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现代,我和女皇陛下都下岗了 第87节

  姜离用手撑着额头,静静的听他将这些话说完,沉默了一阵子,继而点头,“嗯。”

  见她点头承认,林洛也沉默了一阵子,随即才问:“.守着空壳过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的,但总比房子装修了,家具置办了,却突然从房子里离开了要好。”

  (本章完)

128.第127章 不清楚

  第127章 不清楚

  听到姜离的这番言论,林洛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想起了上午时她问的那句你有没有想过,若有一日,朕突然回去了呢?

  “若放在曾经,朕从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这天下竟能有此番之景。便连升斗小民的日子都过的有滋有味。虽物欲横流,礼崩乐坏,但仓禀充敛,物阜民丰,有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所谓科技,手机,电脑,汽车,地铁街上行人比肩继踵,各个饭店商肆生意兴隆,明明有着十四万万人口,但极少有人会为了吃食发愁,反倒有许多人在为了吃什么而烦恼。”

  姜离侧头看向阳台的方向,窗外那颗银杏树早已掉光了所有的叶子,光秃秃的立在那里,“如今深冬已至,也无人为了御寒发愁,房间里有暖气,外面是酷寒,屋内却温暖如春。在这个冬日,是否有人冻死?”

  “是有的。朕前些日子在网上看见一则新闻,一个七旬老者冻死在棚屋之中,那些评论的人居然有震惊的,有不可置信的,还有人说要严惩当地政府的不作为。通过这些评论,能看出在这个时代冻死之人定是极少的,甚至一县之地可能都找不出几个。”

  “而朕的大齐.若是有一县城,冬季酷寒难熬,只有一老者冻死,或是几个老者冻死.”

  说到这里,姜离把目光转回去,用那双清明中又带着恍惚的眸子看着林洛:“你觉得会如何处理?”

  “.当地县令治民有功,该调任升迁。”

  林洛沉默一会儿,给了回答。在大齐,冬天冻死人是件极其寻常的事情,每年冬季,各个州府,各个县城,都有不少冻死的人,而且全是青壮。

  至于老人并不会统计在内,因为太多了,而且老人嘛,本就身子骨弱,冬天没撑过去很正常,属于自然死亡。

  “是啊,该升迁才是,甚至朝廷会特发通文予以褒奖。可这里却对此觉得震诧,难以置信,甚至有人提议要严惩当地府县的官员。”

  “其实那人就是说说而已,最多就是领导下去调查一番,然后予以慰问,严惩不至于,除非再冻死几个,才会.”

  说到这,林洛声音顿住,他觉得说这些没意义,无论如何也比大齐要强上百倍千倍,甚至发生这种事之后,网友的反应和态度,才是真正冲击姜离三观的地方。

  冻死个老人,你们为什么这么震惊,难以置信?

  还有那个说要严惩当地政府的。

  若放在大齐,那就该是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

  哦,放在这边也是。

  那没事了。

  “这个时代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朕总觉得不真实,时常怀疑这只是一场荒诞且诡异的梦,可这里又切切实实是真实的,一切都触手可及,就比如这个碗.”

  说着话,姜离伸手去拿碗,想证明一下确实触手可及,然而拿了个空.

  伸手再抓,又拿了个空。

  再.

  看着她的手跟空气斗智斗勇,林洛很贴心的伸手把碗往边上推推,推到她手边,让她一下子抓住。

  情绪都酝酿到这了,突然整这么一出,虽然那迷糊的样子有点可爱,但其实也挺尬的。

  姜离把那只空碗抓在手里,低头盯着看着,忽然在想,朕拿这个碗是要做什么?

  想了一阵,她抬起头去问林洛:“朕为什么要拿这个碗?”

  林洛:“.”

  你这么问真的显得你很呆,这就是酒后引发的猪脑过载么?

  他只好出言提醒:“你是想做一项证明,证明一切触手可及。”

  “.是了,这里的一切都触手可及,是真实存在的,这里也很好,可朕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若有一日忽然回去了呢?”

  “若那一天真的到来,你该当如何?”

  “.”

  这话让林洛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嘴张了几张,才道:“.我觉得该往好处想,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说得准么?”

  “.”

  林洛又被干沉默了,是啊,他说不准,谁知道哪天皇上又嗖的一下回去了。

  “好吧,假设有一天你真的回去了,我也不能如何,只能接受。”

  总不能跑去地府,阎王老儿,今天我找你要个人.哦,好像找错人了,该去找时空管理局假设真有这么个单位的话。

  “现在回去和以后回去是不一样的,对罢?”

  “.你指的是什么不一样?”

  “感情。”

  姜离把手里的碗放下,“当初在大齐得知你身死的消息,那时的你我乃是君臣之谊,朕初始虽是心有悲戚,但过段时日自会消弭。而现在.就如你所说,这半年来的相处已经培养出新的感情,比朋友深,但说是情侣又不尽然,以此时的感情,朕如今只是与你谈及这等事都不禁感伤,若真正回去了呢?”

