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易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但一旁的Lancer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顿时一个激灵,这小子绝对是在谋划阴人!
简易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做不好的主意?那叫策略!都嘛时候了,再不好好谋划一番,咱们都得挂在这一层,就刚刚那种机车党,再来个百八十个,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混混头领都有那么厚的血条,防御高不说,还有魔力放出跟如同海叔宝具那样的死而复生的毅力。
手中那普普通通的棒球棒,竟然都能比得上宝具!
要不是亲眼看到,简易死都不会信,一个小混混竟然能举着棒球棍跟自己的阿尔托莉雅对砍!
想了想又释然了,在美狄亚的加持下葛木都能对阿尔托莉雅初见杀。
人迦摩一个神、半兽,在拐量上怎么着也比美狄亚高出一个量级,那在迦摩的加持下,一个小混混能战不开宝具的阿尔托莉雅有什么可奇怪的?
“好了,继续前进吧,还有,就剩下最后两戒了,这一层如果不是淫邪之戒应该就是偷盗之戒,Lancer,你给我注意点儿。”
“为什么又是我?小子你是不是针对我?”
“你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自个儿寻思去。”
摆了摆手,没再多说的简易带上阿尔托莉雅率先走向下一个被点亮的区域。
这一层,给人的感觉明显跟前几层不一样,虽然头顶的夜空依旧,感觉却更为的封闭,给人一种就像是被困在狭窄电梯中的奇妙压抑感。
另外,区域与区域之间多了一扇透明的,即便用宝具也无法破坏的大门。
至于为什么知道用宝具也无法破坏,自然是因为Lancer又一次的十分“主动”的献身。
“这里有钥匙孔。”
凛找到了不算显眼的钥匙孔,而卡莲则拿出了之前打倒小混混后掉落的奇怪钥匙。
阿尔托莉雅接过钥匙,严丝合缝地插入钥匙孔,随着卡塔一声,空气门被开启,简易等人才得以进入下一个区域:冬木公立医院。
这一个区域的小怪是手持大针管跟绷带的丧尸化的护士大姐姐,中型怪是矮肥圆的戴眼镜护士长。
医院走廊,去往最后的区域boss所在地的路上,凛忽然问道:“简易,你说我们打倒的那些人之后还能恢复原状吗?”
作为冬木这块灵地的管理者,凛对这一点有些在意。
“都死了还怎么恢复原状?”
“都死了?”
“大姐,咱们这一路上遇到过一个活人?”
“第二层的酒店还有第三层不是…”
这时,Lancer开口说道:“那些人只是看着像活人,说是灵魂也不对,只是被制作出来的东西而已,某种意义上就跟第一层的那些低级魔物也没什么区别。”
“什么?!”凛惊了。
简易接上:“这个迷宫大概是迦摩用冬木普通人的血肉灵魂做出来的,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成为了她的素材,即便有活口剩下也不会太多。”
简易记得貌似大奥就是这样建成的,整个江户城的人的血肉灵魂都成为了迦摩构建大奥迷宫的素材。
“整整一个城市的人都…”
“你是不是对人类恶有什么误解?”简易诧异地看了凛一眼,“那可是可以威胁全人类的存在,别因为她的外表就把她想得过于美好,若是不解决她,这个世界的人类史都得玩完。”
说起这个简易就控制不住想要吐槽。
本来就只想尽快搞定圣杯战争继续过自己的逍遥小日子,设想中最强的敌人就只是闪闪,但没想到蹦出来个更离谱的对手。
印度爱神兼半兽!
就算是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一开始就面对这种对手的好吧,人也是从简单的特异点F开始一点点升级打怪的。
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这么离谱?
而且,好歹给自己发个帕尔瓦蒂啊。
毕竟是日本人构建的世界观,而按照日本人一向的习惯,老公造的孽,不都应该是当老婆的第一时间出来道歉洗地的吗?
简易一行人来到魔力反应最强烈的地方,即区域boss的房间:精神科治疗室。
区域boss是秃顶上镶嵌着奇怪发电装置的精神科医生,跟耷拉着长舌头,下半身只穿着花短裤露出一腿腿毛,手持被打码的电动刑具,以及一本奇怪邪典的医院院长。
院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下半身同样只穿了短裤的护士小姐姐,以及一些长相别致的章鱼怪。
“他们都受到了精神污染!针对精神的魔术不管用,那个人手中的书本本身就是一个魔力炉,先破坏掉那本书才是王道!”
Caster没有丝毫隐瞒,将分析到的敌人信息全盘道出。
随着简易的一声令下,这个区域的最终战斗开始。
此时,关底房间,一个没有了屋顶的破旧洋房,晓星残月下,Rider坐在屋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长钉,看似在警戒防备,实则若有所思。
那个男孩在最后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65章 Rider:好一个正人君子!
“Rider,相信我,若想要让那个小姑娘获得真正的幸福,那个男生必不可缺,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奇特的存在。”
满满年代感的黑色皮质沙发上,正在看书的迦摩忽然说道,身上的珍珠串换成了上身同款爱心贴纸,外边是一览无余的淡紫色薄纱睡裙。
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
总之,其余的先不说,涩气度是拉满了的。
迦摩觉得自己这一次大概是寻到了宝。
仅仅被简易觉察到,那个就像是肥皂泡般的脆弱梦境便得到了加固,渐渐向着一个真正的世界转变,这样的奇迹就是连圣杯也不可能做到!
