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内广美先是对两人的宽慰表示感谢,接着才继续的小声道:“我的母亲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再加上义房叔父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现在跟他见过很多面的人,就只剩下我,还有有希子你了,所以……我这次才会写信拜托你来帮我看一看义房叔父有没有古怪……”
听到这里,有希子很是好奇的问道:“呃……广美,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义房叔父的问题呢?”
旁边,秦轩却是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了然……
74.小时候的有希子
会如此在意薮内义房的身份问题,再加上薮内广美的父亲刚刚去世,那么就很可能因为遗产问题。
果然,接下来,薮内广美忽然脸颊微红的低下头来,似乎这个答案在好友面前羞于启齿。
“当然,是为了遗产啊!”
“哎,广美,这都是我们身为薮内族人理所应当的家务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呐?”
“他们就是你找的帮手吗?”
说话之人,是从不远处走来的一名身穿棕色外套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应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他在走到秦轩和工藤有希子的面前后,很是热情的介绍道:“我是广美的丈夫,名字叫做薮内秀和,让我来猜猜看,这位就是广美的好友工藤夫人吧,旁边这位,是你儿子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有希子尴尬的笑道:“不是,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警视厅的刑警,他和别的刑警不一样,推理能力很强,我专程带他过来一起帮忙的。”
薮内秀和怔了一下,然后说道:“真是谢谢你们啦。不过,你们还真大胆,出轨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听到丈夫的话后,薮内广美不满道:“老公,你不要乱嚼舌根,人家可是我请人帮忙的,你客气点……”
在跟秦轩礼貌的握了握手后,薮内秀和很是无奈的说道:“广美,他们明明是你找来帮忙的。关于遗产的事情完全可以在秦先生和工藤夫人的面前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唉,你的性格就是太柔弱了一点儿,再这样下去,遗产都会被人瓜分完的……”
话到此处,他又是面色一正,对着秦轩和有希子解释道:“广美之所以会写信邀请工藤夫人来帮忙,主要就是想确定下薮内义房是不是外人假扮的?”
“要知道,我岳父可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地主,遗产自然会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而根据律师的表示,我那位岳父大人生前就已经立下遗嘱,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届时在律师公布遗嘱的时候,哪怕再亲近的人,都要在场!”
薮内秀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又是有一男两女两道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只听其中那个身穿蓝色休闲装,模样大概在三十岁出头的长脸男子说道:
“没错,我老爸的丧礼是在明天晚上十点,也就是说,如果在那之前,我们还没能把那个老头的假面孔给拆穿的话,我们大家能够分到的遗产就会减少,而且很可能减少一大部分。”
长脸男子名叫薮内义行,是薮内广美的亲弟弟,在他身旁,还相随跟着一名留着金黄色头发,身穿绿色毛衣的青年女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她叫做薮内敬子,是薮内义行的妻子。
紧接着,另一个身穿深紫色和服,模样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接口道:“依我看呐,事情还不只遗产减少的问题,因为根据那份遗嘱,很可能有人还分不到,这就存在很多变数了……”
和服女子名叫薮内真知子,是薮内广美和薮内义行已经过世父亲的续弦,也就是他们后妈。
听到这里,秦轩不由暗叹数内广美的爸爸真会玩,三十七岁的薮内广美竟然得向跟她差不多大的人喊妈。
又听薮内义行连连点头头道:“没错,在明天以前,咱们一定得想到解决办法!”
他的这句话,倒是把秦轩和工藤有希子两人也包括在里面了,而且不只是他,就连薮内敬子和薮内真知子等人也都把秦轩和有希子当成“自己人”了,毕竟他们都是薮内广美的好朋友,是专程来帮助薮内广美解决遗产继承问题的,那么现在必须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这个外人,自然指的就是真假不明的薮内义房,以及跟他从巴西一起回来的卡尔洛斯了。
……
接下来,秦轩便和有希子一起,参与到甄别薮内义房究竟是真是假的“大军”里了……
薮内家的仓库中。
薮内义行一边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一边颇为不耐烦地说道:“真是的,难道以前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来吗,总不会自从那个老家伙到了巴西以后,就跟家里断绝了一切来往吧?”
听到弟弟的话后,广美一边轻轻的放下手中箱子,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说道:
“唉,义房叔父当年去巴西定居的时候,好像把照片什么的都一起带走了呢……”
这个时候,秦轩却忽然从角落里一本不起眼的笔记薄中搜出一张照片,微笑着说道:“广美,薮内义房老先生当年似乎并没有把所有照片都带走呢,我看这张照片里的人就很像他呀……”
“而且,在这张照片上还有有希子呢。”
什么?!