  “.可能会难过一阵子吧,然后过些日子也会消弭。”

  林洛又接着道:“反正我的话是这样,以咱们现在的感情,假如你明天就回去,我会觉得有些难过,但过段日子就会走出来。假如咱们由好感演变成了喜欢,又演变成了爱情,这个时候你突然回去,我会伤心很长时间,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走出来。

  如果咱们已经成了夫妻,然后结婚了好多年,彼此之间已经密不可分,到那时你再回去,那我这一辈子可能也走不出来了。”

  “.所以就莫要让这一天发生的好,你我便光风霁月的相处下去,等朕哪天真的回去了,你只需难过一番便会消弭,不至于一生都走不出来。”

  说罢,姜离默了一阵子,又补充道:“朕也同样。”

  整这死出林洛忽然有些不忿,“就算你考虑的深远,想的理智,但你有没有想过一点。若是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呢?”

  “这个朕自是想过的。”

  “既然你想过,那你的意思还是这样一直这样处下去,情侣,夫妻,但不去产生太深的感情,就这么处一辈子。若你先死,我帮你收个尸,我先死,你就帮我收个尸?”

  “嗯。”

  “.”

  真特么艹了,你都给我安排了些什么身份?饭搭子?孤独的好伙伴?收尸的工具人?

  还不如在大齐时的林伴伴呢,好歹有权利。

  现在你有什么啊,你连个富婆都不是。

  你要是个富婆我也就认了,毕竟钢丝球的花语是隐忍和富贵。

  得隐忍。

  而现在,林洛不忍了,“那你觉得这种事做得到么?相处一辈子,然后还不能产生太深的感情,这不扯呢么?养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况且是人?”

  “.”姜离沉默一阵,摇头。

  “你摇头什么意思,你也觉得做不到?”

  “不清楚。”

  (本章完)

129.第128章 想哭就哭吧

  第128章 想哭就哭吧

  不清楚。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给林洛又干沉默了,你特么要是一口咬定能做到,那我还觉得好受点,起码你嘴够硬,心够狠。

  但你这来一句不清楚

  好像更好?

  起码说明她在迷茫着,彷徨着,此时拿不定主意。

  姜离确实拿不定主意,她以前从未去顾虑回去的事情,或者说从未去担心回去的事情

  换而言之,她之前一直认为不会和这个人产生太深的感情,毕竟在大齐相伴十数载,不过只是稍微亲密些的君臣之谊而已。

  即便他身死的那刻,虽心有悲戚,但悲戚的地方并不仅仅是个人情感,更多的是觉得国家少了一柱石,她少了个股肱之臣。

  甚至隐隐间还有庆幸,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死了,这世上便再无知晓朕秘密之人。

  她觉得在现代的相处也会这般,同吃同住如何?使那些心思如何?与你牵手又如何?

  朕光风霁月,清者自清,一切自是受你引导,朕从未起过那方面的心思,朕也决不会产生儿女情长的想法。

  即便有一天就如朕莫名其妙的来到现代一般,再莫名其妙的回去。

  或许朕会为此而介怀,但过不多久,朕便能迅速走出来,朕仍旧是那个无喜无悲的皇帝,不会为这些时日的经历所困。

  但现在她发现不是这样的。

  十多天前的那个夜晚,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什么初期的谈恋爱,什么好感,并步步紧逼让她去承认。

  姜离觉得这很可笑,也很荒谬,没有的事,朕凭甚要承认?朕为何要承认?

  可过去了这么多天,她转头再去回望那一夜,却发现并不是。

  这些日子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和自己连话都不多说两句,那样的相处,她会觉得失落,烦躁,生气。

  昨晚他说了一堆话,他说得不到正面的情绪反馈,他说要放弃的时候,她会觉得不忿,觉得不服气,觉得不情愿,甚至还觉得自责。

  “朕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半年而已,明明我该庆幸,明明该轻松才是。昨夜我在手机上查了许久,可百度上说得那些.朕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起了那方面的心思?但朕难以理解你对我的心思满是下流,甚至是还出于报复,连喜欢都不是,朕凭什么要起这种心思?”

  姜离明显是酒喝多了就话多的那种类型,平日里高冷淡雅,然而此时却自顾自的说了好半晌。

  说到最后,还变的有些语无伦次,就连自称也是一会儿朕,一会儿我的。

  那双眼睛也满是茫然困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林洛。

  对此,林洛只是道:“其实对你是不是喜欢,我自己也不清楚”

  “呵,连你都不清楚,朕竟还起了这等.”

  “但你应该是清楚的。”

  “.”姜离卡了下壳,旋即就想反问他,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如何会清楚?

  但心里有个声音仿佛在说:你应该是清楚的。

  整日在一起朝夕相处,若是连他对你什么态度,什么观感都察觉不出来,那岂不是自欺欺人?

  而这个人是否喜欢,她是能感受的到的,确实是.有的吧。

  至少在很多时刻都能察觉的出来,生活中的关照,日常中的相处。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举动。

  只是自己先入为主,总觉得他带有目的性,做出这些都是有着一定盘算。

  是这样的罢.

  想通这些,姜离本该觉得心头舒畅,念头通达,毕竟这可以确定不是她自甘下贱,对一个想报复她的人有了好感,而是点点滴滴的相处,累计在一起,最终导致了这一切。

  可想象中的心头舒畅并未有多少,反而更觉沉闷。

  她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是清楚的,但清楚之后,却.我.”

  姜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几次中断,最后低下头去,“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母妃死的那时,不仅仅是离别,还有当年皇考欲杀母妃,其实朕事先是知晓的,那一晚皇考将我叫到塌前,说我身上担着的干系太过重大,欲要秘密处死所有知晓我身份之人,包括朕的母妃。但他却犹豫不决,特此诏我前来,问问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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