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袁文绍 第44节

  李公公笑道:“咱家是奉官家之命前来给伯爷送份贺礼的。”

  说完,李公公从身后的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盒子,说道:“官家得知今日是伯爷乔迁之喜,赐了伯爷一个皇庄作为贺礼。”

  袁文绍朝皇宫方向躬身一礼,说道:“臣多谢陛下赏赐。”

  然后才从李公公手里接过盒子。

  “李公公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薄酒吧。”袁文绍邀请道。

  “呵呵,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李公公笑道。

  袁文绍见他这么说,也没挽留,等李公公离开后,才招呼宾客回去吃席。

  一个乔迁之宴,官家竟然派人送来贺礼,朝中文武有几人有此殊荣?

  前来的宾客对于袁文绍的圣眷,有了更深的感受,对袁家更加热切了。

  这场宴席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结束的时候,袁文绍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虽说古代的酒水度数不高,但是作为主人公,找他喝酒的太多了,他还需要挨桌敬酒,哪里顶的住。

  乔迁宴后,袁文绍就正式搬到了新府邸居住。

  不过袁家前来帮忙的下人,有半数都留了下来。

  以为距离袁文绍成婚,已经不足一月了,他们需要继续布置。

  每天一大早,袁夫人便赶过来坐镇指挥,袁文绍倒是不需做什么。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三月初,距离大婚之期只有个月了。

  ……

  扬州,盛家也在准备,但是并不像忠勇伯府那么热闹。

  对于女方来说,最热闹的是下聘那日,加上这次是嫁到汴京去,两地相隔上千里路,男方也没办法上门迎亲,而是由女方送嫁。

  这一日,盛家全家人齐聚寿安堂老太太这里。

  盛老太太拉著华兰的手,看著她眼泪直流,压下心里的不舍,劝慰道:“华丫头,明天就要出门了,到时候眼睛要是肿的跟核桃一样,就要被人笑话了。”

  盛老太太不劝还好,一劝华兰哭的更伤心了,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包住她,说道:“祖母,我舍不得你。”

  老太太眼角也有些湿润,伸手揉了揉华兰的头,说道:“傻丫头,祖母也舍不得你。之前其实我还有些担心,袁家虽然没落了,但是毕竟是勋爵人家,规矩多。你在理家管帐上面没的说,但是在别的方面就差了些,祖母担心你嫁过去受了委屈,咱家离的又远,汴京也没个亲戚,你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祖母不担心了,那袁家二郎已经分府别居了,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大娘子,没有婆婆妯娌刁难,日子应该不难过。”

  王大娘子舍不得女儿,坐在一旁抹泪,闻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母亲,谁说汴京没有亲戚,儿媳的大姐姐还在汴京呢。华儿到了汴京可以多和你姨母走动走动。”

  盛老太太闻言,看著王大娘子道:“你和你那个姐姐和好了?”

  当初盛老太太为了盛前途打算,一直没让其娶妻,等到盛高中,才为他议亲。

  老太太的娘家勇毅侯府想和盛家联姻都被老太太拒绝了,为此还惹恼了娘家,断了往来。

  老太太这么做,就是想帮盛找一个能在仕途上帮衬他的岳家。

  最后选中了王家。

  当时王家两个女儿都已成年,都在说亲。

  王老太太看中了康家和盛家,原本的打算是把大女儿嫁到盛家,小女儿嫁到康家。

  因为大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低嫁夫家也能容忍。

  而且盛好歹是中了科举的,以后有王家帮衬,前途不会差。

  没成想,康姨妈根本看不上盛,坚持要嫁到康家去。

  王老太太无奈,只能答应了下来。

  王大娘子因为这事,一直对康姨妈有气,这些年一直没有来往。

  这件事盛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关于康姨妈的风评,她也听到过一些,还非常庆幸当初娶回来的不是康姨妈。

  好在王大娘子和康姨妈没有往来,倒也和盛家没有关系。

  然而现在看王大娘子的意思,好像是姐妹俩和好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姐妹俩哪有隔夜仇,当初不过是少不更事,前些时日,姐姐给我写信赔罪,我仔细想想,已经原谅她了。”王大娘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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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迎亲

  盛老太太眉头微皱,康姨妈这么多年都没和王大娘子联系,而且她那个脾气,怎么会突然和王大娘子道歉。

  老太太没多久就大概猜出了康姨妈的用意,不过她却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两姐妹和好,她一个长辈总不能拦著不让吧?

  老太太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把华兰拉起来,说道:“地上凉,起来吧。你陪了祖母这么多年,要出嫁了,祖母给你准备了一些嫁妆。”

  “祖母,孙女不要。”

  华兰知道祖母这些年为了补贴盛家,陪嫁的嫁妆已经所剩不多了,哪里肯要。

  老太太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房妈妈。

  房妈妈点了点头,出了寿安堂,没多久领著一个四旬妇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走了进来。

  “见过老太太,见过主君大娘子,见过各位公子小姐。”两人行礼道。

  老太太指了指年龄大些的妇人说道:“这位是周妈妈,当初跟著我陪嫁来的丫鬟,后来我把她许给了一个管事,这些年夫妻俩一直在金陵那边帮我打理庄子,你去了汴京,身边没几个年纪大些的帮衬著也不行,我就把他们夫妻二人召过来了。另一个是翠蝉,房妈妈调教了好些年,很是机灵,可以留在身边伺候。”