“只要是为了樱,无论什么事情……”
Rider淡淡回道,但是说是这么说,却依旧在意着简易最后的那句话,即便感觉迦摩这句话并没有骗自己。
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认识并了解樱的事情吗?
还是说跟那天晚上一样,就只是忽悠自己?
但若是忽悠自己的话,他的神情跟口气未免也太过认真了一点吧?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Rider越想越在意,越想就越是迫切地想要搞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终于,在某一刻,Rider下定了决心。
“樱她…还好吧?”
“当然了,每一天都笑得格外开心呢,毕竟有一个接受了自己全部,却还依旧爱着自己,守护着自己,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说这句话时,迦摩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由衷的羡慕,只是一闪而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值得一说的是,Rider其实也一样,为樱感到高兴的时候,又生出几分淡淡的羡慕。
“想看吗?可以给你看看她现在哦。”
“不用了。”Rider回绝道,站起身来,看了眼下方靠着墙,正在魔术作用下酣睡的间桐慎二与巴泽特后,化作灵体消失在房顶。
“这次不带帮手吗?”迦摩问。
“没有必要。”
……
从夜间到凌晨,除了冬木公立医院外,简易等人就只点亮了包括刚刚才点亮的穗群原高中在内的五处区域。
无他,战斗实在是太消耗精力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也或许是经过几天已经认同了简易,卡莲又支援了简易一画令咒,并提出若是表现好今后每天都可以划一画令咒给简易。
虽然很开心,但简易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每天恢复一画令咒的套路。
“就在这里休息下吧,我扛不住了。”
简易提出在还算安静整洁,并且没有任何敌人魔力反应的穗群原高中部校舍休息,却得到了凛的反对。
“不行!即便是现在,这里还笼罩着Rider的结界!她若是发动,我们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相信我远坂,这里才是最好的地点。”
简易的表情让凛想到了简易决定讨伐Caster的那个下午,当时他也是这样成竹在胸的表情!
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的凛露出几分怀疑,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喂,你该不会是想主动把Rider引过来解决掉吧?”
若是在其他地方休息,Rider不一定就敢过来,但是在提前设置过结界的这里,就不好说了。
自己若是Rider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哦?又要战斗了吗?”Lancer有些兴奋。
“不,大概没有任何战斗,大家什么都不用管,养精蓄锐好好休息就可,剩下的交给我来。”
凛不明所以,还想追问,简易已经率先一步踏入了校舍之中,直奔着教学楼而去。
……
凌晨两点,亮着灯的保健室里,坐在床上的简易,看着聚在面前的凛等人,满是无语。
“我都说过了,大家今晚各休息各的,都聚在一起是几个意思?她要是不敢来了咋办?就不能跟人Caster学学?”
“作为你的从者,我不同意这种事,毕竟不知道她会对做什么事情,我留下保护你。”
阿尔托莉雅口齿不清地道,怀里塞满了在学校的小卖铺中拿到的各种零食,当然,是留过钱的。
面对毫不妥协的阿尔托莉雅,简易大致地回忆了下,原作中即便阿尔托莉雅就睡在隔壁,士郎也被Rider拉进了春梦中偷吃没被发觉,实打实的上演了一场从者前犯。
那么在这个布置了Rider的结界,几乎可以算是其的魔术工房的学校中,阿尔托莉雅估计也很难察觉。
这样想来,她留下也无可厚非。
简易刚想装作被逼无奈,只能勉强同意的样子,凛却忽然开口说道:“不,Saber你睡着的时候对魔术的感官很迟钝,这里还是我留下比较好。”
“不,还是我这个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的Master留下比较好。”伊莉雅开口,眼底隐藏着满满的跃跃欲试。
眼见三人就谁留下来这件事争执不下,甚至有些越吵越凶的迹象,简易刚想开口劝解,却被不知何时到来的卡莲抢先一步。
“不如我来好了。”
因为坐在桌前,披着保健室白大褂的卡莲像是故意一般的随口一句话,让这场围绕着简易的战争再次升级,直接进入了白热化。
“我觉得光说没什么用,要不你们各凭本事,谁比较强谁留下如何?”
初窥愉悦之道的卡莲再次说道,令微妙的火药味瞬间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弥漫开来,愈演愈烈。
好在简易深谙纵横之道,联手阿尔托莉雅,以带嘤曾经那套拉一派打一派的手段,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这场争执。
临出门前,凛掐着简易,凑到其耳边像是叮嘱一般恶狠狠地小声说:“不准睡同一张床!不然你以后就别想着再睡床了!”
简易打出一个问号,然而凛也没解释,拉上死活都要留下的伊莉雅跟一脸无所谓的卡莲便离开了这里。
“好了Saber,休息吧,明天还有战斗在等着我们呢。”关上门,简易笑了笑说,然后便发现,阿尔托莉雅已经躺在了自己原来的床上。
“我觉得睡一张床上比较好,这样一来,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能更好的第一时间察觉到。”
看似在跟简易商议,实际上阿尔托莉雅用了不容置疑,不容反驳的口吻。
这一晚,姗姗来迟的Rider,在将简易拉入春梦,看着面对自己幻化出来的搔首弄姿的远坂凛,却还如同正人君子没有丝毫邪念的简易,心中感慨。
虽然诡计多端,善用计谋,但不得不说,这个男生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