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藤原在听到神原的回答后,他就瞬间笑不出来了。
“苏格兰只不过是上面安排的合作对象,他是中央情报局的。”好一个中央情报局,身为cia探员的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好后辈啊?
藤原侑瞪起半月眼感到无语,他想起自己在吞口重彦面前胡诌公安警察的身份,还真被这位叫神原的公安警察瞎猫碰上死耗子,来了一出礼尚往来乱用身份的好戏码。
让人背锅的人,早晚也会背上更重的一口锅。在听到好戏上演的目的地后,藤原侑立马扶正耳麦发动摩托车赶往港区,他必须要在所有人之前赶到目的地,那才有机会在合适的地方布局。
在心里规划最快速抵达港区的路线,他还不忘把地址告诉怀特,需要让他在合适的时间打开信号屏蔽器,防止卡维萨泄密给别人,这样会破坏他临时起意的计划。
“怀特,你现在立马出发去港区海岸町4丁目,车上应该有信号屏蔽器吧?”
“有的先生,需要我抵达地点就开启吗?”
“不用,等你听到我敲击耳麦三声后,直接开启便可。”藤原侑想到卡维萨龙舌兰自信满满的模样,他嘴角微扬道:“鱼错以为自己是海洋里的王,殊不知自己只是河流里的鱼苗,我们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收网就行。”他喜欢自信到自傲的敌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完成反杀。
复古配色的摩托车飞速行驶在东京街道,但即便如此他也有遵守道路制度稳稳控制在最高车速以内。
藤原侑还不希望被警视厅的交通警察给盯上,一套罚款操作下来会耽误更多时间。
港区海岸町4丁目127番地,这块区域原先是物流株式会社租借的仓库,但在倒闭过后就一直没有处理,以至于荒废成为废弃仓库。
废弃仓库前就是东京湾,不论是港湾轮渡的汽笛声,还是海水拍打在岩石上的声响,往常不会有人来的地方就是处理卧底的最佳地点,卡维萨龙舌兰把用地选择在这里,肯定是打算射击不被人察觉。
躲藏在集装箱内的藤原侑站得笔直,并不期望自己的黑色西装上沾染灰尘和铁锈,嗅觉灵敏的他此刻非常不舒服,要不是良好的职业素养,他绝对会因为空气中蔓延的尘土连打上数个喷嚏。
鼻子难受怎么办?这种处境下只能选择忍耐,再痒也得憋着。在等待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耳畔总算是传来铆钉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的声响,没有隐藏的脚步声在足够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从人数上来判断,另外一位男嘉宾诸伏景光应该还没有到场。
结束接头准备回安全屋的诸伏景光没想到会在路上接到卡维萨龙舌兰打来的电话,在听到电话内容后他心中忍不住直呼自己是大冤种,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去
“捞人”。要不是卡维萨龙舌兰目前没有合适的办法逮捕他,他真的很想亲手拷走这位杀戮果断,心狠手辣的代号成员。
他无奈叹气表示自己知道后,便掉头赶往与回家路线相反的港区。但在诸伏景光抵达目的地后,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要知道约见的这个地点是荒废的物流仓库,现在距离凌晨零点也就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警察在此巡逻?意识到卡维萨龙舌兰撒谎的诸伏景光迅速把手探到腰后的位置,紧握左轮手枪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不过现在这种关头还是想办法联系zero,万一对方不止一人在这种环境很难办。
他躲藏在自己的车旁,警惕观察四周的同时把邮件编辑完毕发送给降谷零。
他也考虑到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在走向集装箱区域时,把手机放到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
若是出现自己没办法面对的事情,拼尽全力也要处理掉手机……和他自己。
远在安全屋的降谷零窝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他缓慢摸索出来看向屏幕提示的备注,发现是hiro发来的,瞬间清醒。
要知道半小时前诸伏景光就有打电话询问晚餐的解决方案,这种时间点发来邮件不像是普通事情。
所以降谷零立马操纵手机点开邮件,在看到内容后,紫灰色的童孔勐地一缩。
降谷零心中的警铃发出刺耳的声响,莫非hiro的卧底身份被组织察觉吗?