  说完接过房妈妈递过来的盒子,说道:“这里有一千两银票,和汴京的一个铺面,祖母能给的就只有这些了。”

  “祖母,孙女知道的陪嫁已经不剩多少了,这些就留著体己吧,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已经很丰厚了。”华兰哭著道。

  “你母亲给你的是她给的,这些是祖母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以后就别回来看祖母了。”老太太不悦道。

  华兰见老太太这么说,擦了擦眼泪接过盒子,说道:“祖母别生气,孙女收下便是。”

  “这才是我的好孙女。”老太太笑道。

  盛老太太看向盛长柏等人说道:“别觉得我偏坦,按照我原来的打算,家里的姐儿出嫁,每个人我添一千两嫁妆。哥儿嫡庶有别,长柏一千六百两,其余的八百两。因为华兰高嫁,又是伯爵府当家大娘子,为了不被人看轻,才加了一个庄子。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有怨言。”

  盛连忙起身道:“这都是母亲的体己钱,愿意给谁给多少,都由母亲,谁要敢乱言,儿子定会收拾他。”

  盛老太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传饭吧。”

  “是。”房妈妈应了一声,把周妈妈和翠蝉带了下去。

  饭后,盛老太太说想和华兰说说体己话,把她留了下来,让盛他们回去。

  王大娘子和盛回到葳蕤轩,让下人把如兰带回房,撇了撇嘴道:“我听说老太太当年陪嫁的东西绵延十几里,堆了十几间库房,华儿养在她那,出嫁了才给这么点东西。”

  盛闻言冷眼看著王大娘子,说道:“华儿作为晚辈,伺候陪伴长辈是应该的。而且你当时忙著盯著长柏蒙学,后面又怀了如儿,哪有时间照顾华儿?母亲的嫁妆她想给谁给谁,想给多少给多少,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妾身只是说说,官人发那么大火做什么?”王大娘子有些委屈道。

  “身为当家大娘子,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么?”盛没好气道。

  “当家大娘子?”

  提起这个王大娘子就更来气了,说道:“现在家可还是林噙霜在管著,我算哪门子的当家大娘子?你出去问问,哪家是小妾管家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盛恼怒道:“这不是你在忙著华儿的婚事么?等明天华儿出门,管家权自然是你的。”

  “哼!”王大娘子闻言撇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盛老太太和华兰坐在床上,聊著家常。

  更多的是老太太说,华兰听著,不时的点头。

  其实老太太说的这些,自从华兰亲事定下后,就没少说。

  不过明天华兰就要出门了,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对了,你那个康姨妈心思狠毒,我一直不喜欢。这次突然和你母亲联系,指不定是看你高嫁,想从你夫家那边捞什么好处。你到汴京少和她来往,她要是找上门来,好生招待就行了,什么都别答应。”盛老太太说道。

  “祖母放心,孙女明白。”

  对于这个姨母,她也没什么好感。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冲一旁的房妈妈说道:“去,把东西拿来。”

  “是。”

  房妈妈应了一声,没多久捧来一个盒子。

  老太太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著一套纯金打造,做工十分精细的头面。

  头面上面点缀了十几颗红宝石,十分奢华。

  老太太缅怀的看了看,把盒子盖上,递给了华兰,说道:“这是祖母给你压箱底的。”

  “祖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金子还好说,但是上面镶嵌的红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哪里能要。

  “给你你就收著。”老太太不容拒绝的把盒子塞到华兰手里,说道:“你嫁过去就是伯爵府大娘子了。你那个夫君本是次子,家中好东西肯定都是留给长子的,他刚刚封爵,没什么家底,没有一套拿的出手的头面怎么行。”

  房妈妈在一旁笑道:“这上面的红宝可是当年老侯爷从大雪山那边的基辅国弄来的,打成一整副头面给老太太做嫁妆的,从头上的,身上的,到手上的,足足十八颗,用赤足金子细镶嵌打造出来的,两班工匠费了三个月才打好,就是戴著进宫里去参见贵人也尽够了。”

  “祖母。”

  华兰听完后,更加感动,扑到老太太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时候都没见你怎么哭,这马上要成亲了,反而爱哭了起来。”老太太抱著华兰劝慰了起来。

  这一夜,祖孙两人聊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盛家下人们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嫁妆,抬了出来。

  从府里一直摆到了街道外面。

  “乖乖,我一直听说十里红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通判大人家里真有钱,这么多嫁妆,得多少钱啊。”

  “人家女儿嫁的可是伯爵府,嫁妆能不多么?”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盛家,梳洗打扮好的华兰,哭著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寿安堂。

  来到正厅,拜别完父母,华兰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盛维提醒道。

  送嫁父母不能出面,因此只能大房的盛维带队,长松长梧和长柏这个嫡亲兄弟陪同。

  前几日盛维父子三人就到了扬州,昨夜是临行家宴,他们并没有参加。

  送嫁虽然没有吉时之说,但是出发前已经计算好时间了,他们到达汴京的时间不能晚,也不能太早,因此也不能多耽搁。

  “华儿,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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