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德永绘梨衣略带满意的放下画笔,将自己的作品展示给了剩下的人看。
接着所有绘画社的社员都低下了头,而那七八个刚才在写作业的家伙却笑了起来。
德永绘梨衣记得自己上一次当众哭泣还是自己十岁时候的事,那是因为她身上被沾上了一只毛毛虫。
她终于相信了增田提到过的大仓亚弥子在这里哭泣的事情。
“不要伤心了,其实我记得大仓亚弥子同学也是看了张羽同学的画作后才哭泣的。”
(不是你一个人觉得世界开始崩溃.。)
情商有点欠费的增田长广把琴音的黑の丸画作找了出来,和画架上的德永绘梨衣人像画摆在一起给德永绘梨衣看。
他以为这样的话,德永绘梨衣会好过一点。
但德永绘梨衣哭得更大声了。
混蛋啊,人家现在已经很难过了,还捅我一刀!
大仓亚弥子是绝望的哭,而人家是绝望加脸肿的哭啊~~~呜呜呜呜~~~~。
看到德永绘梨衣哭的梨花带雨,那几个张羽社的作业党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就算是吃饭迟了,但票值却已经赚了回来。
有个五年级的女生还煞有其事的拿出一个精美的笔记本,打开扉页后,上面写着偌大的标题。
【天诛五类贼攻略】
她当着几个同伴的面,嘿嘿笑着用黑笔将“绘画社”的名字划掉。
扉页上还剩下“剑道社、奥数社、桌球社和花滑社”四个名字。
而此刻在绘画社的教室里,增田长广等社员忽然对着还在哭泣的小姑娘鞠了一躬。
“德永同学,我们有一个请托,还请务必同意~!”
琴音和小百合、乃希举着章鱼丸子跳下电车,就看到坂本合太骑着脚踏车飞快的飚了过来。
“大姐头,好消息,刚刚绘画社发生了下克上~!德永这个家伙已经被推翻了~!”
纳尼?
琴音嘴里的半个小丸子都差点掉在地下。
坂本同学,你知道你满口都在说什么东西么?
连“下克上”都出来了。
“总之就是绘画社集体发生了上谏,德永被迫退位成为副社长,大姐头你已经被推举为新任社长了!”
乃希和小百合嘴里含着半拉小丸子一边嚼一边开始欢呼。
庆祝五关里的第一关已经被攻克。
琴音无所谓的继续吃她的小丸子,还剩下一天时间,却还有四个社团要“说服”。
难度真心不小啊!
但她又想到了吉岛女士的“诚意”。
看来明天她不得不主动出击,来一番以德服人了。
119.第119章 体育馆对峙
时针拨回到今天上午。
东京,港区的某宅院内。
一个十二三岁的短发女生正深深的拜在榻榻米上,对着上首的老人大声恳请着什么。
“我也是去了下野才知道,为什么德永绘梨衣会从东京转到那所学校去!”
“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人的画作,又不小心看到她作画的全过程,换着谁也不敢相信,下野那个乡下地方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妖孽般的天才。”
“所以老师,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吧!”
国民画家堀越仲治有些挠头,因为他不是很相信自己关门弟子说的话。
一个比自己关门弟子还小一岁的妖孽天才画家!
是的,大仓亚弥子用上了“画家”这个头衔来形容那个小女生。
堀越仲治知道自己的关门弟子大仓亚弥子从来不对自己撒谎,但这种荒谬的事情着实超出了他半个世纪的认知。
如果说比大仓亚弥子强的女生,他还能信上几分,可小丫头说对方居然比自己这个老家伙还要厉害一些,他是喜欢装糊涂没错,但又不脑残.。
“下野的奶茶店是吧?”
堀越仲治没有直接反对,他决定先去一趟下野看看再说。
反正又不远,大仓亚弥子说的那几幅画就挂在奶茶店里。
“那老师先去喝一杯奶茶,然后我们再谈转校的事好么?”
大仓亚弥子激动的行了一个大礼:“老师,太感谢了!”
同样是这天上午,木县青少年桌球集训队。
重松贤次正站在所有小球员面前,被集训队教练大声赞扬着。
在诸多小球员敬仰的目光中,重松贤次急忙谦虚了半天,只不过有一个人的目光却让他有些不快。
经过之前的介绍,他记得那是被教练很看好的一位选手,与他一样是来自下野市,只不过人家是藩野小学部的泷泽佑香。
有着灵狐之称的家伙。
难道是因为嫉妒?
重松贤次决定先称称对方的实力。
泷泽佑香对于重松贤次的提议没有犹豫,立即答应和对方进行单打练习。
结果三盘打完,重松贤次都是全胜。
比分分别是21:11、21:13和21:13。
重松贤次笑了,因为他才发挥了百分之七十多的实力。
如果他拼尽全力的话,泷泽佑香三局的总分应该上不了三十分。
其实以他国家青少年桌球训练营优胜者的实力,与这些地方球员没什么好比的。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对方原因。
“泷泽同学似乎对我有些不以为然?”
继续练球的泷泽佑香似乎败了也没有受到影响。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对重松同学并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我有点反感教练刚才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是木县最优秀的桌球青少年选手。”
重松贤次微微昂起下巴:“难道不是吗?”
泷泽佑香忽然笑了起来。
“说起来,重松同学也是在千藩私立小学园读六年级吧?”
重松贤次觉得她的笑容好讨厌:“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重松同学在自己学校,看到一个人发球的时候故意把球往桌下扔,请你尽量的离她远一点。”
“纳尼?”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泷泽佑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她的笑容有些古怪。
“真的会哭的哦~!”
重松贤次无语了。
所以,这个女生脑子里是有病吧?!
作为桌球选手,重松贤次的学业只是次要的,他本来今天要在集训队待上三天后才回学校。
但一个突发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提前请假回到了千藩小学部。
他在国家青少年集训营的学长来到下野探访他,已经抵达了学校。
重松贤次是国家青少年集训营十二岁组的优胜者,而来访的本桥洋史则是十四岁组的优胜者。
两人在集训营时的关系算是不错。
听说是国家集训营的朋友,教练这才同意重松贤次的请假。
当重松贤次急匆匆赶回学校时,他在自己桌球社的驻地学校桌球馆看到了学长本桥洋史。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重松贤次有些傻眼。
自己的社员们都哭丧着脸在被本桥洋史训斥。
他更是很恶劣的把一个个乒乓球狠狠的抽打在社员们的身上。
还有几个社员正满头大汗的在拿大顶(靠墙倒立)。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本桥洋史学长会把集训营里也很少见的体罚项目用在自己的社员身上?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笨了!贤次,你如果不严格要求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有出息的!”
酷酷的说完这句话,本桥洋史又冷笑了一声。
“当然,他们这些废材本来就不会有出息!”
暴虐的态度让重松贤次觉得本桥洋史的状态有些不妙。
大概是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重松贤次找了个借口解散社员,自己拉着浑身充满了暴虐气息的本桥洋史去了校外的小卖部。
喝完几口饮料后,本桥洋史居然想要老板卖烟给他,老板看他只有十五岁,当然不肯。
重松贤次吃惊的看着本桥洋史和老板吵了一架,要不是重松贤次一连串的道歉,老板都差点打电话叫警察来。
“走,贤次,我带去玩柏青哥!”
但这回本桥洋史没有拉动重松贤次。
他听到自己在训练营一直关照的小老弟问自己:“学长,你到底是怎么了?集训营成员是不准吸烟的!”
本桥洋史嘿嘿一笑,笑声里有说不尽的愁苦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