闻言,仓库里的所有人都一窝蜂般跑了过来,在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后,薮内广美利马就惊喜的点着头说道:“秦先生,没错,你可真厉害,这就是义房叔父当年跟棒球队的合影呢!”
“喏……中间这个蹲着的,就是义房叔父本人了。”
话到此处,薮内广美忽然伸手了轻轻拽了拽秦轩的袖子,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声道:“真是的,看你之前蛮会说话呢,而且很聪明的呀,怎么现在变愣头青了,你应该夸夸照片里小时候的有希子可爱呀,她最喜欢别人夸她可爱漂亮了,怎么连这都要教你呢……”
只见他在听到薮内广美的话后,故意用稍高的语调“小声”道:“什么啊,广美,你这句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有希子小的时候可爱呢?她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可爱、很漂亮啊!”
“这个一直,包括从前、现在,还有以后!”
果然,当旁边的工藤有希子听到秦轩跟薮内广美的“小声”对话后,心中就跟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红润唇角微微的仰起,不过呢,她却佯装一副并没听到的模样,煞是的可爱。
这个时候,只听薮内秀和皱眉道:“可是广美,这张照片里的义房叔父太年轻了,根本就不能作为依据啊,而且他当时还带着棒球帽,又是蹲着的,完全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啊啊!”
对于此,薮内广美倒无所谓,只是手持着照片感怀道:“哎呀,不过那个时候可真是令人怀念啊,这个可是我们镇上当年举办棒球大赛时的纪念照哦,有希子,你还记得吗,义房叔父在那次比赛中被一个跑者的钉鞋踩到脚,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他依然是坚持比赛完……”
工藤有希子这时候同样被好友带起了对儿时的怀念,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叹道:“没错,虽然义房伯伯当年赢得了棒球比赛,不过在颁奖典礼后就直接被送进医院,还缝了好几针呢。”
“呃……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如果现在的薮内义房老先生是真的,脚上应该会有伤疤吧?”
闻言,秦轩不由的开口提醒道,像这种重伤后缝了好几针的情况,即便痊愈也是会留疤的。
“对啊!”
“没错!”
“秦轩先生真不愧是姐姐请来的帮手!”
听到秦轩的提醒后,薮内秀和以及薮内义行等人都是连连赞叹,并开始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所谓的计划,就是由薮内广美去给薮内义房端茶,然后佯装不小心把茶洒到对方裤腿上……
薮内义房的房间。
薮内广美正如众人所商量的计划那样,用盘子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进来,而包括秦轩和工藤有希子,以及薮内秀和等人们,则都是悄悄的躲在外面的走廊上,方便探听屋里面的情况。
“义房叔父,这是我给您和卡尔洛斯准备的茶水,请慢用……”
屋内,薮内广美的声音刚落,身体便故意一阵倾斜,茶杯也随之打翻在薮内义房的小腿上。
“啊……对不起,我马上帮您擦拭干净!”
薮内广美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作出一副帮薮内义房清理小腿上茶水水渍的模样,但其实她这样做,只是想掀开对方的裤腿,看看这位叔父的脚上到底有没有当年留下的疤痕……
“没有……他的脚上没有伤疤!”
在掀起薮内义房裤腿的那一刻,薮内广美不由失声的说道,因为这代表眼前叔父是假扮的!
“什么?!原来这老头真是来我们薮内家招摇撞骗的西贝货!”
听到薮内广美的话后,原本躲在外面走廊上的薮内秀和以及薮内义行等人自然是一涌而入。
而这种关乎于别人家族内部的事情,秦轩和有希子两个外人自然不方面牵扯其中。
“伤疤……”
另一方面,对于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薮内义房似乎并没任何的惊讶之色,而是一副很镇定的模样,更是掀起自己的另一条裤腿,露出脚上的一道长长伤疤说道:“你们指的是这个伤疤吗,三十年前的那场棒球比赛,因为我的脚不巧伸到一垒上面去了,所以就被跑者用鞋钉狠狠弄出了这个伤口,唉,虽然当时赢得了比赛,但我脚上却留下了这道永远的伤疤……”
话到此处,他忽然话锋一转,面露阴沉之色的说道:“看来,你们这些家族里的小辈们果然都在怀疑我啊,大哥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货……”
“哼,这次我把卡尔洛斯带回来可真是英明之举!”
“其实,他并非我的什么忘年之交,而是我在巴西那边雇佣的保镖,是参加过实战的军人!”
