了几眼，很快就变得兴致缺缺。
这段时间，他除了在密谋潜入FBI偷取资料库信息外，也没忘记照常的物色新目标环节。
就像以前那样，迪恩会通过报纸或新闻上的一些世界知名宝石报道，来确定下一次行动的目标。
只是这段时间很少有类似的消息了，今天更是有大篇幅的报道内容讲得是杰纳斯化妆公司的新产品。
“看来最近哥谭是真的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迪恩摇了摇头，回到屋内随手将报纸丢到了沙发上。
“自从杰纳斯换了个新老板，他们的产品质量就开始直线下滑，净搞些不明所以的非主流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