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右臂,面麻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小雏田。”
“你想要让你的父亲对你另眼相看吗,想要你的父亲对你露出欣慰的笑容吗?”
“我……”
小雏田闻言愣了愣。
另眼相看吗……
她的两只食指转着圈圈,红润的小脸有些复杂。
但最后还是多了几分坚毅道:“我想。”
她也想像宁次哥哥那样被父亲夸奖,而不是被父亲用失望的目光注视。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无法用全力挥出自己的拳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挥拳。
她讨厌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讨厌自己软弱无力的拳头,也讨厌自己的怯懦。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哥哥是谁,但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面麻伸出右手摸了摸小雏田的头。
眼神变得深邃,意味深长道:“那么,就如你所愿。”
而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
“你是谁!放开雏田大人!!”
三名戴着木叶护额的日向分家也寻来了。
看到大小姐被一个戴着面具、从未见过的家伙触碰,立刻就是一声呵斥,身形疾驰而来。
他们身后也出现数道暗部和警备队的身影。
“你们迟到了。”
咔嚓!!
在众人的注视下,面麻居然直接掰断了自己的右臂。
更加诡异的是,伤口处居然没有任何血液流出,也看不到如何骨肉。
只能看到莹莹金光四散而飞。
又是一眨眼,被面麻掰下来的那条手臂变成了金色的光点,萦绕在小雏田的身旁,最后一点点被她吸收。
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这金光幻化成一道人形。
那是一道和小雏田有几分神似的人形。
“就这样,抬起头来。”
看着小雏田那泛起淡蓝色光芒的白眼,面麻语气中带着笑意:“用你的眼睛去直视这世界,用你的力量去直面这一切,我会注视着你。”
下一秒,三名日向分家的忍者攻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但面麻的身形却已经消失在原地。
“白眼!开!”
日向忍者的眼睛变成青白色,眼旁青筋暴起,环视一圈后。
“怎么回事?”
他的脸上露出讶色,不敢置信道:“那家伙居然消失了!”
他的白眼,可是能看到方圆一公里以内所有带着查克拉的事物。
但那个面具人居然就这么简单而彻底地消失了?
难道他在几秒的时间内,就瞬走了一公里距离?
这怎么可能?
一旁带着犬脸面具、露出一头白发的暗部开口道:“我们去通知三代大人,有不明人物进入了木叶,并且接触了日向宗家的大小姐。”
日向忍者点了点头道:“麻烦了,我们先带着大小姐回日向检查身体。”
随后警备队开始维持起现场的秩序,日向忍者抱起小雏田赶回日向,而暗部则向着火影大楼的方向奔去。
…………
夕阳西下,日向族地已经被一片昏暗笼罩。
就在日向日差的府邸内,却传出阵阵击打声。
嘭嘭嘭!
日向宁次站在木桩前,用日向一族的柔拳对着木桩不断进行攻击。
但是逐渐的,在挥打之中,他白净稚嫩的脸也变得扭曲狰狞,多了一丝凶狠的意味,没有了以往的平和之色。
手中的柔拳也逐渐变得狠辣刚硬。
这种毫无章法的击打方式,只会他的拳头受伤。
但就算是打到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他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宁次的耳边再次响起父亲的劝导声。
“宁次,不要怨恨宗家,笼中鸟并不是诅咒。”
“我明白的,父亲。”
“我们一族的白眼历来遭遇外人的觊觎,宗家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外人得到,是为了日向家的未来考虑。”
“我明白的,父亲。”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总有一天,其余的分家人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明白的,父亲……”
嘭!!
在宁次的不断猛击下,木桩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开来。
呼~呼~
宁次喘着粗气,手上的鲜血不断滴下,口中喃喃道:“我明白的,父亲……”
但是,我不明白。
为什么,宗家之人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凭什么,宗家之人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第25章 命运的眷顾?
夜晚的空气里透露出冬日的寒冷。
呼呼~
宁次头颅低垂,双手抱住膝盖,黑色长发盖住了他的面容。
尽管父亲一直在不断劝导,但他还是不明白,不明白[笼中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保护白眼吗?
那为什么宇智波一族没有[笼中鸟]?
“宇智波是一群疯狗,写轮眼如果被窃,他们会集全族之力杀死窃取者。”
父亲曾经说过,宇智波一族不通礼数,性格暴戾乖张。
但是……
地下黑市也曾发布过写轮眼的悬赏。
而宇智波的上任族长在听说后,直接虐杀了所有窃取者,并且将黑市的负责人都打成了残废。
尽管后面收到了木叶高层和黑市的谴责,但那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无能狂怒。
而从此以后,地下黑市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写轮眼的悬赏。
宇智波可以用强硬的态度、强大的实力阻挡一切觊觎的目光。
那同为木叶豪族的日向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白眼被盗走,那么就集全族之力将它抢回来,杀死抢夺者。
如果一族的力量不够,那就集全村之力。
木叶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庇护木叶的居民不受伤害吗?
或许笼中鸟有保护白眼的原因。
但那些被笼中鸟咒杀的分家忍者,就该这样无声无息,毫无尊严被自己人杀死吗?
他们有什么错?
村子为什么不管?
宁次不相信三代火影那些木叶高层不知道这种事。
但那些残害同僚的家伙。
他们依然坐在分家的背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一切,并美其名曰:“命运。”
宁次的心里不断冒出各种杂乱的念头。
恍惚间,他的耳边再次出现了那个面具人意味深长的话语。
“宁次,生命的价值,无法通过数量来衡量。”
他曾经亲眼看到,那个面具人仅仅用了几句歌谣,便让父亲瞬间陷入幻术。
而面具人在他昏迷前说的那句话,也让他产生过些许不解和迷惑。
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父亲想要代替自己身为宗家族长的日向日足去送死。
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木叶的和平,还有……
一时的自由。
“父亲,你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自由,什么时候需要换取才能获得了?
又是什么时候需要牺牲生命,才能被认可了?
“一条生命的价值,难道就低于千百条吗?”
想起那些村民异样的目光,还有恶毒的言论。
宁次内心中那想要打破一切的负面情绪愈演愈烈。
他憎恨那些如米虫般的宗家,也讨厌这个软弱的村子。
“如果木叶需要牺牲个人的生命,来争取外村的原谅,那这种软弱可欺的村子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