什么……保镖?!
闻言,薮内义行不由的讶然道:“叔父,你这就小题大做了吧,我们难道还会伤害你吗?!”
“呵呵,这可就不好说了……”
对于此,薮内义房则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用报纸字体裁剪黏贴成的信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们没有遗产给你,你这个讨人厌的老头子,如果想活命就别回来抢我们遗产!”
这是……恐吓信?!
在留意到信纸上的内容后,薮内广美神情担忧的问道:“叔父,您什么时候收到这个的呢?”
似乎是对她之前试探自己的行为很不满,只见薮内义房冷哼一声说道:“大概就是在一个月前的时候吧,哼,说实在话,我本来对大哥的遗产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但在收到这恐吓信以后,我却是改变主意了,我倒想看看,这个准备要我小命的家伙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
“好了,你们这些不肖子辈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赶紧离开我的房间吧!”
大家的想法被老头子揭破,纷纷心虚的散开了。
75.在日本传统水缸里共浴
对于此,工藤有希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他的左脚上有留下当年棒球比赛时的伤疤,那么应该就是义房伯伯本人没错了吧,毕竟这种伤疤是根本无法弄虚作假的……”
只不过,听到她的话后,跟在后面的薮内义行却是不爽道:“喂,我说……工藤夫人,该不会因为那老头子说了你们夫妻俩一番好话,你便开始反过来帮着他了吧,什么叫根本无法弄虚作假啊,或许是他早就听谁说过义房叔父曾经受伤的事情,这才专门弄出来的伤疤呢!”
薮内敬子也是连忙帮腔道:“嗯……老公说的没错,这么以来,那老头依然很可能是冒牌货!”
数内义兴一口一个工藤夫人,不断提醒有希子在出轨,搞得她心不在焉,只能瞅着白泉益,指望白泉益帮她搞定一切。
白泉益淡淡的说道:“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如果数内义房是冒牌货,一定会暴露的。”
难道这次突然回来的老家伙,真的是当年的薮内义房本人吗?
想到自己的遗产份额将会被对方给分去不少,薮内家族的这些人们就连脚步都变的很沉重。
在路过宅邸后方的一个小院子时,工藤有希子忽然望着空地上的一口古井微微的愣神……
留意到好友的异样表情,薮内广美不由面带伤感的叹道:“唉,没错,这口古井还在这里……”
与此同时……
秦轩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不语,熟悉原著这个剧情事件的他也记了起来,那口古井应该就是薮内广美母亲不幸去世的始作俑者,好像是在很多年前的某天,天空中下着大雪,薮内广美的母亲想要爬到古井旁边的那棵树上去摘花,结果却不小心滑落,掉到了古井里淹死……
时至今日,为了防止再次有意外发生,小院中古井的旁边已经被人围起了栅栏。
而古井旁的那棵树还依然开着花,秦轩记得依稀这些花应该叫公主山茶花,很特别的名字。
晚饭时间。
餐桌上各种新鲜的食材在火锅中“咕嘟咕嘟”的沸腾着,升起丝丝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眼见如此,工藤有希子一副很是难为情的模样说道:“哎呀,广美,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为我和男朋友准备这么丰盛的晚餐,等有时间了来东京都,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呢……”
闻言,薮内广美自然是连连笑着摆手示意有希子根本不用这么见外。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内的电话却是忽然响起,薮内广美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起了电话。
“是小妈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嗯嗯,好的……”
从薮内广美的称呼可以看出,电话应该是薮内真知子打来的。
数内广美表示,她的小妈在晚饭之前就开车出门了,说是要参加一个朋友的欢庆酒宴。
“小妈真厉害,这么快就交到新的男人了……”
数内广美感到遗产也有小妈的一份,真是太可惜了。
数内义行的脾气可就不像薮内广美那样收敛了,而是直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想到爸爸的资产要分那个贱人一份,我就一肚子的气。凭什么啊?跟着爸爸也没几年,就要分走这么一大笔财产……”
听到这里,薮内敬子连忙拉了拉薮内义行的胳膊提醒道:“义兴,慎言啊!”
对于此,秦轩感到无语,他和有希子两个外人,参与别人的家务事,真的不合适。
似乎也留意到自己语气过于激愤,薮内义行连忙岔开话题的对着薮内广美不满道:“姐,你现在再怎么说都是我们薮内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佣人,怎么能任凭那个贱女人的调遣呢?!”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刚才有听到,电话里薮内真知子吩咐薮内广美把浴室的柴火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