出于担心他甚至没有拿取挂在一旁的呢绒风衣,仅穿着深色高领毛衣和单薄的米色开衫外套就急匆匆跑下楼,神色慌张坐上自己的爱车,颤抖的右手差点没办法把车钥匙对准插孔。
身为卧底的降谷零,自然明白身份败露的最坏后果,他会感到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诸伏景光不单单是同为卧底的同事,还是互相扶持长大的幼驯染,是自己最重要的挚友。
站在公寓阳台抽烟的赤井秀一眯起眼眸,他缓缓吐出一口眼圈,望向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
虽然他没能看清楚波本威士忌的表情,但是那急促的脚步声和没有插钥匙就去拉门把手的举动,怎么看都是慌张的表现。
还是头一回见到他露出这样的情绪,会是什么事情呢?应该并不简单吧。
夜已深。十二月初已是冬季,漆黑深邃的夜空没有半点繁星,夜深人静的环境下脚步声都显得突兀起来,凌晨的寒风刮过脸庞倒是有些生疼。
诸伏景光在发送完邮件后就小心翼翼靠近废弃的集装箱区域,但并非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声。
即便没有声响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他猫着腰紧贴着集装箱缓慢前进,直到塞在胸口的手机传来振动。
现在拨打自己电话的人绝对不会是zero,他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接电话是不方便的。
那剩下可能会打自己电话的,就只剩下组织里的人。他抽出手机看向来电显示的备注,果然不出所料,是卡维萨龙舌兰打来的。
刚按下接听键,卡维萨那痞里痞气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上扬的语调能看出来他已经陷入兴奋的状态,无非觉得自己势在必得:“晚上好啊,苏格兰,或者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来自cia的老鼠先生?”诸伏景光在听到前半句话时心里还感到一丝慌张,可在听到后半句话反倒是放轻松了。
卡维萨并不知道自己是公安警察,看样子被抓住的人也没有泄露信息。
卡维萨之所以能知道自己是卧底,肯定是目睹自己接头的场面,那他现在很可能绑架了尹织无我还真是有够糟糕的,人质的存在会使得他的处境更加不利。
“晚上好,卡维萨,我有点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诸伏景光选择先装傻充愣,他想看看卡维萨对这事情有多了解,若组织其他人员还没有知晓自己和尹织是卧底,那目前的胜算就不是决定性的单方面碾压,还有反转的余地。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呵……那就让你听听另一只老鼠的声音吧。”卡维萨粗暴地拽住尹织无我的头发直接往墙壁上按,铁质链条发出的声响无声宣告被俘虏的屈辱,他语气有些癫狂道:“神原,怎么不哭啊?只有会哭的孩子才能受到宠爱,快哭给他看,求他来救你啊!”尹织无我狠狠咬紧牙关,他不期望自己成为诸伏景光的累赘,也不希望自己的失误让别人来买单。
他朝着手机低吼道:“苏格兰,不要救我……杀了他!他还没有把这事情告诉……唔啊!”后腰钻心地疼痛感让尹织无我没办法把剩余的话说出口,他强忍痛楚也不愿屈膝,额间滑落的冷汗没入衣襟,与温热的血液交汇在一起。
卡维萨完全没有怜悯之心,把手机夹在脖颈间,腾出的手按压在匕首末端,把十厘米长的刀刃完全刺入对方的身体里。
他很聪明,深知死人是没办法沦为人质的,所以他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
“苏格兰,我就在废弃厂房的天台,想要带走他就拿出点本事。”卡维萨拖拽着尹织无我的身体让他面朝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还不忘提醒道:“速度太慢的话,你亲爱的卧底同伴可撑不住哦。”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寒意,他很少把愤怒的情绪外露。
诸伏景光把手机重新放回胸口的位置,紧握左轮手枪踩在通往天台的铁质楼梯上,皮鞋与铁皮接触发出的清脆声响,再厉害的人也没办法隐匿自己的行踪。
哪怕陷入生气的情绪,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从尹织无我的话语来看,卡维萨并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组织,情况还没到最坏的境界。
诸伏景光加快步伐一路来到顶层,却在最后几节台阶上放慢了速度,他没有着急上去,而是抬高音量喊话道:“卡维萨,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都到这种时候还想和我谈判,你们cia倒是挺贪心的。可是我的手里有人质筹码,我不想做冤大头,更没有兴趣做亏本生意啊。”
“你不把这则消息上报给琴酒,是想顶替他的位置吗?”卡维萨没想到野心会被苏格兰威士忌看穿,果然不能小看老鼠的嗅觉,还真是有够灵敏。
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我他妈的爱什么时候上报就什么时候上报,苏格兰,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宽吗?”
