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却是皱着眉头强忍着这股臭味。
即便身为护国法师,这种场面倒还是第一次见。
“云中君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扶澈对云中君问道。
没错那个男人,便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的云中君,实力在五大长老之中或许垫底,可要论一身的学识来,这天下怕也是能数得着的。
“依老夫看,这具尸体,怕是来自于南疆或者百越之地的血炼僵尸,以赶尸之术驱使,可在百里之外驱使僵尸,阴邪至极,却又巧夺天工。”
云中君对扶澈说道:“这具尸体,以老夫的观察,起码血炼五年以上,在有经验的人驱使之下,即便相比当世等一流高手,亦有一战之力。”
“南疆……百越……”
扶澈眉目低垂,看向云中君:“这么确定?”
扶澈上前两步,看着面前的尸体,缓缓说道:“据本公子所知,蜀山以及你们阴阳家似乎也有这等驭尸的秘术,云中君先生怎么如此笃定来自于南疆或者百越呢?”
“公子这是在怀疑我们阴阳家喽?”
星魂在一旁说道:“刺杀帝国长公子,这可是足矣夷三族的大罪,阴阳家是帝国的臣属,可没有这样的胆量。”
“哦?”
扶澈嘴角含笑:“星魂大人所说阴阳家没有这个胆量,那便是有这个心思了?”
气氛在这一瞬间骤然冷却。
无论是星魂还是云中君都是一怔。
“十三公子,慎言!”
星魂脸色一变:“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我阴阳家可要大祸临头。”
“是吗?”
扶澈笑道:“是扶澈唐突了,一句玩笑话,国师大人和云中君先生万勿当真。”
“这种玩笑,还是少说为好。”
星魂冷冷的说道。
而云中君此时看着面前的尸体,对扶澈解释道:“公子所言倒是没错,我阴阳家和蜀山的确有此等秘术,不过我阴阳家更加擅长用药物控制和强化活人,蜀山也主要是在活人的身上下功夫,唯独南疆和百越的血炼之术用的是死尸。”
“这样啊。”
扶澈点了点头:“感谢先生解惑。”
“无妨。”
云中君看了看尸体,对扶澈说道:“不过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公子答应。”
“说来听听。”
扶澈没有拒绝。
“据老夫所知,这血炼之术,即便是在南疆和百越也已经是接近失传的秘书,老夫年轻时曾游历天下,倒是见识一二,可并未有机会深入研究,如今这具尸体是上好的血炼之物,不知公子可否割爱?”
云中君态度诚恳。
“可以。”
扶澈看了看云中君,又看了看星魂。
“既然我的疑惑以解,本公子便不再多打扰了,告辞。”
扶澈开口说道。
“公子,恕不远送,想来公子也不想让我们几人相送吧。”
星魂淡声说道。
“国师就是国师,这份洞察力当真天下少有。”
扶澈微微一笑,但话音突然转冷:“还请国师记得今日所说的话,阴阳家是帝国的臣属,亦当尽心尽力辅佐皇帝陛下,完成亘古未有之伟业,如此阴阳家也能得到帝国允诺的一切,可若不然……”
扫了一眼二人:“扶澈言尽于此,二位和阴阳家的诸位,好生想想吧。”
说完扶澈推门而出。
“嘭!”
房门重重的关闭。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星魂和云中君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暴露。”
云中君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没有暴露?还是没有证据?”
星魂冷哼一声说道:“罗网都是一群废物。”
“这个人他知道什么了吗?”
云中君不解。
“你以为他真的是来找你解惑的?他只是在试探,是在警告。”
星魂冷声说道:“如若不是手中没有证据,阴阳家在帝国内又地位崇高,怕是昨夜来的就不止是一个十三公子,而是他和蒙恬,以及黄金火骑兵了。”
……
扶澈走远。
看着不远处正在等待自己的少司命。
“不是跟你说,不用等我吗?”
扶澈来到少司命面前问道:“还是说,这么快就想我了。”
少司命看着扶澈。
眼神始终盯在他的身上。
扶澈嘴角的笑意收殓,说道:“你猜出我来的目的了?”
少司命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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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
扶澈问道。
少司命摇头。
扶澈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少司命的面庞:“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对吗?”
“嗯。”
少司命回应。
“那就没有害怕的理由。”
扶澈微微一笑:“从父皇把你赐婚给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我在就没人敢动你,谁都不行。”
“哦。”
少司命回应。
“呵……”
扶澈嘴角含笑,伸手将少司命揽入怀中。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少司命抬头看着扶澈。
眨了眨眼睛:“好。”
怀中抱着美人儿。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柔。
“阴阳家,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如果你想要脱离阴阳家的话,我会帮你。”
扶澈在少司命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是我未婚妻,过段时间你我成婚之后,任何人都限制不了你。”
“嗯。”
少司命回应一声。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扶澈松开怀中美人儿。
拉着少司命的手,向外走去。
一路上阴阳家众人看着牵手的二人,不知心中做何念想。
但扶澈的目的很简单。
少司命是他的人。
这一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
而在另外一边,一只苍鹰从咸阳飞出,直飞东方。
第66章 嬴政:“朕之敌,天也!”
“龙脉断绝……”
嬴政手中棋子落下。
面前的一场棋局,厮杀激烈,血流成河。
“是。”
尉缭手执白棋:“当晚星象已出群虎噬龙之相。”
话音落下,尉缭落子:“有些事,陛下该做决断了。”
嬴政没有说话。
也没有落子。
花园的亭台之内,此时沉浸在一股诡异的安静之中。
“寡人在即位之时便曾想过,寡人的敌人会是谁……”
嬴政落子:“初时以为是华阳祖母,后来作乱便以为是,除了后,吕相专权,寡人又解除了吕相的权力,之后便是六国,寡人兵发六国用十年的时间剪灭六国,而如今……”
“而如今,陛下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了?”
尉缭棋风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