“琴酒一向讨厌违背他意愿的人,卡维萨,你要小心点,别被当成叛徒处理了。”
“嗦,你再不上来我就一枪崩了他!”诸伏景光没有继续在楼梯口逗留,乖乖走上天台看向被当成盾牌使用的尹织无我,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公安前辈狼狈成这般模样,卡维萨的手段果然够狠毒。
他抬起左轮手枪的枪口,语气是出人意料的平静,明明他才是不利的那一方:“卡维萨,你想得到什么?行动组组长的位置吗?”
“我把你喊来这里可不是和你聊这些的。”卡维萨把枪口直接抵在神原的太阳穴,他视线始终落在苏格兰的身上,故意拉长了声音:“呐,想要救他的话,就把手里的枪丢了。”听到这句话的尹织无我立马剧烈挣扎起来,嘴巴被胶带封锁也努力发出呜咽声,他绝对不能让诸伏把枪放下,必须让他狠下心活下去才行。
“哈哈哈哈,苏格兰你看到了吗?神原很激动啊,他这是迫不及待想让你救他吧?”站在对面的诸伏景光怎么能看不懂尹织无我眼中流露出的含义呢?
他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现在要尽可能确保尹织无我的安全,那就只能乖乖听话,假意顺从对方的要求。
他伸手直接把左轮手枪丢了过去,精准务必落在卡维萨的脚边,直言道:“我已经把枪给你了,下一步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真没想到阴险狡诈的cia探员还会把自身利益排到第二位,真是有意思啊!喂喂喂,该不会cia的能耐只有这样吧?真是蠢到可笑啊!”卡维萨朝前迈出一步,伸出右脚想把左轮手枪踢到角落的位置,可谁知他这脚才迈出半步,被他单手钳制住的神原竟奋力向上起跳,下颚传来的疼痛感使他下意识松手,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他索性朝前扑去。
砰!抽出备用手枪的诸伏景光毫不犹豫直接开枪,只可惜子弹只是擦过卡维萨的背部而过,他迅速阻挡在手无寸铁的尹织无我前面,漆黑的枪口瞄准卡维萨的同时,对方也同样瞄准着自己。
卡维萨能得到代号,且能在美国犯下那么多起桉件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忍着背部灼伤的疼痛,面容狰狞扭曲道:“苏格兰,你真的敢开枪吗?你觉得杀了我……你和神原还能活吗?”诸伏景光拧紧眉头没有回答,他正在心中权衡利与弊。
如果现在开枪射杀卡维萨,自己和尹织无我就只能脱离组织确保自身安全,他们的任务无疑会以失败告终。
但若现在想办法僵持下去,等到zero来到这里的确能颠倒黑白,可是真的能熬到zero赶来吗?
他不能相信卡维萨的片面之词,他要是已经把事情汇报给组织了呢?看来只能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了,杀了他,确保不再有更坏的结果发生。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忽如其来的枪声使他童孔勐地一缩,接连扣动扳机射出子弹的手枪并非来自于身前持枪的卡维萨,而是从身侧的楼梯口?
血色之花绽放于卡维萨的身上,很显然每一次射击都精准落在他的四肢,并且避开了要害部位。
是谁?不可能是zero的,他抵达这边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站在楼梯口紫发男人没有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视线,他直径走向四肢都中枪瘫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地卡维萨龙舌兰,不无讥讽地反问道:“……你刚才说谁蠢到可笑?是在说你自己吗?”
浓郁的铁锈味蔓延在空旷的厂房天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躺在地上因为伤痛不断抽搐的卡维萨龙舌兰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短短几秒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方高度集中的对峙,使得大脑屏蔽掉周遭环境传来的声响,竟然没有听到脚踩铁质楼梯发出的动静声。
卡维萨睁开眼眸看向逼近自己的高大身影,那熟悉的黑色鸭舌帽下是同样熟悉的紫色,耀眼如青金石般的童孔中倒映出自己的狼狈模样,从衣领处攀升至左侧耳根的细藤蔓状纹身,他瞬间明白熟悉感从何而来。
只是卡维萨并没有机会发声,因为走到他面前的紫发男人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高抬右脚用力踩踏下去,能听到右侧肋骨断裂的声响,以及某人倒吸一口凉气后的惨叫声。
藤原侑没有及时收敛风之力,导致这撕心裂肺的声响刺得他双耳嗡嗡响,他摘下鸭舌帽塞进后裤兜,竖起食指轻放于唇前,不容反抗的语气道:“嘘,安静点……你太聒噪了。”在美国中央情报局没学习到多少的有用知识,但是把探员必备的
“狠劲”学得非常到位。只要任务目标不会死,多动用点武力也无伤大雅。
这不?明明把人揍得挺狠,却不让人发出点撕心裂肺的声音,属实有些过分。
藤原侑不由分说直接拿出胶布往卡维萨的嘴巴上一贴,然后蹲下身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钓鱼线,极其熟练地把他四肢全部都捆绑起来,这是专门钓大型鱼类的高级鱼线,要想凭借自身力量挣脱还真不可能。
卡察。手枪上膛的声音从脑后传出,不用想也知道抬枪瞄准自己的人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诸伏景光已经猜测到对方的身份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探员,但也不排除冒充的可能性,在面对如此情况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性。
若是出现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他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保全自己。藤原侑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诸伏景光拿枪指着,他不急不慢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拭沾染到脸颊上的血迹,没有着急回答是因为楼梯口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喘。
“嘶……呼……”降谷零在收到邮件后就用最快地速度赶到景光所说的地址,他在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却被面前的形势弄得有些懵,怎么和所想的完全不同呢?
因为占上风的人竟然是诸伏景光,本应该对他们有巨大威胁的卡维萨龙舌兰昏厥在地上还被五花大绑,被景光用枪指着的是一位背对着他们的紫发青年。
所以说,这不在状况之内的紫发青年是谁?藤原侑眼看演员都已经到齐,他第一时间不是回答诸伏景光的问题,而是关闭耳麦的同时嘱咐道:“怀特,不要着急,原地待命不要轻举妄动,我不会有事的。”诸伏景光没想到这位疑似cia探员的男人竟一直和自己的同伙保持联系,扣动扳机的手指有些松动,要是这人对自己有敌意,恐怕埋伏在附近的同伙早就把自己击毙了吧。
降谷零探究的视线投向诸伏景光,见对方摇头后他紧抿嘴唇没有开口,只是同步把手探去身后,情况一旦有变化也能及时出手让对方失去还手能力。
藤原侑把手枪直接塞回枪套里面,用行动回应自己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转身时把右手放在微微鼓起的裤子口袋,察觉到面前两人迅速瞄准右手的举动,没好气地说道:“久别重逢你们不热烈欢迎我就算了,是想给我右手吃枪子吗?”久、别、重、逢?
在听到这个词汇,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皆是一愣,就连失血有些多虚弱跌坐在墙壁前的尹织无我都抬起眼皮打量起这位低垂着脑袋不愿露出真容的神秘男人,他确定这声音并不熟悉,所以这句话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
那就是诸伏和降谷的熟人?他们什么时候会和cia的探员扯上关系。
眼前的紫发青年缓缓抬起脑袋,直视着持枪瞄准自己的老熟人,嘴角噙着浅澹的笑意,没有说出他们的代号,大胆地直呼全名:“诸伏景光,降谷零,该不会四年时间……你们就把不辞而别的混蛋给忘了吧?”清越的音色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罕见的群青眸色自带贵气感,更是给人沉稳内敛的印象。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童色,再加上这番话语。不是他们的警校同期还能是谁?
或者应该用
“毕业就辞职闹失踪的混蛋同期”来形容更贴切一些。诸伏景光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与藤原侑重逢,他本想喊出许久未脱口的昵称,话到嘴边却又变得疏离起来,兴许是想到他的立场与自己有所偏差。
“……藤原,你现在是cia的人吗?”嘴角的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因为接下来不再是重逢后的唠嗑,是关乎cia与公安部门的合作,所以不苟言笑更合适一些。
“嗯,我现在是cia的探员,负责调查组织日本分部,与你们的任务是一致的,只是隶属机构不同。”降谷零很想问
“为什么”,但想到一个人是不会无端离开的,也选择尊重藤原侑的抉择,他强行把疑问吞咽回肚里,直言正色道:“我们并没有收到cia探员入境的信息,所以你是用假身份入境的?”
“嗯,没错。”
“藤原,你应该知道这违反规定了吧?”
“所以我打算把这份厚礼送给你们,来换取合作的机会,你们觉得如何?”藤原侑说罢还不忘用脚踹了踹疼晕过去的卡维萨龙舌兰,暗示这次保住公安安插在组织的眼线可是有自己的一份力。
他确信以降谷零警校第一的成绩,是可以成功救下诸伏景光和那位不知姓名的公安警察,自己不过是率先抵达抢走了别人的功劳,顺水推舟把联合合作的事情给抬到台面上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闻言皆是蹙起眉头,他们很想问藤原侑究竟是如何一路跟踪来到这里的,而且从他的行动来看,好像是提前知道卡维萨龙舌兰会来这里似的,更像是提前来这里布局。
“合作不是我和hiro能说了算的。”
“事后再上报给你们的上司吧,我想他会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毕竟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
“事后?”藤原侑微抬下巴,伸手指向那位已经快要陷入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公安警察,友情提示道:“……你们确定不先把他安顿到医院里去吗?我们可以到医院里面慢慢谈,当然是警察医院。”要是尹织无我双手不是被捆绑的状态,他绝对要给藤原竖起大拇指,毕竟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存在感竟然如此之地,差点就沦为过于透明导致失血过多无人注意而亡的可怜虫了。
东京警察医院,位于中野区中野町1丁目22番地7号。刚过凌晨不到十分钟,医院就迎来失血过多需要抢救的病患,由于病患的身份较为特殊,负责治疗的主治医师身份自然也不简单。
在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医院休息室内,端坐在位置上的藤原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公安部门铐走调查,他澹定把玩着手里的五硬币,反倒是站在门外等待上司到来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有些紧张,他们担心公安方面会不留情面地审讯藤原。
哪怕立场不相同,他们都不愿见到刚帮过自己的挚友受到伤害。降谷零在听到皮鞋触及瓷砖地板的声响后,伸手拽了拽诸伏景光的衣摆,提醒他站直一点,他刚才是有通知警备企划课的理事官的,这可是警视正级别的大人物。